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妙的诗和远方 奥卡万戈三角洲探险之旅

宋筱婷

博茨瓦纳共和国位于非洲南部内陆，境内近1/5的国土被划为国家公园，总面积达11.48万平方公里。《孤独星球》在评价2016年全球最值得去的国家中，将博茨瓦纳排在了榜酋，被称为“非洲不为人知的骄傲”。

在该国的西北部，有一处世界上最大的内陆三角洲，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奥卡万戈沼泽。

奥卡万戈沼泽发源于安哥拉高地奥卡万戈河，是一块草木茂盛的热带沼泽地，面积约1.5万平方公里。这里没有春夏秋冬，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分。我们是赶在雨季到来之前踏上这块土地的，否则，雨季到来后便不能开车进入，只能乘坐直升飞机在空中游览。

我们一行12人带着满腔向往和无限憧曝，分别从兰州、芝加哥、三亚汇集到了非洲第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在南非同学的朋友家一个美丽的庄园里完成了一天的休整、采买给养，并提取了我们一年前就预订的三台车。8月26日，由三台福特越野宿营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奔向博茨瓦纳八个重要城市之一的马翁。我们将从马翁进入奥卡万戈三角洲腹地，按照计划的行程线路图完成此次探险旅行。

马翁，鸟瞰奧卡万戈三角洲

约堡到马翁有1000多公里，行驶了600公里时，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为了避免过度疲劳，按照计划，我们在卡马犀牛保护区停留过夜。四周一片漆黑，在营地停好车子，点燃篝火。奥卡万戈三角洲探险行从此拉开序幕。

直到此时，探险队里第一次参加探险的人，才搞明白营地的概念，才知道每天的行动都是早出晚归地在营地周边地域找寻动物，才懂得如何使用车上的各种设施烧水做饭，如何上车钻进帐篷休息。一切都不适应，却十分新鲜刺激。

当晚，气温由白天的三十几度降到十度左右。浩瀚的天际让夜晚的星空在这里完美呈现，此起彼伏的动物呜叫打破了四下的沉静。这就是三角洲的夜晚，唯美而浪漫。

早上7点，我们离开营地，进入保护区深处探访非洲五霸（非洲狮子、大象、水牛、花豹和黑犀牛）之一的犀牛。

进入保护区后，驼乌、斑马、小鹿、大象相继进入我们的视野，可是距离太远，加上在行进的车上拍照还不熟练，没有留下像样的照片。更加遗憾的是，我们在卡马犀牛保护区没有看到犀牛。犀牛特别胆小，也许是远远听到三台车的马达轰鸣，看到三个明晃晃的庞然大物，就悄然逃遁了。的确，我们的阵势也太大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从没有见过像我们这样三台串行的车队，人家都是一台车独往独来。

离开了卡马犀牛保护区，我们一路奔驰500多公里，下午4点到达了马翁。马翁是由一个小渔村发展而来的城市，尽管它完全不能和深圳相提并论，但它拥有一个国际机场。到达的当天下午，我们乘坐提前预订的两架直升机飞上蓝天，鸟瞰奥卡万戈三角洲。直升飞机飞向奥卡万戈腹地，令人惊艳的景象在脚下延展开来；明亮如镜的河湾湖泊，绵延不绝的绿树丛林，散落在草原中的大象、长颈鹿，这是一部史诗般壮观的自然画卷！

那晚，陪伴我们进入梦乡的是河马深厚沉重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Moremi保护区 南门营地

车子在满是灰土的大道上奔驰，掠过相当于国内五六十年代的车少人稀的城镇街景，经过人迹罕至的大漠荒原，两个多小时之后，自南门进入到三角洲Moremi保护区。

Moremi的第一天，是视觉被强烈冲击的一天，也是给自己重新定位的一天。这里是动物的天下，动物的世界，它们无处不在，它们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而我们只是外来的匆匆过客。我们时而停车时而行驶，队员们感觉眼睛已经不够用了。“看，长颈鹿！”“看，大象！”“小鹿！小鹿！”“斑马、斑马！”队员们发出了与年龄、身份完全不符的压低了的欢呼声，个个激动得手忙脚乱，各种家什都派上了用场，照单全收了送到眼前的大礼包！

正当我们左顾右盼地欣赏动物时，突然对讲机里传来首车急促的声音：“右侧2点方向发现豹子！”三部车立即停止前进，所有人都将头摆向右侧，在30米开外的树林里，一只非洲花豹正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前行走，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它身形矫健，步履敏捷，尾巴时而平行后伸，时而向上回卷。在大逆光的相机镜头里花豹为我们留下一组朦胧逆光剪影照，之后它轻盈地走进了密林深处。

