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

本刊记者 张羽

我一直在想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是感受还是体会，是经历还是思考。

——题记

希斯罗机场一角

20多岁的时候开始羡慕 “说走就走的旅行”。感觉自己总被绊在一个局促的角落，别人却拥有无尽的诗和远方的田野。很多事情一点点挤压着自己，慢慢变得懒惰、麻木。不过还是要感谢自己还有一颗年轻躁动的心（其实应该主要感谢自己的钱包），在机会来临的时候能够毅然决然地前往千里之外，和闺蜜与爱人一起，享受一个有点意外、又蓄谋已久的美好假期。

ACT.1 希斯罗机场

北京的深秋算不上北京最美好的季节，英国的深秋也不是英国最让人向往的时候。但谁让我只有现在才有时间呢。中午12点从北京国际机场T3出发，到达英国伦敦的希斯罗机场T5是当地下午3点半。第一次经历长达11个半小时的飞行，我已经被时差折磨得痛不欲生—实际上从早上8点就起床开始忙活，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15个小时。几乎是飘着过了海关，在闺蜜辨别方向的时候勉强打起精神观察这个世界最大的机场之一。

希斯罗机场（LHR）是世界著名的民用机场之一，是英国首都伦敦的主要机场和世界主要航空枢纽，同时也是也是全世界最繁忙、最大的机场之一，仅次于亚特兰大哈兹菲尔德-杰克逊国际机场和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我大中国就是人多6不6）。由于机场有众多的跨境航班，因此以跨境的客流量计算，希思罗机场的客流量是最高的。

而我们所在的伦敦希思罗机场五号候机厅是2008年3月底建成的，设计师是大名鼎鼎的理查德·罗杰斯，其代表作是备受争议的“千年穹顶”。但候机厅却没有特别超乎寻常的点，只是整个候机厅巨大的拱顶之下没有一根支柱，视野非常开阔。这块拱顶天幕是全英国最大单一块状建筑，长400米，宽180米，离地面40米。在清晰明确的指示牌下，所有人员井然有序。询问了相关工作人员得知，候机厅里的大部分隔间都是活动装配式材质组成，随时可以根据需求建立或拆除。相比国内很多公共建筑里面的固定单元格，更舒服、更环保。

伦敦希思罗机场五号候机厅被评为2007世界十大建筑奇迹。其他几项包括布洛克大楼、旧金山新联邦大楼、西雅图奥林匹克雕塑公园、美国互联网巨头IAC总部大楼、纽约新当代艺术博物馆、西班牙马德里银行塔、北京国家体育场（“鸟巢”）、中国中央电视台新址（对的，你没看错，就是那个俗名“大裤衩”的建筑）和北京当代万国城。这3座建筑现在也都是北京的地标性建筑。

牛津的民宿

所以，按照习惯，这么能够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建筑设施要扩建，放在国内，应该是一件举国欢腾的事情。但是，虽然2016年10月底，英国首相特蕾莎·梅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率领的委员会决定允许修建第三条飞机跑道，以提升希斯罗机场运力、促进英国经济发展。可英国从上到下反对扩建的声音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反对者的最大担忧是机场在伦敦市内，任何动作都会对整个城市的环境产生巨大的影响。扩建将使一部分群众搬离现在生活的地方、建筑过程中产生的各种环境影响、投放使用之后产生的以噪声为首的污染等接踵而至，会让机场周围市民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

环保组织和当地居民到政府门前抗议；英国保守党议员戈德史密斯更是宣布辞去议员职务，以抗议政府扩建希思罗机场的计划。外交大臣鲍里斯·约翰逊则表示，他会继续反对希斯罗扩建。连伦敦市长萨迪克·汗也强烈反对，认为这不是对伦敦最好的方案。

支持扩建的一方说，新跑道和第六座航站楼的工程营造将采用37万吨的英国钢铁，可挽救英国钢铁业700个工作机会；同时，将重新考量优先次序，提供更多连接至地区性机场和非欧盟国家的转机航班。在新跑道完工前，每年增加2.5万次起降，预料可在2021年至2025年间，提振英国经济达约15亿英镑（约台币622.35亿元），若无重大延期，新跑道预计2025年完工。

