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广 娣
(司法部 司法研究所,北京 100020)
网络传播媒介以其去中心化、交互性、多元化、便捷性等特点,改变了传统传播媒介一元化、集中性、单向性、强制性的传播模式,给了女性自我形象展示和话语表达的新空间,赋予了女性文化塑造的新可能。但是,网络作为女性和男性共同参与的话语空间和传播媒介,男性所主导的意识形态在网络媒介中依然盛行,且现实世界中为男性价值观念、审美判断所影响的女性,在网络媒介中进行的女性自我展示和自我表达也依然带有男性主流意识色彩。从而,网络传播媒介中的女性文化展示和传播,占有主导地位的依然是男性话语形态,并使社会性别差异观念又增加了一条传播和扩散的渠道,女性自主的文化传播因此依然存在话语缺位的问题。不过,互联网也具有感性化、去中心化等“女性特质”,或许还可能蕴含着一种以互联网为驱动的、把所谓的“女性特质”泛化为人类普遍特质的改变机遇。但网络空间的虚拟性以及男性统治下女性主体性的持续缺位,决定了这种改变并不具有现实的可能性。除非女性群体普遍的意识觉醒,否则网络传播媒介所蕴含的颠覆和重构女性文化的可能将终究是一种可能。
在书刊、广播、电视、音像制品等传统传播媒介中,男性作为主流文化和社会精英的代表,占据着主导性的话语控制权。男性话语主导下的传统媒介也主要反映男性价值观,肯定男性的性别优势和社会控制地位;女性则按照男性为主导的话语所规定下来的女性形象被展示或自我展示,呈现的是女性被观看、被轻视、依附性的生存状态。女性作为一个群体大多被排除或自我疏离于公共领域之外,而被归属甚至固定在婚姻家庭等私人领域。网络新媒体的出现,似乎给女性文化传播带来了一种改变的可能。与传统媒介下信息的传播主体只是官方的或经官方批准或监管的传播机构不同,网络媒介上信息的传播主体由一元转变为多元,政府、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都可以成为信息传播的主体,且每个人都有机会既做信息的传播者,又做信息的接受者,并在传播者和接受者之间实现直接的互动交流。传播主体的多元化也带来传播内容和形式的多元化,同时,网络传播的双向交互式特征也使受众可以更加自主地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信息,这就为多元价值观念的传播提供了可能的话语空间和传播渠道。[1]86[2]4—8在网络媒介中,女性和男性具有同等的话语表达机会,都可以作为自由而独立的个体参与信息的传播和分享,这就为女性自主、独立、平等观念的表达开拓了一种可能的新话语空间和新传播介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男性话语统治下的传统媒体对受众排他式的议程设置功能,使女性有可能利用网络媒介进行全新的形象塑造,对女性文化进行自主的书写和传播。而从女性的网络参与情况看,女性在网络传媒中的表现也非常活跃。目前,女性网民数和男性基本均衡。*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6.88亿人,其中男女比例为53.6:46.4,网民性别结构趋向均衡。参见《中国网民数量达6.88亿!半数中国人接入互联网》,载环球网:http://tech.huanqiu.com/internet/2016-01/8429095.html,2016-01-22.女性关注的话题涵盖了政治、经济、社会、科技、文化、健康、美容、服饰等各个方面[3],女性在博客、论坛、微博、微信等网络互动平台上的自我意见和观点表达也都比较活跃,甚至有一些女性意见领袖,积极参与到时政、财经、社会等话题的讨论中,产生了很强的网络舆论影响力。女性购物成为支撑网络经营平台的主力军,光是每年双十一就能贡献成百上千亿的销售额。还有不断涌现的一批网络文学女作家、女写手,对女性的情感和生活进行着女性视角的自我书写和表达。更有木子美、芙蓉姐姐、凤姐等网红,通过自拍照片和文字言论等进行个性化的自我表达和自我展示,突破传统观念进行着女性自我形象的构建。网络似乎给女性构建了一个新的话语空间,使女性可以作为自主的信息传播者,传达属于自己的意识形态,塑造属于自己的文化形象。
