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体育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9)
大学生作为马上要步入社会的宝贵的人才资源,他们是否具有责任心以及具有责任心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未来几十年内的社会主导责任心具有重要影响。而大学生活,是他们步入社会之前最后一段校园生活,也是集中对大学生进行责任意识教育的最后一个机会。学校有能力也有条件进行责任心教育、培养责任意识。在智能手机飞速发展的背景下,随之衍生的手机依赖问题也受到人们的关注。
责任心,又名责任感、责任意识。国内有学者认为,责任心包括责任认知、责任情感和责任行为三个维度[1]。与上面学者观点相一致的,另外一些学者的研究均认为责任心是指个体对自己应承担的责任的认知、情感和行为[2]。国内有很多研究集中于中小学生责任心,但将目光投向大学生群体的较少。罗香群的研究探讨了性别、年级等因素对大学生责任心的影响,结果显示存在显著差异[1]。
手机依赖是指个体由于使用手机而产生的一种痴迷状态,行为不能自控,伴随着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受损[3]。也有学者认为手机依赖是由于重复的使用手机而引起的一种沉迷的状态,这种状态呈慢性或周期性,伴随强烈的、持续的需求感和依赖感[4]。影响手机依赖的因素有很多。有学者以大学生为目标,了解大学生群体的手机依赖的情况,结果发现:手机依赖倾向较为普遍,且存在性别和专业类别上的显著性差异[5]。
丁维[6]的研究发现,人格特质与社会支持也会对手机依赖产生影响。有学者研究发现,手机依赖在大五人格的神经质、外倾性、宜人性、开放性与责任感上在存在显著性差异并对手机依赖具有预测作用[6]。洪艳萍和肖小琴[7]研究大学生手机依赖状况与人格特质时发现,精神特质得分高的大学生手机依赖程度高。王欢,黄海和吴和鸣[8]相关研究发现,神经质与手机依赖呈显著正相关,严谨性、宜人性与手机依赖呈显著负相关。黄海,余莉和郭诗卉[9]研究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大五人格的关系发现,神经质,开放性,宜人性与严谨性与手机依赖呈显著相关,神经质与严谨性对手机依赖具有一定的预测作用。
大五人格模型中对责任心的定义指公正、条理、尽职、成就感、自律。而本研究中的责任心包括一般责任心与具体责任心,一般责任心分三个维度:责任认知、责任情感和责任行为;具体责任心分四个维度:自我责任心、家庭责任心、社会责任心和集体责任心。不同于以往的研究只将责任心只作为人格的一个维度,本研究拓展了责任心的内涵。以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探究人格特征与手机依赖的关系上,这丰富了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研究成果。但比较少分析与讨论责任心与手机依赖的关系。本研究选择大五人格中的责任心这一维度,丰富了责任心的内容,深化了责任心的深度,拓展了责任心的内涵,以责任心为自变量,手机依赖为因变量,探索大学生责任心与手机依赖的关系及责任心对手机依赖的影响。
基于以上综述,本研究的假设为:大学生责任心和手机依赖在人口学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大学生责任心与手机依赖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大学生责任心对手机依赖有显著预测作用。
研究对象是河南洛阳的大学生,发放问卷360份,收回问卷346份,回收率为96.11%。经整理后,获得有效问卷为339份,有效回收率为97.98%。
本研究调查问卷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人口统计学特征,主要包括:性别、年级、专业类别、学校类型、家庭所在地、是否独生子女、大学期间是否担任过班干部、是否党员,是否恋爱等。大学生责任心问卷,采用罗香群编制的大学生责任心问卷,包括两个分问卷,共40个题目。采用Likert自评式五点计分法。问卷中有七个反向题,计分时作相应分数转换。得分越高表明责任感越强。整个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06,一般责任心维度问卷和具体责任心问卷的α系数分别是0.832、0.871,各次因素α系数均在0.668-0.906之间,具有良好的同质性信度和构念效度。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采用韩文娟编制的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问卷共23个题目,采用五级评分。总分越高,表明手机依赖程度越深。分半信度采用克朗巴赫α系数,为0.842,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重测信度为0.987,具有很好的构念效度和内容效度。
