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教育——香港STEM教育的新方向

何振声



创业教育——香港STEM教育的新方向

何振声

（香港教育大学教育及人类发展学院，中国香港，999077）

从商业教育的角度，回顾了香港STEM教育的实践成效。通过参考国外(如新加坡及美国)STEM教育的经验，认为香港STEM教育有可进步的空间。虽然创业教育在香港已发展成熟，并有大量专业团体的协助，但商业教育在STEM教育中仍未发挥应有的作用。建议推行创业STEM教育，为学生提供一个实践的环境，并透过跨科协助，来提升整个中学STEM教育的成效。

STEM教育；创业教育；中学教育；创业家精神；香港教育

一、引言

在亚太地区，STEM教育①乃是全新趋势，特别是在新加坡、日本、澳洲及中国香港地区。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大多数人认为，大学毕业生需要拥有科学、数理、工程及技术的知识，以面对未来的挑战。同时，学生能针对社会的需要，以STEM相关知识解决民生问题，从而改善社会大众的日常生活[1]。

香港推动中学STEM教育的责任，主要落在三大学习范畴，分别为数学教育、科学教育及科技教育[2]。相关科目的老师，均专注在推广STEM教学法及课程改革上。然而，根据科技科目学习领域的指引，商业教育作为科技教育中的一个重要元素，却被完全排除在STEM教育规划之外[3]。 这样有违科技教育的学习宗旨，因为商业教育一直都是科技教育的重要学科。在课程规划上，商业教育应在STEM教育中占有一席之地。再者，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成功的科研企业，均结合了科学、技术、工程、数理以及商业元素，才得以在现实社会取得惊人成就。就以Facebook、Google、Tesla及Snapchat为例，它们均展示出了惊人的商业能力，如创新的科技、完善的管理系统及全面的市场推广。再加上STEM的应用，上述公司发展至今，已成为炙手可热的创科巨头。然而，教育管理部门却没有把商业教育加入到STEM教育之中。

若要探求中国香港STEM教育未来的发展方向，可先参考香港的商业教育实践情况，再透过国外商业教育实践的经验，分析两者协作的可行性。首先，参考美国STEM教育的目标，了解香港地区STEM教育与其差异之处。然后，透过外国的例子，分析为何外国能将创业教育与STEM教育融合。最后，反思香港创业教育的优劣，从而析出商业教育及STEM教育互相协作的可能性。

早在1998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开展了有关STEM教育的研究，主要分析STEM教育的发展方向，从而得出美国STEM教育的基本目标[4]。他们的结论是，在不久的将来，具有STEM相关技能的工作数量会有直线上升的趋势[5]。因此，美国STEM教育的目标，就是让孩子在学校做好准备，在将来现代化的STEM经济体系中，得以争取机会与发展[6]。

在全球性竞争的环境下，STEM技能变成不可缺少的就业能力[7]。 透过提供的STEM教育，学生能够更深入地思考STEM在社会上的应用，例如，他们有机会成为发明家、教育家、研究学者以及领袖。不论将来遇到任何困难，学生都能够以STEM技能解决大部分的挑战[6]。显而易见，美国推广STEM教育的目的，是为了满足社会未来的需求。而STEM教育，正是推动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以及提升人民就业能力的动力来源。

二、香港STEM教育的发展

(一)香港STEM教育的目标——提升就业及创业能力

在香港，由于政府大力推动，STEM教育已经成为一股热潮。STEM教育概览指出，香港学校推动 STEM 教育旨在强化科学、科技及数学教育，以培育相关范畴的多元人才，提升香港的国际竞争力[2]。由此可见，香港政府亦是以提升人民竞争力为前提推动STEM教学的。在课程文件中亦有提及，STEM教学的目的是强化学生综合能力和应用知识与技能的能力、培养学生21世纪所需要的创造力、协作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使他们具备创新思维与企业家精神[2]。可见，香港政府希望透过推广STEM教育，推广企业精神，藉以带动科学研究，实践并发展创新工业。虽然在内容方面，香港地区与美国STEM教育的目标看似存在差距，但实质上两者均着重就业及创业能力。

