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特征

张宏乔



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特征

张宏乔

（河南财政金融学院 旅游管理学院，郑州 450046）

以市域作为研究尺度，应用赫芬达尔指数、Theil指数和象限图分类识别法等分析2000-2015年中原城市群区域经济差异的时间和空间特征发现：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从2000-2015年呈现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但总体经济差异较小，郑州市的中心地位并不突出；中原城市群经济差异主要来自于省内不同城市之间而非省份之间，省内不同城市之间的经济差异呈现与总差异同样的先大后小的趋势，省份之间的经济差异则不断缩小；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可分为发展双高型、发展迟缓型、发展潜力型、发展落后型。从数量分布上，所占比例最高的为发展落后型，它和发展迟缓型共同牵制了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的速度；从空间分布上，发展双高型位于中原城市群中西部和中北部，发展潜力型零散分布于东北和东南局部区域，发展迟缓型主要分布于中西部和北部，发展落后型则主要位于东部和南部大部分区域。中原城市群中西部、北部和东南局部区域是经济发展最有活力的区域，中东部和南部大部分区域经济发展相对落后。

区域经济；经济差异；中原城市群

区域经济发展的差异性一直是地理学、经济学等学科研究的热点，分析区域经济差异及其变化，对于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政策、确定区域经济发展方向等具有现实意义。[1]目前国内有关区域经济差异的研究涵括了国家、区域、省域、市域、县域等不同空间尺度。冯长春等运用Theil指数二阶分解和ESDA方法，分析了中国经济区、省、地区三级空间单元的经济差异及其演变；[1]马颖忆等以人均GDP作为评价指标，运用变异系数和Theil指数对中国三大经济区的区域经济差异水平进行了测度；[2]芦惠等运用差异系数和极化指数等，以地级行政区为基本单元，分析了中国区域经济差异与极化的过程和格局；[3]周晓艳等运用Theil指数、ESDA方法、空间马尔科夫链等对黄河流域各地级市的经济发展水平空间格局和演变过程进行分析；[4]谢磊等则以人均GDP为测度指标，运用标准差、极差、变差系数、Theil指数和ESDA方法等对长江中游县域经济差异的时空特征进行了分析；[5]郏建等运用多指标对安徽省县域经济的时空差异特征进行了分析；[6]王毅等利用尺度方差、总体差异测度指数、PDI指数、区域分离指数等对湖北省县域经济差异进行了分析。[7]综合相关研究可知，目前国内关于区域经济差异的研究涉及到中国三大经济区、黄河流域、安徽、湖北等不同区域；在研究方法上，均值、标准差、变异系数、基尼系数、Theil指数、ESDA方法、空间马尔科夫链等均有应用；在指标的选取上，虽然也有运用综合指标，但多以人均GDP作为评价指标。人均GDP能够较好的反映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且获取方便、便于进行横向对比分析，在代表性、可靠性等方面具有优势。[2]

国内相关研究为较好地了解不同空间尺度的区域经济差异提供了样本，但研究更多地关注发达地区城市群或单个省份，对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城市群的研究较少。本研究拟采用人均GDP作为评价指标，运用2000-2015年中原城市群5省30城市的面板数据对中原城市群区域经济差异进行分析。通过分析，一方面了解中原城市群16年来区域经济差异的大小及时间演变特征，另一方面了解5省30城市区域经济发展特点及其空间分布，从而综合反映区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特征。对于中原城市群开展研究，可以丰富国内区域经济差异的相关研究，也便于比较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城市群和发达地区城市群在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区域经济空间结构等方面的异同。此外，研究也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中原城市群”的概念在编制“八五”计划时初次出现，当时叫“中原城市群体”。[8]2016年12月，国务院正式批复《中原城市群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规划》中将中原城市群由原河南的9个地市扩展为河南、山西、河北、山东、安徽5省的30个地市，并将其定位为中国经济发展新增长极。中原城市群覆盖范围和内部结构的变化，给其经济发展带来巨大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如何协调不同行政区域之间的政策、法规和发展战略，如何形成层次合理、职能明确的经济空间结构等，成为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在这种背景下，对中原城市群的区域经济差异进行研究十分必要。

