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正能量谣言”的生成与治理*

2018-05-09 01:17许志强
中国出版 2018年8期
关键词:谣言公众能量

□文│刘 彤 许志强

在网络谣言的传播生态中,有一类谣言被披上民族精神、人格魅力、尊老爱幼、权威专家等“正能量”的外衣,通过食品、安全、养生等“正能量”话题内容迎合公众趋利避害的心理,利用网民的“正义”“温暖”“情怀”的从善心理和核实意识的缺乏,大肆扩散、转发,其传播速度之快、波及范围之广,对自媒体生态、社会舆论环境、是非价值判断等均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

2014年10月,一条“阿姨不哭”的新闻传遍互联网世界,该新闻讲述一同学看到清洁阿姨一边扫地一边哭,原来是昨晚打扫卫生后,今早又被人弄脏遭到领导批评。此信息虽然很快被证实为“倡导讲卫生”的“假新闻”,但谣言的传播并没有因辟谣信息的出现而终止,而是演变成了“外文版本”“挖掘机师傅版本”等多种形式。2014年中央电视台披露了“郑春蓉丢孩子”挥霍爱心的新闻:一名叫郑春蓉的网友自称“孩子丢失”,虽隔一段时间丢一次,但每次都会吸引爱心网友参与,甚至损失财物。“郑春蓉事件”如同在复制新时代“狼来了的故事”,负面影响极大。以上两则网络谣言,拥有谣言的骨架和血肉,却披上了正能量的“画皮”,是典型的伪正能量产物,正日益影响人们的生活。[1]因此,对网络“正能量谣言”的治理,应该引起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

一、网络“正能量谣言”的生成

“正能量谣言”充斥在我们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虽然遵循着一般性谣言的规律,但又在内容生成、传播机制和技术特点上表现出鲜明的特征。把握这些规律,对公众深入认识此类谣言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1.从传播内容看:披上“正能量”的外衣

从内容形态上大致可将“正能量谣言”分为生活常识类、国家政治类、社会问题类、养生健康类等四个类别。这些谣言一方面迎合了公众趋利避害的心理,另一方面包裹上民族精神、人格魅力、尊老爱幼、权威专家等元素,从而提升其可信度。

第一,增加弱势群体等元素。“正能量谣言”往往植入老人、小孩、妇女等弱势群体故事,极尽其能表现某一特定区域或事件对这些群体的伤害和威胁。为了增加可信度,还会挂上外媒、央媒、专家等名头,增强蛊惑性,甚至在结尾处标明“是中国人就转”“有良知就转”“有爱心就转”等字样,试图对公众实施“道德绑架”。

第二,制造图像兼备的“虚假真实”。“正能量谣言”往往会配上让公众产生“眼见为实”直观感受的图片、音视频等信息。直观的图像一方面比文字信息更容易理解和佐证真实,另一方面就图像本身而言,又会隐含某种或多种象征意义,在不同文化素养的受众眼中会得到不同的“解码”,甚至转化为下一组更加劲爆但偏离事实更远的信息或图片。

表1 网络“正能量谣言”的类别

2.从传播机制看:形成“传受一体”的利益格局

传统媒体时代与新媒体时代最大的不同在于“正能量谣言”的传播机制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前者是在基于十分狭小的私人空间领域里窃窃私语,后者是直接将“正能量谣言”放诸在公共空间的媒体平台上传播。

第一,传受一体接力传递。“正能量谣言”始于造谣者,生成于传播者,同时离不开接受者的“信任”与“配合”,在生成过程中,传受双方互为主体,接力传递。由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制造“正能量谣言”,突出其公益性、爱国情、民族性等容易引发公众集体意识的元素,在特定的时间向互联网推送;拥有较高粉丝量的“意见领袖”,通过转发、评论等形式将“正能量谣言”进行“二次传播”;门户网站、微博平台等将“正能量谣言”进行置顶、热门话题等,使“正能量谣言”在短时间内实现发酵、扩散和成为社会焦点。

第二,相互勾连的利益链条。由于“正能量谣言”具备很强的传播力,传受多方在实施具体的传播活动时,往往表现出极强的参与兴趣,且逐渐勾连为一个完整的利益链条,即:“谣言制造者”提供素材希望得到“意见领袖”转发;“意见领袖”希望借助传递类似“正能量信息”,展现自身的公益属性和设定议题的权威性;“门户网站”“微博平台”更是希望借助轰动性的话题增加平台流量,获取更多的社会和经济效益。