英式早餐

好吧，也只有脱欧的英国民众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位对国家重大计划作出各种反应，并且还能够影响政府。放到国内，这种事怎么可能跟普通民众有半毛钱关系；至于市长、部长反对……怎么可能？！

带着如此愉快的想法，在接受了一位拖着3个大箱子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的老先生的帮助之后，我们从机场转到地铁，又经历近4个小时，到达第一个目的地：牛津。不得不说，英国的交通真的是非常便利，尤其是进出火车站的便利程度大概比国内进出地铁都要方便得多。我们订的民宿位于牛津郊区的住宅区。乘坐出租车的时候总觉得外面的景色不太对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行车位置和国内不同。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真的是少得有点……节约资源。房子位于住宅区的深处。找了大约快1个小时的钥匙，终于在后门窗户下发现了房主说的密码锁，非常不容易地进入了这个两居室的温馨小屋。来不及打量细节，我就在连续熬了20个小时之后昏睡到床上。最后一眼，墙上的表定格不到9点。

ACT.2 巴斯浴场

有生之年，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在凌晨3点钟就醒了，看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瞎了。但国内已经是上午11点钟，强大的生物钟就是让人欲哭无泪。头疼眼睛疼，下床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黑压压一片，只看得见对面房子的轮廓和墙上的涂鸦。回到床上眯了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半天，6点多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想在床上待着了。溜达出房间，把连廊和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房间是典型的简欧风格，陈设干净典雅。浅色的书柜、茶几，深色的布面沙发、米灰色的地毯让整个客厅有了层次感。开放式的厨房就在房间和客厅的连廊上。一体式的厨房装饰，让我琢磨半天的是大烤箱，希望有机会能用。

窝在沙发上吃了半个昨天晚上在车站买的“炸饺子”，闺蜜Lu也醒了。她熟练地找出了红茶和奶，泡了一杯地道的英式奶茶。快7点多钟，天已经是完全亮了。我把房间的窗帘都收了起来。我们住的房子和另外三四个小独栋和成了一个半开放的小空间。空地上停了几辆车，地面湿润，每个屋子前面的小空地都有些花花草草。狗胆包天地开了下门，清新的空气把我穿了个透心凉：终于有了站在异国他乡的感觉了。

亚贝教堂

俯瞰一层浴池

巴斯浴场接待大厅的圆顶

今天的重要行程有两个部分，一是前往牛津市中心吃一顿正宗的英式早餐，二是前往巴斯的巨石阵。8点出门，公交车在微微起伏的马路上穿梭，两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两层左右的独栋，满眼的树木、绿植。9点多坐在市中心的一家早餐店，我和Lu点了一大份套餐，而Zhi则点了一个超大份。个人感觉薯饼和培根很棒，香肠略腻，而烤豆子……是一个很神奇的食物啊！黄油抹在烤面包片上真的非常香。在这里告诉大家我是不可能因为旅程瘦下来的，因为我非常非常非常能吃。咖啡的主要作用是“试图提神”，因为在正式旅行的第一天上午10点钟，我已经开始困了……

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打量窗外屋内的人，尽管天气不是很好，阴云密布还时不时飘洒一点小雨，但来来往往无论男女老少都露着腿。是的你没看错，在深秋季节，我穿着双层加绒厚保暖秋裤的时候，连路过窗口感觉60岁以上的奶奶都露着腿穿着浅口的小皮鞋。Lu说，这边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根本没有秋裤这种东西。于是，感觉自己非常不fashion的我顿时受到了1万点伤害。

但这真的不是今天最大的伤害。在我们下午1点零五分到达巴斯的时候被告知：五分钟前，最后一班开往巨石阵的旅游车已经发车了。晴天霹雳有没有！我们不是故意坐错车的啊！谁知道快车和慢车中间有些站不一样啊！我们坐了快车到换乘站不停只能到下一站停了再坐回去然后再等慢车然后再换乘啊！耽误了一个半小时我们也不想啊！

