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马克思的历史理论不仅是历史规律理论,还存在着与历史规律理论并行的历史方法理论。历史理论由历史规律理论和历史方法理论两个基础奠定。历史方法理论的核心范畴是生产、交往、分工、联合,马克思研究了这些范畴的历史性,研究了它们对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和人的发展的功能,并以这些范畴为基石对历史趋势作了判断。研究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是对其唯物史观的发展。
关键词:马克思;历史理论;历史方法理论
中图分类号: A811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6720539(2018)01004405
一、引言
以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运动的两大基本规律为核心的历史规律理论被认为是马克思历史理论的基石。这一历史规律理论的运用确实对当代社会的运行和发展产生了巨大的作用,不过,实践中该理论被泛化了,即把其视为历史理论的唯一基础或全部。历史规律理论仅是历史理论的基础之一,而不是全部。历史规律理论属于马克思历史理论中的结构理论,社会中的经济、政治、文化、生態、人等方面的不断变化与提升是历史规律的外现。然而,历史自身以什么样的方法推动了经济、政治、文化、生态、人的变化或发展呢?仅用历史规律理论来解释尽管有极大的说服力,但却是有缺陷的。从现有的文献来看,专门研究马克思历史理论中的历史方法理论几乎没有,仅有少数学者无意中使用了马克思的历史方法理论,包括柯亨(1989)、皮亚杰(1989)、波兰的托波尔斯基(1990)、黄仁宇(1997)、威廉姆·肖(2007)、李杰(2011)等人。
事实上,马克思文本中有着对历史方法深刻的研究,形成了明确的历史方法理论,却常常被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理论掩盖了。马克思曾经指出过这样一种历史方法现象:“生产已经成为社会的活动;而交换以及和它相伴随的占有,仍旧是个体的活动,单个人的活动:社会的产品被个别资本家所占有。这就是产生现代社会的一切矛盾的基本矛盾。”[1]565这一段文本表明,马克思把生产与交往的功能关系视为具有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一样的历史地位。社会历史由历史规律与历史方法共同推进,那么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则由历史规律理论和历史方法理论两个基础构成。
笔者曾专门撰文对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的内容作了初步探讨。笔者通过此文提出,马克思文本中存在着与历史规律理论并行的历史方法理论;对于历史方法理论,马克思并未放低其地位;历史方法理论的基本内容是生产与交往、分工与联合两对功能关系[2]。在此基础上,本文对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的范畴作研究,以期更进一步明晰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的研究内容与对象,也希望通过本文研究引起更多学者对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的关注。
二、历史方法理论范畴之一:生产
社会生产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至少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并不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中心。此前每一种社会形态中的人虽知晓物质财富越多越能够获得生存便利,却没有像资本家那样明白生产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剩余价值。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生产虽占据着基础地位,实质上依附于政治、暴力。
在社会生产的历史中,一种名为现代生产能力的要素变革逐渐取代了生产的自然过程与生产的自然方式。生产能力的变革体系建立在生产工具变革之上,生产工具变革的意义在于生产效率的提升。生产效率的提升改变了财富的积累方式,即机器生产全面取代人力生产。生产的转型在带来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对人的类存在与人的精神产生异化作用。这种异化将生产与生产者对立起来,将生产者与生产者对立起来,将生产者与自身对立起来,将生产者与人类对立起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断变革其实就是对立的升级。
机器取代人力在生产中的位置之后,原来能够控制人口的政治转为由生产控制,改变了政治与生产两者的地位。生产从属于政治转变为政治从属于生产。政治与生产地位的互换,暗含了社会历史的一种新的转型。人类社会发展的辩证法在这一个时代里得到了一种新的开端,它为一个没有政治生活的社会,即没有国家的社会提供了动力源。不过,在资本主义社会的控制中,“暗含”并不等于实现,仅为一种可能。
随着生产能力的提升,生产取代了政治的地位,人由屈从于政治架构转为屈从于生产工具。在生产能力中,作为人的根本力量在形式上被生产工具的力量所异化。从而,生产方式的变革解决了一个问题却引起了一个更大问题,即生产的目的是什么。这一问题可以通过生产本身来回答,也可以通过人的精神来回答。要解决这一问题,却不是生产本身而是人的关系。人的关系在生产取代政治之后,不是变得更简单,而是变得更复杂。因为生产的目的在于无限扩大,而不是为了需求。
