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峰
(黄山学院, 安徽 黄山 245041)
苏皖解放区也叫华中解放区,由解放战争期间华中抗日根据地的苏北、苏中、淮北、淮南四个根据地合并而成。该地区于1946年12月成立了统一的苏皖边区政府。为了摧毁封建土地所有制,中共在解放战争期间适时将减租减息政策转变为没收地主土地分配给农民的政策,先后颁布了“五四指示”和《中国土地法大纲》,在苏皖边区进行了土改运动。复查则是对过去运动中存在的不尽彻底的方面进行检查,以更深入地推动运动的发展。
妇女占解放区农村人口的一半,而且她们受到的封建压迫比男子更深。“她们更受着地主的鄙视、侮辱、蹂躏、摧残,因此,她们与农民既是受共同压迫的,就有共同要求。”[1]1947年,解放区妇联筹委会提出纪念三八节的中心任务就包括“加紧及时地发动妇女参加土地改革的斗争,发动得愈多愈普遍愈好,要在农村翻身运动中同时也使受压迫的妇女翻身,使妇女能够更好地发挥她们的力量,支援爱国的自卫战争,彻底解决土地问题和参加解放区的各种建设。”[2]动员包括妇女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参加土改有利于解放战争的顺利进行。苏皖解放区颁布的土改文件《妇女问题讨论意见》指出:“在土改运动中,要想真正深入广泛地发动群众,必须将广大的农村劳苦贫雇农妇女发动起来,以土改为中心,使土改工作与妇女工作相结合,妇女运动与农民运动相结合,因为农村妇女与其他农民同受地主阶级的剥削与压迫,具有共同的要求。”[3]
在男子参军参战的情况下,女性在生产、拥军、支前等方面承担着更多的任务。女子天性细心,熟悉农村的琐事,对地主家庭成员的吃穿住用更为关注和了解,在土改中对地主的斗争更具有针对性。因此,动员妇女参加土改是非常必要的。启西妇筹会经过讨论,让妇女们认识到:“妇女要翻身,只有自己组织起来,因为妇女占人口的一半,有了组织,才能争取平等,不受欺压,贫苦农民组织了起来,团结了中农,才能彻底斗垮封建势力,自己当家作主。”[4]动员妇女参加土改,既是消灭封建制度的需要,也是妇女实现自身解放的必然要求。
苏皖解放区在土改中,积极组织妇女参加诉苦,激发阶级斗争的情绪。在苏北,“阜宁10万妇女参加诉苦会187次。五分区妇女参加惩奸反霸斗争的人数占全分区参加斗争人数的60%以上;盐东县有1184名妇女跳上台去面对面地斗地主”[5](P210)。
启西县合南村季家三姐诉苦说:“自小做童养媳妇,一直被公婆小叔欺……现在有了共产党,我俚贫苦农妇女真的翻身了,我要参加妇联会,大家组织起来,以后才不会被人欺侮。”[6]中共在组织诉苦运动中,教育妇女不仅要诉妇女之苦,还要诉阶级之苦。1947年12月25日,“启西妇代筹备会,经施竹英等八人的典型诉苦后,于下午分了六个小组,用漫谈的方式进行查苦查气查翻身,经过漫谈,了解了穷人究竟为啥穷。像朱家妈妈和仇家妈妈,帮了粮户十一年,仍旧苦来交差,把细算算是被粮户剥削来苦的”[4]。由于在近代,男性和女性同样受到地主的剥削,中国共产党在组织妇女运动中,需要淡化性别矛盾,从而将妇女斗争的主要矛头转向阶级敌人。
启西妇女筹备会通过组织妇女讨论,让妇女认识了自己最有用。“因为普通妇女都能够一瓤棉花做到头,平常带小官,烧来吃,做来着最得法,还要田里做,一年到头没有空闲最辛苦,在抗日时期供给了前线战士的衣服鞋子。”[4]广大妇女参加诉苦运动,使贫苦农民受到了阶级教育,认识到了贫困的根源,从而自觉地参加土改斗争。