一、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研究以新的中原城市群概念中的河南、山西、河北、山东、安徽5省30个城市作为研究对象，具体包括郑州市、开封市、洛阳市、平顶山市、安阳市、鹤壁市、新乡市、焦作市、濮阳市、许昌市、漯河市、三门峡市、南阳市、商丘市、信阳市、周口市、驻马店市、济源市、长治市、晋城市、运城市、邯郸市、邢台市、聊城市、菏泽市、淮北市、亳州市、宿州市、蚌埠市和阜阳市。

根据选取对象，分别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河南省统计年鉴》《山东统计年鉴》《山西统计年鉴》《安徽统计年鉴》、山西长治统计公报、晋城统计公报、运城统计公报等途径获取了中原城市群30个城市从2000年到2015年的人均GDP数据并构建矩阵。

（二）研究方法

考虑到指数的代表性、适用性和数据的可得性，在此选用变差系数、赫芬达尔指数和Theil指数对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进行分析。此外，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特征，采用象限图分类识别法对30个城市进行分类。具体方法如下：

1．变差系数：变差系数反映了不同区域在某要素上的总体差异情况，在此可以反映区域经济的总体差异情况，其计算公式为：

2. 赫芬达尔指数：赫芬达尔指数(Herfindahl- Hirschman Index，简称HHI）是一种测量产业集中度的综合指数，[9]在此可以引申用以表示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的总体集中程度，其计算公式为：

3. Theil指数：主要用来衡量个人或者地区间收入差距，[10]在此用来衡量不同城市间经济发展差距。Theil指数具有可分解性，即将样本分为多个群组时，Theil指数可以分别衡量组内差距与组间差距对总差距的贡献。假设包括个个体的样本被分为个群组，每组中的个体数为n，假设y为个体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y为第组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则Theil指数表示为：

4. 经济发展类型识别：采用象限图分类识别法、根据人均GDP及其变化特点，对中原城市群30个城市进行分类。具体方式是：首先将2000- 2015年不同城市人均GDP和人均GDP年均增长量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方法如公式（4），然后以2000年人均GDP的标准化值为横轴，以2000年到2015年人均GDP年均增长量的标准化值为纵轴，划分出不同的经济发展类型。

二、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

（一）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总体演变特征

2000年至2015年中原城市群经济实力总体增强，区域人均GDP均值从2000年时的5 235.50元提高到2015年的37 242.11元。30个城市中，绝大多数城市2015年人均GDP是2000年人均GDP的5倍以上。但30城市增长速度不同，人均GDP增长最快的城市2015年的人均GDP为2000年人均GDP的11.46倍，增长最慢的城市2015年的人均GDP仅为2000年人均GDP的4.29倍。可以看出，尽管区域经济总体呈现持续增长趋势，但由于增速不同，加之经济发展基础不同，使区域经济发展存在差异。为详细了解区域经济差异的特性，计算2000年至2015年人均GDP的变差系数和赫芬达尔指数，结果见图1、图2。

从图1可知，2000年到2007年，变差系数在反复波动的状况下呈现总体增长的趋势。变差系数的反复波动意味着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有时扩大、有时缩小，反映出这一时期不同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和速度的不均衡。但虽有波动，2000年到2007年变差系数的总体趋势是不断增大的，这意味着在此期间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总体呈现扩大的趋势。2008年变差系数达到阶段性高峰值，此后则呈现波动式下降的趋势，到2014和2015年趋于平稳。这说明2008年以后，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总体呈现缩小趋势，尽管30个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但总体差异并不大。对于赫芬达尔指数的分析也验证了这一特点。从图2可知，2000年到2007年，赫芬达尔指数呈现波动式的增长，从2008年开始则逐步下降，其总体变化趋势与变差系数一致。

图1 2000-2015年变差系数变化趋势

区域经济差异过小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高水平达到均衡，一种是低水平的均衡。[1]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水平与发达地区城市群相比较弱，30个城市经济差异较小且有继续减小的趋势，意味着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还处于低水平的均衡状态，核心城市的经济引导作用并未充分发挥。

