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00)
绿色基础设施(Green Infrastructure,GI),一个由自然区域或其他开放空间相互连接组成的绿色空间网络包括自然、公共和私有的保护土地、具有保护价值的生产性土地以及其他受保护的开放空间。GI内涵有双重属性分别是规划理论和工程技术理论。其中前者主要发挥其框架指导意义,为不同尺度,城市规划提供理论基础;后者主要为实际工程建设过程提供技术统筹,包括低影响城市交通、城市溪流恢复、雨洪管理等,后者成为GI与其他相关概念理论的最大区别[1]。
1.灰色基础设施主要包括供水、电系统、污水处理、垃圾处理、通信工程、市政交通设施等城市生命线工程,为保障人们生产生活的正常运作而建立。[2]。
2.生态基础设施重点“强调自然风景及绿地所能对城市产生的持久支撑能力”,但GI更重视与城市发展间的关系[3]。
3.城市绿地系统包含公园绿地、生产绿地、防护绿地、附属绿地和其他绿地等,而GI更强调关注的是绿地自身的一种连接性、网络性,关注内容更广[5]。(4)绿色雨水基础设施建设,基于雨洪控制利用在GI中的重要地位和大量的实际工程应用,因此西雅图公共事业局提出了一个这样更为专业的术语,其主要包括生物滞留地(雨水花园)、渗透铺装、绿色屋顶、蓄水池等。
绿色基础设施在空间上主要有中心控制点、连接通道和场地构成,其外部可能会有不同层级的缓冲区。整个系统连接着人工或自然的绿色空间及场地。中心控制点(Hubs)是整体系统中的生态核心,作为人类和野生动物的主要生存地,它是GI网络空间中能量流动的起点和终点[6]。连接通道(Links)在整个生态系统中起到纽带作用,主要具有维持生物过程和野生生物种群自然迁徙的关键作用,并且具有防风固沙、保持水土等多重生态功能。场地(Sites)主要是指个别规模较小的独立绿色空间,为整个系统提供重要的生物栖息地、居民游憩场所[2]。
1.GI作为自然生态与支持系统的重要功能:提供清洁的水及蓄水功能、提供清洁的空气、改善与保持土壤质量、保持和维持自然循环、调节气候变化与能源节约、提供生境和野生动物栖息地和生态产品等。
2.GI作为人文生态系统重要功能:营造社区归属感和家乡认同感,有利于活力、健康、正能量的绿色人文气氛的营造等[7]。
作为城市可持续发展依赖的自然系统,随着GI实践经验增多,一些学者从许多贯穿全球项目中总结出一些至关重要的、通用的设想和原则。其中美国学者贝内迪克特和麦克马洪在《绿色基础设施-连接景观与社区》一书中提出了GI应遵循的10条原则:1.连通性是关键;2.分析大环境;3.应投身美丽的风景和土地利用规划的理论和实践中去;4.发挥作为保护和开发框架的功能;5.应在开发前被规划和保护;6.把公众投资放到首要位置;7.使自然和人类获益;8.尊重土地所有者和其他投资人的需求和渴望;9.需要与社区内外的各种项目相协调;10.要求长期的允诺[2]。
1.前期准备:范围、尺度、资金、政策研究;2.资料搜集:现状、GI的数据;3.分析评价:对资料进行筛选、整理、分析、评价;4.确定GI要素和格局:分析规划格局,满足共同需求;5.GI综合:保障资料合理性;6.实施管理:依照计划实施,注重后期维护管理和生态效益的评估[1]。
从规划理论上看,主要针对土地高效利用及未来可持续发战略框架,针对尺度不同,规划重点就会不同。马里兰是美国最早开展GI规划的地区,规划方案成熟。2001,为缓解城市化所引起的诸多生态环境恶化现象,推行此计划,建立全州的GI网络体系。高度城市化地区GI规划,以西雅图2100开放空间计划为例,是最早提出城市GI的范例。
作为技术统筹应用,绿道建设是GI建设的主要项目之一。1867年,绿道运动之父,Frederick Law Olmsted规划了“翡翠项链”波士顿公园体系,开启绿道规划里程碑。除此之外还有巴黎大区区域绿道、亚特兰大绿道、新加坡绿道规划建设等。湿地保护和修复以1995年的伦敦湿地公园(London Wetland Center)修建为例。雨水花园建设在GI理念引导下,既能够有效保护自然资源,又为GI建设提供发展空间,低成本、运营管理方式简单有效、自然美观[1]。
从规划类型应用上看,北川新县城绿地系统规划作为灾后重建项目,在设计中引入GI,该规划提出“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坚持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方针,实现资源高效合理利用。香港绿地系统建设把GI网络构成一个覆盖环境、社会、经济、人文四大方面的多层次框架,促进了香港绿地系统的改善。
从技术统筹的应用上看,以天津中新生态城的绿色交通系统规划为例,提出以绿色交通理念为指导原则,在交通方面围绕绿色、生态的主题,建立低影响的交通体系。以上海崇明东滩的基础设施生态化为例,推进上海崇明的生态化建设,使东滩的基础设施向绿色化方向转变。
通过对绿色基础设施相关理论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从理论意义上它可弥补我国绿色基础设施理论研究不足;从社会意义上其可以应对当前我国城市发展面临的生态危机;从方法意义上为探究我国基础设施建设的规划提供途径;从实践意义上为我国绿色基础设施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同时还启示我们生搬硬套只是治表不治根,我们需要对理论深究后进行自我反思,因地制宜,创造符合我国国情的GI理论框架,把GI的框架衔接到我国海绵城市的建设中来,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海绵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