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新常态下郑州航空港经济的演进路径及对策研究

郭利平

(中原工学院 a.经济管理学院； b.系统与工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河南 郑州 450007)

一、引言

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并没有使世界经济发展均衡化，反而在某些地区出现了经济高地。大型机场的出现改变了区域经济均衡发展的态势，已经成为区域经济增长极和物流发展的中心节点，区域经济出现了一种崭新的经济形态——航空经济。航空经济是以机场为集聚中心，以航空指向性产业为主导，多种相关联动的产业在机场周边集聚，在一定阶段内各种资源不断趋同和调整、汇流并融合到机场，形成一定程度的自我增强效应，使得整体上各产业不可分割、相互促进发展的一种新型经济形态。航空经济的出现是区域产业形态发生变革的重要体现。

国外航空经济发达且历史久远，因此对航空经济的研究也比较多。Weisbrod G等对日本、欧洲和北美一些主要的机场经济进行了实证研究，分析了机场对周边经济的影响，并对机场规划进行了模型研究，对机场周边就业、企业入驻和相关商业活动进行了分析[1]。Kasarda J D对多国航空港进行了分析，提出了空港大都市的概念，认为机场最重要的作用是可以实现多式联运，这种多式联运会促进该地区与航空相关联的产业如航空制造业、电子信息产业、商务会展业、娱乐休闲产业等的发展，而这种航空经济的高级形式将会成为一种必然发展趋势[2]。Gillen D等通过研究认为，机场适应了新经济和互联网发展趋势，对商业需求极为敏感，航空经济既可以满足旅游需要，也可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3]。Florida R等运用多元回归分析通过对美国一些机场的实证研究，认为机场对区域经济的影响是正向的，尤其可以提升人均收入和财政收入，而机场规模对经济发展尤为重要[4]。国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航空经济的作用和影响，比如航空经济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以及带动社会就业和增加税收作用。随着我国机场的发展和航空经济的不断成长，国内有关航空经济的研究不断增多。国内学者多以国外的研究为前提。曹允春等从航空产业的形成机理、动力机制等方面入手，主要分析航空经济的动力因素，探讨机场和周边经济的关系[5]。吴国飞等探讨了航空经济发展的主要阶段和动力机制,并基于广州航空经济发展的现实情况，提出了广州航空经济发展的具体模式和思路[6]。张占仓等通过对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的具体研究，认为郑州航空港可以带动区域经济快速增长，宏观上可以促进区域就业和税收，中观上可以实现与周边产业的协同发展，微观上可以汇集更多要素[7]。

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发生了较大变化。目前，我国经济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者叠加的“新常态”。我国经济新常态主要表现在经济增长速度由高速转为中高速，经济结构由不合理转为逐步优化，增长动力由要素投入驱动转为创新驱动，进入了转型升级、创新发展的关键时期。同时，我国经济进入互联网和共享经济时代。而航空经济作为某些区域经济的新经济形态，在区域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方面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郑州航空港是目前唯一一个上升为国家战略的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特殊战略地位以及优越的区位优势，使郑州航空港具备了区域经济增长极的能力。因此，研究航空港的演化模式，探讨郑州航空港的发展态势，分析航空港的生命周期及演进路径，以及有针对性地提出航空港的发展对策，对郑州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加快建成国家中心城市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

二、航空经济发展模式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演化，全球运输业竞争日益激烈，而民用航空的作用日益突出。目前，航空物流发展迅速。随着经济和技术的快速发展，高端科技产品大量出现，这些产品具有附加值高、体积小、时效性强的特点，铁路、海运、公路运输无法满足其运输要求，航空运输成为其首选。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我国民用航空业也取得了快速发展。2016年世界客流排名前10名的机场及客运量如表1所示。

表1 2016年世界客流排名前10的机场及客运量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民航资源网。

航空经济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以大型机场为依托，以主导产业和配套产业为基础，以全球化国际物流为核心，以产业集聚、规模效应为特征，集合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商务流等各种要素为驱动力量的多元化新经济增长模式。它是城市化扩展的创新模式，也是城市产业化不断演进、价值链不断延伸的新经济形态。

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上出现了很多大型机场，航空经济也获得了快速发展。根据航空经济的发展动力与产业特征，可以将航空经济发展区别为4种典型模式：