（二）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的空间分解

中原城市群由五省城市构成，不同省份在发展政策、战略重点上皆不相同，要想促进中原城市群经济协调发展，了解其内部差异十分必要。在此以省份为单位分组计算Theil指数，以了解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的省内差距（组内差距）和省间差距（组间差距），结果见图3。

图3 2000-2015年Theil指数及组内差距、组间差距变化趋势

从图3可知，Theil指数的变化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从2000年到2007年，这期间，经济差异发生或减小或扩大的反复波动，但总体趋势是逐步增加，Theil指数从2001年时的0.072 1增加到2007年时的0.093 0，2008年达到最高值0.095 4；第二个阶段从2008年到2015年，2008年后市域经济差异开始波动式缩小，到2015年时Theil指数低至0.067 1，达到了十六年间的最小值。以上分析进一步验证了变差系数和赫芬达尔指数反映的变化趋势。

对Theil指数进行分解，结果显示：2000年到2001年，组间差距与总差异的变化趋势一致，都是由大变小，但组内差距与总差距的变化趋势刚好相反。这意味着2000年到2001年五省之间的经济差异呈现缩小趋势，但省内不同城市间的经济差异则呈现扩大趋势。2001年之后，组间差距先趋于上升，但上升幅度较小，始终没有达到2000年时的高值，在2009年以后又开始缓慢下降。总体而言，组间差距较小且总体趋于下降，说明中原城市群五个省份之间的经济差异是较小的；而组内差距则在2001年后呈现出与总差异完全一致的变化趋势，先波动式增加，2008年后波动式缩小。此外，对于贡献率进行分析可知，组内差距的贡献率始终占据主导地位，除个别年份外，绝大多数时间都达到了70%以上，组间差距的贡献率则始终较低，说明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主要来自于省内不同城市间而非省份之间。

（三）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及空间格局

1．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

为了进一步了解30个城市的经济发展特点和差异，运用象限图分类识别法，根据经济发展基础和增长速度，将30个城市划分为4种经济发展类型，结果见图4。

从图4可知，第一类包括郑州、洛阳、鹤壁、焦作、许昌、三门峡、济源、晋城等8个城市，这一类型的城市2000年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十六年来的经济增长速度都高于区域平均水平，将其命名为发展双高型；第二类包括平顶山、新乡、濮阳、漯河、长治、邯郸、邢台等7个城市，这一类型2000年的经济发展水平高于区域平均水准，但人均GDP的年均增长量相对较慢，将其命名为发展迟缓型；第三类包括安阳、聊城、淮北、蚌埠等4个城市，这一类型虽然在2000年时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但2000年到2015年间人均GDP年均增长量高于区域其他城市，发展势头较好，将其命名为发展潜力型；第四类包括开封、南阳、商丘、信阳、周口、驻马店、运城、菏泽、亳州、宿州、阜阳11个城市，这类城市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还是经济发展速度都低于区域其他城市，将其命名为发展落后型。四种类型的数量相差较大。其中，所占比例最高的是发展落后型，该类城市占中原城市群城市总数的36.67%。如果再加上发展速度也较慢的发展迟缓型，则比例高达60.00%。这意味着中原城市群超过半数的城市经济发展速度较为缓慢，没有达到区域平均水准，并且其中多数城市发展基础较为薄弱，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中原城市群的经济发展。发展双高型城市占总数的26.67%，这类城市经济发展基础好，历年来的经济发展速度也高于区域其它城市，是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的生力军。尤其是郑州市，十六年来，郑州市人均GDP是区域平均人均GDP的1.97-2.31倍，是区域最低人均GDP的4.77-6.87倍，郑州市人均GDP年均增长量是区域平均年均增长量的2.07倍，是区域最低年均增长量的4.78倍。可见，郑州市经济发展水平和速度都远高于区域其他城市。但30个城市总体经济差异不大且有逐渐缩小的趋势，这意味着作为《中原城市群发展规划》中确定的中心城市，郑州市的核心地位还不足够突出。发展潜力型仅占到中原城市群城市总数的13.33%，是四种类型中所占比例最低的，但这类城市不容忽视，它们的经济发展速度高于区域其他城市，可以和发展双高型城市一起成为带动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图4 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象限图

2. 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空间格局

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的空间分布，运用GIS软件将四种经济发展类型进行绘图，结果如图5。