妇女在土改清算浮财的过程中也起着重要作用。妇女对挖浮财更能做到细致入微,往往能从最容易忽视的地方挖出金银细软。“如皋县卢港区鞠家庄桃源村妇女在挖浮财时,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挖到手枪一支,在猪圈里及坏屋墙角下挖出银元、粮食,草堆里扒到了衣服、布匹等。”[5](P210)“涟东张庄村以劳动妇女为主组成六十多个妇女奋勇队,将本村封建地主‘还乡团’张敬之女人带到大会上进行控诉。丁大嫂子说:‘我家种张家田,我病了三个月还不让我休息,今天喊做这样,明天喊做那样,一脚不到就要骂,连一个钱都不给,我受他家的利债滚剥削和地租剥削弄得无法生活,只好出去逃荒要饭。’赵大嫂说:‘我们这次斗争地主原要和男子一样坚决。’在全体妇女的一致要求下,将张敬之家的浮财家具全部搬出,又将张敬之女人私藏的包袱也逼出来。”[7]
苏中解放区将妇女工作与土改清算、挖浮财等工作相结合,避免妇女运动没有实际内容。通过斗争地主、挖浮财,妇女可以获得胜利果实,对吸引妇女参加土复斗争具有积极作用。如龚万英等人报告了方心乡合南村的典型工作:“我们村里自恢复后,工作不是单独搞的,像查阶层查根底的,发动妇女大家来查,大家来评,斗封建挖黑财时,就动员妇女大家斗大家挖,随时随地和整个运动结合,这样会议就不空头”[8]。如皋县的妇女也参与挖浮财:“桃园村妇女倪秀芳挖到七轮手枪一支,蒋秀英、吴秀英在猪窠里间最坏的屋墙脚底下,挖出一百廿块洋钱,又在地下挖出杂粮,草堆里扒到衣服布粮等,挖出后大家都说:‘我们一定不能受地主骗,他匿得好,我们找得到。’”[9]在清算浮财的过程中,男性由于变乡村宗族、家族关系的影响,往往碍于情面,斗争放不开手脚,而女性主要来自于其他社区,在斗封建挖浮财中往往可以不顾情面。
在土改过程中,解放战争还在继续,许多地方处于国共双方军队的激烈争夺中。苏皖解放区的妇女在动员男性参军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盐阜根据地“蒋西区扩大会上,三十六个妇女代表,经过了诉苦,激发了仇恨,大家认识到只有扩大武装,把国民党反动派全部消灭掉,才能报仇雪恨,永远太平。张葛乡周仁英丈夫被敌人活窖掉还不肯收尸,兄弟父亲都被敌人打死,止不住大哭起来说:‘家内人都被反动派杀掉了,无人送来参军,保证动员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参军。’接着凌恒与凌芬英二人保证送哥送弟参军报仇,并在会上帮助男同志打通思想,提出挑战和保证,激发男同志报名参军的勇气,最后妇女代表也提出了挑战,一共保证动员卅六人参军”[10]。宿迁的妇女积极参与优待军属工作,为军属收获粮食。“宿迁刘集区大兴乡瓦房村姊妹团长吴大姐和妇救会长侍大嫂,因村里干部都带民兵出发去了,湖里豆子都能收了,就自动召集全村妇女,替没劳动力工抗属和出发民工家收豆子,头一天二十三张刀,两天替五户工属收四十四亩,抗属八户收九十八亩,出后勤七户,收六十五亩,共帮助二十户收豆子二顷零七亩。”[11]妇女积极参加优属工作为解放战争和土改腾出了大量的人力资源,保证了土改的顺利进行。