(二)教育局对STEM教育的支持

为推动STEM教育，教育局为中小学提供了不少资助，希望能提升学生的就业及创业能力[8]，让学校可以举办与STEM有关的工作坊及聘请相关的导师。教育局为教师培训组织交流团，令教师有机会到海外吸收成功经验。除以上支持外，更有一系列的教师工作坊、教学分享、展览及资源套装，旨在加强教师在校推广STEM教育的能力[9]。然而，回顾自2015年开始的STEM教师培训及教学支持计划，商业教育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支持及咨询。即使STEM教育的宗旨是推广创新与企业家精神，但商业教育明显被排除在外。

(三)STEM教育在培养学生能力上的缺口

1. 创新及解难能力不足

虽然部分学校成功推广了校本STEM课程，但由于欠缺商业教育的参质，导致大部分学校均未能为学生提供有效的STEM课程。简单而言，STEM教育是一个关于刺激创新意念及解决困难的训练过程。在理想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能融合STEM知识在校本课程之中，STEM教育应能培训大量具有创意的杰出学生。 就以STEM相关的科研比赛为例，香港学生多次以创新意念获得奖项。部分小学生在香港小学科学比赛中获胜，得到前往日本做科学交流的机会[10]。而中学方面，更有学生因研发了人工植皮，在罗氏少年科学家大奖中获得去瑞士进行科研交流的机会[11]。这些惊人的成就，全得力于校本课程的悉心栽培，令学生有机会展示如何运用STEM知识来解决社会问题的能力。

STEM教育本应着重培育学生的创新意念及解难能力。然而，现时大部分学校为学生所提供的STEM教育课程都集中在学生的知识或技能层面的培训。举例说，大部分学校的STEM教育都集中在机械人展示、VR技术、鱼菜共生、3D打印等方面。这些由企业为学校度身订制的STEM教育套装都是针对某一两个科目设计，方便将相关的学科知识应用在教育套装上。部分学校乐于使用教育套装，因为它们只需支付一定金额，便可获得额外人员教导他们的学生运用工具完成特定任务。整个过程中，学生学习的是技能，而不是解决问题和引发创新意念的方法。

2.长远规划方案的能力缺乏

在没有创业教育支持的情况下，教师难以刺激学生思考，并把他们的科研成果带进市场。分析香港教育局教师培训课程[12]，发现现行大部分STEM教育成功的学校，均实行跨科协作，如数学与物理、生物与化学等。部分学校把STEM教育改为STEAM教育，当中的A是指“视觉艺术”(visual art)。因为其认为加入视觉艺术科，能够把科技产品加以包装，再推广到市场上。然而，笔者认为这是对创业教育的错误理解。

所谓创业教育，是指学生通过对社会的观察，然后运用本身的学科知识，配合创新精神，解决社会上的困难[13]。因此，我们应当教导学生认清社会问题，并学会提出解决方案，再设计一个长远可行的商业营运模式，进而推广到市场上。可是，现在香港地区STEM教育的缺口，就是商业教育的教师未有机会把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之中。大部分学生都没有相关的知识，以致他们不知如何为科研产品制定一个长远可行的规划、方案。

简而言之，香港现行的STEM教育缺乏的是创新、解难及制定长远方案的能力。而这些缺口，反映了我们尚未达到STEM教育预期的目标。无可否认，学生在综合STEM知识的表现上，反映学校的确有助于提升学生的就业能力，但其中尚未加入创业教育的元素，令STEM教育未能实现为社会服务、创出高增值的商业项目的目标。

三、国外STEM教育的启示

既然STEM教育并非只在香港地区推行，通过参考美国及新加坡的STEM教育，应能为香港的STEM教育提出发展及改善建议。

(一)创业STEM教育——美国高等教育对STEM的主张

美国 STEM教育乃是一个良好的参考对象。因为STEM教育最先在美国推行，累积了多年经验，可供香港地区借鉴。美国在最新的STEM教育议题上，指出创业教育已经成为STEM教育不可分割的元素。教育家预期，创业教育就是把STEM教育带到社会当中加以实践的重要过程[14]。 因此，部分大学会提供创业教育课程，让修读STEM相关学科的学生进修[15-16]。举一个例子，波士顿领袖学院(Boston Leadership Institute)提供STEM创业课程给学生，学生需要把他们的创意运用在探求商机之上，并设计解决方案，再由导师推广有关的商业方案[17]。他们甚至学习如何透过企业推广获取资金，以推动其创新企业。此情况与中国内地的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十分相似。虽然创业STEM教育并非政府主动推动，但是现行的高等教育正积极把企业家精神融入到STEM教育之中，并逐渐成为发展的新方向。

