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 周俊根
关于人工智能(AI)的定义,较为通俗的解释出现在著名的人工智能专家罗素和诺威格的《人工智能:一种现代的方法》一书中,该书指出,人工智能就是能够像人一样思考、像人一样行动的机器。相比于蒸汽机革命、电力革命以及计算机革命而言,人工智能被称为第四次科技革命。
从动态来看,人工智能可以分为三个递进层次,即包括感知的弱人工智能、包括决策与智力的强人工智能以及指向智慧的超人工智能。目前来看,由于计算机只能模拟出人类大脑1011个神经元中的三分之一还不到,因此更多的人工智能成果都属于弱人工智能。不过,强人工智能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根据最新发布的《乌镇指数:全球人工智能发展报告(2017)》,过去5年全球人工智能企业新增5154家,是此前12年的1.75倍,平均每天诞生约1.39家;同期全球人工智能融资规模达224亿美元。
基于以上分析,科学家们对强人工智能到来的时间表提出了三种预期:乐观预计年份是在2022年,但只有10%的可能性;现实预计年份是在2040年,概率为50%;保险猜测年份为2075年,可能性是90%。在上述三段预想中,最具广泛性的结果应当是2040年,再加上转化到超人工智能需要20年,因此,人们普遍认为,2060年将是超人工智能到来的“技术奇点”。
如果说前三次科技革命以不同的角色在浩瀚与漫长的历史时空中接续聚集起驱动社会与经济变革的巨大能量,那么,作为人类智慧更大“容器”的人工智能将会以更为强大的“洪荒之力”引领经济结构、文明生态以及管理效率发生惊人的进化与跃迁。
新型人工智能产业集群的出现是一个最令人心动的未来图景,其中人们最为熟知的就是智能工业机器人、智能服务机器人将大规模投入应用,同时诸如空间机器人、海洋机器人、极地机器人等特种智能机器人也会出现在特定的工作场景中。很容易想象,各种机器人的投放使用无疑可以将人们从繁重与肮脏的劳动环境中解脱出来,并助推人类探索更广袤的未知空间。
在推送出新型产业集群的同时,人工智能还能实现对传统产业的深度改造,推动与加速产业的智能化升级。在工业制造方面,随着智能制造关键技术装备、核心支撑软件、工业互联网等系统的集成应用,流程智能制造、离散智能制造、网络化协同制造、远程诊断与运维服务等新型制造模式都将建立起来,企业的智能供给能力必将突飞猛进。在农业生产与耕作方面,天空地一体化的智能农业信息遥感监测网络将覆盖田野,智能农场、智能牧场、智能渔场、智能果园、农产品加工智能车间、农产品绿色智能供应链等集成应用将大面积展开。此外,通过装卸搬运、分拣包装、加工配送等智能物流装备的研发和推广应用,以及深度感知智能仓储系统的建立,最终形成的智能物流所彰显出的仓储运营效率要比目前快数十倍。
(选自《求知》2017年第10期,有删节)
作为一种带领经济与社会前行的“巨擘”,人工智能受到了各國政府的大力追捧;作为一座流金淌银的“富矿”,人工智能激起了商业企业的开发激情;作为一个正在敞开的“风口”,人工智能引来了资本劲旅的疯狂追逐。但如同镭元素的出现引起了人们对核武器的担忧、克隆技术的问世导致公众对身份认同的焦虑那样,人工智能可能给生物人类带来有关摧毁论、反噬论乃至末日论的观点也甚嚣尘上。的确,机器替代人类的工作岗位已经势不可挡,但智能与人工又绝非完全对立,甚至人机交互技术还能实现工人与机器的协同,而且人工智能正在创造新的就业岗位,其催生的新产业、新生态也在不断吸纳大量劳动力。对于人类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被机器所替代,而是在高速发展的自动化面前,形成对人工智能技术功能和价值的高估与过度依赖,从而使自身陷入懈怠松散,乃至失去培养自身技能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