然而旅行就是这样吧，总有些意外发生，然后开启另外一个与计划不一样的行程。在市里面找了几个旅行社表示都不发车之后，巴斯浴场成为我们今天下午的目的地。

沿着道路走向罗马浴场的方向可以看到，巴斯的建筑没有过高或过低，几乎是一致的；楼房外墙普遍是蜂蜜色，屋顶则是石灰色，街道上有修剪得很整齐的绿树及绿草坪，是典型的田园风。城内除了原有的中古世纪及18世纪乔治王时代极富特色的建筑外，仍有新式建筑出现，但总是很巧妙地融合在古老建筑中，散发出一种柔美的协调。城区散发着英国几乎所有城市所相同的轻松悠闲，即使赶时间的游人如我，也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巴斯是英国唯一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其中的两个著名景点：罗马浴场和亚贝教堂同在一个广场的两侧。亚贝教堂始建于公元8世纪，1499年由当时的奥利弗主教重建，以其雄伟的彩色玻璃及扇形的天花板闻名，因窗户多而得名“西方明灯”。教堂的正面是描绘奥利弗主教在梦中遇到上帝指示他如何建造教堂的石刻，以及天使攀爬天梯通往天堂的景象。走进教堂，就会看到醒目的玻璃彩窗，以56块玻璃的56个情景叙述耶稣生平的种种事迹，包括从耶稣诞生到33岁被钉在十字架上其间的许多故事。但由于时间问题，我们只站在教堂前照了两张相，就急忙去浴场门口排队了。

而巴斯浴场，或者巴斯古罗马浴场，则是这个小城名字的由来。古罗马人最早在这里发现了温泉，兴建了庞大的浴场。18世纪著名的设计师约翰·伍德对巴斯进行了完整的设计，之后又经历了数年的沉淀，形成了如今的城市面貌。

浴场入口处的维多利亚接待大厅十分华丽，拱形的天花板上雕刻有四季美景。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口音软软的亚裔姐姐，告诉我们一定要领取一个免费的语音导览器，里面是带有中文服务的。

其实心情很复杂，用Zhi的话来说，参观古人的洗澡堂子，总觉得很奇怪啊。然而巴斯浴场所呈现的，不只是一个洗澡堂，更是古罗马人生活方式的缩影。在这个地方，你能看到公元1世纪，各个阶层的古罗马人的日常活动：交易、祭祀、庆典、日常交往。下层民众、士兵、上层贵妇、具有特殊身份的教主、王公贵族等等，即使前年之后的现在，这些人的生活痕迹，都能够窥得一二。

从接待大厅进入后来到露天平台，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大浴池，周围是罗马君王统治时期的维多利亚式的雕像，历史可追溯到1894年。比如最先打进英格兰的凯撒，建哈德良长城的哈德良将军等。浴场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的浴池连通着地下温泉，至今仍有温暖的泉水汨汨涌出，很难想象它竟然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超过一万年了。

现在看到的这个大浴场，曾经是有顶的。博物馆里的模型展现了它历史上曾经的样子。浴场曾经占地6英亩，可以容纳1600人同时洗浴。浴场上下层由12根廊柱支撑，浴池由45块铅板铺就而成，水深为1.6米，非常适合泡澡。周围均设置有台阶，方便当时的客人进出。

博物馆里的展览室有巴斯浴场历史的介绍，还有一些当年的砖石与雕刻等文物。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展览是古罗马神庙的一堵墙壁，上面正中间是发掘的戈尔头像，像一个太阳神。据说当年这个三角形的墙壁上，全是暗示性的雕塑图案，代表了当时人们的思想与信仰。

在浴场的一个玻璃橱窗里面保存着完好的头像雕塑，是于1727年出土的米涅尔瓦铜头像。米涅尔瓦（Minierva）是古罗马的智慧女神，非常珍贵。不过说实话最开始没看铭牌、没听导览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凯撒头像……