(二)创业STEM教育——新加坡中学教育的尝试

新加坡政府近年亦努力推广STEM教育，其经验值得香港的教育家参考。由于中国香港与新加坡运行的经济模式十分相似[18]，因此，参考新加坡STEM教育的模式，能弥补香港STEM教育的缺口。事实上，新加坡教育部在推广STEM教育课程时，当地教育学者已经留意到需要把企业家精神融入到STEM教育中[19]。举一例子， GEMS World Academy (Singapore) (2016)除了在STEM课程中加入创业教育元素外，更引入未来基金，为学生提供机会。只要他们拥有创新、可行的意念，就有机会赢取基金，以此推动学生形成创新意念。

(三)STEM教育的新趋势——创业STEM教育

诚然，不单是美国及新加坡，欧盟国家也十分推崇创业教育。早在2006年，欧盟已把企业家精神(创业教育)加入学校的课程之中[20]。欧盟国家根据过往创业教育的实践经验，已经得知创业教育是现今教育制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1]。所以，当欧盟国家推动STEM教育课程时，已有不同的机构[22-23]主张将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之中，以加强STEM教育的效能。

综观美国、新加坡或欧盟国家，虽然政府没有明确指示创业教育在STEM教育中的角色，但学界或其他专业机构均意识到了其重要性，认为有必要把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当中，并担当一个关键角色。

四、创业STEM教育的益处

根据美国、新加坡或欧盟对创业STEM教育的观点，可以归纳出创业STEM教育能带来三个好处。首先，创业STEM教育能提升学生的企业家能力(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ies)及共通能力(generic skills)，以增强个人竞争力。其次，学生掌握了长远规划方案的能力，便能增强取得营运资金的机会，从而促成创新企业的成立。最后，因人民竞争力提升及创新企业增多而成就创新城市，能造福 社会。

(一)增强个人竞争力

创业教育能够发展学生的企业家能力(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ies)及共通能力(generic skills)。若学生具备企业家能力，便懂得洞悉社会上的需要，从而确立商机。凭着学生敢于冒险的精神，并运用商业规划和管理的知识，踏出建立企业的第一步，最终把STEM的科研成果，以企业的形式服务于社会。建立企业的整个过程令学生明白，在商业社会，需要将观察力、解难能力、创新能力、运用商业知识能力和规划能力结合运用[24]， 才能为个人、社会及国家带来益处。

创业STEM教育亦同时培训学生的共通能力，令学生掌握在社会生存的能力。在创业STEM教育中，学生需要在团队中学习领导能力、批判能力及解难能力。而且，学生透过学会时间管理，便懂得有系统地完成任务，这种共通能力对学生的全面发展极其重要。若他们能将企业家能力融入在科研之上，并配合共通能力的发挥，必定能在全球竞争激烈的环境下，以个人竞争力突围而出[25]。

(二)增强争取营运资金机会的能力

若将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中，能够增强学生们将来争取营运资金机会的能力。不论中学还是大学，学生均能较易得到学校支持，实践他们的科研成果。但在现实社会中，大部分科研工作者，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缺乏资金支持及商业营运知识。例如，阿里巴巴及中国香港政府联合举办的Jumpstarter 2017，打算为有创新思维的科研工作者提供资金。但前提是，这些学者要先推销他们的商业策略，并提出可行的营运建议[26]，才能获得资金支持。因此，学生需要具有商业知识、人际网络以及营运和管理企业的企业家能力(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ies)及共通能力(generic skills)[27]。而这正是创业教育的内容。Kuppuswamy和Bayus[28]的研究亦反映，若要成功筹集资金，筹集者需要懂得展示创业知识与技能。 这亦解释了，波士顿领袖学院为何在STEM教育中教授学生创业技能及知识。因为他们明白，要懂得将创业知识及科研成果结合起来灵活运用，才能将科研成果发展成创新企业[29]。

