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标,黄大勇,杨盼盼
(1.长江师范学院 武陵山区特色资源开发与利用研究中心,重庆 408100;2.中原工学院 信息商务学院,河南新郑 451100)
涪陵地处重庆中部,长江、乌江在此交汇,历史文化悠久,旅游资源丰富,但长期以来旅游业在涪陵产业结构中的地位无足轻重,直到近年面临产业转型升级的压力,涪陵旅游业才开始起步发展。近年来,涪陵旅游业发展速度较快,年游客接待人次、旅游收入、旅游固定资产投入等经济发展指标年均增幅超20%①参见腾讯·大渝网2018年2月23日发表的《涪陵区旅游发展委员会今日正式挂牌成立》一文,http://cq.qq.com/a/20180223/013783.htm。,创建了武陵山大峡谷、白鹤梁水下博物馆、大木花谷·林下花园景区、武陵山国家森林公园等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旅游网站根据星级排列出的涪陵十大旅游景点如表1所示。
关于涪陵旅游业的研究集中于三个方面。第一,关于涪陵旅游开发的研究。龚翔宇、付启敏指出,涪陵旅游开发的优势是旅游资源丰富、区位条件优越、经济实力雄厚、旅游产业格局基本形成,但存在意识落后、开发失调、旅游企业规模小、基础设施落伍、金融支持不足等劣势[1];王春雷分析了涪陵地质旅游开发的资源优势和市场定位,提出了适合地质旅游的产品以及开发策略[2];刘军林提出了开发涪陵白鹤梁石鱼水文旅游的三项措施:对石鱼预测功能进行再现或转向、转变水下碑林生长方式,虚拟再现人文奇观[3];牟红等以涪陵水磨滩水库设计为例从名称强化、项目设计、功能分区和形象主题定位等角度分析了旅游景区主题的物态化表现方式[4]。第二,关于涪陵旅游发展的研究。何侍昌指出,涪陵武陵山旅游区实现发展的基础是提升认识,核心是产业发展[5];熊正贤从资源融合、技术融合、功能融合和界域融合角度提出了涪陵文旅融合发展策略[6];李志民提出,涪陵应以山林休闲旅游、易理文化和新型旅游形态带动旅游业整体发展[7]。第三,关于涪陵旅游扶贫的研究。肖鼎光以涪陵大木乡特色旅游产业为例提出,可以通过科学的旅游规划、打造特色旅游品牌等将特色旅游与扶贫开发相结合[8];洪业应从旅游科学规划、观念转化、打造乡村旅游扶贫示范区等角度提出了促进涪陵旅游扶贫的政策建议[9]。
表1 涪陵十大旅游景点简况
这些研究成果从总体或从局部对涪陵旅游业展开分析,所关注问题要么是基于涪陵旅游资源如何开发,要么是应确立怎样的旅游发展策略,要么是如何利用旅游业扶贫。但是,这些研究大都是“点”上的研究,缺乏对涪陵旅游业的系统性分析。本文基于经典的SCP范式对涪陵旅游业结构-行为-绩效进行分析,以期揭示涪陵旅游业的内部结构、旅游企业行为和旅游业宏微观绩效。
根据国家统计局《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5)》,旅游业是指直接为游客提供出行、住宿、餐饮、游览、购物、娱乐等服务活动的集合,旅游相关产业是指为游客提供旅游辅助服务和政府旅游管理服务等活动的集合。旅游是指游客的活动,即游客的出行、住宿、餐饮、游览、购物、娱乐等,游客是指以游览观光、休闲娱乐、探亲访友、文化体育、健康医疗、短期教育(培训)、宗教朝拜,或因公务、商务等为目的,前往惯常环境以外、出行持续时间不足一年的出行者。①参见国家统计局于2015年8月发布的《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分类(2015)》。该分类在2018年调整为《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8)》,内容大致不变,仅进行了行业结构的对应调整和行业编码的对应转换①参见国家统计局于2018年4月发布的《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8)》。。根据国家旅游业分类标准,涪陵旅游业业态涉及涪陵旅游景区、涪陵旅行社、涪陵酒店与民宿、涪陵餐饮、涪陵文化产品及涪陵特色产品等方面,后三者只有在旅游景区附近的才会被统计在内。
