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南疆棉农生产行为影响研究*——基于TPB和SEM的实证分析

赵 鑫，李东丽，苗红萍，麦吾兰江·买买提

(新疆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科技信息研究所，乌鲁木齐 830091)

0 引言

为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价格机制， 2014年国家在新疆启动了棉花目标价格补贴政策试点。经过3年多的探索，已取得显著成效。在有效保障棉农基本种植收益的基础上，以市场为主导的价格形成机制逐步完善，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价格扭曲的趋势。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影响着农民植棉意愿和生产行为，促进了新疆棉花生产方式的转变，对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农业结构优化和转型升级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目前，有关棉花目标价格改革方面的研究，学界已有诸多探讨和观点，主要可以概括为：一是针对棉花目标价格政策本身开展研究并探讨其作用意义、存在问题、取得成效[3-5]； 二是棉花目标价格改革制度对棉花产业带来的影响[12-14]； 三是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棉农生产决策影响研究，针对这方面的研究有少数学者开展了调查数据、建立模型的实证分析，学者们的观点是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棉农的生产行为有正相关作用，在促进农户关注棉花政策、扩大种植面积、提高产量、调动农民植棉积极性方面均有显著作用[15-18]。

文章将从农户行为学理论的角度，研究生产决策行为的影响因素，以新疆主要优质棉基地为研究对象，厘清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实施以来对南疆棉农生产行为的影响，通过棉农生产行为的变化探寻促进新疆棉花供给侧改革、产业健康持续发展的途径。

1 研究假设

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简称TPB)是社会心理学中关于个体行为生成的最重要的理论之一。该理论认为行为意愿是个体行为最直接的影响因素，而行为意愿本身则是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3个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该文结合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内涵、南疆棉农生产实际，依据实地调研数据，采用计划行为理论(TPB)和结构方程模型(SEM)构建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南疆棉农生产决策行为影响的假设模型，具体提出研究假设：

假设1：农户植棉行为意愿与植棉生产行为正相关；

假设2：农户的行为态度与农户植棉的行为意愿有显著正相关；

假设3：主观规范与农户植棉的行为意愿有显著正相关；

假设4：农户感知行为控制与农户植棉行为意愿有显著正相关。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

南疆地区是指天山山脉南麓塔里木盆地西南缘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和田地区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

2016年，区域人口1 130.52万人，少数民族人口978.86万人，约占总人口的87%； 耕地面积169.34万hm2，农林牧渔总产值1 254.04亿元，其中，农业产值908.70亿元，占总产值的72.46%。农业是南疆经济的基础和支柱，包括粮食、棉花、畜牧、林果等重点产业。

南疆地区水土光热等自然资源丰富，植棉历史悠久，是国家重要的优质棉基地。2016年，棉花播种面积114万hm2，产量199.70万t，面积、产量均占全疆的70%以上。

2.2 数据来源

调查选取南疆棉花主产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县、库尔勒市，阿克苏地区库车县、阿瓦提县，喀什地区巴楚县、疏勒县，3个地州6个县(市)12个乡镇随机抽取1～2个行政村中的20～25个植棉户开展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273份，经过整理有效问卷248份，有效率90.8%。

调研中，维吾尔族植棉农户占总调查户数的82%，汉族植棉户占18%； 男性占96%，女性仅占4%； 被调查者的年龄结构在30～70岁之间，其中， 50岁以下的受访农户较多，共有146人，占58.8%； 被调查农户受教育程度较低，初中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的农户占89.7%； 从事农业生产年限在20年以上的农户占50.4%。被调查农户家庭特征显示：家庭平均人口为5人，受访农户中40%的家庭有兼业收入，家庭植棉面积在3.33hm2以上的占31%。

2.3 研究方法

调查的问卷设计主要是基于文献综述、相关理论、假设模型、专家咨询，结合研究区域棉花生产、补贴等情况，涵盖了新疆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实施3年来可能对农民生产行为意愿影响的因素。问卷涉及5个潜变量、 24个观测变量。5个潜变量包括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行为意愿和生产行为。其中，态度潜变量包括对棉花目标价格制度的必要性、满意度评价、棉农收益等6个观测变量； 主观规范潜变量包括外界宣传手段、补贴方式、标准等5个观测变量； 感知行为控制潜变量包括技术、资金、劳动力等4个观测变量； 行为意愿潜变量包括想要增加或减少种植规模、降低成本、了解市场信息等6个观测变量，生产行为潜变量包括改变种植规模、更换品质好的品种和加入合作社3个观测变量。同时，问卷采用Likert 5分量表形式对变量的赋值从小到大进行打分，具体内容见表1。