3.从技术要素看:形式多样,溯源较难

第一,准确查找谣言的根源较难。技术的发展带来传播个体发布信息便利的同时,也赋予了个体删除不实信息的便捷性,这又客观上增大管理部门溯源信息的技术难度。尤其是包裹上“正能量”外衣的谣言,即使是在传播到一定阶段后被权威部门辟谣,社会和公众或碍于“出于好心”、或被其表层的“公益画皮”所欺骗,也很难将“指责”“批驳”等言辞指向“正能量谣言”的传播者。传统媒体时代,个体发布信息有严格的审核机制,互联网的初始阶段用户只拥有发布信息的权限,内容的删除及修改往往集中在少数的平台管理者手中,而自媒体时代的信息发布和删除完全下放给个体,造成其在发布信息的过程中顾虑较少,“发布”与“删除”的随意性、便捷性,增大了信息传播的控制难度。

第二,拼接组合类软件技术得以普及。由于各种图片和视频处理软件的普及,“正能量谣言”往往利用公众所熟知的新闻线索,甚至是陈旧的信息进行文字组合、图片拼接和音视频合成,制作成类似于“新闻”“亲历”性的文本信息。有了新技术的保障,“正能量谣言”的传播除实现更加迅捷的速度和获取更加广泛的平台外,也形成更为丰富的表现形式和互动效果。新技术拼接出的“正能量谣言”主要分为“部分假象”和“全部假象”两类:前者是通过技术将不同时间、地点发生的新闻元素进行拼接,具有“部分元素真实”而“整体事实虚假”的特点;后者是合成的事实和现场,都是经过技术手段处理的结果,具有“全部虚假”的特点。但由于“正能量谣言”表层所包裹的“正义”“温暖”“情怀”等外衣,无论是“部分假象”、还是“全部假象”类信息文本,均能轻易削弱或抵消人们的防范心理,尤其是许多网站借助“点赞”“置顶”等手段将信息进行醒目推送,更加助推了不实信息的曝光度,使此类谣言在各类平台得以大行其道。

二、网络“正能量谣言”的危害

网络“正能量谣言”对社会的危害具有一定的“隐蔽性”,人们在日常的传播活动中不仅很难辨别、感知其对现实世界的负面性,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负面民意的推手和成为了舆论狂欢中的主角。

1.负面民意推手

2014年12月,媒体曝出“医生手术台前自拍”的消息,引发民间舆论场一片哗然。此条信息后被证实为是“正能量谣言”,实为手术室即将拆迁,医护人员在完成手术后的留影,且征得病人的理解。此条信息之所以能实现快速传播,是因为传播者借助公众对病人的“同情”、对医生的“职业要求”等正能量元素的关心,引发人们对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人文情怀进行大讨论,批评之声如潮水般涌向涉事医护人员。

在“手术台前自拍”事件中,媒体极力营造和极力炒作的信息点是医护人员的“自拍”,就很容易造成公众对于医护人员的道德审判。至于为什么要“自拍”,“自拍”的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医护人员和病人的声音统统被忽略。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很多。从外部世界的原因来看,医院方在发生该事件后就应该及时公布前因后果,使公众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也使媒体能获得真实的信息。普通人士关注外部世界的时间有限,他的注意力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干扰,而且他缺乏与内部人士和专家交往的机会,无法获得真实的信息,只有在自媒体世界里宣泄情绪,而且很可能产生连锁反应和蝴蝶效应,触发公众对于其他敏感事件的神经,引发公共事件。从内部的原因来看,公众对外部世界的人和物存在刻板印象,他们按照自己的兴趣与利益,先入为主地理解这个世界。[2]“手术台前自拍”事件就是如此,一些公众对医护人员本来就存在一些负面的刻板印象,照片的发布,更是找到了对这一群体攻击的着力点,于是一场由刻板印象引发的网络审判就拉开帷幕。

2.舆情隐患因素

2016年7月,所谓的“南海仲裁案”引发舆论关注,并随着“非法无效裁决”的出台持续发酵。舆情主题词中“中国”“美国”“南海”“军事”等词占比、权重较高,试图用“爱国主义情绪”引导普通受众对中美关系的关注、对周边地区未来走向的关心。甚至部分言论表现出极端的“战争情绪”,如“让大炮和导弹替代仲裁,就算南海寸土不存,也要灭掉菲律宾小国!”“中国需要用战争证明:我可以保护自己……”等等。这些言论极具煽动性、挑动味,极易引发普通受众的“爱国主义情怀”,在私密化的互联网世界中传播,受到“沉默螺旋”的影响,普通个体如不表示对“美国的声讨”“祖国的声援”,就会受到其他网友的责难甚至痛击。于是,理性思考的声音变得十分微小,甚至被人当作“懦夫”来嘲笑,站队、转发、激进成为一般性网友的首要选择。