(1)航空物流模式。以美国孟菲斯为代表。孟菲斯机场是世界著名的航空货运枢纽，聚集了一大批世界知名的航空物流企业。其中，世界最大规模的航空物流企业联邦快递总部就设在孟菲斯。其他物流大公司如UPS、KLM、DHL等都在孟菲斯设有物流机构和配送网络。孟菲斯不仅仅是航空物流枢纽，同时它还利用自己原有铁路优势、内河航运优势以及高速公路优势，组成覆盖北美的多式联运网络，以强大的物流运输能力吸引了不少高科技企业入驻。这些交通运输优势，使孟菲斯能为企业提供高效和低廉的物流成本，成为世界航空物流规模最大、服务设施最齐全、效率最高的航空物流基地。

(2)文化度假模式。以韩国仁川为典型代表。 韩国仁川机场位于首尔都市圈内，地位位置极为优越，是韩国政府重点扶持的航空经济区。仁川航空经济区主要分布在松岛、永宗、青萝3个区域，最终目标是发展成为一个经济自由区。仁川航空模式的最大特色是它的文化特征。松岛的重点发展方向是国际商务、研发中心、国际会展中心和国际复合社区。永宗岛面积较大，重点发展航空物流、主题公园、水上乐园等产业和项目，以传统航空物流和休闲旅游为特色。青萝岛则重点发展国际金融中心、高端产业和休闲娱乐中心。这一模式与传统航空经济发展模式不同，在发展航空物流的同时，重点发展相关产业，把商务金融、高端产业、教育、旅游、休闲融入一体，是未来航空港发展的重要模式。

(3)多元化发展模式。以荷兰史基浦机场为典型代表。史基浦机场建于1967年，距离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约15 km，交通极为便利。它不仅仅是航空港，还是内河航运、铁路、高速公路和地铁交通网络中心，也是世界最早规划的航空大都市之一。史基浦机场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产业集聚区，聚集了航空物流、宇航产业、电子信息产业、高档服装产业、生物医药产业、金融咨询服务业，甚至还有博物馆。不但拥有荷兰皇家航空、波音、贝尔直升机、IBM、美国电报电话公司、恩科等大公司，而且还有雅培、博士伦、默克沙东、ABN Amro银行、花旗银行等众多大公司集聚于此。同时，带动了周边休闲、娱乐、餐饮、购物等服务业的快速发展，是城市与机场完美融合的典型航空港模式。我国天津滨海航空港建设也类似此模式。

(4)交通枢纽模式。以德国法兰克福为典型代表。德国经济实力居全球第四位、欧洲第一位，是全球主要的机械设备进出口大国。依托法兰克福的高效物流配送设施和空中交通枢纽，德国的机械设备出口辐射全球，同时德国所需的机械设备零配件也由此全球进口。法兰克福依托欧洲枢纽机场和金融中心城市，沿空港交通走廊进行产业布局，是德国著名的货运中心、飞机维修中心、购物中心，也是国际商务中心、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物流业中心。法兰克福机场不仅拥有便捷的航空运输，还汇集了高速公路和铁路，是欧洲最高效的综合性国际交通枢纽。

三、郑州航空经济发展态势

作为我国目前唯一一个上升为国家战略的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郑州航空港经过几年的快速发展，已经成为郑州乃至河南新的经济增长点。郑州航空经济发展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见表2)：

表2 郑州航空港区总体情况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民航局、河南省历年统计年鉴。

一是经济规模不断壮大。2016年，郑州航空港实验区GDP 622.5亿元，占郑州市的11.7%；智能手机2.6亿部，占全球智能手机产量的1/8，全球智能终端设备制造基地基本形成；外贸进出口总额492亿美元，占郑州市的88%。建成区面积不断扩张，已经超过60 km2，固定资产投资超过619亿元，比上一年增长18.5%。就业人数不断增多，已经超过45万人。

二是航空枢纽基本建成。截止到2016年底，郑州机场开通全货运航线34条，其中国际航线29条；开通客运航线162条，其中国际航线25条。旅客吞吐量已经超过2 000万人次，全国排名升至第15位；航空货运量超过45万t，全国排名上升至第7位，比上一年增长13%，其中外省货物占比超过50%。郑州航空港实验区对整个内陆的辐射作用进一步增强。目前，郑州机场的货运航线已通达全球主要货运集散中心，初步构建起以郑州为亚太物流中心、以卢森堡为欧美物流中心，覆盖全球的航空货运网络。