靖泰县太和区扩大会上,妇女代表单独开会讨论妇女如何做参军工作。“朱纪英说:‘毛主席领导我们妇女解放,我们也要扩大武装保翻身,不能参军打仗,也好做后方工作,做代耕、做军鞋。’魏雨珍说:‘我回去动员我的表哥和未婚夫。’曹叶武说:‘我也动员丈夫去参军。’有很多人保证动员哥哥、弟弟、邻居表兄等参军,各人都承认了数字,周英芳说:‘我决心日夜不睡组织妇女起来做。’其他关于组织妇女的路线及做鞋子慰劳等等问题都讨论得很具体。”[12]章蕴在《谈谈华中的土地改革》的报告中谈到了妇女在土改斗争中的作用。妇女成了支前和进行后方工作的一支主要力量。如磨面、做军鞋、照顾伤员等等。“磨面这种活可不轻,军队几十万,再加上民夫几十万,就是百把万,完全靠群众磨面供应!特别是妇女出力最大,有时一连磨三个晚上不睡觉,甚至有一晚上磨三斗粮的,磨得手上起很大的泡。”[13]刘瑞龙在《关于北线三个月后勤概况与今后方针》的报告中谈到:“潼阳茆圩区上旺姊妹团,完成了二万二千个急救包,磨面三十万斤,缝衣二千五百件,套被子一千零九十五床,做鞋子二百四十九双,募捐一千八百多个鸡蛋,全区共有八处姊妹团的岗哨。”[14]妇女积极拥军优属支前,有力配合了前线的战事,为解放战争的胜利提供了强大的后勤保障,使解放军获得了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支持。
传统社会讲究“男主外,女主内”“男女授受不亲”。在乡村社会,妇女抛头露面是十分忌讳的事情。在土改复查工作中,要动员妇女出来参加工作也阻力重重。1947年,阜东县麋滩区召开区委扩大会,确定在土复中要重视妇女地位,大量培养与提拔妇女干部参加政权的领导工作。该区干部检讨了妇女工作的几种错误认识:“一、动员妇女出来工作,怕人家说不好听的话;二、认为自己老婆‘死脑筋’,人家老婆也难动员。如左云说:‘我老婆被打三回,太顽固了,没法动员’;三、出来男男女女像什么东西,妇女难组织,认为好组织的妇女‘全不好’”[15]。在苏北泗沭县:“过去很多丈夫是靠妻子吃饭的,然而丈夫依然保持了他的特权,妻子仍守着‘夫唱妇随,嫁鸡随鸡’的老一套,因此今天不仅妇女思想上如此,群众的思想如此,即干部本身在思想上亦没有从精神上认识——不敢接近妇女,男女接触总不顺眼,对妇女工作无信心等。”[16]盐阜根据地的射阳二塔区,有个坏老妈子,“瞎嚼一头,说妇女活丢人,参加妇救会,就是想找男人。”[17]
由于受传统观念的束缚,妇女走出家庭参加土改斗争,往往受到家庭和长辈的阻挠。“决心乡庆平村,在此次复运中,大部分妇女,都参加开会与斗争,但其中有两个妇女,没有发动出来。一个叫沈士英,今年十八岁,她七岁死了娘,一直在后母手里过痛苦日子,在这次运动中,她偷偷逃出来,要参加妇联会,但她家庭束缚很厉害,沈士英到哪里,她父母跟到哪里”[18]。在江苏睢宁县的妇女宣传材料中,有一首民歌叫《糊涂》,其中有一段讲的是母亲阻止女儿参加工作。“人家女儿参加妇救会,你把女儿关在屋,妈妈娘,你好糊涂,哎哎呦,我也要自由”[19]。
在乡村社会,不仅男性轻视妇女的作用,女性本身也自我轻视。如海启县二滧区“二月廿八日召开妇女大会,到会有一百六十二人,有的老妈妈带了小孩子,也来出席会议。大会经过了刘家妈妈、范小妹典型诉苦后,接着大家进行漫谈,在漫谈中谈到过去妇女为啥勿动,有这几个原因:一、因为封建势力还没打垮,封建意识还很浓厚,妇女仍认为大事情应由男人做得,自己只能做做针线,看家带小官,洗锅灶等事情,怕羞人出来工作。二、命运观点,大家认为命不好投了妇女,有啥话头。三、妇女气量狭隘,碰到钉子,就要灰心,有啥小事情,都要闹意见。四、个别妇女勿正派腐化,有些出来是为了解决婚姻问题,因此弄得好人勿高兴出来参加妇联会。”[20]一些基层男性干部受传统观念影响,未能认识到妇女在革命中的作用,麋滩区在土复中仅把妇女工作当作附属工作,这种认识观念也影响了妇女参加土复工作。
