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路 西安科技大学教务处
“翻转课堂”也可称为“颠倒课堂”,其通过对知识传授和知识内化的颠倒安排,转换传统教学中的师生角色,重新规划课堂教学时间使用,实现对传统教学模式的变革。“翻转课堂”起源于美国科罗拉多州落基山的“林地公园”高中,最初,该校化学教师乔纳森·伯尔曼(Jon Bergmann)和亚伦·萨姆斯(Aaron Sams)使用录屏软件录制ppt播放和讲课声音,并将视频上传到网络,以此帮助缺席的学生补课。后来,这两位老师让学生在家看教学视频,在课堂上完成作业,并对学习中遇到困难的学生进行讲解,这种教学模式受到了学生的广泛欢迎[1]。“翻转课堂”真正得到推广和风靡全球得益于可汗学院、耶鲁公开课、TED教育频道等优质网络教学资源和平台的产生。
翻转课堂的本质是颠倒知识传授和内化的顺序[2],教师课前利用教学辅助平台向学生推送网络教学资源,并督促学生进行学习,通过跟踪、记录、分析学生学习情况来制定课堂讲授方案,课内时间则用来开展研讨、练习、定向辅导和重难点讲解,帮助学生进行知识内化。网络平台和教学资源是翻转课堂教学法实现的载体,翻转课堂的重点在于教学形式和知识获取过程的改变,然而,在实践应用中很多老师仅仅抓住了信息化教学这一点,将其与混合式教学,或者说案例式教学混淆,遴选一些网络视频穿插到教学内容中,在上课时间组织学生观看,并未实现课堂翻转。
任何教学方法都有其适用性,翻转课堂也不例外。然而,在国内推广应用中,由于政策导向等因素的影响,部分学校和教师形成追逐竞争之势,尤其在项目评选和经费支持驱动下,导致老师们对其产生盲目追逐,所有课程都想翻转。课堂教学改革的根本目的和出发点是提高教学质量,翻转课堂仅仅是众多教学方法中的一种,教师应理性看待,结合课程本身特点来选取合适的教授方法。
翻转课堂教学往往依托于某种网络教学平台实施,得益于信息化技术的发展,教师可以及时掌握学生线上学习进度并进行督促,通过设置课后习题及时考查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同时,诸如蓝墨云班课、超星学习通、雨课堂等APP还具有签到、课堂活动发布、头脑风暴等教学辅助功能,尤其是大数据统计和分析功能,为学习过程考核提供了基础数据。但老师在实践应用中,因学校考核管理办法等“死”规定的限制或研究课题中只包含教学方法改革内容,未将考核方式改革纳入,导致课程改革不系统,翻转课堂教学法的优势无法充分发挥,难以调动师生积极性。
由于将部分教学内容和教学环节放到网络教学平台上,顺利实施1-2个轮次后,一些重复性的工作会减少,可使教学变得相对轻松。但在实施前,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完成,如微视频制作、测试题设置、试点库建设、课堂活动策划、教学环节组织等。如果只注重形式上的翻转,将未经筛选、编排的大量网络资源推送给学生,会使课外学习负担加重,产生排斥心理。到了课堂上,缺乏课前学习数据分析,课堂活动策划不合理,也会浪费课堂教学时间,降低教与学的效率和质量。
在增加课外学习时间的同时,原有的课堂教学学时并未减少,这是目前大部分高校的做法,既想进行教学方法改革,又担心改革效果不理想,因此在不减少课堂教学学时的基础上去增加课外学时,这样给教师和学生都增加了额外的负担,极大的打击师生参与改革的积极性。
众所周知,真正令翻转课堂教学法风靡全球的是可汗学院等网络教学平台和教学资源的大量涌现。我国目前也建设了诸如中国大学MOOC、学堂在线、好大学在线等大型慕课平台,平台上有海量优质网络教学资源供教师使用,也兼具课程建设功能,教师可以结合学校、课程、学生特点,建设满足自己教学要求的SPOC课程。学校应当积极引入教学平台和优质资源,同时引导鼓励教师参与MOOC、微课等教学资源建设,为翻转课堂教学实施提供基础条件。
教学改革必然离不开学校的政策支持和必要的条件保障,包括给予宽松的改革权限,教师有权限调整线上线下学时比例、平时成绩占比、考核方式等。同时,学校要适时对网络、教室、设备进行升级改造,保障网络学习流畅和教学场地适于开展交流互动、分组研讨等。
教师和学生是教学活动的两个关键主体,任何教学方法都不可能脱离他们。在调动教师积极性方面,一是给予项目和经费资助、课时量补贴;二是积极组织信息化教学培训和研讨,让教师了解新的教学理念,掌握信息化教学技能;三是在相关项目管理中施行严进宽出政策,简化立项审批,严抓结题验收。在学生积极性调动方面,一是要在低年级学生中就培养其自主学习能力,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二是做好教学设计,视频录制、活动设计、研讨问题拟定等方面都要精心策划,为学生构建良好的学习氛围与情景,使其对课程学习产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