为了使产品得到更多更快的生产,“大工业建立了由美洲的发现所准备好的世界市场”[3]32,世界市场的形成一方面为无限扩大的产品找到了销路,给欧洲带来了金钱;另一方面也将整个世界的自然性卷入到了生产中。产品的扩大给人类带来了生存的便利,也使得生产的无意义扩大化,更为重要的是,无意义生产的扩大化直接破坏了生态,包括人口、资源与环境。后三者在当代已越来越难以承受这种生产的无意义。
马克思对生产发展所导致的社会代价与自然代价保持着高度的关怀。要解决异化问题,解决资本主义造成的所有问题,不是改变生产的方式,而是根本改变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生产表面为物的生产,实为人的社会关系的生产与再生产。生产与历史的关系,在于生产成为历史的动力,又导致社会代价,这些代价在没有实现个人自由发展的社会中是无法消除的。人在生产中制造了桎梏,人又在生产中生产了摆脱桎梏的工具。随着生产与历史关系的转型,这种工具逐渐成形,人必将用这一工具剖开身上的桎梏。
三、历史方法理论范畴之二:交往
马克思明确地对“交往”予以界定是在1846年12月28日致安年科夫的信中,“为了不致丧失已经取得的成果,为了不致失掉文明的果实,人们在他们的交往[commerce]方式不再适合于既得的生产力时,就不得不改变他们继承下来的一切社会形式。——我在这里使用‘commerce一词是就它的最广泛的意义而言,就像在德文中使用‘Verkehr一词那样。例如:各种特权、行会和公会的制度、中世纪的全部规则,曾是唯一适应于既得的生产力和产生这些制度的先前存在的社会状况的社会关系。”[4]43-44可以看出,交往这一范畴所包含的内容是十分广泛的,规则/制度及其传承/变革是“交往”范畴的核心内容。同时,关系、行为等是交往的其他重要方面,受同时代制度的约束。
交往的哲学意义与社会学意义在马克思对“交往”的界定中一览无余。马克思可谓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使用了该词并用其分析了历史。交往首要起着保持文明成果延续的作用。一方面是空间压缩的交往的后果。空间的压缩使得“文明的果实”在全世界流通、“果实”的种子被全世界获得,人类有史以来能够依靠别国的文明而发展起来。空间的扩大也使空间的普遍生产成为一种可能,生产成为了世界性的生产。另一方面是时间压缩的交往的后果。一个静态的社会,其形态转型往往不是由经济所最终决定。交往的扩大,使得每一个静态的社会成为动态的社会。动态的社会比静态的社会更容易产生新的形态(复数形式的形态)。“随着交往手段和交换途径在数量上的稳步增长,分隔和特殊主义崩溃了。”[5]65
文明成果的世界交往取得了世界历史意义上的价值,但是“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3]33-34。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交往文化,它使所有的东西,包括人情、职业、艺术、家庭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交往改变了被卷入其中的各不同社会形态的文化,使文化从属于金钱、从属于物质。资本主义式的生产在世界普遍交往进程中改变了其他社会的文化形态,却使它们重新陷入另一种人与人对立的文化中。
生产与交往的扩大化以及政治从属于经济,致使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对自然的改造能力得到了扩大,改变了自然的演变形式、存在形式。出于资本的要求,自然与资源成为资本外在的、不计入成本的外衣。资本以无限扩大的名义对自然与资源进行了殖民。一方面是资本取得了自然对人的功能的地位,另一方面是生态服从了资本。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交往方式变革对生态的粗暴,借助于人与自然的再生产,人类社会将改变这种粗暴的手段,形成自然主义。
交往同时扩大了人的生存空间与人的活动空间。人可以借助发达的交通、通讯工具在世界流动。这种流动一是表现了“在场”的时间性,人可以更快速地到达另一个地方,或者获得其他地方的文明成果;二是表现了“缺场”的“在场”,人在一个地方能够与另一个地方的人、物、事进行直接交往。然而,真实的情况是:人在生产与交往的扩大中失去了身份与定位。生产者成为生产部门的标准部件,可以随处交换与抛弃。交往不是生产者的权利,是生产者的束缚。
从对交往的分析可以发现,交往对社会发展具有的重大价值。马克思正是在此意义上,将原来由单个民族演进的社会现象通过“交往”、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论证,得出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趋势。马克思在创立其历史理论之时,本来就是具有一种世界历史的眼光来分析资本主义经济形态的。随着这种互相依赖的扩大,也导致了一种更深层的冲突,这种冲突必须由新的制度来解决。
四、历史方法理论范畴之三:分工
每一次分工种类的增加与分工程度的精细化都导致了人类社会发展水平与发展能力的提升。新的分工形式的出现表征着新的生产方式和交往关系的变革。现代社会的分工结构与系统是现代社会发展程度的标志。
分工在马克思时代达到了一种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的精细化,这时的分工不仅取代了自然分工,也取代了封建社会的地域“工业”——(工场)手工业,形成了一种以社会为整体、以机器为核心的分工模式。这种分工形式,扩大了生产的规模,分工又依赖于新的生产方式形成了分工的专业化、精细化,扩大了分工在自然地域、生产领域的位置。马克思曾谈到“大工业对手工业的取代”,催生了当代资本运动的一种新形式——金融全球化的前身:股份制经济的出现[6]724。可以说,分工本身成就了经济的世界与政治的世界。