在土改复查、参军动员的过程中,部分妇女思想保守,顾及家庭利益,采取了拖尾巴的做法。如盐阜根据地泰塘区朱蒲税所所长李汝家的老婆,“第一次是在家里他谈参军,老婆同他淘气打架,想拖尾巴,他睬也不睬,决心参军上主力。第二次旁人为了做个和事佬,怕他老婆作气,来劝他不要去参军,被他骂回去了,说参军是光荣,你不要我进步要我落后吧!第三次是区会上报了名不批准,连打了三张报告请求批准”[21]。部分妇女由于对家庭利益的考虑及对家人参军所面临伤亡风险的担忧,对参军支前等工作采取了消极的态度,这也使土改中的妇女动员面临诸多困难。
在传统社会,重男轻女观念盛行。由于妇女被剥夺了接受文化教育的权利,大部分农村妇女缺少文化,难以胜任革命斗争的需要。因此,苏皖解放区通过一系列形式开展妇女教育,提高其文化水平。淮海根据地的涟水县“教育妇女思想上翻身,反对封建重男轻女。”[22]阜东五汛区“河东村妇女为求得自己的真正解放,遂组织妇女学习小组,日里做生活,晚上到村学里去上课,并自带油灯。她们说:‘我们要与男人们肩并肩,我们的头脑就要开化,懂得些大道理才对。’”[23]阜东十一分区翻身妇女学习文化的要求迫切。“滨海张集区月港干校特别组织四个妇女识字班帮助附近妇女学习。月港干校教师为帮助附近之石沈庄、西沈庄、高庄妇女学习文化,共组织了五十三个妇女按自然村编成了四个学习小组,并根据妇女自己讨论,订出了制度:有事要请假,不能随便不来,上课时以鸣锣为号,一吃过中饭即到学习地点。自八月七日开学以来,她们的学习情绪一贯很高,如高庄村妇女在先生来到之前,组长就将大家集合好,在那里写字认字;月港妇女高庆芳把晚饭锅煮好了,一个人到俱乐部黑板上去学写字。本来规定隔日上课,但高梅贵、李兰、刘亭玉、薛梅章等人都是今天到三组,明天到四组去赶着学习。上课的先生走了之后,组长还领导大家学习一个时间才去。”[15]通过教育学习,妇女打破了传统的性别角色观念,提高了文化水平,从而更加胜任土改的各项工作。同时,也改变了乡村社会对妇女角色认同上的偏见。
为了消除妇女中存在的参加土改斗争与承担家庭责任难以兼顾的思想顾虑,苏皖解放区号召妇女克服困难,树立自信心。1947年启西妇筹会总结出组织妇女必须打破三个关,即家庭关、决心关和命运关。也就是说,要动员妇女参加土改工作必须解除家庭顾虑,增强妇女的自信心。张怀秀是涟东县淮浦乡的一个贫农,国民党军占据涟城后,无缘无故加了他当新四军的罪名,把他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和老婆孩子抓去坐了20多天牢,不知受了多少罪,还花了好多钱才保了出来。涟城解放后,他决定去参加解放军报仇,但怕他母亲和老婆拖后腿不让他去,于是随即对他妈妈说:“你放心,我决定报仇,现在乡里参军,我参加到部队去,替你老报仇吧!经过他这样的动员,妈妈思想通了。他又问到老婆,你同意吗?老婆说:‘我不问,妈妈同意你走就去’!他妈妈说‘只要你媳妇肯’”,通过思想动员,张怀秀的母亲解除了顾虑,不再反对儿子参军。在解放战争和土改运动中,妇女们除了自身直接参加斗争外,其对丈夫、儿子的支持与理解与否也关系着革命能否获得足够的人力支援。