三是口岸综合优势不断放大。郑州航空港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建成对外开放的战略高地。航空港实验区不断推进口岸建设、扩大对外开放力度，外向型经济发展取得显著成效，2016年外贸进出口总额3 161亿元，跃居全国综合保税区第一名。通过航空港实验区口岸进口的货物涵盖12个国家，郑州已成为全国最重要的进口鲜活产品集散地之一。相继建成电子口岸、口岸作业区、肉类口岸、活牛口岸、鲜果口岸、食用水产品口岸等口岸设施，我国内陆对外开放门户地位初步确立。

四是产业集群效应开始显现。2016年，全区企业主营业务收入3 300亿元，比上一年增长8%。为航空港实验区进行产业配套的项目已布局到郑州市多个区县，以及南阳、济源、焦作、洛阳等多个省辖市。航空港305个重点项目完成投资550亿元。菜鸟骨干网一期建成投用，2016年全年接单量600万单；美泰宝生物制药全球首创的抗艾滋病及肝癌新药进入三期临床阶段；友嘉精密机械229精加工中心和联同八轴加工中心建设加快推进；兴瑞大宗商品供应链产业园累计入驻企业超过20家；华中冷链港、瀚港进口商品博览中心投入试运营[8]。

四、郑州航空港经济的演进路径

(一)郑州航空港经济生命周期的演进

1997年，郑州新郑机场正式运营。2007年，河南省政府为加快郑州航空枢纽建设，设立郑州航空港。2010年，国务院根据中部地区发展实际需要，在新郑机场设立综合保税区。2013年，为了进一步促进中原经济区快速发展，最大限度发挥郑州的区位优势和交通枢纽优势，国务院批准设立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这是目前唯一一家国家级航空港先行区。

航空经济的发展是符合生命周期理论的。航空经济按其演进特征可分为3个阶段：初创期、成长期和成熟期。航空港在初创期，仅仅作为一个机场存在，功能比较单一，航空经济与区域经济关联性差，机场功能以运送旅客和货运为主，航空产业主要是航空服务业。这一时期，航空经济规模小、层次低，航空经济的作用还未充分显现。在航空经济的成长期，航空经济对地方经济的作用开始显现，航空网络辐射面不断扩大，机场综合作用逐步增强，出现了以航空物流为主，其他高科技产业、高附加值产业集聚机场周边的现象。航空经济的指向性明显加强、与区域经济的联系不断加深、外向型经济特点不断凸显。机场功能与地位不断提升，成为区域经济新的增长极。在航空经济的成熟期，航空物流发展很快，规模经济、范围经济、集聚经济成为航空经济的主要特征，金融、商务、休闲、旅游、居住等新功能成为航空经济的主要发展方向。信息产业、医药产业、航空产业、数字产业集聚于航空港，港城融合，大量产业集群集中，航空港成为区域经济的创新中心和增长中心。

郑州航空港目前已经成为中原经济区的综合交通枢纽，在中部地区首个具有双航站楼、双跑道的国际化大型机场，成为高速铁路、公路、地铁、航空等多种交通无缝衔接的综合交通枢纽。郑州航空港目前是国内八大航空枢纽之一、四大货运机场之一，是全国货运增速最快的机场。郑州航空经济初步凸显，航空物流、航空维修、智能终端、生物医药、跨境电商、国际贸易等高端制造业和服务业全面布局，国际贸易进出口额占全省的60%以上，外向型发展高地初步形成，成为中原经济区最具活力、发展速度最快的区域，带动了整个郑州经济的快速发展，加快了河南省经济的转型升级。因此，可以断定，郑州航空港经济目前已演进到生命周期的成长期。

(二)新常态下郑州航空港经济的演进路径

郑州航空港区规划面积415 km2。面对全球开放市场，郑州航空港区积极建设以“一核两区”为基本架构的产业空间布局。“一核”是指机场核心区，重点围绕新郑国际机场建设国家大型枢纽机场和国际货运集散中心。“两区”分为北区和南区。北区是指北部物流商贸区，以航空物流、IT产业研发、商业贸易以及休闲居住功能为主。南区是指南部临空产业区，以加工制造功能为主，主要布局工业园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临港物流园区等。航空港经济营造出具有航空物流、招商引资、协同创新和产业集聚特色的创新集聚区。目前，三大航空型创新集聚区已初步形成(见图1)。

(1)航空物流集聚区。规划面积160 km2，主要包括新郑机场及周边核心区域。主要建设综合保税区、陆空联运集疏基地、航空物流区、空港服务区、国际贸易展示中心、未来科技城等，重点发展保税加工、报税展示、跨境电子物流、国际大宗交易中心、航空物流、航空运输等主导产业。