根据表1,涪陵区的十大旅游景点大都是在2003年以后逐步建设、发展起来的,这说明涪陵旅游业发展历史短暂。但是在短短的十余年里,这些景区已经有了4家AAAA级、2家AA级,这从侧面说明涪陵旅游业发展是快速的。从景区类型看,多数为自然景观,而白鹤梁水下博物馆、涪陵巴山夜雨休闲旅游景区、816地下核工程景区、涪陵法雨寺则是人文景观;从形态看,包括了博物馆、公园、花园、温泉、峡谷、庄园、特色小镇、三线建设遗迹等不同类型,这些类型之间有一定互补性。
表2根据大众点评网在搜集其他信息的前提下列出了资料较为完整的8家旅行社概况。除此以外,中青旅、重庆市中国旅行社都在涪陵设有分部。因此,涪陵旅行社已经具有一定的行业规模,各个旅行社之间竞争激烈。
表2 涪陵旅行社简况
表3列出了涪陵主要星级酒店。目前涪陵酒店最高是四星级,还没有五星级酒店,这是涪陵未来需要努力的方向。
除了星级酒店,涪陵特色民宿也有一定程度的发展。例如,八间山舍位于大木花谷,其建筑全系天然原木结构,除草采用人工方式,较大程度地保留了原生态,具有恬静自然的风格;禅寮宾馆是四星级树屋宾馆,位于武陵山森林公园;梧桐居位于涪陵区武陵山乡金子村一组,是一处“绿色、清凉、宁静、自然”的高山民宿,提供正宗农家粗粮和特色菜肴;武陵山寨位于武陵山乡乐道村2组,是一处集观光旅游、绿色餐饮、会议活动、特产展销为一体的乡村度假酒店与生态餐厅,提供正宗土鸡、土鸭、羊、牛等食材;林中四舍位于涪陵区雨台山景区,是隐藏在松林或竹林间的小木屋,距离仙鹤湖步行不到5分钟,屋外是嬉戏的野生猕猴①从八间山舍到林中四舍根据搜狐网《夏日周末出逃!这些涪陵的特色民宿,你一定要去住一晚》整理,见:http://www.sohu.com/a/161449151_164709;万松里民宿文化村位于涪陵区蔺市镇万松村3组,环山襟水,朴实无华,以采摘园和石磨大观园为主题,以自种蔬菜、草鸡土鸭等绿色农产品为餐饮原料,一处一景②根据涪风论坛网友涪风驴小游《大树撑房,石磨上墙,在这里体验最美乡村民宿的复生设计!》整理,见:http://bbs.fuling.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123137&page=1,这些民宿都属于返璞归真型民宿。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有趣的民宿,如涪陵美心红酒小镇提供的水泥管道民宿,是两个直径2.4米的工程水管拼接而成,设有卫生间和卧室,提供空调、电视、热水器等设施③参见林森与李杰2017年12月6日在华龙网发表的《涪陵“水泥管道民宿”好稀奇!功能齐全“一管”能住一家人》,http://cq.cqnews.net/cqqx/html/2017-12/06/content_43423480.htm。
表3 涪陵酒店简况
涪陵特色餐饮如表4所示,这些都是涪陵的特色小吃,其中,名气最大的是涪陵榨菜,后来又生产出了乌江榨菜、辣妹子榨菜等品牌。四川的特色餐饮在涪陵随处可见,这主要是因为文化的共通性。
表4 涪陵餐饮简况
涪陵区文化产品与特色产品是交织在一起的,因此将两者合二为一进行分析,如表5所示。涪陵区文化产品尤其是与非遗有关的文化产品无论种类还是数量都较少;特色产品有一定发展,主要集中于特色食品类,如榨菜、油醪糟、腌腊肉等。目前,涪陵区有国家级非遗项目一项,即涪陵榨菜手工制作技艺,传承人为万绍碧;重庆市市级非遗项目有八项,即涪陵油醪糟传统手工制作技艺、涪州腌腊肉传统制作技艺、李志沧传统中医正骨术、郭昌毕中医跌打损伤传统疗法、焦石民歌、龙潭八牌锣鼓、涪陵御锣、涪州川剧;区级非遗项目有127项。
表5 涪陵文化产品与特色产品简况
涪陵旅游业起步较晚,早期仅有几个公园,这些公园主要是市民休闲场所。2003年以后,涪陵旅游逐渐发力,一批景点开工建设,并不断升级。截至目前,涪陵旅游景区建设仍是进行时,随着大旅游时代到来而勃兴。