从图5可知，发展双高型城市主要分布在中原城市群中西部和中北部地区。在《中原城市群发展规划》中，除三门峡外，其余发展双高型城市都位于中原城市群核心发展区。郑州位于京广、陇海以及郑州—济南、郑州—万州、郑州—合肥、郑州—太原等主要铁路、高速铁路构成的米字形交通网络的枢纽位置，交通优势明显，并且在汽车及零部件、装备制造等领域具有优势。如何利用交通、政策等优势，促使人才、科技及其他要素的流动，增强其地位，使其成为带动区域经济增长的“增长极”，是需要思考的问题；洛阳市工业基础较好，电子信息、装备制造、生物医药等是主要行业，且聚集了大量的科研机构和院所，科研和创新能力较为突出；许昌市紧邻郑州市，交通和区位优势突出，并且在装备制造、食品加工、纺织等领域发展较好。除此之外的其他发展双高型城市，如济源、鹤壁、焦作、三门峡、晋城等，多为资源型城市，煤炭、有色金属等矿产资源丰富，依托资源优势，发展冶金、能源电力、化工等相关产业。其中部分城市如焦作等，出于经济转型需要，近年来开始利用自然和文化旅游资源丰富的优势发展旅游业，并取得不错的成绩。

发展迟缓型主要分布在中原城市群北部和中西部，包括漯河、平顶山、新乡、濮阳、长治、邯郸、邢台。漯河和新乡都位于京广线上，漯河市工业基础好，食品加工是支柱性产业，新乡市以制冷、生物医药、环保电池等产业为主，同时毗邻郑州，区位优势也较为突出。其他城市如平顶山、濮阳、邯郸、邢台、长治等，都是传统资源型城市，以煤、铁、石油等资源为基础发展煤炭、钢铁、石油化工等重工业。这类城市虽然依托其工业和资源基础，经济发展取得了早期优势，但也面临着产业低端化、资源枯竭、环境污染等问题，近年来发展速度低于区域平均水平。

图5 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发展类型空间分布

发展潜力型城市包括安阳、聊城、淮北、蚌埠，它们较为松散的分布在中原城市群东北和东南两个方向。这类城市的优势表现在：工业体系齐备，较好的支撑起经济发展，比如聊城市同时发展机械、化工、医药、造纸、食品等行业，蚌埠市机械、化工、医药、电子等行业都较为突出；交通优势突出，它们或者位于主要的交通线路上，或者位于建设中的交通线路上；第三，具备除工业外的其他产业优势，比如安阳和蚌埠市农业基础较好，聊城市旅游、物流业发展不错等。由于具备上述优势，经济发展速度高于区域其他城市。

发展落后型城市包括开封、南阳、商丘、信阳、周口、驻马店、运城、菏泽、亳州、宿州、阜阳，主要分布在中原城市群中部和南部，间有西北、东南个别城市。这类城市多位于传统农区，对农业资源的深层次开发利用有限，且产业结构单一，缺乏具有带动性和支撑性的其他产业部门，因而经济发展水平和速度在区域中并不突出。

三、结论和讨论

区域经济差异过大或过小都不利于区域发展。分析区域经济差异，了解区域经济差异的特点，对于有针对性的地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政策有积极意义。通过运用赫芬达尔指数、Theil指数和象限图分类识别法等，本文分析了2000年至2015年间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的时间和空间特征。综合上述分析可知：

第一，16年间，中原城市群区域经济发展呈现持续增长趋势，但不同城市经济增长速度和发展基础不同，使得区域经济发展存在差异。从2000年到2015年，30城市的经济差异呈现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但总个体经济差异较小。作为中原城市群中心城市，郑州市经济发展基础和速度都优于区域其它城市，具备了一定的实力，但其核心地位还有待加强。

第二，中原城市群经济差异主要来自于省内不同城市之间而非省份之间。省内不同城市之间的经济差异先增大后缩小，变化趋势与区域经济总体差异一致；省份之间的经济差异始终小于省内不同城市之间的经济差异，且不断缩小。省份间经济差异小、经济背景相似，为区域合作和融合提供了良好基础。