在分工成为世界的分工之时,分工仍不是世界人的分工,在马克思的文本里,分工至少产生了两种压抑,一是地域压抑。“一种与机器生产中心相适应的新的国际分工产生了,它使地球的一部分转变为主要从事农业的生产地区,以服务于另一部分主要从事工业的生产地区。”[6]519-520世界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农业的生产部分,一个工业的生产部分;一个贫穷的人口部分,一个富裕的人口部分;一个受到资本破坏的部分,一个受到资本转移财富的部分。二是机器对劳动的压抑。机器生产催生了更多机器生产,对劳动力的需求催生了更多劳动力出现在市场上。两者又是对立的,机器生产一方面需要更多的劳动力来处理机器,另一方面又力求将劳动力的工资水平压迫到最低;工人一方面受到机器带来的劳动解放,另一方面又受到机器的取代与表面上的奴役。机器应用于各种行业,工人则随意地在各种行业流动,机器固定于工厂,工人“自由”流动于工厂。
现代分工造成了压抑,这一后果的原因在于分工的根本性质。分工不仅是生产与交往的经济产物,也是生产与交往的政治产物。“分工的各个不同发展阶段,同时也就是所有制的各种不同形式。”[7]521在马克思看来,现代分工与资产阶级私有制是同一事件。所有制的法律意义则是所有权,所有权的分配在于国家的权力机构。每一个人都希望获得所有权,却不是每一个人对生产资料都拥有所有权。这两者又造成了另一个矛盾,即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社会解决的方式是形成一种形而上的代表全体市民的政治共同体。
由于分工方式的变革,分工也将世界资源进行了整合。“分工的规模已使脱离了本国基地的大工业完全依赖于世界市场、国际交换和国际分工。”[7]627這种资源整合为现代工业的发展与现代世界市场的形成提供了物质的后盾,为资本提供了更便宜、更丰裕的原材料,成为推动资本发展、战胜那些落后的封建式帝国的生产方式的非暴力的力量。只是这种资源整合带有一切为了资本的极端工具理性。尽管世界资源是资本运动的前提,却被资本排除在交易成本之外。对资源的无限需求与资源真实的有限性最终导致了资源与社会发展的二律背反。现代社会在资源的自我“负更新”中举步维艰。
马克思还提出了旧分工与新分工的差异,这种差异的关键在于分工,是异化了人还是自由了人的问题。在异化人的分工的社会形态中,人成为了他物的奴隶,而在自由人的分工中,人完全掌握了他物,他物成了人的物。当人的劳动实现了真正的自由化,社会的生产能力不再是剥削他人的生产能力,更不是剥削生态的生产能力。人们在自由中生产,在这种生产中,人再也不会将自然作为外在成本来对待,而是把自然与资源视为人的真正的一部分。因为,所有的人的生产为所有的人。每一个个体不是在生产之外,而是共同生产的有机部分。在这种生产情境中,人的劳动的形式的选择完全取决于自觉(自在自为)。每一个人的生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在生产中完成“所有人的需要”[7]683。
分工将成就个人的自由,在这种情境中分工的所有制意义也就消失了,分工转变为为了联合。每一个人成为了社会的人,而不是阶级国家的人,人在分工的消失的过程中形成了真正的人。马克思对现代社会分工保持着乐观的看法,认为分工的压抑与人在分工中的异化终将消灭,只有对分工进行最严厉的物质批判与精神批判才能将分工消灭。
五、历史方法理论范畴之四:联合
马克思在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中就提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3]66的行动口号,马克思在许多文本中都对联合的意义、内容、趋势、方式等进行了阐述,但目前马克思的联合、协作、合作等思想并没有引起应有的注意,而一般是将这些思想作为马克思分工思想的补充。本文要指出的是,作为历史方法理论范畴的“联合”在历史中拥有的独立地位。
联合的经济作用体现在造成生产功能与经济结构的改变。生产的社会化不仅是生产资料的社会化,同时也是生产者的社会化。社会化是联合的前提,社会化将生产的整个宏观过程一体化,生产什么、不生产什么的理性来源于世界的每一个市场、每一样商品、每一个工人都是世界生产的有机部分。社会化的生产不仅将国内经济事务结成一体,更是将世界经济事务结成一体。一体化的世界改变了各自独立的生产功能与经济结构。各国、各地域的生产功能与经济结构受到另一个地方的生产功能与经济结构的变化的影响,从功能中形成新的经济结构,这种新的经济结构反过来又影响到其他生产功能与经济结构。
联合独立性的生成过程也成为了生产的前提。不断扩大的经济联合形成更广阔的市场,使更多的劳动力参与其中。不断扩大的生产需要联合,甚至联合成为了压制生产的前提。没有适应经济扩张的经济联合,经济扩张就必须等待。比如,虽然英国最初通过鸦片战争打开了清王朝的门户,却打不破清王朝的自然结构,只好进一步通过鸦片贸易来获得金银。经济联合还将分散的资本积聚起来,形成一个个经济帝国。资本的联合衍生了生产的联合,联合从结果走向过程,联合的过程在联合中占据着决定地位,这就是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的联合。这种联合穷尽工具理性,它把生产转变成了消费,从而使联合在资本主义(工业)社会成为了一种符号。
“一种崭新的力量——信用事业,随同资本主义的生产而形成起来。”[6]722马克思在这段话里表达了信用事业的作用。信用原本是道德范畴,而今成了经济中最重要的范畴之一。通过信用事业,经济将道德捆绑于其中,将道德视为金钱的化身,或者相反。同时,经济与道德演化成为了社会机制,通过资本的代理人——国家这一虚幻的东西来规制经济与道德的关系。一切事物都好像在道德的仁义中进行,一切事物都披上了华丽的天鹅绒,但事实上却经受不住金钱微风的拂过而落去。