此外,事件所引发的“正能量谣言”表现出很强的“季节性舆情趋势”。“正能量谣言”的生成与发展异常复杂,但也有其一定的规律可循,部分“正能量谣言”甚至表现出循环往复、反复发生的“季节性特征”,这就给舆情的预判、治理等提供了可能性。本次“南海仲裁案”舆情,就是一种典型的季节性舆情,该事件早在2013年时已表现出零星的言语信息,随着“仲裁闹剧”的不断升级而扩大。其实,每当类似的“领土争端”“国家安全利益”等被部分国家有意挑起时,互联网世界里都会掀起一股声势浩大的反对浪潮,这种“浪潮”虽饱含着网民对祖国的热爱、对民族的情意,但也极易被人实施“民族绑架”“道德绑架”,演变成负面性极强的“正能量谣言”。因此,通过对季节性舆情特点和规律的专门研究和形成管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引导人们正确意识形态的形成,从而构建起一个完善的舆情研判机制。[3]

3.舆论狂欢元素

2014年12月31日晚23时35分许,上海外滩陈毅广场发生群众拥挤踩踏事故。其中网友指认一女孩在“空中撒钱”造成踩踏的谣言,被媒体关注、报道并无限放大,进而受到受众的转发、热议和批评。“空中撒钱”谣言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传播效果?

第一,“正能量元素”适应了受众的生活需要、知情需要和参与需要。首先,在社会现实中,拜金、炫富、白富美等词语往往引发公众的反感,新闻报道中出现类似的关键词极易引发受众的“批驳神经”,从某种程度上也正好迎合了公众不满情绪的宣泄;其次,人们常常有一种想知道别人隐私,想知道有什么坏事、丑事的心理,“高空撒钱引发踩踏”正是满足了这些人的心理上的知情需要;再次,“空中撒钱”谣言一波三折,充满悬念,满足了人们渴望参与调查事件真相和揪出肇事者进行审判的欲望,这类新闻报道容易引发公众的自觉参与意识。[4]

第二,“正能量元素”激发了受众展示自己情感的欲望。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体,无论其文化层次的高低,都会受到周围文化的影响与熏陶,从而形成带有个人特质的审美情趣、道德感知,不同的文化熏陶会引发个体对真善美、假恶丑的不同认知和态度。这些社会认知一旦形成,又会引导个体通过不同的角度去审视这个社会,并试图通过某种方式在这个社会中展现自我、表现自我。“空中撒钱”谣言报道过程中有太多能够激发公众展示自己情感的新闻元素,比如炫富、美金、老外撒钱、阶级性、机场逃逸,等等。于是,疾恶如仇、扶危济困、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正义感、仗义执言批评丑恶现象的理智感等各类情感,都借助各种媒体爆发出来。

第三,“正能量元素”为受众提供了宣泄不良情感的机会。人生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总会遇到各种困难、艰险、挑战,总会经历大大小小的曲折,总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失望,这些都会造成不良心境甚至产生坏情绪。[5]解除这种难受的有效方法就是宣泄,或痛哭或大吼或倾诉或大骂,各类自媒体平台给了公众宣泄这种情感的地方,而“空中撒钱”这个带有很强刺激性的谣言又给了公众宣泄的对象,于是二者之间迅速耦合在一起。

三、网络“正能量谣言”的治理

网络谣言作为一种虚拟世界的客观存在,随着互联网对于现实社会影响的深入而日益表现出强烈的介入特质。而“正能量谣言”,因其表层具有较强的迷惑性,其文本内核具有较强的传播潜质,其表达方式迎合了虚拟世界情感宣泄的客观需要,就产生了对现实社会更大的负面性影响。对此类谣言的有效治理,一方面应借鉴国内外其他谣言类型的治理模式,另一方面更应该基于“正能量谣言”本身的生成特点、传播规律等探索更有针对性的治理方法。

1.技术手段监测与识别

网络“正能量谣言”虽然具有极强的伪装性,但在互联网世界的生成与传播过程中,仍然可以找寻其蛛丝马迹。

第一,从关键词锁定角度实施技术封堵。绝大部分的“正能量谣言”,都会编撰一个看似“真实”的故事,一段十分离奇的经历,一个切合众人心理的主题。从这些特性出发,就可以梳理出基于“养生健康”“食品安全”“环境安全”“社会问题”“生活常识”等为大类的敏感词语体系,开发追踪此类关键词语的软件系统,在“正能量谣言”传播初期就“锁定式介入”,对转贴数量突然暴增的现象实施“监控式分析”,并根据情况予以屏蔽。

第二,从技术角度提高公益类帖文发布的门槛。绝大部分“正能量谣言”是以骗取普通人的信任,赚取善良人的爱心得以实现病毒式传播,其中尤以“公益类”帖文为主要手段。政府主管部门应要求各类互联网平台严格审查此类帖文,在未核实以前不得大幅度予以推送,并运用技术手段提高个体对此类信息的发布门槛。