第三，根据经济发展基础和速度，可以将中原城市群30个城市分为发展双高型、发展迟缓型、发展潜力型、发展落后型四种经济发展类型。在数量分布上，发展落后型和发展迟缓型所占比例较大，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受到这两类城市的牵制；发展双高型和发展潜力型城市尽管占比不高，但经济发展速度快，应注意培育、扶持这类城市的发展，发挥其经济引导作用；在空间分布上，发展双高型位于中原城市群中西部和中北部，发展潜力型零散分布于东北和东南局部区域，二者共同构成了中原城市群经济发展最有活力的区域。发展迟缓型主要分布于中西部和北部区域，发展落后型则主要分布于东部和南部大部分区域。这两类以传统资源型城市和农业主导型城市为主，反映出资源要素禀赋、经济发展基础等对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速度的影响。

研究中原城市群市域经济差异，为了解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城市群的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差异及其变化、经济发展类型和空间分布提供了样本，丰富了区域经济差异的相关研究。但造成区域经济差异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如资源禀赋、交通条件、经济发展基础、政府政策等。具体到中原城市群，是哪些因素主导了区域经济差异，这些因素的影响机制又是怎样，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此外，河南省是五省中唯一一个所有城市都纳入中原城市群的省份，其余省份只有部分地市参与，且这些地市在本省的发展定位和在中原城市群中的定位并非完全一致。在五省经济差异不大的前提下，如何促进中心城市自身的发展及其经济引导作用的发挥，如何协调不同城市的发展定位、形成结构合理的城市体系，也是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1] 冯长春, 曾赞荣, 崔娜娜．2000年以来中国区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J]．地理研究, 2015, 35(2): 234-246．

[2] 马颖忆, 陆玉麟. 基于变异系数和锡尔指数的中国区域经济差异分析[J]．特区经济, 2011: 273-275．

[3] 芦惠, 欧向军, 李想, 等．中国区域经济差异与极化的时空分析[J]. 经济地理, 2013, 33(6): 15-21．

[4] 周晓艳, 郝慧迪, 叶信岳, 等．黄河流域区域经济差异的时空动态分析[J]. 人文地理, 2016, 31(5): 119-125．

[5] 谢磊, 李景保, 袁华斌, 等．长江中游经济区县域经济差异时空演变[J]. 经济地理, 2014, 34(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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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王毅, 陆玉麟, 丁正山, 等．基于PDI指数的湖北省县域经济差异的方向及成因[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 2016, 25(11)：1663-1671．

[8] 苗长虹, 胡志强. 城市群空间性质的透视与中原城市群的构建[J]. 地理科学进展, 2015, 34(3): 271-279．

[9] 张芳. 中国商业银行市场赫芬达尔指数研究[J]．产业与科技论坛, 2011, 10(3): 125-126．

[10] 王洪桥, 袁家冬, 孟祥君. 东北三省旅游经济差异的时空特征分析[J]. 地理科学, 2014, 34(2): 163-169．

Analysis of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and Their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in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ZHANG Hongqiao

（Department of Tourism Management, Henan Finance University, Zhengzhou, Henan 450046, China）

Taking a city as the research unit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and their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in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from 2000 to 2015 by using the 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 Theil index, etc, and it showed that: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of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are small, and it showed a tendency to expand first and then shrink from 2000 to 2015, Zhengzhou’s central position is not prominent.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between different cities in the same province are always greater than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between different provinces. The former showed a tendency to expand first and then shrink which is the same as the total economic disparities, and the latter showed a tendency of continuing shrink. There are four typ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which are double high regions, slowly developing regions, prospective regions and backward regions. In terms of quantity, the backward regions and the slowly developing regions make up the largest proportion, and they limite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together. In terms of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the midwestern, northern and southeastern parts of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are the most dynamic areas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mideastern, southern parts are relatively backward.

regional economies; economic disparities; Zhongyuan urban agglomeration

2018-08-14

河南省软科学项目（182400410557，182102310993）；河南省重点科技攻关项目（152102310327，152102310093）；河南省政府决策招标项目（2017B184）

张宏乔（1981-），女，河南漯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

F 061.5

A

10.3969/j. issn. 2096-059X.2018.06.008

2096-059X(2018)06–0051–07

（责任编校：彭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