(2)高端制造业产业集聚区。规划面积155 km2，位于产业集聚区南部。建设航空设备制造、电子信息、精密机械、生命科学、生物医药、新材料等新兴主导产业。

(3)现代服务业集聚区。规划面积100 km2，位于集聚区北部。主要建设科技创新研发区、高端商务商贸区、高端宜居功能区。主要围绕南水北调生态走廊布局，重点发展总部经济、航空金融、电子商务、文化创意、服务外包、体育休闲等新兴服务产业。

五、郑州航空港经济的演进对策

图1 郑州航空港集聚区现代产业体系示意图

经济新常态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最新特征，主要表现在：一是经济速度的调整，将高速调整为中高速；二是产业增长方式的调整，由原来的粗放型增长调整为集约型增长；三是经济增长动力的调整，由原来的要素增长型转化为科技创新驱动型；四是产业结构的调整，产业结构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产业进行转型升级。在经济新常态大背景下，郑州航空港作为河南开放经济的最前沿，要把握形势，探寻航空经济发展的规律，走出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形成具有自己特色的航空经济发展模式，引领郑州航空经济走向世界。

由以上分析可知，航空经济基本分为4种模式，中国的航空经济也基本适用于这些类型。由于郑州航空港是我国唯一一个航空港综合实验先行区，同时郑州又要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并且郑州航空港还是河南自由贸易区的重要核心区域，这些复合特征，赋予郑州航空港特别的发展模式——郑州航空模式。郑州模式就是利用国家给予的政策支持，利用突出的综合交通区位优势，以产业集群为突破口，以大型机场为依托，以国际货运为特色，以发展现代服务业、高端制造业为主导，建设大都市、大枢纽、大产业。

为了推进郑州国际航空港的进一步建设，使之成为郑州国家中心城市的开放前沿，应当实施以下对策。

(1)加快产业结构的优化。郑州航空港目前出现了许多产业园，大量企业扎堆入驻。然而，这些企业尚未形成规模经济的集聚效应，多数企业仍为“加工工厂”，进行附加值低、效益低的生产加工活动，还没有形成核心技术和创新能力，产品附加值低、产业同构性强、市场竞争力不强。郑州航空港要充分利用自己承东启西、南北纵横的交通条件和区位条件，发展海陆空多式联运，尤其要加快高端产业结构的优化。一方面要培育自己的高端制造业和大型企业，另一方面还要下大功夫，改善招商环境，提升政府服务质量，提供优惠措施，吸引更多的跨国公司和上市企业入驻，吸引更多的生物医药、电子信息、软件、航空、物流、商务等行业企业落户，引进更多的文化、旅游、科技、休闲等行业企业，同时发展更多的现代制造业、现代农业、消费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促进郑州航空港的产业转型升级。

(2)完善航空港创新型产业集聚区的产业链。首先，充分发挥航空港集聚区龙头企业在产业链中的创新引领作用。龙头企业作为产业集聚区中创新资源组织的核心，资金雄厚、技术先进，能够掌握整个分工协作体系的运作，在生产、技术、培训等方面可以给配套中小企业提供专业指导，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和价值链，带动整个集聚区的产业升级。其次，企业应该更加注重产业公共服务平台的建立，通过产业公共服务平台，全方位地建立产业链资源，形成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的服务网络。良好的服务网络可以极大地推动创新型产业集聚区的建立，成为企业赖以发展壮大的基石。产业公共服务平台应该重点整合集聚区内科技文献资源，同时引进和建设产业科学数据，共享高端技术工具。最后，集聚区企业管理部门要提供专利战略规划，同时进行相关的专利评估、专利技术路线图等服务。

(3)完善集聚区融资环境和拓宽融资渠道。首先，郑州航空港区管委会要将社会大量的闲散资金汇聚起来。要鼓励社会各个阶层的人进行投资，允许个人资本进入集聚区金融领域，在适合市场发展条件和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况下，运用科学合理的技术方法让资本真正成为金融市场体系的一部分，以拓宽融资渠道，改善产业集聚区融资环境。其次，郑州航空港区管委会要设立相应的向创新型产业集聚区中创新能力较强企业倾斜的融资政策。比如可以使市场上的资金优先流向创新能力较强的企业，成为其进行创新的基础资金。等到企业产生创新价值后，就能带动整个市场上的资金活跃起来，也会为中小企业的创新提供资金支持。第三，在国家金融政策允许的情况下，航空港区管委会要优化符合本省经济发展实际的融资体系，拓宽集聚区内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的融资渠道。比如可以采用企业联合贷款、共同提供担保等形式，由财政出资加强产业集聚区所需的各种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第四，航空港区管委会要大力支持互联网金融发展，并时刻监测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9]。