表1 模型变量对应情况

潜变量观测变量观测变量含义态度必要性(x1)棉花目标价格改革的必要性棉花产业发展(x2)棉花目标价格改革对棉花产业发展影响棉农收益(x3)棉花目标价格补贴对农民收益影响满意度评价(x4)对棉花目标价格改革的满意度评价农业保险(x5)棉花目标价格改革对农业保险影响棉花价格(x6)对下一年度棉花价格的预测情况主观规范宣传手段(x7)报纸、广播、电视等宣传手段的作用补贴方式(x8)补贴方式对提高棉花产量的情况补贴标准(x9)补贴标准对确定棉花播种面积的情况补贴发放时间(x10)补贴发放时间对棉花生产资金周转情况合作社(x11)其他棉花种植合作社对棉花生产的影响感知行为控制植棉技术(x12)植棉生产技术需求情况非农技能(x13)非农就业技能情况资金(x14)资金用于棉花生产周转使用情况劳动力(x15)拥有劳动力情况行为意愿继续植棉(x16)总的植棉意愿减少种植规模(x17)减少植棉规模意愿降低植棉成本(x18)降低棉花生产成本的意愿提高棉花品质(x19)提高棉花品质意愿加入植棉合作社(x20)加入植棉合作社意愿信息需求(x21)了解市场价格信息意愿生产行为改变种植规模(x22)调减(增)棉花面积、扩大(减少)其他作物种植面积更换好品种(x23)购买产量和品质性状好的棉花种子加入合作社(x24)积极加入合作社组织

表2 潜变量信度检验

2.4 模型构建

该文研究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棉农生产行为的影响因素，以计划行为理论(TPB)探求直接观测变量无法实现、存在潜变量影响作用的因素，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简称SEM)进行实证分析。SEM是一种可以将测量与分析整合为一的计量研究方法，其不仅可以处理观测变量间的相互关系，构建多个潜变量，更能探讨潜变量之间或者潜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

测量方程：y=Λyη+ε

(1)

x=Λxξ+δ

(2)

测量方程是表示观测变量x，y与潜变量η，ξ之间关系的方程组。

结构方程：η=γξ+βη+ζ

(3)

结构方程是表示潜变量与潜变量之间关系的方程组。式(3)中，ξ为外生潜变量;η为内生潜变量;γ、β是路径系数;γ表示外生潜变量对内生潜变量的影响;β表示内生潜变量之间的关系;ζ为结构方程的残差项。

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南疆棉农生产行为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为：

y1=γ11x22+γ12x23+γ13x24+ζ1

(4)

y2=γ21x16+γ22x17+γ23x18+γ24x19+γ25x20+γ26x21+β21y1+ζ2

(5)

y3=γ31x1+γ32x2+γ33x3+γ34x4+γ35x5+γ36x6+β31y2+ζ3

(6)

y4=γ41x7+γ42x8+γ43x9+γ44x10+γ45x11+β41y2+ζ4

(7)

y5=γ51x12+γ52x13+γ53x14+γ54x15+β51y2+ζ5

(8)

其中，y1～y5分别代表棉农的生产行为、植棉行为意愿、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x1～x24分别代表24个观测变量;γ代表潜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因素负荷量;β代表潜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ζ为残差项。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样本的信度检验

该文采用克伦巴赫α系数法(Cronbach′s Alpha)对调查样本进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整体α系数值为0.898，项数为24项。各潜变量信度检验结果见表2。

Cronbach′s Alpha值在≥0.7时具有较高信度， 0.6～0.7可以接受，因此该问卷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该研究潜变量Cronbach′s Alpha值均在0.7以上，说明问卷信度较好，样本数据的可靠性较高，问卷设计合理。

3.2 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运用AMOS 20.0分别针对假设模型中的5个潜变量的观测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并根据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和协方差指数MI值进行观测变量的删除或修正，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太小、MI值太大的观测变量予以删除，MI值较大的进行修正并反复尝试，直到得到最优的结果，如表3。

验证性因子分析过程中，所有观测变量的非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均为正值，且显著； 标准化因素负荷量的值均大于0.5，且大部分大于0.7，组成信度(CR)大于0.7，表明每个潜变量内部具有高度一致性，收敛效度(AVE)基本都大于0.5，表明每个潜变量与其观测变量所组成的构面有较高的收敛效度。