针对妇女的苦命思想,苏皖解放区政府帮助其搞通思想,增强自信心,打破命运观念。如皋县渡军井区妇女代表大会上,“讨论妇女命里苦,夏宝贵妇女说:‘我们要带孩儿,烧饭,不是新四军今天都要没得吃了’!石奶奶说:‘过去封建说我们妇女雪花儿命,新四军来,手上银镯头也套起来了,瓦屋也住起来,过去是地主剥削穷的,受了骗,现在到了我们发财命’,会上解决了妇女不是命穷,还讨论了婚姻问题,当场帮高文珍解决了婚约。”[24]通过宣传、教育与解释,妇女逐步确立了男女平等的思想,打破了妇女命苦的观念,增强了参加土复的自信心。
传统社会妇女几乎不掌握土地权、财产支配权。在土改复查中,解放区确立了妇女产权,保障了妇女的经济权益。同时,在胜利果实的分配中给女性以照顾,从而提高了妇女参加土复的积极性。阜东县麋滩区要求做到:“妇女参加复查斗争,要田要契,确立产权,提出‘要得妇女大翻身,分得天地安下根’等口号”[15]。淮海根据地的涟水县在土改复查中要求做好妇女工作,“通过复查工作,提高妇女觉悟,树立产权,解决妇女困难”[22]。章蕴曾经讲到:“苏中、盐阜、淮海这些地方男女一样分地,妇女分了就是妇女的;妇女有了财权,寡妇改嫁也可以把财产带走。”[13]通过提高妇女权益、确立妇女产权,苏皖解放区把土改与妇女自身的利益直接挂钩,她们积极参加土复就是为自己争权益,因此,革命积极性得到提高。
为了调动妇女积极参加土改复查运动,解放区大量培养、提拔妇女基层干部,让她们在基层政权中发挥作用。“据苏中地区统计,土改后参加工作的新干部中,女干部占到五分之二;泗阳县在民选、乡选中产生了女乡长78名,女村长337名;据华中五地委1947年统计,担任乡以上职务的女干部有近500人,女党员有3000多人,淮安县还出现苏北第一个女县长孙兰。”[5](P214)土复工作需要得力的妇女干部,“通如刘桥区新民村在铲墩填塘中,产生了村妇女代表,但是个空架子,实际上深塘儿妇女没有发动起来,开会总要三请四邀,到会的还只有少数,发言的总是些二流子妇女,会场很冷淡,经领导研究原因,才知道这个村妇女代表和村长腐化,群众说她不正派,工作做不好,不能团结人,因此贫雇农妇女就不高兴参加妇联会,有的家庭也不允许,发现了这些毛病后,便把妇联代表交群众审查,让群众审查后决定撤了职,即召开全村妇女会,重选代表,大家订出条件,因为妇联会是要领导妇女翻身的,选举要捡根底深、忠实、斗争性强、思想正派的,结果选了个过去是小媳妇出身,平时老实朴素的钱连贞,做妇联代表。钱连贞当选以后,起早带晚地做工作,动员开会,组织深塘儿妇女,一向被压迫的塘儿妇女都高兴地说:‘这次妇女又要翻身了。’”[25]大批妇女干部的培养,给广大农村妇女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使她们认识到了自身的能力,并提升了参政能力,在土改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封建土地所有制下,广大贫苦妇女也是被剥削者,苏皖解放区积极动员妇女参加土改复查运动,妇女在土改复查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解放区在动员妇女参加土复工作中遇到了种种阻力和制约,但是苏皖解放区政府通过一系列措施,克服各种困难与顾虑,成功地动员了妇女参加土改复查工作,从而有力支持了解放战争胜利的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