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与瞿秋白在语言文字改革中的交会

2018-05-14 17:42金丽藻
江苏理工学院学报 2018年3期
关键词:赵元任瞿秋白

金丽藻

摘 要: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常州籍语言学家赵元任和瞿秋白都以满腔的热情投入到中国语言文字改革中。他们在语音标准、语言应用等方面,对处于变革时期的汉语都作出了各自卓越的学术贡献,他们在“语言学家”梦和解决“中国问题”梦中交会,在“国语”和“普通话”中交会,在“国语罗马字”和“新中国文”中交会,在学术批评中展开了我国上世纪初声势浩大的语言文字改革运动,为当今语言文字改革工作提供了参考意见。

关键词:赵元任;瞿秋白;语言文字改革;学术交会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394(2018)03-0018-05

20世纪初,中国社会剧变,羸弱的国运引发国人深思,新文化运动动地而来,声势浩大的语言文字改革行动随之而起。赵元任(1892-1982)和瞿秋白(1899-1935)都以巨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这场语言文字改革运动之中,从理论研究到实践探索,他们都取得了意义非凡的成果,为祖国语言文字走向现代化、走向世界做出了重要贡献。

学界对赵元任和瞿秋白的相关研究成果很多,但对他们在语言文字改革中的学术交会所作研究尚不多见。可以说,赵元任与瞿秋白对语言文字改革的研究与实践代表当时的两支重要力量,他们对彼此的研究与实践不是互不干涉各自为阵,而是有呼应有互评有交会。革故鼎新,他们的诸多研究成果最终融合在了周有光参与制定的《汉语拼音方案》之中,融进了推普工作中,这仿佛是常州青果巷语言学家们为人们奉献的一场精彩绝伦的语言文字改革运动接力赛。每一场革命性的改革都是在不断磨合中取得,本研究抛砖引玉迈出第一步,旨在挖掘记忆,再现先贤们在中国语言文字改革进程中走过的曲折道路,作为晚生后学,有责任与义务发扬光大前辈的学术思想与精神,为“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走向世界”而努力。

一、赵元任的“语言学家”梦和瞿秋白的解决“中国问题”梦

赵元任、瞿秋白的语言文字改革理想与他们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

有人说,常州盛产语言学家,尤其明清以降,段玉裁、洪亮吉、庄述祖、孙星衍、胡文英、张惠言、刘逢禄和張成荪等常州籍语言学家名震东南,而在现代,仅青果巷就走出赵元任、瞿秋白和周有光三位语言学大家。赵元任在《什么是正确的汉语》中说到:“事实上,中国中部和南部方言保存的中古音的区别比官话多,最杰出的音韵学家有几位就是那些地方的人。” [1] 837 24岁的赵元任在日记中率性地写道:“我想我大概是个生来的语言学家,数学家和音乐家。我索性作个语言学家比任何其他都好。”[2]82而如果不是因其母亲去世带来的变故,瞿秋白恐怕也首先会成为经学家。他说:“我江苏第五中学的同学,扬州任氏兄弟及宜兴吴炳文都和我处同样的环境,大家不期然而然同时‘名士化,始而研究诗古文词,继而讨究经籍。”[3]24

赵元任、瞿秋白皆出自名门望族,二人有着大致相近的求学经历:幼时接受家学启蒙,少时进入新式学堂,青年时赴外地求学。且不幸的是,少年时二人都承受了失亲之痛,但又均得到家族资助得以继续求学,不同的是,赵氏家业依然厚实,但瞿氏彻底破落。1906年,14岁的赵元任入常州局前街溪山小学高小接受新式学校教育;1905年,6岁的瞿秋白入冠英小学学习,1909年,考入常州府中学堂(现江苏省常州高级中学),1915年底,因家贫而辍学,当小学教员一年。1907年,15岁的赵元任考上南京江南高等学堂预科为赴美留学做准备,1910年,18岁赵元任考取公费赴美留学;1916年,17岁的瞿秋白得亲戚资助到武昌外国语学校学习英文,次年,转赴北京考入免收学费的俄文专修馆学习俄语。

两位青果巷里走出的少年从此走上各自的人生道路。赵元任从康奈尔大学数学学士到哈佛大学哲学博士,梦想却是成为语言学家,1920年,28岁的赵元任回国到清华任教,参加国语统一筹备会,从事国语运动,把西方先进的现代语言学研究思想与方法带回了中国,成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1920年,21岁的瞿秋白深受进步思想影响,认识到“从孔教问题,妇女问题一直到劳动问题,社会改造问题;从文字上的文学问题一直到人生观的哲学问题;都在这一时期兴起,萦绕着新时代的中国社会思想”[3]26,于是,决意“改变环境,去发展个性,求一个‘中国问题的相当解决,——略尽一分引导中国社会新生路的责任”。[3]8于是,赴苏俄寻求解决“中国问题”的梦想。