花豹是非洲五霸之一，最优秀的猎手也无法徒手捕捉它们。我们多么渴望在最佳光线条件下一睹非洲花豹的美丽豹纹和犀利眼神啊。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任凭我们如何祈祷，都与来无影去无踪的非洲花豹再无缘谋面！看看队长他们上次在三角洲拍的图片，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了！

接近正午时分，我们还在沙路上颠簸前行，突然三号车的人发现二号车马达轰鸣，沙尘四起，车子纹丝不动了。原来二号车陷进沙坑。三号车的人没敢下车，按照纪律规定，没有队长的指令不能随便下车。只见二号车的队员们捡来树枝垫在车轮下，再次点火加力，一阵轰鸣，车子终于冲出沙坑回到路上。

幸运的是，太阳当空，地形平坦开阔，未见大型动物出没。尽管如此，也让跟在后面三号车上的人着实紧张了一把。

当时我们并不清楚，这种沙子厚达20公分左右的路就是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走的路，甚至，还有比这更厚的沙路和我们从未走过的沼泽与河流。

随后，我们来到一处开阔的沼泽地。近处已经干涸，远处还有一汪湖水，一只大象和数不清的鸟儿在游荡。

这种地形是午餐的好地方。于是，停车，打开车上的各种设备设施，准备餐食。

午餐后，两位队员给三台车的轮胎放气，按照车行经理要求的标准，经过检测，前胎减压到1.6，后胎减压到1.8，也就是说要让车胎变软，增加轮胎接地面积，以便更好在沙漠中行驶。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追寻动物，可是只见到了大象。暮色苍茫，我们决定返回南门营地。

Moremi保护区 三道桥营地

我们从保护区南门营地向三道桥方向行进。路过东边一处沼泽，停车驻足，等待天边朝阳升起。队员们纷纷准备好了相机、手机，面向东方翘首期盼。突然，一只孤独的大象向沼泽走来。啊，大象！大家在心里惊叹着，屏住呼吸，看着大象一步一步进入了我们的镜头！它来了，就在我们面前，在湖边饮水！感谢这只无名大象成就了奥卡万戈三角洲日出的经典！尽管惊喜来得如此自然而然，悄无声息，但是，每个人都被这样的美好震撼了。

奥卡万戈三角洲总是给人带来惊喜。在二道桥前我们与野牛群不期而遇。这个牛群足有200余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车队周围的灌木林中，这里树林茂密，水草丰美，空气清爽，清晨的阳光如纱如缦笼罩着牛群。

野牛发现了我们，扬起大脑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车子，有的瞥上一眼又继续向前走，有的则专心致志地埋头吃草，还有的不屑一顾，干脆用屁股对着我们。

野牛是非洲草原上最庞大的动物之一，它数量众多，体型巨大，体长2-3米，身高约2米，体重达到600-1200千克左右。它的胸膛宽阔，四肢粗壮，两角粗大尖锐呈弧形，像大盾一样覆盖在硕大头顶上，极尽雄壮威武之势。

非洲野牛不仅是非洲最危险的而且也是伤人最多的动物之一。它的嗅觉和听觉极为灵敏，性情凶猛，攻击性强，脾气暴躁。受伤、落单或带着小牛的母牛尤其具有攻击性。单个的成年狮子都不是野牛的对手，被野牛顶死狮子的报道常有耳闻。

这样一群彪悍凶猛的野牛，以各种姿态默默地各行其是，在阳光下一片如同梦幻般的金黄光影中，让我们尽享动物世界的宁静与祥和。

在保护区里，称之为路的，绝大部分其实就是被车辆碾压出来的车辙而已，车子压着车辙缓慢移动，车道狭窄，树枝经常刮得车身哗哗乱响，大角度急转弯加上车辙里的坑坑洼洼，车里的人像拨浪鼓一样晃得左右摇摆、前仰后翻。尽管这样，每当动物出现时，大家还是不管不顾地摇下车窗，尽量平衡身体，拿起相机手机，定格每一次偶遇的动物。