(三)成就创新城市

创业STEM教育的目标，是增强整个城市或国家在全球的竞争力。成功的创业STEM教育，能有效推动学生在工作或创业中展示他们的企业家精神。在整个过程中，学生学会洞悉社会问题或需要，并提出解决方案，配合财务及商业营运策略，建立创新企业[30]。在创业的过程中，创新企业会增强生产效益，改善甚至创造全新的市场，最终令社会大众得益。就如Apple公司开发智能电话，改变了大多数人的生活，并创造了全新的市场。所以，创业STEM教育最终会成就一个以解决社会需要为本，推动国家经济增长的全新社会环境。这正是现今世代所指的创新城市(entrepreneurial city)[31]。

可见，创业STEM教育能提升学生个人的竞争力，并将科研项目发展为实际企业，从而造福整个国家，促进社会的全面发展。这也是新加坡和美国学者们极力推崇创业STEM教育的原因。

五、香港实行创业STEM教育的可行性

既然创业STEM教育具有深远影响，香港有必要把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之中。但是香港作为将中国教育与国际教育接轨的桥头堡，始终未能把创业元素加入STEM教育之中。究其原因，并非香港的学校做不到，而是尚未实践。最近，香港教育局发出初中课程指引，强调在中学培训企业家精神的重要性。可见，教育局明白到创业教育的重要性。因此，我们先回顾香港创业教育的情况，再分析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的可能性。

(一)现今香港实行创业教育的时机大体成熟

Cheung[32]指出，现行商业教育课程并没有全面推动创业教育。自2009年商业教育改革开始，部分教学内容已包含创业元素。学校教导学生需要知道企业家精神及商业营运的重要性，但内容侧重于商业营运的模式。整个课程的设计，明显没有特别发展学生的创意、敢于接受挑战的精神及策划的技巧。鉴于此，Cheung[33]采访了10名商业教育教师，他们都表示现有的课程未能全面培育学生的企业家精神。可见，现有创业教育课程在培育学生的长远规划方案的能力上已有一定成效，但在创新及解难能力上，仍有进步的空间。

相比正规商业教育课程，香港创业教育的课外活动更能发展学生的创新及解难能力。事实上，现有的创业教育均十分依赖私营或公营机构的协助。根据Man和Yu[34]的研究发现，香港的公营及私营机构基本上已经满足创业教育的要求，而且它们与本地学校及小区也有紧密联系，就如国际成就计划(junior achievement)，在香港已经取得巨大成就。它们派出不同的商界专家，协助学生完成整个商业项目的开展。由于得到专业指导，学生们懂得如何运用商业知识，配合个人的共通能力，把理念实践在社会之中。诚然，Man和Yu也提出一个观点，就是这些活动均是一次性活动，没有一个持久的培训及发展方向。可见香港的创业教育，问题主要在于课程设计未能完善，纵使借着课外活动加以补救，但其持续性及欠缺长远方向的问题仍尚待解决。

(二)关于创业STEM教育的建议

借着反思香港创业教育及STEM教育，参考国外创业STEM教育的经验，可得出香港STEM教育将来的方向——“创业STEM教育”。除了提升学生的企业家能力及共通能力增强其个人竞争能力外，“创业STEM教育”能为香港乃至整个中国带来更多的创新机遇，从而提升香港的竞争能力，符合香港推动STEM教育的目标。加之，香港的创业教育日趋成熟，只欠一个较长远的规划。而STEM教育本身也有了一定基础，根据国外的例子，香港实有足够资源尝试“创业STEM教育”。