本研究使用的统计软件为SPSS16.0。
大学生责任心每题得分平均值为3.97,属于中上水平。各个维度上的得分3.56-4.29范围。其中,责任认知水平最高,达到了4.29,其中回答“我是一个负责人的人”平均分达到了4.30,体现了大学生普遍认为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另外,家庭责任心达到了4.28,说明大学生对家庭有较强的认同感。这与已有的一些研究相同,如王美萍对青少年家庭义务感的调查发现,当代青少年具有较强的家庭义务感[10]。
1.在性别上,女大学生在责任情感、责任行为、家庭责任心、社会责任心、集体责任心与一般责任心、具体责任心、责任心总分上均显著高于男生。这与王雁飞[11]、罗香群[1]的研究结果一致,与陶祁[12]的观点不同。陶祁认为性别对责任心没有显著的影响,研究责任心要从整体出发。从生长环境的角度来看,女性多被要求是“善良而又富有同情心”,这种性别角色偏见可能影响了父母、老师以及周围人对待男女学生的方式。
2.在年级上,大三、大四学生在责任情感方面均显著高于大一。这可能是由于大一刚进入大学,与同学没有经过相处,彼此比较生疏,而大三和大四经过三到四年相处,感情更加深厚,关系更加密切。
3.在专业类别上,文科大学生在社会责任心上显著高于理工科。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差异,有一方面,可能与专业自身的性质、要求掌握的专业技能、设置的教学课程和参与的社会实践有关;另一方面,也可能与不同专业的未来就业方向有关。
4.在是否担任班干部上,担任班干部的大学生在责任情感、社会责任心、集体责任心、一般责任心、责任心总分上显著高于没有担任过班干部的大学生。导致这样的结果原因可能在于担任班干部其本身就是集体责任心和社会责任心的体现,表现在更多的关心班级中的其他人和事务、注重集体荣誉感、参与更多实践活动,例如支教、志愿者活动和献血等。
5.在是否党员上,党员大学生显著高于非党员大学生的集体责任心。这可能与党员大学生长期上党课、接受党组织的思想政治教育、定期向培养人做思想汇报,思想上觉悟更高、对自己要求更严有关。
大学生手机依赖每题得分平均值为2.97,属于中等水平。手机的使用在大学生中非常普遍,76.7%的人认为手机在自己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缺失值:4.7%),63.1%的大学生24小时开机(缺失值:7.7%),手机月使用话费平均49.05元,手机使用年限平均4.65年。调查所得的结果与韩文娟调查所得的结果相一致[13]。
1.在年级上,大一学生显著高于大四,大二显著高于大三、大四学生。大一学生刚刚进入大学,在陌生的环境中更倾向于通过手机与以前的同学、朋友联系;大二有更多的课余时间,可以通过手机进行娱乐、游戏;而大三面临考研、公务员招聘与实习的选择,比较忙碌;大四的学生临近毕业,更多要考虑将来的就业问题,更加融入现实生活,相应的,虚拟的网络生活减少,手机依赖程度降低。
2.在学校类型上,非师范类大学生手机依赖显著高于师范类大学生,恋爱的大学生手机依赖显著高于单身大学生。这可能与专业有关,师范类大学生的未来职业定位在教师,需要为人师表,给学生做示范,这可能影响他们对手机依赖的程度。而恋爱的大学生可能因为时间、空间地理等因素,需要通过电话、QQ、微信等方式联系,所以手机依赖程度更高。
3.责任认知、责任情感、一般责任心与手机依赖存在负相关。责任认知、一般责任心、具体责任心对手机依赖具有反向的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责任心越高的人,现实投入越大,更在乎生活中的人或事,相对应的,在虚拟的网络中投入越小,能够更好的管理自己,控制自己的手机依赖程度。
经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大学生责任心中的责任认知、责任情感、一般责任心因子与手机依赖存在负相关,责任认知、一般责任心、具体责任心具有反向的预测作用;责任认知、一般责任心、具体责任心高的大学生可能会有更低的手机依赖程度。基于此,提高大学生的责任认知势在必行。第一,学校可以加强对大学生的责任观的正确引导,培养责任意识,具体可以通过开设责任心教育课、拉横幅等来实现。第二,针对性别、年级、专业类别、是否班干部、是否党员上存在的显著性差异,加强对学生的锻炼,组织学生参与志愿者活动、举办公益活动和增加社会实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