这天夜里，大家都睡得很沉，毕竟一整天都在车上晃着，都累了。

Moremi保护区 察卡纳卡营地

东方露出鱼肚白，车队已精神抖擞，从三道桥宿营地向察卡纳卡营区进发了。没开出多远，发现路旁有一泊湖水在晨曦中闪闪发光，首车发出命令：停车！各车找好位置，拍日出。天边一点点红了起来，像抹了胭脂一般，娇嫩而妖娆。我们无人言语，静静地注视东方，直到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染红了天际，映红了湖水！

继续向前，突然首车发现道路左侧约二米高的陡坡上，一只母象带着一只小象背对着道路吃草。为了不惊吓大象妈妈，车子降低车速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滑行过去。刚滑过大象妈妈，又发现了更为严重的情况，两头公象站在路右边2米高的坡头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车上的人。非洲大象通常以家族群居，胆子像它们的眼睛一样小，生性警惕而暴躁，如果发怒起来，以其2.8米身高、近4吨的体重，掀翻、踩扁一台车易如反掌，所以它是我们探险中最恐瞑的动物。

与此同时，另一头公象又下到路上挡住了头车的退路。真可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原地等待，任凭魂飞魄散也不敢妄动，只能默默祈祷苍天保佑！

紧张的对峙等待整整持续了十几分钟，最终以大象群的离开而结束，大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赶忙落荒而逃。

荒野里遇见大象有两忌，一是靠近小象，二是进入象群，我们这次是误入象群了。别看行进中的大象群稀稀拉拉，隊伍拖得很长，但象群内部分工明确，公象警戒，母象保护小象。如果发生其它动物或者人接近象群，靠近小象，负责警戒的公象会扇起大耳朵，怒目而视，发出强烈警告。在确认没有进一步被冒犯时，它们才会平声静气地离开。我们这次的情况正是这样。大象，令人心生敬畏的庞然大物！

逃离大象群后，我们沿着一条不很明确的路来到了一处树林里，这里绿树成荫，遮天蔽地。车子一转弯，眼前顿时一片明媚。正值旱季，一个枯萎与新生并存、寂寥与勃发相依的季节。它们静如处子，安若明镜，清澈的水面映衬着天空和树林。这些河湾湖泊，不仅养育了三角洲80余种350多万尾鱼类，同时，它还是众多陆地野生动物的生命线。在此驻足，仿佛时光不再流淌，心灵回归平和与安宁，沉浸在上天赐予的美景之中，尽情享受着非洲大地的馈赠……

离开这个静谧而蓬勃的地方，我们很快到达察卡纳卡营地。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去营区周边看看。步行没多远，察卡纳卡泻湖出现在面前，成为我们在奥卡万戈三角洲最美的遇见！

一只大象洗完澡，从芦苇丛中游了出来。它呼扇着大耳朵，挺着尊贵的象牙，卷着长长的鼻子，雍容大度，款款而来。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行注目礼，直到它从我们身边淌水而过。察卡纳卡泻湖蓝绿色的湖水一望无际，岸边一人多高的芦苇迎风摇曳，金黄耀眼，与湖水相映，美轮美奂，恍如梦境。

据船长讲述，察卡纳卡泻湖面积19平方公里，水深8米，湖中有鱼，禁止捕捞。我们乘坐铁壳船，在湖上流连忘返，徐徐清风吹散了我们多日的燥热，阵阵涟漪舒缓了我们疲倦的身心。进入保护区第四天，曙光初现，车队就一头钻进了察卡纳卡丛林，绕来绕去，终于没路了，车队原地掉头。突然，首车像坠入悬崖般栽入一个泥坑，原来这个泥坑是雨季里大象野牛洗澡嬉戏的大水坑，旱季水干了剩下烂泥浆，太阳的暴晒使其表面板结成厚厚的白色盐碱，看上去坚硬无比，硬壳下却是像胶一样的泥巴。尽管在车轮下垫上木桩树枝，四驱加力，也无法自救。最终只好调来三号车，绑好拖拽绳索，两台车一起加力，车子才带着烂泥被拖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继续寻找狮子。

好事多磨。临近中午，万里无云，烈日炎炎。11：36，首车对讲机突然呼叫：“左前方，发现狮子！”真的是狮子！就在我们眼前不到10米的地方。三台车找好位置，慢慢靠近，只见一只母狮子侧卧在大树下的阴影里，正定睛注视着我们。由于天气炎热，母狮神情有些木然，但棕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任我们拍照，没有动作，没有声息。也许，它对汽车见得多了，认为不过是三只不会对它造成伤害的动物罢了。