1. 政府协助学校联系私营及公营机构提供实践场所

为了在香港推行创业STEM教育，学生需要真实的实践场所，因此学校需要得到私营及公营机构的支持。在发展企业家精神的过程中，学生需要在一个实际的商业环境下，展示企业家精神[35]。在参与企业运作的过程中，学生有机会发现社会上的民生需要，从而促使他们融合创业能力、共通能力[36]及STEM科研知识，以解决社会上的困难[37]。只有通过这些私营及公营机构的参与，学生才有机会培育其企业家精神。所以，Zhang[38]相信，学校与私营及公营机构合作，是一个让学生展示学习成果的好机会。由此可见，“创业STEM教学”并非只为了赚取盈利而推行，学生也能够从中培养出对社会的责任感，并懂得运用知识回馈社会。而香港政府亦可支持教育局的现有商校合作计划，为学校、私营及公营机构的协作做准备，让学生可以在社会中实践自己的创意。

2. 校内推行跨学科协作

在校内推行跨学科协作，亦是推动创业STEM教育的方法，更可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过往，学生在各个科目均有大量的专题研习，而教师亦为准备专题研习而疲于奔命。由于学生及教师都没有空余时间，加上人手、资源不足，于是在中学推广创业教育甚为困难[19]。在这种情况下，学校才把创业教育的责任转移到私营及公营机构。若学校能推广跨学科协作的模式，把创业教育融入STEM教育之中，不同科目的教师便能把以往多个专题研习合而为一，大大减少学生及教师的工作量。由于教师来自不同的学科专业，他们能就STEM教育的内容，从不同角度分析及讨论，进行提升专业意见的交流，从而提高整个教师团队的专业素质[39]。所以，对学校而言，推广跨学科协作利多于弊。

总括而言，若学校能透过跨学科之间的协作，推动老师之间的协作，建立一个校本的创业STEM教育课程。加上政府的协助，促使坊间的机构提供实践平台，让学生得以在现实环境中体验创业STEM教学，从而培养其创新、解难及掌握长远规划方案的能力，最终达到提升学生个人竞争力的目的。更甚者，学生可争取营运资金，针对社会的需要，善用STEM的意念来建立自己的企业，协助国家解决民生问题，又可以自力更生，也因此令香港成为一个以STEM知识改善社会状况的创新企业城市。这正是STEM教育的教学目标。

六、香港创业STEM教育发展对中国内地的启示

目前中国内地就STEM教育进行了全面规划。中国 STEM 教育白皮书[40]指出，内地在STEM教育上面临很多困难，例如缺少国家战略高度的顶层设计、社会联动机制不健全、缺少打通学段的整体设计、STEM 师资队伍整体水平不高，以及缺乏国家级项目的示范引领等。这些问题也反映出，中国内地STEM教育仍在起步阶段，需要以小步子的方式逐一解决。反观中国香港，由于学校课程的安排与外国较为相似，在推行STEM教育上，较容易将国外经验融入香港的课堂。所以，中国内地可以将香港创业STEM教育的经验作为借鉴，发展符合国家情况的创业STEM教育。诚然，在中国内地教师与香港地区教师的交流渐趋频密的情况下，把中国香港的经验带到中国内地建立试点，亦是可行及可取的做法。

总体而言，创业STEM教育是一个多元的教育策略，目的是培育学生发展企业家精神中的创新、解难及掌握长远规划方案的能力，再结合STEM科研能力，为社会发展提供新的方向[41]。相对内地而言，香港并非没有资源，唯独欠缺相应的行动而已。根据Bloomberg innovation index[42]数据显示，香港在创新指数中排名第37位(研发排名第41位)，新加坡则排名第6位(研发排名第14位)。可以说，这是一个警号，提醒香港应适时在中学教育中加入创新元素，为学生提供一个发挥潜能的机会。而香港地区创业STEM教育的成效，亦会成为中国内地规划STEM教育的一个重要参考。

注释：

① STEM教育是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数学(Mathematic)教育的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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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ducation Bureau. Report on Promotion of STEM Education unleashing potential in innovation[R/OL]. (2016-12-20)[2017-04-11].http://www.edb.gov.hk/attachment/en/curriculum-development/renewal/STEM%20Education%20Report_Eng.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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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64

A

1674-893X(2018)03−0036−06

2018-03-09；

2018-05-28

何振声(1984—)，男，中国香港人，香港教育大学一级讲师，主要研究方向: 教师专业发展，联系邮箱：hocs@eduhk.hk

[编辑：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