武陵山大峡谷的前身是石夹沟。2000年1月,涪陵区武陵山乡人民政府决定将石夹沟打造为旅游景区,发布了招商引资信息。重庆圣兰丹经贸有限公司于2001年2月与武陵山乡政府签订了开发协议,并于3月成立了“重庆市涪陵区石夹沟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进行旅游开发。2001年12月正式开工建设石夹沟景区,2002年10月景区正式对外开园。2007年建成了风门垭游客接待中心。2009年5月建成3 000平方米的生态停车场、500立方米的蓄水池、3公里步游道等基础设施。2012年7月,涪陵交旅集团出资收购了石夹沟景区,石夹沟景区更名为武陵山大裂谷景区。2014年10月,武陵山大裂谷景区投资900万建载客索道。2016年10月27日,武陵山大裂谷景区顺利通过国家5A级景观质量评审①根据武陵山大裂谷官网整理。。2017年投资1.5亿元对景区内外59个项目进行了升级改造。在交通方面,从高速路口到319国道进入景区路段增加人性化的标识牌;在游客中心,设立了影视厅、全景沙盘、邮局、医务室;在住宿方面,新增床位200个,正在建设五星级酒店②参见载于《重庆与世界》2018年第1期的《涪陵武陵山大裂谷 最美中国生态自然旅游景区》。。
白鹤梁题刻是三峡文物景观中唯一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由于三峡大坝的修建,白鹤梁题刻永沉江底,但是题刻本身不仅是人文景观,而且具有水文学的科学价值,国家投入2亿元建设白鹤梁水下博物馆,以使后人能够欣赏这一历史奇观。水下博物馆2003年正式开工,水下施工期1年,之后经过两年多的停工期,直至2009年5月15日落成。白鹤梁保护工程包括“水下博物馆”“连接交通廊道”“水中防撞墩”和“岸上陈列馆”四个部分。根据水下参观廊道的设计安全容量,每天可接待观众为1 000人(次)③根据白鹤梁水下博物馆官网整理。。
其他景区的建设也经历了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例如大木花谷景区是重庆天木农业2005年开始建设的,最初只建设了大木花谷一个花园,到2015年发展为大木、坪上、万寿山三大板块、九座各具特色的花卉主题公园集群④参见徐筱璇载于《中国花卉报》2015年10月28日的《十年花海梦造福百姓家 重庆大木花谷花卉旅游项目案例分析》一文。。涪陵旅游景区大都存在建设周期长、回收期长的现象、投资收益滞后的现象。
旅行社、特色餐饮、文化产品、特色产品这些产业都是轻资产的,投入少、见效快。酒店通常需要一定的建设期,但是在资金到位情况下基本上能够在两年时间内完工并投入使用。酒店、旅行社、特色餐饮、文化产品、特色产品这些行业与旅游景区之间形成了一个关系密切的产业链,旅游景区是整个产业链的核心,而酒店、特色餐饮、文化产品、特色产品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旅游景区的吸引力。
涪陵旅游企业的研发活动是值得肯定的,主要表现为旅游景区方面。特色餐饮、特色产品在继承传统基础上又加以创新,文化产品有待发育。
白鹤梁水下博物馆本身就是高科技的结晶。因为建设三峡大坝会淹没珍贵的白鹤梁题刻,国家实施了保护工程。该工程有10余名中国工程院、科学院院士参与评审,2002年采用了葛修润院士提出的“无压容器”保护方式⑤根据白鹤梁水下博物馆官网整理。。这个无压容器是用钢筋水泥浇注而成的巨大椭圆形水泥罐,周长234.5米,厚3.5米,顶高141.8米,设计使用寿命为100年,罐内的水与长江水相通;水下有23个观察窗,这些观察窗由4厘米厚的双层航空玻璃制成,不仅可以抵抗江水压力,而且在窗体一面有损坏时可以由参观廊道或水中及时更换⑥参见发表于蜂鸟网2015年12月7日的《长江三峡白鹤梁水下博物馆那么神奇它是怎样在水下施工建设的呢》一文。。该保护工程获得了国家文物局2009年度文物保护科学和技术创新奖一等奖⑦参见腾讯·大渝网2010年11月24日发表的《白鹤梁题刻原址水下保护工程获文物保护一等奖》。。