羚羊是陪伴我们最多的动物，数不胜数的转角羚、黑斑羚、瞪羚、水羚、短嘴水羚、牛羚，它们色彩斑斓，体态优美，或成群结队，或特立独行，或悠闲吃草、或低头饮水。它们美丽而温柔，灵秀而沉静，眼神里永远饱含无辜的神情。但在弱肉强食的非洲草原上，在自然法则的生克循环中，它们的归宿只能贡献给食物链的高端动物，真是让人扼腕痛惜。

Moremi保护区 北门营地

车道两侧树林茂密挺拔，空气湿润清凉，我们推测附近有水源。果然，没走多久，首车对讲机就发出讯息，“水边有鹈鹕！”从车窗向右望去，果然一群鹈鹕就在水边，阳光将它们洁白的羽毛染上了一层金色，即将干涸的水中映着它们妩媚的身影。三台车找好位置停了下来，静观它们饮水嬉戏，交颈言欢，直到一群狒狒也来凑热闹，它们扑啦啦飞上天空。

离开鹈鹕群不大一会儿，首車对讲机又开讲了：“道路前方正中间卧着一只狮子。”果然，又是一只母狮！只见它背对着我们横躺在路上，头部硕大，脸型颇宽，鼻骨较长，鼻头黑色，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它就那样躺在路上，任凭三部车上12个人，用伸出车窗的长枪短炮轮番“轰”个不停。

母狮终于被照得不耐烦了，它缓缓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迈着惺忪的步子慢慢挪到路边，大猫似的，头朝着我们卧了下来，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地盯着我们。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你的美梦吗？好吧，谢谢你为我们让路，请接着睡吧。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保护区北门宿营地。南非同学指着营地周边一条条光滑的地面说，看，草都踩没了，这是兽道，我们要特别注意安全。

幸运来得让人猝不及防。车队行驶到大草原边缘地带时，远处一棵大树下，一个红色物体突兀地进入我们的视野。车子靠近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啊！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斑马，胸腹腔里空空如也，裸露的肌肉仍然是鲜红色。可怜的斑马遭遇了致命杀手。

正在我们叹息观望时，不远处，杀手们回来了，一头壮硕的雄狮在前，另一头年轻的雄狮在后。前面这头，威风凛凛，气势非凡。长长的鬃毛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每走一步，它的鬃毛都随风飘荡，散发出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不可侵犯的霸气、傲气和王者之气。后面这头，身躯矫健，年轻气盛，大有不可一世之气概！

当时，除了我们三台车，另外还有三台营地车，以包抄之势围观着它们，骄傲的狮子随心所欲，根本不理睬围堵过来的车和人。这时人们才会明白，我们人类压根不在它们的眼里，它们才是草原之王！

当晚，营地突然停水，晚饭后大家纷纷爬进各自的帐篷，只有谢同学在车下面忙活着什么。突然，宿营车东面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似娃娃打闹，又像老汉哼唧，时隐时现，慢慢向营地车靠近。这时，玉同学呵斥谢同学赶快进帐篷。谢同学才进了帐篷，这群幽灵般的动物就到了营地车旁。我们悄悄拉开帐篷入口的内层帆布拉链，隔着外层纱窗，借着快烧尽的篝火余光，看到一只牛犊子般大小的土狼正在车下游荡。又拉开边窗拉链，强光手电隔着纱窗向东照去，哎呀，三只土狼瞪圆眼睛望着帐篷，这些土狼的背后是一根横卧着的枯树，枯树后面还有几只小灯泡似的眼睛像幽灵一样晃来晃去。这群土狼足折腾了十来分钟才离开。真为谢同学感到后怕，如果再慢一步，兴许就和这帮土狼干上了！

这一夜很难入睡，河马的叫声有些扰人，土狼的造访更是令人心有余悸。

又一个黎明来到了。最美的风景在路上。我们在低矮的灌木丛中绕来绕去，终于看到了一处树大林深的地方，再向前行驶，一道优美的风景出现了！这是一个面积大约15亩的沼泽，水域面积也有10亩左右。岸边高高耸立着一个木质了望台，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方圆千米的景致。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到湖中远近移动的河马！

我们一边观景，一边喝早茶。面包牛奶、咖啡热茶、果仁肉干等等营养搭配，置身在如此怡人的景色当中，一种满足与愉悦如杯中袅袅氤氲，弥漫开来，令人身心陶醉。第二次来到这里的南非同学说，他把这里叫河马池，的确，除了河马，似乎没有发现其他动物，只有一些莫名的小鸟在水面上跳跃。