其中，态度构面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6个观测变量，x2、x3、x4、x5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分别是0.776、0.816、0.847、0.757，均大于0.7，而x1、x6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小于0.5，故予以删除，态度潜变量下的观测变量确定为x2、x3、x4、x5。

主观规范构面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5个观测变量，x7、x8、x9、x10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分别是0.811、0.841、0.728、0.829，均大于0.7，予以保留，而x11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小于0.5，故删除，主观规范潜变量下的观测变量确定为x7、x8、x9、x10。

感知行为控制构面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4个观测变量，x12、x13、x14、x15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分别是0.758、0.607、0.576、0.705，其中x14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偏小，但MI值不大，因此考虑保留，并进行了修正，故感知行为控制潜变量下的观测变量确定为x12、x13、x14、x15。

行为意愿构面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6个观测变量，x18、x19、x20、x21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分别是0.868、0.872、0.737、0.568，均予以保留，而x16、x17两个变量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小于0.5，故删除，行为意愿潜变量下的观测变量确定为x18、x19、x20、x21。

行为构面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3个观测变量，x22、x23、x24标准化因素负荷量分别为0.637、0.817、0.733，故3个观测变量均可保留，行为潜变量下的观测变量确定为：x22、x23、x24。

通过CFA对每个潜变量构面下的观测变量进行删减、修正后，每个构面的标准化因素负荷量、信度、效度都进一步验证了保留下来的潜变量观测值一致性和可靠性，初步验证了计划行为理论对南疆棉农生产行为变化研究的适应性。

表3 变量信度效度及CFA结果

观测变量潜变量非标准化因素负荷量SEz-valueP标准化因素负荷量题目信度SMC组成信度CR收敛效度AVEx2<—态度10776060208760640x3<—态度093400713318∗∗∗08160666x4<—态度0947006813872∗∗∗08470718x5<—态度0821006712215∗∗∗07570572x7<—主观规范10811065708790646x8<—主观规范1241008614483∗∗∗08410707x9<—主观规范1249010312128∗∗∗07280761x10<—主观规范1243008714257∗∗∗08290688x12<—感知行为控制10758057507590443x13<—感知行为控制09820128165∗∗∗06070369x14<—感知行为控制080301047761∗∗∗05760332x15<—感知行为控制0893009693∗∗∗07050498x18<—行为意愿10868075408510595x19<—行为意愿0919005417011∗∗∗08720761x20<—行为意愿0818006113353∗∗∗07370543x21<—行为意愿068900739396∗∗∗05680323x22<—行为10637040607750537x23<—行为128901458909∗∗∗08170667x24<—行为116401348696∗∗∗07330538 注：标准化因素负荷量>07理想，05～06可接受；CR>07可接受；AVE建议>05，036～05可接受

表4 SEM整体适配度评价指标体系及拟合结果

指标名称含义评价标准实际拟合值结果Cmin卡方值(x2)越小越好1835DF自由度越大表示模型越精简143Cmin/DFx2自由度之比小于21284理想GFI拟合优度指数大于090931理想AGFI调整后拟合度指数大于090908理想CFI比较拟合指数大于090983理想TLI(NNFI)塔克—刘易斯指数大于090980理想RMSEA近似误差均方根小于0050034理想 注：评价标准参照荣泰生[2]的研究

图1 棉花目标价格改革对南疆农民植棉行为影响因素图

3.3 模型拟合评价

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再进行整体模型拟合度评价以检验模型的优劣。该研究中的SEM模型拟合度评价选择了卡方值(Cmin)、自由度(DF)、卡方自由度比(Cmin/DF)和相对拟合指数等指标。该模型拟合评价的结果显示，各指标数值均符合评价标准，模型整体适配度良好，假设模型构建得到支持(表4)。

3.4 结果分析

从结构方程模型整体结果(图1)看，棉农行为意愿对生产行为呈显著正相关。标准化路径系数0.58，表明植棉农民的行为意愿突出，农户生产行为改变几率大。

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对南疆棉农的行为意愿均呈现显著的正相关，且3个潜变量对行为意愿潜变量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为0.43、0.25和0.28，表明态度对行为意愿的影响最大，感知行为控制次之，主观规范最小。新疆实施棉花目标价格制度以来，南疆棉农的态度越积极、主观规范越完善、感知行为控制越提高，其行为意愿越明显，这些行为意愿包括降低棉花生产成本、提高棉花品质、加入植棉合作社以及了解棉花市场信息的需求。