参观区的巴斯浴池模型

太阳神图

浴场遗址

从巴斯浴场看向亚贝教堂

公交站旁

房东家的可爱杯子

在最大浴池的东西两边还各有一小的浴池，现在是全封闭的景点，据说英国皇室还会来这里沐浴。所以呢，游客只能透过窗户看看，无法靠近。

站在浴池的一边可以见到亚贝教堂的塔楼，这里是摄影的最佳地点之一，巴斯罗马浴场的官方经典照片就是这个角度拍摄的。不过这里不允许带三脚架进入，因为三角架属于商业摄影，需要提前与博物馆联系，还要加收额外的费用。

走进边上的室内走廊，可以看到光滑的巨大的石块，很有年代感。博物馆的一个角落有可以饮用的“洗澡水”，很多人在那里尝试。我们仨也喝了一杯，金属味略重，喝完无限后悔，感觉自己有毛病啊喝洗澡水。

从罗马浴场出来的时候是下午4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多少让我有点吃惊。我们订的返程票是快6点的，于是就有时间在巴斯市里面稍微逛一会儿。在市中心的星巴克露天位置坐着的时候，旁边的楼上有人“下”了一阵人造雪，于是在霓虹灯光的闪烁下，几个树下的年轻人兴奋地唱了起来。突然在旅程中感到了一阵阵的美好的异国人情味。

返回到牛津的住所时已经8点多。我们买了炸鱼、炸鸡、薯条、披萨、还有一瓶香槟。三个人松散地围在茶几边聊天喝酒。酒足饭饱之后，我又是第一个撤退的，今天躺在松软的床上，希望明天能够晚点醒来。

ACT.3 牛津大学

今天时差微微调整过来了一点。嗯，真的只有一点：早上4点半醒了第一次，6点半完全睡不着而已。外面已经微微亮了，睡得早饿得早（两者真的有必然联系吗喂），于是开始研究从来没用过的烤面包机。终于笨手笨脚小心翼翼放里面两块又调好档开始烤，然后又泡了英式早茶。小伙伴们已经都被我“无意”叫醒了。今天只有半天时间逛牛津，下午要经历漫长的换乘去第二个住的地方—坎特伯雷。

阳光下的圣母玛利亚教堂

图书馆

万灵学院

出门前收拾好了行李，我们打算逛完之后再回来拿。感觉外面比昨天又冷了一些，秋天毕竟是到了。在去坐公交的路上，比昨天更加认真地打量两旁一家家住户，发觉对外的窗户上几乎都是可爱的摆件，门口的小院子（真的很小！）几乎都用矮墙筑了一圈，种着些绿植。嗯，太好了，不种菜就好。车站旁边的大树叶子是橘黄色的，配上旁边红砖外墙的房子，微暖。

圣母玛利亚大学教堂是第一站。她身后就是牛津大学图书馆。需要先说一下为什么不去牛津大学，是因为，我们嘴里常说的牛津大学其实指的就是整个牛津大学城，牛津整个城市都是他的大学，每个学院分布在不同的角落，而通过教堂顶端俯瞰到的是他相对集中的一个主要校区。

另外，在欧洲旅游，参观教堂是一个非常好的安排，除了在外看那些哥特式建筑之外，入内感受当地深入骨髓的宗教信仰氛围，欣赏教堂内部的结构也是一种享受。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在国内参观名山古刹和古代园林建筑，更能够体会到英国人在宗教下相对贴近灵魂的某种想法、性格。

然后呢，然后……我们9点多到达教堂，发现今天是周末，教堂需要做礼拜，11点才能开放，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得返回拿行李赶往其它地方了。心里真是有一万只泥马君奔腾而过，我们只能在外围逛一逛，仔细观察下建筑的美感。圣母玛利亚教堂是牛津最大的教堂，教堂的尖顶被一些教会历史学家称为英格兰最美丽的尖顶之一。从外看起来漆黑一片的花窗玻璃其实从里面看是斑斓的有着各种图案的彩色玻璃。据说这座教堂有着英国最古老的彩色玻璃。不能亲自细看真的是非常可惜。