两个人的“梦”都关乎语言,关乎社会进步,殊途同归。

二、 赵元任的推广“国语”和瞿秋白的推崇“普通话”

官话、国语、普通话是赵元任、瞿秋白时代对国家标准语的多种称法,它们并存,互换。20世纪70年代,赵元任在美国接受记者采访时说:“1925年我回到中国,在广播里教中国人标准的官话,覆盖很多省份。我觉得,我的很多同事都或多或少地关注官话的推广。官话,以前叫国语,我们现在叫普通话。”[4]100在语言学家赵先生看来,三个称呼并无本质区别,仅代表不同时代的人对国家推广的标准语的不同称法,(对标准语的内涵阐释则属于学术定义范畴)。如果说赵元任的语言观更多地体现出一位职业语言学家的敏感与执着,那么瞿秋白的语言观则折射出一位社会革命家的情怀与责任。赵元任更多地从语言本体研究推广“国语”,瞿秋白则从语言社会应用研究推广“普通话”。

(一)对共同语称法的认识

“国语”是当时国民政府对共同语的称法,也是当时社会认同的称法,政府成立了“国语统一筹备会”。1920年至1938年,赵元任最投入最主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推广国语,在1920年留学回国后,他即刻就被推荐到“国语统一筹备会”,后被聘为常委,参与当时的国语运动,赵先生自述道:“统一国语,我比较积极。”[4]99

瞿秋白倾心于使用“普通话”。瞿秋白认为,“官话”具有官僚主义色彩,而“国语”也不妥,他认为:“这种普通话不必叫做国语。因为第一,各地方的土话在特别需要的时候,应当加入普通话的文章里,才更加能够表现现实的生活(例如小说里的对话之中,有时候是会有这种需要的);第二,各地方的方言——例如广东话,福建话,江浙等等话,应当有单独存在的权利,不能够勉强去统一的。”[5]164瞿秋白从词的色彩方面否定了带有官僚色彩的“官话”,从中国语言多样性方面否定了“国语”的称法,而推荐用“普通话”。

对于瞿秋白的“普通话”,记者施奈德对赵元任说:“我从来没搞清楚过他(指瞿秋白)提到普通话的时候脑子里指的是什么?”赵先生的回答体现出他的博学、专业、智慧与高德,他说:“普通话这个概念的外延有过一些变化。几十年前,它指任何一种不是粤语或上海话那样显著的方言,包括任何一种略带方言的官话。直到最近,普通话这个术语才取代‘国语这个术语,并且以北京话为标准。所以,普通话跟以前的‘国语完全一致。你可以看出,口语最早有两个标准,最早的是一种带特殊语音的人工语言,后来的只是北京话。”[4]109最懂瞿秋白的还是赵元任,他们的认识本质上是一致的。

(二)对共同语标准的认识

“国语”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这标准是当时的“数人会”成员一起研究形成的共识,1925年12月,教育部国语统一会同意采用“数人会”提出的以北京音系为国音的建议。記者列文森问赵先生:“是你决定选用‘受过中学教育的北京人的语言来作为国语的标准的吗?”赵先生答:“我记不清具体是怎么表达的了,但是当国语统一会决定修订标准的时候,那个观念是共识。”[4]102

国语语音标准的建立经过了从“老国音”到“新国音”的探索过程。瞿秋白则从语言应用这个角度认识到了语音标准的从俗性。

在语音标准方面,瞿秋白认为“普通话”“大半和以前‘国语统一筹备会审定的口音相同,大致和所谓北京官话的说法相同”。[5]164瞿秋白认同“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因为“事实上仅仅因为北京曾经是好几百年的政治中心,所以他的言语成为所谓的官话,这种官话在各省人的运用过程之中产生一种事实上的普通话——文法上的‘形式部分大致相同,读音上仿佛相同,这是在互相让步而混合的过程”。[5]214但认为,这标准是在自然而然中形成的民间“俗话”,具有通俗性;文艺要为普通大众服务,就必须使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

(三)对共同语推广的认识

对于“国语统一筹备会”委员之一的赵元任来说,他把研究与推广国语视作职责和义务,他不辞辛劳,潜心研究,尽心推广。在理论方面,赵元任在国语声调、语调和语流音变等方面都取得了开创性成就。在实践方面,赵元任更是创造一切机会与条件推广国语,提升国民素质,在调查研究方言的时候,都会抓住机会去推广国语。赵先生编写出版了多种教材、辞典和相关读物,灌制发行唱片,编导国语话剧,到全国各地演讲,到广播电台做系列讲座,带上孩子们到广播里做节目等。用当今最时尚的话说,赵先生是“骨灰级”推普员,是我们的推普先驱和楷模。