(4)由要素驱动逐渐向创新驱动转变。航空港在先期发展中，企业进入门槛较高。为了更快发展经济，规模扩张应作为必要选择。目前，资源、土地、资金、生态等各种要素开始制约航空港的进一步发展。经过最初几年的高速发展，航空港发展速度逐步变缓，2015年航空港GDP增长速度为22.5%，2016年则降为13%。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郑州产业发展方式必须作出新选择，由原来的要素驱动、规模扩张转化为创新驱动、质量增长。产业发展的重点应转向国际金融、商务、跨境电商、航空物流以及旅游、主题公园、文化、教育、休闲等现代服务业。要围绕航空物流行业逐步建立研发机构和创新战略联盟，引进更多具有研发实力的跨国航空企业，加快航空港自主创新体系建设，搭建企业创新平台，方便企业之间合作交流。要吸引更多的科技人才和高科技企业进入航空港，提供优惠政策支持他们建立实验室、研发中心和研发总部。要争取建设航空港高层次企业孵化器，扶持中小创新企业的发展，同时引入更多教育机构和大学、大学分校进入航空港。

(5)产城融合，着力建设现代航空大都市。航空经济的发展是产业和城市的完美结合，将会形成产城融合的现代化大都市。一方面要以郑州航空港为产业布局中心，不断延伸主导产业和辅助产业，吸引各种高端要素的集聚，以创新驱动为动力，以综合保税区为中轴，重点建设以国际中转物流、航空快递物流、特色产品物流为重点的航空物流产业，大力发展以航空维修、智能终端、精密机械、生物医药、汽车零配件、冷鲜食品为主的高端制造业，加速发展跨境电商、会展中心、商务金融、总部经济等为主的现代高端服务业，形成创新驱动、竞争力强、独具特色的航空港产业体系。另一方面，航空港建设还要向宜居都市发展，发展成为智慧型城市。要以现代产业体系为依托，将智能居住、商务旅游、银行、文化、休闲、主题公园、公共卫生等服务业融入航空港，重点发展教育、社区、医疗、保险等服务设施，进一步完善道路、供电、供水等基础设施。同时，积极引入管理咨询、研发设计、信息服务等商务服务中介，建设高端服务社区、地标性建筑，加快建设具有城市综合体功能的大型商场、高端娱乐区和中央商务区。要将航空港最终建成环境优美、公园林立、生活舒适、产城融合的国际大都市。

六、结语

目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新常态，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国家级航空港经济实验区，郑州航空港自建设以来，经过几年的快速发展，已经进入了生命周期的快速成长期。从世界航空港经济发展模式分析，郑州航空港无疑属于多元化发展模式，已经初步形成了航空物流集群、高端制造业集群、现代服务业集群为主体的航空港经济发展新模式。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既是郑州国家中心城市新的经济增长极，也是郑洛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河南自贸区、中国(郑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核心区，在全球价值链和共享经济背景下，坚持优化经济结构、发展高端制造业集群、提升产城融合，未来必将发展成为中西部地区的开放前沿和国际货物集聚中心。

参考文献：

[1] Weisbrod G, Red J, Neuwith R M. Airport area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l[C]//Proceeding of International Transport Conference, Manchester, 1993.

[2] Kasarda J D. From airport city to aerotropolis[J]. Airport World, 2001 (2): 19-24.

[3] Gillen D, Lall A. The economics of the Internet, the new economy and opportunities for airports[J]. Journal of Air Transport Management, 2002, 8(1): 49-62.

[4] Florida R, Mellander C, Holgersson T. Up in the air: the role of airports for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J]. The Annals of Regional Science,2015(7):197-214.

[5] 曹允春, 谷芸芸, 席艳荣. 中国临空经济发展现状与趋势[J]. 经济问题探索, 2006(12): 4-8.

[6] 吴国飞, 陈功玉. 广州临空经济发展模式和具体思路研究[J]. 国际经贸探索, 2014(12): 60-69.

[7] 张占仓, 陈萍, 彭俊杰. 郑州航空港临空经济发展对区域发展模式的创新[J]. 中州学刊, 2016(3): 17-25.

[8] 杨凌. 郑州航空港去年生产手机2.58亿部[N].河南日报,2017-02-23(10).

[9] 郭利平. 郑州航空港财税金融的制度创新与战略研究[J]. 中原工学院学报, 2016(6):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