当这种金钱与道德的关系离开本国之后,就连那“天鹅绒”也无须再披上,金钱与资本赤裸裸地行侵于它国。“工业和商业社会”[8]139的资本改变了其他国家的生产功能,按照它的生产方式和生产理性将一切被其视为非理性的东西纠正过来,它将所有它不需要的市场变成了生产的市场。在这种生产理性下,各地域的东西统统世界化,地域的文化被摧毁。
当然,联合对于人的意义也是重大的。“工业和商业社会”中存在的联合与以往社会形态存在的联合具有内容与形式的不同。“工业和商业社会”的联合是非自发性的联合,它建立的基础不是农业与自然经济,而是工业与商品经济。单就这一点,现代社会的联合建立在人与物的关系之上,而非人与人的关系之上。它的进步意义在于,人摆脱了地域的自然性,人成为了真正的社会化动物。这种进步仍建立在人的个性的巨大牺牲层面上。
无法摆脱的物的压抑在于人的价值本身。正如劳动者之所能够被剥削剩余价值,它的前提是劳动者能够生产出在一定社会历史时期内比自身基本需求更多的东西,才能够被剥削。这种“更多的东西”指的是劳动者的一部分生产能力。要防止这种生产能力被取走,唯一的途径就是劳动者的联合,使其在共同掌握生产资料的同时共同分配,从而消除“一袋马铃薯”[3]566的隐喻。
联合不是工具,而是目的,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在联合体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53。马克思正是在此种意义上使用了联合的范畴。
六、结论
“始终必须把‘人类的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7]533“生产资料的全国性的集中将成为由自由平等的生产者的各联合体所构成的社会的全国性的基础。”[1]233诸如此类的有关历史方法的论点,在马克思的文本中有许多。通过这些论点,本文指证了马克思历史方法理论的基本范畴是生产、交往、分工、联合等。通过研究这些基本范畴及它们的社会历史功能,能够更好地了解社会结构及结构变革的动力,只有通过功能反作用于社会结构,才能促进社会结构的变革,找到社会结构变革的方法。从而,在用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理论分析社会历史之时,必须结合生产、交往、分工与联合的功能准确定位社会历史的态势与现状,从总体上把握社会历史发展之前世今生。
实际上,历史方法也是社会规律,如果将历史理论中所研究的历史规律称为“历史规律1”,那么历史方法也可以称之为“历史规律2”。“历史规律1”是相对静态的形式,其理论范畴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等是“名词式”的;“历史规律2”即历史方法是直接动态的形式,生产、交往、分工、联合等理论范畴具有明显的“动词式”,它们所生成的功能成为历史规律的源动力。
总的来说,生产、交往、分工与联合是历史方法理论的基本范畴,马克思用这些范畴对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和人的社会发展进行了阐释与批判。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庾虎,羅展鸿.马克思历史方法论与中国政治实践[J].广西社会科学,2015,(10):147-151.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亨利·列斐伏尔.马克思的社会学[M]. 谢永康,毛林林,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Abstract:In addition to theory of historical law, Marxs historical theory also has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is parallel to theory of historical law. Historical theory is established by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and theory of historical law.The core category of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is production, commerce, division of labor and joint. Marx studied the diachronic of these categories. Marx studied the influence of these categories on social structure. Furthermore, Marx made a judgment on the historical trends through the categories. The study of Marxs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is the development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Key words: Marx; Historical Theory; Theory of Historical Method
编辑:邹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