(重庆师范大学 重庆 401331)
截止到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表明,十年来我国人口增长处于低生育水平阶段。0-14岁人口占16.60%,比2000年人口普查下降6.29个百分点;60岁及以上人口占13.26%,比2000年人口普查上升2.93个百分点,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占8.87%,比2000年人口普查上升1.91个百分点。[1]同时,我国女性的劳动参与率为63.73%,比男性低7.23个百分点,结合近30年的数据也可以看出,中国女性在1990年的73.494%的劳动参与率,如今下降了近十个百分点。女性的失业率比男性高0.31个百分点,而男性的就业率比女性高14.42个百分点。
我国低生育率、性别比失调、老龄化等人口结构性问题进一步凸显。[2]2016年1月1日全面开放二胎政策,旨在改善中国人口结构,然而果真可以如愿吗?
我国养老模式从“政府养老”、“政府帮养老”,到后来“养老不能靠政府”再到当前“自己来养老”,由此不难发现,随着生育政策的改变,相应的国家养老政策的侧重点也有了改变。
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通过研究各地区养老保险支出水平和总和生育率两者对于女性就业之间的关系,讨论其关系的客观存在性,为我国制定政策、协调养老与生育之间协调科学发展提供其理论支撑。
本文研究余下部分的安排为:第二节对于相关文献进行回顾;第三节是数据分析;第四节是实证分析,第五节是政策建议。
Bowen和Finegan(1969)[3]对人力资本和女性外出就业之间的关系做了分析,认为若其他情况相同,女性劳动力外出就业概率的增长与较高的文化程度相联系。
根据按照新古典的家庭分工理论Becker(1981),女性更多地从事市场劳动可以由女性工资相对上升引起家庭分工发生变化来解释。
国内文献研究此类问题比较少,与本文内容之间相关的只有数篇:(石智雷、杨云彦,2009;蒋承和赵晓军,2009;黄枫,2012;贾男和甘犁,2013;马焱和李龙,2014;刘柏惠,2014;范红丽和陈璐,2016;)。
本文基于1990—2015年度世界卫生组织(WHO)的统计报告以及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各年度年报20多年的数据,回归分析全国数据进行研究分析。
本文的研究方法是多元回归分析,重点考察的是总和生育率(total fertility rate,TFR)、社会养老支出水平(expenditure level of social endowment,SEI)对于女性劳动参与率(labor force participation,LEP)的影响。由此设定模型如下:
LFPj=β0+β1NOCj+β2SEIj+β3Xi+μij
被解释变量LEPj是指j省女性劳动就业人数,解释变量中TFRj代表的是j省的总和生育率,SEIj代表j省的社会养老支出水平,Xj代表一系列的控制变量(NA代表国民总收入、Divorce代表离婚率、Urban代表城镇化率,TOriase代表总抚养比,arGDP代表地区GDP,Consume代表最终消费支出),μij代表随机扰动误差项。
表1 各变量对女性劳动就业人数的影响
本文利用stata对全国简单回归,通过对表1的分析发现总和生育率每减少1.093或者总抚养比降低0.14%就会使得女性就业人数增加一个单位,在康蕊、吕学静(2016)中[5]也指出,这主要是由于存在性别歧视,女性就业受到生育子女的限制,同时由于女性承担更多家庭照料,而社会养老保险支出水平对女性劳动就业的影响则是正向的,社会养老保险支出水平每增加2.345%,就会使得女性就业增加一个单位,这与我们最初理论分析是相一致的,即国家保险制度越完善,女性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从而从家庭更多的转向劳动市场。
随着国家政策、养老模式和社会福利制度的改变,居民的生活也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本文探讨了社会养老保险支出水平对于生育决策以及女性就业的影响。
本文研究的内容对于目前中国形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政策意义。第一,若是在家庭养老照料上花费较多时间会使得女性劳动参与率下降,存在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政策制定者要充分重视到女性就业和家庭养老之间的冲突;第二,女性劳动参与率与生育决策存在一定负效应,社会在开放二胎政策改变劳动力供给的同时,也要注意是否与需求匹配;第三,虽然在目前的形式上来看,家庭养老依旧是养老模式中的主要形式,但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必定会往社会养老以及社区居家养老等新养老模式下转型,所以国家应当积极投放专门的看护机构,从而减轻居民生活压力。至于具体投放数额和怎么的一种津贴补助制度,还得进一步的研究和测算;第四,开展新型的就业模式岗位,创造新型的灵活的积极创业环境,提供灵活工作时间与地点,为那些必须在家中照料老人、抚养孩子的女性一个自身动态的工作生活环境。
【参考文献】
[1]中国国家统计局.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第1号)[EB/OL].中国国家统计局网,2011-04-28.http://www.stats.gov.cn/tjfx/jdfx/t20110428_402722253.htm.
[2]贾男,甘犁,张劼.工资率、“生育陷阱”与不可观测类型[J].经济研究,2013(5):61-72
[3]Bowen WG,Finegan TA.The Economics of Labor Force Participation[M].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69:197-241
[4]康意.社会养老保险支出水平与总和生育率关系及其协调发展研究[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2014
[5]康蕊,吕学静.“全面二孩”政策、生育意愿与女性就业的关系论争综述[J].理论月刊,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