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藏族人名汉译中存在的问题和翻译原则

2018-04-02 02:16扎西西南民族大学四川成都610041
丝路艺术 2018年10期
关键词:藏族人汉译藏语

扎西(西南民族大学,四川 成都 610041)

藏族人名是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语言为载体,表达着父母对子女未来的期望和愿望,反映着社会地位、家族威望、地方名声、学问层次和宗教信仰等诸多领域的文化内容,传达着即深刻又丰富的藏文化内涵。

随着汉藏民族交流的日益频繁,翻译已成为促进文化交流和达成协商共识不可缺少的桥梁和纽带。藏族人名属于藏族文化的范畴,是藏汉民族文化交流中一项重要的翻译内容。对藏族人名汉译方法的进行分析,可能有助于了解藏族人名的汉译特点、汉译原则,也有可能有助于更好地把握藏族人名汉译的技。

藏族人名是藏族历史发展的产物,随着时空等因素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根据文献资料、藏学研究专著来推断,藏族的人名应当出现于藏族部落时代。“神猴与岩妖女结合生下不同肤色、不同性格的六个小猴崽,后来逐步繁衍称色(bsae)、木(rmau)、冬(ldong)、东(stong)四大氏族,后又分成汪(dfang)和达(zla)二氏,有六氏族之说”[1]。

目前藏译汉中, 人名、地名等音译名称除了少数名称已经形成统一固定的译名外, 还有相当数量的特别是新译的音译名称译得不规范。主要原因是译者们没有按照普通话的读音翻译而是根据各自的方言进行处理了, 后来的译者们有歧义, 就重新改译, 故形成了一名多译现象。另外至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藏译汉音译规则的条款或工具书, 故各行其事, 导致出了一名多译的混乱现象。

一、藏族人名在汉译中存在的问题

(一)、汉语方言的差异造成了藏名汉译的不同

我国把藏文译成汉文的工作从古代就已经开始了, 到了近现代这一翻译队伍不断壮大起来了, 从事这一项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是通晓藏汉两种语文的汉藏民族或其他民族的学者、译师。汉族译者由于他们的籍贯不同, 所说的方言和使用汉字的习惯各异; 故在译写同一藏族人名地名时就不可避免地使用了不同的汉字。比如:藏语中“次仁”一名, 曾出现过“ 次仁”、“ 次里”、“ 才让”、“才仁”、“ 泽”、“ 泽里”、“ 策楞”、`“ 策仁” 等各种译写法 ,造成原因的主要在于许多南方汉族译者将“ 泽” 读成“ce ” , 与藏语“韵”的读音接近。而许多汉族的北方人和汉语普通话则将“ 泽”读为“ez ” ; 为此 , 只有读“ 次”、“ 策”、“ 才” 等字才与藏语“ 测’ 的读音接近, 而且没有统一规范的标准, 所以有的习惯使用“ 次” , 有的习惯使用“ 策” 或“ 才” 等。

(二)藏语方言的差异造就了藏名汉译的不同

藏语的方言纷繁复杂, 总的分为三大方言系统;前后藏方言, 通行于西藏中西部的广大地区;康巴方言, 通行于西藏东部昌都地区、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凉山木里藏族

自治县, 青海玉树州和云南迪庆藏族白治州等地; 安多方言, 通行于除了玉树州之外的青海各藏族地区, 甘肃甘南藏族州及天祝藏族自治县、阿坝州的北部等地。而每一方言系统中的各地方言又有许多差别; 居住在不同方言区里的翻译工作者, 译写藏族人名、地名所的汉字也就自然不同了。

总之, 译名混乱不规范的形式多种多样,归纳起来有如下儿个方面; 首先是汉译用字不统一, 辞书不全, 标准不一, 资料欠缺, 译者无所适从, 因而各搞一套, 同一人名出现多种译法的现象俯首即拾, 不胜枚举。

二、藏族人名汉译的翻译原则

藏族人名是藏族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 也是最具有生命力的文化现象之一。随着对藏族文化研究热潮的兴起, 藏民族也高度重视与其他民族的文化交流, 积极学习和借鉴外来文化, 不断吸收别民族的优秀文化成果。文化交流一般要借助翻译这种手段达到交流的目的。因此, 藏族人名的翻译也属文化交流的范畴。藏族人名有一定的历史背景、文化含义, 而在译写中往往会出现很多差错或有趣的事情。我们应该通过深入了解藏族文化, 认识藏族取名文化。

(一)、藏族人名的宗教性

宗教在藏族社会生活中占据特殊的地位, 藏民族的信仰文化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藏族人名以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发展到今天, 与藏族人民虔诚的信仰和博大精深的

(二)藏族人名的地域性

藏族文化具有显明的地域特征, 并可分为卫藏、康巴、安多三大文化区。因地理环境、生活方式、方言特点等不同的文化背景,造成了不同区域的文化差异。如以生日取名字的多为卫藏地区的藏族。在康巴地区, 尤其在玉树地区有很多人取名为吾金(古印度因陀螺菩提王国名, 飞行), 与当地信仰有关。在安多地区很多人则用三字组合成名, 如才让措(长生);亚培加(保佑发展、上进)等。三个地区由于区域性文化等特点, 表现在人名上反映出不同的文化差异。

(三)藏族人名的性别差异

在名字的音节中凡是后音节词尾为“保”和“巴”的, 一般指男性,如杰保(帝王)、塔尔巴(解脱)。反之, 词尾为“姆”和“玛”的,一般指女性, 如桑姆(善妇, 燕子的异名, 度母的异名)、增玛(尼姑)等。此外,还有一部分名字从其本身就能分辩性别, 如梅朵(鲜花)、拉姆(仙女)、忠格(白度母)、吾赤(招弟)等自身带有女性的某些特点;吾琼(小儿子), 释迦(古印度一家族名, 佛祖的名称), 喇嘛(法师、上师、师长、寺主)等则带有男性的某种特点。动物名一般用于男性, 而植物名多用于女性, 但在个别情况下也可男女共用。

注释:

[1]得荣.泽仁邓珠:《藏族通史.吉祥宝瓶》,第52页,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年8月第1版。

猜你喜欢
藏族人汉译藏语
浅谈藏语中的礼仪语
《李尔王》汉译的序跋研究
到拉萨途中
藏语拉达克话的几个语音特征
藏族人为何能适应缺氧环境?
藏族人为何能适应缺氧环境?
藏语地理分布格局的形成原因
西方译学术语的汉译现状与思考
谈谈柯尔克孜语中“bay”、“-bay”和“bek”、“-bek”的汉译
适应与选择:俄语“关于”类复合式标题汉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