第三,从技术角度自动提醒转发用户警惕信息真伪。对包含大量敏感性关键词和公益类信息等帖文,发布平台应实施“转发预警”技术识别,提醒公众主动辨别真伪,同时提供此条信息的后台大数据,如:自主核实信息后转发者数量、未自主核实信息转发者数量和总的转发数量等,仅供转帖者参考,减少公众在不知情状况下的盲目传播。

2.提高信息的透明度

网络“正能量谣言”之所以能产生广泛的传播效力,一方面是由于此类谣言能有效唤起社会公众对某类事件的“关注度”,而这类“关注度”往往又是基于一种从善的“心理”,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谣言的“扩散者”“传播者”。另一方面,此类谣言往往介于“真实”与“虚假”的混沌状态之间,让人在“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下转发与传播,甚至误以为是在进行“正能量接力”。因此,尽早介入对此类信息的有效管制,提高公众关心信息的透明度,是治理“正能量谣言”的根本。

美国心理学家奥尔波特根据大量的实证研究,提出了著名的“谣言公式”,指出在谣言传播的过程中,事件的“重要性”和“模糊性”与谣言传播的“深度”“广度”“强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事件的重要程度越高、模糊性越显著,谣言生成的概率就越大,传播速度、波及范围就越广。长期以来,政府单位对涉及地方的突发信息发布不及时、发布不完整、发布不对称、发布缺乏精准度等原因往往成为“正能量谣言”生成的主因。公众渴望了解真相和渴望传递正能量的心态,一旦被别有用心的群体和个人所利用,就会出现谣言疯长,甚至导致失控的状态。官方长期在热点事件中失语或不断更正信息,又会客观上导致公信力的逐渐丧失。政府部门唯有依法依规及时公开信息,使热点事件透明化、重要信息准确化、发布渠道精准化,方能提高工作效率,降低突发事件信息模糊化的可能性,这才是治理“正能量谣言”的可循之路。

3.发挥网络社团作用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各种信息传播手段快速普及,使得个人爱好、兴趣等得以在互联网的虚拟世界里轻易找到“伙伴”和“知音”。于是,基于自组织形式的社区、团体、聚落等迅速在互联网中形成。网络社团属于网络虚拟性自我组织,成员的组成区域跨度大、年龄结构复杂,因其长期在互联网世界里活动,能及时和准确把握网民的舆论动态、接受心理,加之其本身既是信息的传播者,又是信息的接受者,因此,政府部门应加强与网络社团进行合作,有效引导其成为遏制“正能量谣言”的重要力量。

第一,网络社团类别多样,几乎覆盖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网络社团的存在形式虽然是以互联网的虚拟世界为主要平台,但组成规则却完全遵循现实世界中的个体爱好,并以“兴趣”“爱好”聚集在一起。这样的“现实主义特质”就使得网络社团服务于谣言的治理变得可能、可行,并可根据“正能量谣言”的类别,去一一找寻可供合作的网络社团组织,搭建起密切的联系。

第二,积极探索网络社团组织“治谣”的社会价值。政府部门放权和积极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公共事务,是实现和谐共治局面的基本发展方向。网络社团专业水平的逐步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既可以弥补政府组织的力量不足现状,又可以体现“第三方”评判机制的“公正性”。政府部门有效整合和运用网络社团参与“正能量谣言”的治理,一方面可以有效引导公众参与平等对话,表达自身的合理、理性观点。另一方面,又有助于培育参与公共事务的社会力量,这对于整个社会的信仰培育、媒介素养再造和理性公民养成等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综上所述,“正能量谣言”作为网络谣言的崭新形式,具有很强的迷惑性、煽动性特征,政府部门、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体对此类谣言的警惕性不足、认识不到位、治理措施不精准,是造成网络“正能量谣言”频发的重要原因。只有全方位把握“正能量谣言”的生成脉络,认清“正能量谣言”潜藏的危害性,并从其传播规律和传播特点出发,探寻适应社会发展、网络需求的新型治理模式和路径,才能最大程度减少此类谣言对网络生态、人民生活和价值体系的伤害。

参考文献:

[1]刘彤.揭开网络“正能量谣言”的画皮[N].光明日报,2014-12-27

[2]杨路索.相亲交友真人秀节目的节目元素探析——以《非诚勿扰》为例[J].城市建设理论研究(电子版),2012(13)

[3]刘彤.微信中的“仲裁案”折射舆情新趋势[N].中国教育报,2016-08-18

[4]丁娜妮.“坏事传千里”的传播学探析[J].新闻世界,2015(8)

[5]朱倩.从传播心理学角度分析网络事件[J].新闻世界,2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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