对于共同语的推广,瞿秋白认为,要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不可强求。20世纪二三十年代,新文化扑面而来之时,瞿秋白却认识到了其中的一些弊病,因此,有针对性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这种普通话的扩大发展,以至于统一,却是自然的过程,不能够用什么同文政策——国语政策来强迫的。因为社会生活和政治学术上,都有共同通用的言语的必要,所以产生‘普通话。”[5]209瞿秋白认为,共同语因为需要而存在,不需要特别制定政策去做强行推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与各地方言应该并存,并指出:“中国需要一个过渡时期:在这个时期之中,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有当地的方言文,作为日常生活的用处,而同时,需要学习全中国的普通话文,作为研究科学艺术的工具,并且,尤其重要的,是参加全国的政治生活和社会活动。” [5]283

审视历史,观照现实,瞿秋白近百年前的反对“同文政策”思想对今天的国家语言政策仍然具有极为重要的借鉴作用。

从赵元任和瞿秋白各自的关注角度和研究内容看,他们的研究成果正好形成了良好的互补之势,他们分别从内涵和外延两方面对当时的国语进行了较为立体的研究与实践。

罗斯玛丽·列文森采访出版的《赵元任传》中有这样一段采访[4]109:

施耐德:我记得他写到,真正的白话或真正的普通话应该是普通民众的语言,是无产阶级的语言。我不太理解这种观念怎么跟你们的实践共存?

赵元任:这里有两个概念,一个是不同的社会阶层的语言风格的问题,另一个是语音系统的问题,也就是用哪种方言来作标准的问题。

三、赵元任的“国语罗马字”和瞿秋白的“新中国文”

有人把汉字誉为中国第五大发明,但独特古老的表意方块汉字在阅读上一直困扰着国人,为了让人们读出汉字,自古以来,语言学家们想出各种方法给汉字注音,从远古的直音法、反切法到近代的注音字母法,但这些方法始终没有摆脱汉字本身的束缚与局限。到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有相当的学者专家直接提出废除汉字,给国人减负。1918年,钱玄同最先在《新青年》上发表《中国今后的文字问题》,以书信的形式向陈独秀提出废除汉字改用罗马字母的想法,胡适点赞,主张开展文字改革大讨论,之后结合国语统一,逐渐形成一场国语罗马字运动。赵元任、瞿秋白都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场运动中。

(一)西学东渐,洋为中用

其时,国人对罗马字母已不陌生。一方面,许多像赵元任等留洋知识分子已经接受西方现代教育,视野开阔,科学明理;另一方面,罗马字母在国内本土亦早有人使用于汉字注音中。

首先采用字母给汉字注音的是明末清初到中国传教的一些外国传教士们。赵元任刚起步做语言学研究时觉得自己有太多可以开拓创新的领域,并为之而兴奋,当他读过一系列研究汉语的经典著作后则感觉很不安,因为发现许多都被外国人开垦过了,其中包括字母注音。但同时,赵元任也高兴,因为可以站在更高的高度展开研究工作。

钱玄同、陈独秀、胡适等提出废除汉字,用罗马字母替代汉字已有一定的思想基础、研究基础和群众基础,只是该如何进行改革,这是一个大课题,任务最终落到了赵元任身上。

(二)赵元任与国语罗马字

早在1916年,赵元任就发表了《中国语言的问题》,他说:“将根据我的想法提出中国语言的改革设想,特别是关于中国语言的拼音化问题。”[1]670赵元任主张汉语拼音化,从实现拼音化的依据、怎样使中文拼音化、对拼音化的16条反对意见的释疑和批驳三个方面阐述自己的拼音化主张,但认为近期不可能实现,汉字暂时无法废除,因为汉字仍有其使用价值。

之后,他密集型发表一系列研究论著,特别是《国语罗马字的研究》,全面阐述了赵先生的改革思想和内容,摆出未定疑点,提出推行方案,文章最后充满信心地说:“我想这事情因为是顺着言语变化的天然趋势所以很有希望的,语体文学和国语统一,两个运动已经正在乘风破浪地前进了,现在和那两个运动密切相关的国语罗马字自然没有再好的机会了。趁时努力下去,不多年可以使全国人识字,不十年可以产出新文学里的更新的发展……”[1]89

1928年9月,大学院院长蔡元培正式公布《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

(三)瞿秋白与“新中国文”

赵元任等专家学者在潜心研究国语罗马字的时候,瞿秋白等革命家也在潜心研究汉语拉丁文。吴玉章、瞿秋白等受当时苏联语言文字改革的影响,同样提倡汉字字母化、汉语拉丁化,并实施研究。瞿秋白在《中国拉丁化的字母》中写道:中国的“汉字”,对于群众实在是太困难,只有绅士阶级能够有这许多时候去学他,所以他是政治上文化上很大的障碍。现在,大家承认必须制造字母,例如“注音字母”的两种形式:一种是“汉字式的”,一种是“罗马式的”。[5]351