旅游企业技术层次的研发活动主要采取合作、委托、外包、购买的方式。除了技术层面的研发活动,旅游企业更多从事的是内容研发活动。武陵山大峡谷的内容建设就是不断开拓景点内涵建设,为景点编写故事,增设游客服务设施。大木花谷的内容建设则体现在空间内容与花卉内容两个方面:空间上从一般的花园发展到岩上花园,花卉方面则从最初的薰衣草发展到现在春、夏、秋三季都有花可观赏。
涪陵旅游企业主要包括旅行社、旅游景区、酒店与民宿、餐饮以及文化产品与特色产品生产。同类型企业之间形成竞争关系:旅行社跟旅行社之间会因为利润最大化而在客源方面进行竞争;旅游景区之间也会因为提供的产品内容、服务质量的不同而形成竞争,毕竟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游客只能顾此失彼;酒店与餐饮行业之间的竞争与此类似。不同类型企业之间则可形成产业链,生产“一篮子”旅游产品,共同推动涪陵旅游业发展。其中,旅行社在不同类型企业之间担任桥梁枢纽的角色:在游客选定旅行社之后,旅行社向游客推荐合适的游览路线,也可根据合作的酒店、饭店等给游客推荐当地的特色酒店、特色餐饮。
旅游企业间竞争的关键因素主要体现在价格、产品、品牌和服务质量等方面,涪陵旅游企业也不例外。价格竞争若在合理范围之内,则有利于资源的优化配置,也有利于消费者降低旅游成本。然而,过度的价格竞争会侵蚀企业利润,甚至使企业倒闭。这种竞争主要包括垄断、不正当竞争和不正当价格行为。目前,涪陵旅游企业,无论旅行社还是景区,都有很多实力不俗的企业,涪陵旅游企业之间并不存在过度的价格竞争。对于产品竞争,从上述列举的主要企业的服务类型可见一斑。比如,旅行社服务的类型大多是出入境旅游、会议策划与接待及代办车(机)票等。如果一些旅行社不提供类似的服务,那么它在市场中将失去竞争力,除非其具有特色服务,但特色化在旅行社等相关行业是较难实现的。品牌和服务质量的竞争尤为重要,将直接影响产品的价格和企业的长远发展。现如今很多网站都会对旅行社、旅游景区等企业进行排名,这种排名主要是基于品牌、服务质量以及游客观感等因素排出的。消费者制定旅游计划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参考排名并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做出选择。若能在排名中有所提高,从某种程度上就决定了旅游企业销售收入的增加。这致使涪陵很多旅游企业格外重视品牌及服务质量,在服务质量竞争中谋发展。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压力的增加,很多人选择通过旅游放松自我。旅游者既想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又想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还想住得舒适。同时,消费者在时间和精力有限情况下希望获得“一篮子”旅游产品,以此节约时间,降低搜寻成本,这种需求催生了旅游企业之间的协同合作,促使企业提供“旅游一条龙”服务。很多旅行社会与景区、酒店、餐饮企业、文化企业保持合作。一方面,旅行社向景区等输送客源;另一方面,景区等企业通过给旅行社折扣来强化与旅行社的合作关系。这既增加了旅行社的服务范围,又给景区等企业带来了客流量,同时方便了消费者。