网络给女性文化传播带来的改变的可能只是看上去很美,揭开这层美丽的面纱会发现,女性网络表达的声音和现象背后是挥之不去的男性话语控制图景。网络新媒体的出现,某种程度上只是令社会性别不平等观念的表达,从传统传播媒介下的单向线性传播,转变为网络媒介中的多向互动传播。而文化作为一种对社会生活加以智识性认识的知识形态,总离不开权力在背后的影响和作用。如福柯所言,“权力制造知识”,“权力和知识是直接相互连带的”,“不是认识主体的活动产生某种有助于权力或反抗权力的知识体系,相反,权力—知识,贯穿权力—知识和构成权力—知识的发展变化和矛盾斗争,决定了知识的形式及其可能的领域”。[4]29—30由此,在男性权力占主导地位的现实社会关系中,男性权力主导的话语实践制造着这个世界关于社会性别的知识,生产着符合自己利益的意义,传达出符合男性利益的声音。而这种声音所传达出的男权思想,以及这种思想掌控下的社会性别秩序,也会在网络媒介中反映出来。所以,网络话语和声音所承载的意义世界或者文化符号,也是带有权力属性的。男性权力主导下的社会性别差异必然在网络媒介中有所折射。加以男性因为把控网络技术而在网络传播过程中也占有主导权,必然会倾向于在网络中传播符合自己视觉选择和审美需求的内容。反映在网络媒介中,可以看到,大量网站在其女性相关或不相关的频道或广告插页中,会使用展示女性身体的暴露图片或影像;各种钓鱼网页和虚假链接中更是充斥着对女性身体的色情化展示和性客体化呈现;各类网络直播平台更是以年轻漂亮的女主播为招揽顾客的主要手段。在这些网络媒介平台中,权力作用于女性的身体,女性成为被围观的客体,并在这种群体的凝视下成为他人欲望的客体。
在男性权力主导下,男性所期待或认同的世界图景,也成为女性进行自我认同的镜像,女性在其中看到自己,并依此构造女性自我的、以男性价值镜像为主导的价值判断和选择,依此进行自我的书写和表达。反映在网络媒介中,女性所书写和塑造的其实更多是男性价值观期冀之下的女性形象。女性关注的网络信息或者参与的网络话题更多聚焦在化妆、美容、瘦身、美食、养生、着装、育儿、情感、家庭、娱乐八卦等方面。女性大多缺少对自己社会价值的自觉思考和认同,女性的网络表达更多倾向于进行情感抒发;即便涉及职场话题,也往往是对职场人际关系进行情绪宣泄,因而仍属于私人生活领域话题。这些话语表达相比于对公共领域事务的话语表达,其影响力要弱得多。虽然也有女性对社会主流话语、热点话题参与讨论、发出评论,但声音相对较弱,影响力明显不足。有研究报告显示,在网络意见领袖中,男性占到九成,关注话题多为财经、时政、社会、制度、环保等方面,相比女性,男性具有更大的话语权和舆论影响力。[5]另外,网络文学中女性作家或写手虽然有较高的参与度,但是作品题材多为言情、玄幻、仙侠之类,即便是涉及都市、职场和历史题材的书写,展开的也多是霸道总裁和灰姑娘、豪门宫斗之类的叙事模式。在网络文学中呈现的多是女性自觉地把自己放在臣服受庇佑的位置,幻想着自己在男性权力护佑下的安稳幸福人生,幻想着男性权力承载下的总裁豪门、霸道男尊对自己平凡生活的逆转和救赎。而日渐盛行的网络女性自拍现象,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女性突破封建枷锁,通过网络大胆展示自己的生活和身体,从而进行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之后的自我形象构建,但女性这种以身体为主要展示内容的自拍行为,其实还是依据男性的审美判断来做取悦式的自我呈现。身体这时被作为某种交换和认同的资本,被作为一个重要的审美载体。而被禁锢在男性思维定式里的女性,则自觉地把自己塑造得合乎男性的审美需求[6][7],身体也“经由‘消费’这一手段而转化为一个社会性的文化符号”[8]。在网络自拍中,女性并没有真正地解放自己,而只是选择以男性爱看的方式展示自己。[7]52所以说,网络媒介虽然扩展了女性的话语空间,但在男权话语主宰下,女性的自我表达仍然在依循一种男权鉴赏法则,只不过由现实世界中的道德法则,转换为网络虚拟世界中的消费法则;女性的表达由现实世界中贤良淑德、温雅得体,转变为网络虚拟世界中的女色表达。
事实上,女性在争取社会性别平等的过程中,既承受着来自男性群体的轻视与打压,也要承受来自女性群体自身的不理解甚至非议。多数女性会自觉认同和承担自己的家庭义务,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这一“私人领域”中,而不做“公共领域”的更多努力。因此,女性作为群体并不具有和男性相匹敌的话语权,女性对自身命运改变的主动性也非常不足。而这些观念和状态都会在网络传播中,被作为社会主导价值主体和网络技术主体的男性按照自己的价值需求进行反映;同时,也会被一些为男性价值观念所异化的女性迎合式的加以附随,汇集成网络女性话语实践的主流,而真正的女性社会性别平等声音的传播就非常微弱。这种文化形象在网络世界的传播和扩散,不仅不会改变,反而会加剧女性他者的形象,使之永远没有相互获得主体身份认同的机会。尤其在网络对青少年影响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当前的网络女性文化传播现象,一方面会令男孩自小就按照网络上所展示的女性形象来看待女性,把女性视为被观赏的、被控制的、被支配的甚至被玩弄的对象;另一方面,也会令女孩自小就按照网络上呈现的女性镜像来做自我的认同和塑造,从而倾向于一种自我异化的、对象化的、关注身体的(包含美容、塑身、装扮等)、安守家庭的女性自我身份认同和自我形象塑造。总之,在女性意识觉醒缺乏的状态下,网络传播媒介中的女性文化之书写,其实就是一个被凝视的场域,在其中女性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围观,在男性作为凝视主体所设置下的镜像枷锁中,女性作为永恒的“他者”,难以在被凝视中分裂出对萨特和拉康意义上的对自我的主体认证[9]326[10],而只能在男性权力所设置下的知识图景和话语实践中进行文化的展示和塑造,其实是接受规训和自我规训。