瞿秋白在讨论文学革命时认为,语言要“普通话”化,即通俗化,让老百姓看得懂;在文字改革方面,更为如此,从一系列文章的题目就可以强烈感受到瞿秋白的革命激情,如《鬼门关以外的战争》《学阀万岁!》《罗马字的中国文还是肉麻字中国文?》《中国文学的古物陈列馆》等,可见其立志改变中国语言文字的热切与信心。

第一,1929年,发表《中国拉丁化的字母》。这是瞿秋白他们最初的研究成果,但也是相对成熟的一个方案。文章第二部分着重讨论了汉语的声调问题,认为汉语声调是“最讨厌的问题”,所以他的方案里干脆不单列声调,而是放到拼音规则里去说。在第三部分里,我们看到的是“子音表”、“母音表”和拼合规律。最后,《中国拉丁化的字母》全文用拉丁文写了一遍,从中可以看到瞿秋白也是按词连写,符合口语化表达,避免了方块汉字的独立性。接着,发布了《新拉丁字母的一览表》和《汉字拼音表》,分前后鼻音,结合汉字读起来的确很好认好读。

第二,1931年,发表《罗马字的中国文还是肉麻字中国文?》。首先,肯定“用大学院令规定这种‘国语罗马字为‘注音字母第二式。这可以说是一个进步。”[5]217接着,“我们要批评一下‘国语罗马字的缺点”,对“赵元任先生发明”的“国语罗马字”给予认真的学术批评,并在第五部分提出了自己的“新中国文”方案。

1.声母方面,认同“国语罗马字”中声母b、p、d、t等单纯子音,认为复合子音“太拘泥于发音学的学理和英文的习惯,”认为“字母表是预备几万万人用的,不必完全合乎学院式的原理”[5]220,j、ch、sh、tz、ts等的配合缺乏整齐性和系统性,事实上,赵先生他们在制定的过程中已经注意到避免学院式这一点,并列为“第七原则:一国的文字不是专为音韵学家字典家底方便而设的”,但瞿秋白觉得仍是不够的,建议改为两两对称,变成z对zh,c对ch,s对sh,l对r。《汉语拼音方案》基本采用了这种方法。

2.韵母方面。瞿秋白对“国语罗马字”方案中的e、y、iu、au、ai提出疑义,认为y一个字母代表多种语境下的发音,不妥。关于这一点,《汉语拼音方案》里最终是采用赵先生的处理方法多一点,比如,用一个i代表了三种不同语境下的发音,这个原理基于音位的互补理论。

3.声调方面。“国语罗马字”方案,声调不另用符号,而是用字母直接加在音节里成为音节的一部分,瞿秋白则主张直接去声调,他认为:“现代普通话的声调,尤其没有表示的必要,因为它本身就很模糊。”[5]226赵元任、瞿秋白都研究了语流中声调的不稳定性,但处理方式却截然不同。《汉语拼音方案》则运用赵先生的五度标记法比较圆满地解决了标注声调的难题。

瞿秋白对“国语罗马字”的学术批评体现出瞿秋白的尊重、真诚、认真与责任。

第三,写《新中国文草案》。1932年,瞿秋白在为草案写的绪言里说:“这种新式的中国文——采用拼音制度的中国文,就是代表‘普通话(各地方公用的话)的文字,我们叫它‘新中国的普通话文,简单的名称就是‘新中国文。”[5]424草案共有“新中国文字母表”“新中国文声母表”“新中国文韵母表”“拼音规则”“书法大纲”“文法规则”“拼音和书法的说明”“新中国文拼音表”和“汉字检音表”九大部分组成,相当严密完整,这是一份倾注瞿秋白无限心血的草案。

《赵元任传》中说到[4]108-109:

列文森:你跟拉丁化的设计者们见过面并且讨论过它吗?那些人大多数都在苏联留过学,比方说瞿秋白。

趙元任:没详谈过,我从来没跟他有过长时间的讨论。

列文森:你跟他见面很难吗?

赵元任:我不记得了。

赵先生的回答耐人寻味。就算没有见面,他们也早已在中国语言文字改革中神会了。

四、启示

1935年,瞿秋白为国捐躯;1938年,赵元任去国他乡。他们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却有共同的人生志趣——改革中国语言文字。他们都以坚定的信念,高尚的人格,饱满的热情和渊博的学识投入语言研究与实践,希望通过语言改革改造国家,建设国家,造福人民,他们永远是后人学习的榜样。

参考文献:

[1] 赵元任.赵元任语言学论文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2] 赵新那,黄培云.赵元任年谱[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3] 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文学编(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4] 罗斯玛丽·列文森.,赵元任传[M].焦力为,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

[5] 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文学编(第三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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