河马是指“河中之马”，这是希腊人对这种强悍野兽的称呼。但是我们丝毫看不到它的强悍，因为它们不露真身，一直潜伏在水里。远近几十头河马在湖水中嬉戏，个个都是游戏高手，时而深潜，时而冒头，时而打架，时而张口，沉闷的声音不绝于耳。

瞧这家伙的血盆大口！比陆地上任何一种动物的嘴都大，可以张开到近180度。牙也很大，门齿和犬齿均呈獠牙状，是进攻的主要武器，下门齿不是向上生长，而是像铲子一样向前面平行伸出。眼睛、鼻孔、耳朵都生在头面上部，体重达到3000-3500千克！陆地上除了大象，它就是第二大哺乳动物了。

Moremi保护区 莫高塞营地

午饭后，我们行色匆匆，驶向莫高塞营地。一路上艳阳高照，碧空如洗，车窗外，时而萎黄的灌木，传递着大漠干旱的信息；时而苍翠的树林枝繁叶茂，提示着它们的得天独厚依水而生；时而一片奇形怪状的枯树，狰狞地伸向空中。时而有大象、羚羊、斑马、长颈鹿走过跃过，让沉寂的荒野顿时充满了生机和灵气；时而一座座高高的蚁山拔地而起，见证着这块土地的轮回变迁。

沿着一条小河向东走，小河越来宽，最后汇成一个湖泊。放眼望去，天空白云朵朵，对岸绿树秀美，羚羊、斑马悠闲自在；蓝河碧水，青青莲叶，湖中盛开着安静洁白的睡莲。这就是奥卡万戈三角洲，它们无需能工巧匠，自然天成，如诗如画！

不知不觉，太阳偏西。莫高塞营地旁，卡万河蜿蜒流过。对面河里还有几只大象，洗澡吃草，优哉游哉。夕阳已经将天空染得一片嫣红。我们激动地跳下车来拍照。没拍几张，一位营区管理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车钻了出来，嚴厉地叫我们上车。我们自知理亏，违反了保护区不许下车的规定，老老实实上车了。令人安慰的是，我们拍到了奥卡万戈三角洲日落经典！

第二天一早，黎明前的黑暗尚未完全退去，窗外一片模糊。车子刚开出营地没多远，突然，车窗外有一阵阵奇怪而纷杂的声音传来，随后有一条条黑色的影子嗖嗖闪过，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那声音就远去了。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队长说，刚才是一群野狗。

卡万河流域河道纵横，神秘莫测。旱季的卡万河河水不深却暗藏玄机，有凶险的鳄鱼，还有淤泥深沟。为了确保安全，两位同学经过多次涉水探路，终于找到一处渡河车道，顺利到达彼岸。除了过河，在三角洲走过的路是今生走过最复杂最艰难的路，那些遍布坑洼的沙路，吱吱嘎嘎的破木桥和比考驾照还狠的窄桥，让人神经紧张，提心吊胆。好在我们的队友驾驶技术过硬，常常化险为夷。中午时分，我们返回营地的路上，有一群大象在河边吃草，个个从容不迫，气定神闲。树木或高或低，篱草或青或黄，这里是大象的家园。远处，一棵大树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长焦相机派上了用场，定格了一群大鸟振翅欲飞的瞬间。据统计，奥卡万戈三角洲栖居着165种哺乳动物，550种鸟类及195种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这完全归功于博茨瓦纳政府远见卓识，他们实行了“少人数、高价格”的旅游政策，有效保护了三角洲天然原始生态，才使得这里的动物们过着比其它非洲国家动物们更加健康舒适的生活！

首车前去探路，返回时正好停在非洲特有的面包树下，我们本来还算大块头的福特车在大树下瞬间变得渺小，如同玩具一般。雄伟的面包树傲然屹立原野之中，不禁令人肃然起敬。落日熔金，夕阳映天，草木疏影，如梦如幻。让这张照片作为我们卡万河最后的告别吧。

奥卡万戈三角洲，一个给人无限想象和惊喜的地方！它是动植物的绿洲，是非洲最独特的景观。作为非洲十大美景之一，风光旖旎，原始质朴，沧桑辽阔，纯净自然，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深深爱上了它！它让我们第一次如此贴近非洲的狂野与壮美，第一次与野生动物共栖共存在一片星空下，接受大自然的抚慰和洗礼，享受生命的活力与眷顾。

奥卡万戈三角洲，是自然中最珍贵的自然，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妙的远方和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