2012年之前,涪陵旅游企业营销模式单一,其在国内其他城市并没有采取营销方式,仅仅在重庆卫视以“重庆非去不可”为契机进行宣传,宣传手段略显单一,宣传内容也缺乏特色[10]。这导致了涪陵旅游知名度不高,影响力较小。2012年之后,随着涪陵榨菜嘉年华旅游活动的启动,这种现象稍显改善。2012—2018年,涪陵榨菜嘉年华活动已经成功举办六届,由刚开始的以榨菜为核心的单一推介活动演变成如今的农商文旅融合的综合性活动。在嘉年华活动上,游客不仅可以体验到制作榨菜的乐趣,还可以体验其他城市的特色旅游产品,除此之外,嘉年华还举办了美食鉴品会、美丽乡村展等。嘉年华的成功举办,不仅巩固了涪陵榨菜全国知名品牌的地位,也极大地提升了涪陵旅游的品牌形象。2018年榨菜嘉年华共吸引了十万游客的关注,其中武陵山大裂谷、816地下核工程景区在嘉年华活动期间共接待市内外游客2.3万人次①参见天涯社区2018年1月4日发表的《第六届榨菜嘉年华游客爆棚 涪陵旅游开启2018年市场营销大戏》一文。。
涪陵旅游企业不仅在国内市场加大了对涪陵的宣传力度,在海外市场的宣传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2018年涪陵旅游全国市场营销座谈会上,专门负责海外市场的旅行社代表表示,2017年涪陵武陵山大裂谷开拓了港澳台等市场,以独特的自然景观和融合性极强的民风民俗得到了台湾游客的认可,2018年将进一步加大海外市场的营销力度,尤其要加大海外市场的营销手段和渠道,争取让涪陵旅游业“大放光彩”①参见华龙网2018年1月2日发表的《第六届榨菜嘉年华引客十万“人气爆棚”涪陵旅游2018年全国市场营销“大戏”启幕》一文。。
总体来说,涪陵旅游企业的营销策略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价格策略。学生以及残障人士等特殊群体可以享受相关折扣,这充分体现了人文关怀。除此之外,各个旅行社有不同档次的旅游产品,可以充分满足不同层次游客的需求。第二,产品策略。在进行宣传的时候,涪陵旅游企业基本都以“中国榨菜之乡”作为宣传由头,以丰富的特色旅游食品为依托,以美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人文历史为载体,吸引国内外游客。第三,渠道策略。涪陵旅游企业不仅充分利用各种传统的营销渠道,如报纸、旅游杂志以及各大旅游卫视,大力宣传涪陵,还重视并开展网络营销,在去哪儿网、大众点评网等诸多网站上都能搜寻到涪陵旅游企业的信息。除此之外,企业还协同涪陵旅游局等单位制作宣传片以及举办各种文化节来推销自己。
关于涪陵旅游业收入,官方统计是比较笼统的,只有年度收入数据,缺乏内部结构数据。通过旅游业收入和接待国内旅游者人数两个方面来衡量涪陵旅游业总体发展状况,图1给出了2011—2017年涪陵旅游业年收入和接待游客的人数。
图1 2011-2017年涪陵旅游业收入及接待国内旅游者人数
从图1可以看出,涪陵旅游业收入呈现逐年递增的特征。2012年比2011年增加了6.4亿元,2013年比2012年增加了14.04亿元,2014年比2013年增加了7.87亿元,2016年比2015年增加24.31亿元,2017年比2016年增加将近26亿元。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增速都呈逐年递增的状态。接待国内旅游人数也呈现相同的规律。接待国内旅游者人数由2011年的400.13万人增加到2017年的1 549万人,增长了将近4倍。这两组数据充分说明了,经过近几年的发展,涪陵旅游业已经初具规模,发展势头良好。
从表6可以看出,2011—2015年涪陵旅游业跟重庆其他区相比,并不是实力最强的②由于条件所限,仅能找到万州、渝中、黔江的相关数据,所以在此仅将涪陵与这三个区进行比较。。旅游业收入以及接待国内旅游者人数最高的是渝中区,其次是万州区,然后才是涪陵区,排名最后的是黔江区。而从2016年开始,涪陵赶超万州区,排名由第三变成第二。2011年万州旅游总收入为31.32亿元,涪陵旅游总收入为10.61亿元,万州旅游收入比涪陵多20亿元左右,而到2015年时,两者之间的差距仅缩短为3亿左右。2016年,涪陵后来居上,赶超万州,前者的旅游总收入比后者多9亿元。除此之外,涪陵逐步拉大了与黔江的旅游收入差距。2011年涪陵旅游收入比黔江仅仅多2亿元,2017年比后者高出了68亿元。2011年渝中旅游业收入为126.3亿元,涪陵仅为10.61亿元,前者比后者多将近116亿元,之后两者的距离越拉越大,2017年渝中旅游收入已超出涪陵217亿元。这说明涪陵旅游业虽然取得了较大进步,但是发展空间还很大。