我们站在牛津大学图书馆门口的时候是这一天天气最好的时候，从图书馆看向圣母玛利亚大学教堂，正好教堂能够逆光沐浴在整个阳光下，有种神圣但又苍凉的味道。中心广场上这座建于1749年的优美的巴洛克建筑就是牛津最著名的地标：拉德克里夫图书馆（RadcliあCamera），现在是牛津大学图书馆的学生自修室。可惜图书馆已不对公众开放，我们只能站在外面羡慕有资格享用这座漂亮建筑的牛津学子。围着图书馆的栅栏停靠了一些自行车，学生时不时进出，有的行步匆匆，有的也会好奇地打量我们这些探头探脑的游客，并不时报以微笑。说实话看着他们冲我笑，真的有种被学霸怜悯的学渣感受。

广场的左边是建于1438年的雄伟的万灵学院（All Souls College），万灵学院建立是为了纪念百年战争战死者的英灵。该学院是牛津唯一只招收研究员的学校，没有学士，只有院士。每一年万灵学院都会邀请牛津大学中最优秀的学生参加由一场考试，其中最出色的两名学生将会成为万灵学院的新成员。成为万灵学院的成员在英国被认为是最高的荣誉。难怪该学院被视为世界最具学术权威的高级学府之一啊。

然后我们又步行到了另外一个目的地：基督教堂学院（The House）。它和另一所有名的学院—莫顿学院相邻，并且我严重怀疑我们中间有快半个小时走错路的情况下实际上是从莫顿学院某一条小路里穿了进来，但这不妨碍我欣赏基督教堂学院广阔的校园。

基督教堂学院（Christ Church College）享有不称为College的特权，它被直接称为“The House”。学院于1525年由红衣主教沃西创建，被认为是贵族们才能上的学院。与英国政治有着很深的渊源，曾在内战时做过查理一世的临时首都，在近代200年内产生了16位英国首相。

牛津学院最大的方院：汤姆方院坐落在教堂学院的中央，正中的汤姆塔建于1681年，塔中有一口被称为“大汤姆（GreatTom）”的重达7吨的大钟。每晚9点05分，这座大钟都要连续敲响101次，因为学院设立之初有101名学生，过去，学院的所有大门全部在最后一声钟响后关闭，回来晚的学生据说还要被处以罚款。这一规定到1963年才被废止。

方院的左侧，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哈利·波特迷”的朝圣地，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饭厅。这是一个保持原好的中世纪的大堂，现实也是用作学生就餐的大饭堂，兴致勃勃地来到饭堂的入口，却被穿得像绅士般的保安大叔拦住去路并被告知，现在是学生就餐时间不对客人开放，捶胸顿足啊。感觉这两天因为不认真查火车车次、景点开放时间伤害了无数回，数这次最重。

基督教堂学院建筑

校园宽阔

我们要在12点之前赶回民宿取行李，所以基督教堂学院只是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下就回去了。在一个日料店里吃了午餐，味增汤是我这几天喝得最可口的热饮。在民宿和房子的主人打了一个照面，是一对非常年轻的情侣（应该是情侣吧），我们坐公交车前往火车站，要先去伦敦才能转站到坎特伯雷。这次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我们是在国王十字车站换乘的！之后也会基本上每天都路过国王十字车站！我一定会去看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

从坎特伯雷的火车站出来，天色又是已经全黑。Lu的同学Lee已经在车站外等着我们了。“亲人来了啊！”见到我们的Lee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感人，不过很难判断到底是为了我们还是Lu行李箱里的大半箱腊肠和火锅底料，用Lu的话来说这简直是留学生续命必需品。到达新住所后，刚刚放下行李的我们就直奔一家烤鸡店来吃第一顿欢迎餐。吃饭之前Lee和Lu再三给我们打预防针说这家店的水平飘忽不定，要做好的心里准备。但吃的时候他俩大吃一惊：这家店居然在我们这一顿做出了从Lee到坎特伯雷至现在这15年来的最高水平！

回到住所，Lee居然把麻将和三国杀、狼人杀都打包带了过来，准备大干一场。但我这个麻将狂热爱好者还是抵不住时差的召唤，十点不到就哈欠连天、涕泪齐流，好像一个吸毒者犯毒瘾的嘴脸。约定了明天晚上的饭局。Lee不舍而去，我进屋连个身都没翻，就睡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