互联网研究专家姜奇平先生提出,互联网注重体验,带有一种情感化、去中心化思维,而互联网的感性化、反基础主义特征正是女性所具有的特征。同时,人类思维正经历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理性主义,到拉康等的强调无意识主体的感性和潜意识的“不思”模式的反理性主义的改变。后现代主义也主张,无论女性和男性,都要经历从现代性的“我思式的自我”到后现代的“不思式的自我”的转化(也即经历从上帝死了的主体性到人也死了的非主体性的改变),因而女性的解放其实就是人类的解放。而在此转变过程中,互联网恰好可以成为一个驱动力量,通过男性和女性对互联网的共同普遍参与,把互联网的感性化、去中心化特征,也即互联网的女性主义特征,变成“我们这个时代男人和女人共同的思想特质”。女性也因而可以通过互联网的普及和影响力的扩大把她们原本具有的体验式、情感化、自组织、去中心化等女性特质变成“时代新女性和新男性的共同特质”,从而实现女性从亚人类到主流人类的转变。互联网因此可以基于其女性主义的特征,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从而改变整个世界。[11]
这种观点所立足的后女性主义立场,也是女性主义寻求社会性别平等的一种新的努力方向。女性主义原有的努力一直是寻求让女性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政治经济社会权力,这其实还带有男性思维特点,也就是以男性对公共领域权力的占有为标准,来衡量女性的得与失、成与败。互联网带来的改变可能是,它把女性具有的感性化的、体验式的特征(如喜欢关注鸡毛蒜皮的琐事,喜欢关注娱乐八卦版块,喜欢聊天、社交、购物等)变成一种男女共有的生活习惯,从而蕴含着一种改变社会风气的可能。比如,互联网虽然有消费观念影响下的对女性身体进行观看的流俗,但这种观看在互联网上的发展趋势,已经不仅限于观看女性,而且扩展到男性。消费主义所奉行的需求决定法则,使得女性在网络匿名空间内,可以不受男性所主导的主流观念影响,而具有同等的表达需求的愿望和能力。身体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也同样会成为女性网络交流中所需求的消费品。而需求决定了供给,消费时代里,受利益驱动法则影响,也必然有男性对其身体的展示,以及女性对男性身体这一文化符号的消费和观看。如今网络上时常见到的“男色时代”“小鲜肉”之称谓和现象,就是这一消费时代特征之网络传播效果的显现。而这种把所谓的女性特质变成男性和女性共同的思想特质的改变,其实也恰合乎观念世界从我思到不思的改变路径,同后现代哲学启示给人类的解放路径正相契合。也就是,人类在本质主义、形而上的路上找寻人类的精神归宿无果的时候,可以放下主体追求、放下宏大叙事,来寻求一种自我释放后的自由和解放。那么,女性在争取与男性同权的路上寻求社会性别平等无果后,也可以通过把自我的世界(也即琐碎的、感性化的)转变为这个世界的主导旋律,使之成为男性与女性共有的观念,来使这个世界变得平等。
对这种从我思到不思的改变进路的挖掘,虽然可以让我们看到网络蕴涵的对现实观念世界进行超越的一种可能,并且我们也在这种网络传播话语实践中见到了一些确实的转变迹象,但网络毕竟是个虚拟空间。在这个空间里,虽然也发生人与人之间真实的互动和沟通,但是,人在虚拟生存中是作为文化生命存在的意义符号而存在的,人们在网络空间的身份和角色与其在现实社会的身份和角色并不完全等同。人在网络匿名的环境中可以对自己的角色进行多重设定,自由分解,并利用网络来满足一些在现实世界里难以满足的边缘性和补充性需求。网络匿名环境下,社会期待系统作用于个人期待系统后的行为模式设定功能也会有所消减。[12]196,307,310网络传播的匿名性,使得传播主体会把平日掩藏得比较严密的本我暴露出来,以之作为一种缓解现实生活压力的泄压阀,或者作为逃避现实精神困顿的避难所。所以人们会在网络上更自在、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而现实世界里为男性所主导、并为多数女性所接受、内化的社会性别差异观念,就会在网络世界中得到更真实的传播。