从各潜变量对应观测变量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图1)可以看出：

生产行为潜变量下的3个观测变量改变种植规模、更换优良品种和加入合作社，其中标准化值最大的是更换产量品质好的棉花品种0.82，其次是加入合作社0.73，最后是改变种植规模0.64。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实施以来，对农民的生产行为变化影响最大的是农民主动更换产量品质好的棉花品种，表明这项制度实施效果逐渐显现，同时新疆棉花生产正朝着质量型发展； 改变种植规模对农民生产行为变化影响最小，分析原因有：虽然国家、自治区出台控制植棉面积指导方针，但是南疆自然条件决定植棉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加之长期以来农民耕作习惯，从棉农自身角度并没有大幅度调减种植规模，是符合实际的。

行为意愿潜变量下的4个观测变量中，降低棉花生产成本和提高棉花品质标准化值较大，都是0.87，表明实施棉花目标价格以来，南疆棉农对降低棉花生产成本和提高棉花品质的意愿较强烈，其次是加入植棉合作社和对棉花市场信息的需求。可见，棉花生产在质量效益方向转型升级，农民已有较强意愿，原因主要是棉花收购企业对棉花质量进行了分级标准兑现价格； 而对于规模化经营、信息化技术的需求意愿并不敏感，原因主要是南疆整体植棉规模化水平较低，信息化、智能化技术较低。

态度潜变量下的4个观测变量中农户对棉花目标价格制度的满意程度、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保障农民收益情况标准化值较高，分别是0.85和0.82，表明棉农对目标价格制度实施目的有一定认知，对棉花目标价格制度的满意程度比较高。

主观规范潜变量下的4个观测变量中补贴方式对提高产量的作用标准化值最大0.84，其次是补贴时间对棉农资金周转的影响标准化值达0.83，补贴标准对棉农确定种植面积的影响标准化值达0.73，表明补贴方式、补贴发放时间对棉农的行为选择影响较大，而补贴标准影响略小，调研中也发现南疆棉农并不太关心补贴标准，而且当年种植面积也不大由补贴标准来定。

感知行为控制潜变量下的4个观测变量中农民对植棉生产技术的需求标准化值最大0.76，其次是劳动力的影响标准化值0.71，表明棉农认为自己掌握提高棉花生产技术的能力相对非农就业技能、资金等其他因素较容易，对棉农的行为选择影响较大。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该文基于计划行为理论(TBP)，以新疆南部3个主要产棉地州的6个县(市)12个乡(镇)的248个农户调查数据为样本，采用结构方程模型(SEM)研究了棉花目标价格实施以来对南疆棉农行为意愿的影响，结果表明：

(1)结构方程模型(SEM)验证了计划行为理论适用于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对南疆农民植棉行为影响的研究。

(2)农户植棉行为意愿与植棉生产行为有显著正相关，即农户改变植棉的行为意愿越强烈，对生产行为变化的影响程度就越大； 农户行为态度、主观规范以及农户感知行为控制与棉农行为意愿有显著正相关，且交互影响农户植棉行为意愿。

(3)通过结构方程模型(SEM)分析，南疆农民对棉花目标价格制度的实施总体满意程度较高。

(4)结合农业供给侧改革的目标任务，该研究验证了棉花目标价格制度取得了一定成效，南疆棉农植棉行为正朝着适度规模、提质量、重效益、合作经营的方向发生变化。

4.2 建议

(1)营造良好的植棉大环境，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根据棉农的行为理性认知情况，国家应继续支持新疆建设优质棉基地，构建目标价格补贴、农机补贴、信贷支持、农业保险、技术服务、信息服务等综合保障体系，大幅度提升新疆棉花的生产水平和综合生产能力，促进棉花整个产业链的相互融合，带动农民增收，确保棉花生产经营各个主体存在的优势，使棉农感受到价值存在，从而提高棉农的生产积极性，增强棉农的行为意愿。

(2)加强棉农培训。通过农民的行为转变，基层政府应鼓励并引导农民在棉花市场信息、现代农业发展政策等方面多学习交流，加强节本增效的植棉生产技术培训，包括优良品种选择、配套栽培技术以及规模化生产经营，用来影响棉农的行为选择。

(3)继续完善棉花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缩短补贴发放时间，减少资金发放的中间环节，保证农民及时拿到补贴。

(4)引导棉农发展适度规模生产经营。以规模经营为突破口，引导棉农进行土地流转，扩大棉农种植规模，使土地向种植大户、植棉能手集中； 引导棉农以村、组为单位组建种棉合作社，开展规模化生产经营，从而引导农民生产行为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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