表6 涪陵与重庆其他区旅游业发展的比较
网络媒体关于景区收入的报道是零散的,现在从这些零散的资料中大致可以趋见涪陵旅游业收入增长的轨迹。由于网络存储的限制,现在已经难以找到较早的收入数据,只能从近年的收入数据来展开分析。
2017年“十一”黄金周期间,涪陵区共接待游客131.38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8.41亿元。其中,武陵山大裂谷景区接待游客8.39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1 032.63万元;白鹤梁水下博物馆接待游客2.43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67.78万元;816地下核工程景区接待游客2.83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142.34万元。武陵山大裂谷景区最受游客欢迎,市外游客达到了20%以上,以来自四川、云南、陕西、湖北、甘肃等地的游客居多。2017年10月1—7日,全区累计接待游客同比增长35.72%,实现旅游收入同比增长43.82%。其中,武陵山大裂谷景区接待游客同比增长16.62%,旅游收入同比增长32.9%;白鹤梁水下博物馆接待游客同比增长26.67%,旅游收入同比增长20.33%;816地下核工程景区接待游客同比增长11.06%,旅游收入同比增长9.11%①参见蒋莹2017年10月8日发表于搜狐网的《厉害了,我的涪陵~国庆期间旅游收入超8亿元!!!》。。由于出行时间的集中性,外地游客更希望看到唯一性的景观,所以武陵山大裂谷、白鹤梁水下博物馆、816地下核工程就成为游客较为集中的景区。
大木花谷景区包括大木花谷、大木林下花园和大木岩上花园三大花卉主题公园。大木花谷2007年开园,当年收入仅3万多元,2008年收入17万元,2009年收入70万元,2010年收入200万元,2011年达到了峰值600万元②参见徐筱璇载于《中国花卉报》2015年10月28日的《十年花海梦 造福百姓家——重庆大木花谷花卉旅游项目案例分析》一文。③江舟2011年11月21日发表于涪陵外宣网的《花谷农家乐40天就赚10万元》。。大木花谷的发展带动了周边的农家乐,有农家乐在2011年的旅游旺季里用40天赚取了10万余元纯利润③。
武陵山国家森林公园原属涪陵区大木林场,太极集团于2003年11月将其兼并,由重庆市云顶避暑山庄休闲度假村负责经营管理,旺季有员工300余人,淡季有80人,2014年营业收入约1 700万元,全年缴纳税费约100万元④涪陵区政府官网2015年8月5日公布的武陵山国家森林公园介绍。。
本文分析了涪陵旅游业结构、行为和绩效。涪陵旅游业业态包括景区、旅行社、酒店与民宿、旅游相关的餐饮、特色产品、文化产品等;涪陵旅游业行为包括生产行为、研发行为、竞争与合作行为、营销行为等。从收入看,主要以门票收入为主,但是休闲娱乐、农家乐收入也占有较大比重;旅游业收入逐年递增,2015年以来增长迅速。
从研究结果看,涪陵旅游业发展尚处于一个起步阶段,虽然近年来已经塑造了武陵山大裂谷、816地下核工程、大木花谷等景区,但是这些景区的影响局限于重庆市及周边区域,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旅游要素中特色餐饮、特色产品、文化产品发展不强,以致即使有大量游客而由旅游衍生的收入却十分有限。因为整体旅游市场不够广阔,所以旅游集中度较高,次级旅游景点游客较少,发展涪陵全域旅游任务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