加上网络又有自组织的特点,犹如一群乌合之众,具有冲动、轻信、易变、偏执、专横等群体心理特征[12]212,会使网络信息的传播缺乏一种正确的舆论引导,使得社会性别平等的观念难以得到积极有效的传播。同时,网络所形成的是一个“趣缘共同体”,以及一种“圈子化”的文化传播机制,[13]表现为持有相同观念的群体其内部具有很好的粘合性和聚合力,而对持相反观念的群体则保持明确和强烈的敌对和反抗心理。这就导致在女性意识觉醒程度不甚理想的情况下,社会性别平等观念的传播只能聚集在少数女性专门群体和小众传播媒介中,人们会因为对女性平等、反对男性统治等话题的反感和无兴趣,而不去关注相关话题或涉足相关群体,这就使得女性平等的主张很难传播和扩散到此外的群体之中,也就很难达到意识启迪、观念更新的效果。
另外,网络对现实世界的影响远不如现实世界之于网络世界的影响。网络虽然影响我们的生活,但网络毕竟是个虚拟空间,人们在网络中的人际互动和沟通,更多是对现实生活内容的反映、补充和调剂,网络社交和信息的沟通更多是以现实生活所设定的格局和内容为蓝本,至少在目前,网络更多是作为一种辅助性的生活交际场域。因而网络虚拟世界作为对现实物质世界的模拟,也是以现实世界为基础,并随着现实世界的发展而发展的。因而,人作为符号化的网络存在并不是人的全部,更不是对人的社会生活产生决定性影响的部分,能真正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的,还是客观的现实物质世界以及人们在其中的具体实践活动。网络虽然也能呈现复杂的社会文化景观,但其增加的更多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丰富性,而非对现实做彻底的颠覆。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所谓的互联网特征虽然因为与女性特征相近,而有可能带给两性之间在网络世界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上的趋同性,并且这种去中心化、体验式、感性化的特征也近似于后现代哲学所启示给我们的人类解放路径,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就会把他们在互联网世界的思维模式投射到现实生活中。
女性地位的改变不能依赖于男性主动的权力让渡,也搭不上去主体化、去本质主义的人类思维转换的顺风车,更不能依赖网络这种辅助性的*这里说网络是辅助性的传播媒介,是要说网络虽然作为一个重要的舆论集散地,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舆论影响力,但它也只是众多传播媒介之一,并且网络作为一个开放、互动的平台,汇聚的信息也较为纷繁杂乱,意见的汇聚效果也有一定的局限,所以,从普通网民的网络利用层面来讲,至少就目前来说,网络还不具有传播或撼动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能力。传播媒介为驱动力,而只能依靠女性自身。需要女性群体在意识觉醒的基础上,致力于政治社会话语权的争取,走一条迈向国家的女性主义解放进路。[14]117只有女性在对自己不平等的现实和根源有真切认识和深刻分析的基础上,并把这种意识的探求变成一种具体的政治实践活动,女性才能发出群体性的争取社会性别平等的声音,才能积聚起对社会性别不平等现实加以改变的力量。这时的网络话语空间的扩大才能传达出真正的女性的声音,才能把这种声音转化为一种具有实践力的权力,才能在这种权力中生产出真正的、属于女性自己的女性文化。这时才有可能借助网络话语空间便捷性、开放性、受众接近度高等特点,推动女性平等文化的有效传播,进而改变女性无意识书写和被围观的命运,颠覆以所谓的女性特质为表征的女性文化。
由此,只有在女性意识觉醒的前提下,通过网络传播媒介不断扩大与主流媒介不同的、关于女性平等的声音,并借助“沉默的螺旋”[15]5[1]89[12]的传播机制,或许可以在社会中逐渐形成一定的意见气候,进而形成一种意见的趋同行动,并在这种倡导平等的声音越大声疾呼、主张差异的声音越来越沉默下去的沉默的螺旋中,带动整个社会意识观念的改变,使倡导社会性别平等的言论成为主流,使社会性别偏见的意见从公共图景中完全消失,进而达到重构女性文化的目的。这或许就是网络所蕴含的一种超越的可能。经由网络传播媒介的女性文化的颠覆或重构,如果可能发生,或许只有在女性群体普遍意识觉醒这一前提下,其可能性才更有可能转化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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