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濂(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书协副主席兼学术委员会主任,西泠印社副社长兼秘书长,浙江大学、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杨剑学弟以篆刻名世,总之功在篆隶。从予习狂草,重启门径,所得匪浅,亦可谓得之意外。倘以篆隶济行草,不亦善哉!
杨剑学弟善篆书,工铁笔,勤勉钻研,颇见心得。癸巳春,出篆书《千字文》索跋。古人云,工刻者必善篆,清季以来,遂成金科玉律。民国以降,不通篆法者几无从谈印。以是论之杨剑,所为堪称法度,所系亦篆刻之所本也,岂可忽之哉!?
何应辉(中国书协副主席兼创作评审委员会主任、四川省文联副主席):
杨剑,江西中年书家之俊彦,书刻兼擅。篆书气势遒畅,笔致浑凝,出之以小篆体势而发之以大篆意趣,风姿端丽而气息古朴,在当今篆刻家的篆书中,并不多见。其行草则流怿俊雅意态舒和,于古代文人经典亦颇多会心。假以时日,杨剑艺术定当收获更大成功。
毛国典(中国书协副主席、江西省文联副主席、江西省书法家协会主席):
杨剑兄对书法传统有着深刻的领悟,学古不泥古,而是注重在内蕴上的解读、神采上的感悟,兼收并蓄,探幽撷微,对秦汉、魏晋、六朝碑版及唐宋元明清诸家均有涉猎,取精用弘,厚积薄发,所以其书法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从其对书法传统的精到把握中,显示出他的才情,从中也体味到其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奋耕砚田的意志。
王冬龄(中国美术学院现代书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书协理事、评审委员,浙江省书协副主席):
杨剑作品形式丰富多样,这些不同艺术风格的作品集中在一起,展现在读者面前,给读者一种美的享受。看得出,杨剑在这一方面不仅有识见, 而且也能运用自如。杨剑的作品取法视野宽广,格调高华,既有直接取法甲骨文、篆籀的,也有受诏版、魏晋、唐宋、元明乃至近人吴昌硕、黄宾虹等的强烈影响;既显蕴藉温厚,又恣情肆意、飘逸潇洒。作者的融会整合能力由此显露无遗。
张坤山(中国书协理事、海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专业书法家、解放军书法院艺委会委员、八一书画院副院长):
品杨剑之书法,其笔力遒劲浑厚,线条老辣挺拔,圆转自然,飞白相间,有所谓“屋漏痕”之感、“锥画沙”之意,入木三分,骨力骨气尽在其间。他没有照搬照抄古人的篆书的结体,而是较之有了变化,合理吸收借鉴了秦砖汉瓦、封泥楚简、镜铭钱范乃至一些民间篆法的特点,融汇化合之后,在结体势态上塑造了自己的书体风范。总体看,他的篆书古意盎然,活泼自然,不张扬不做作,一任收敛自如。他善于用篆书写长联,创作了大量有份量的好作品,对习篆者是较为适宜的学习和借鉴之例范。
罗一平(中国美协策展委员会副主任、理论委员会委员,全国美术馆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美术馆原馆长):
杨剑在教学过程中现场书写巨幅篆书作品周敦颐的《爱莲说》及文天祥的《正气歌》,这些文章的文意,已被他化作生命的意象,他沉浸在各种书写的意念当中,所以他书写的“文意”不是做出来的,也不是抄出来的,虽然书写的是别人的文字,但自然流露出来是他自己的东西,所以呢,有一种快意和文意。同时,正因为不是在抄,而是用一種自己的心性、用情感的旋律在书写,所以作品有一种音乐的气场、一种旋律感,所以有“韵”。
钱海源(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委员、原湖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雕塑家、水彩画家兼美术理论家):
杨剑年近六旬,但他还一直持之以恒地在研究殷商时代的甲骨文等古文字,在锤炼大篆小篆、临习古代名碑名帖方面,下真功夫和苦功夫,因而在金石和篆刻方面成就辉煌。杨剑经常从微信中发来他的书法新作,将研究秦玺汉印的图文让我分享。杨剑的楷、行、草书,都颇见功力,令我对他心生敬意。在当代中国美术和书法界弥漫浮夸、浮躁之气的情势下,杨剑的严谨的治学精神,很值得中青年美术家和书法家们好好学习!
洪亮(西泠印社社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篆刻院研究员):
杨剑兄的篆刻风格不仅仅表现在形式上,主要还表现在他作品的文化性风格上。这是一种不追求强烈的形式面目,而个人的秉性、气质、学养自然流露在作品中,具有文化厚度和文化品位的风格。
杨剑兄深谙“印从书出”就是书印双修之道路。他的篆书与篆刻作品一样,从十年前的收放自如,到如今笔法、字法间无不都透发出圆浑、宽博、质朴、苍润的气息,从而,显现出在当今书法篆刻创作上、不仅具有个人形式性风格同时具有鲜明文化性风格的实力大家气象。
张瑞田(中国书协新闻传媒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兼秘书长):
杨剑书法、篆刻作品的文化旨趣,以及支撑这种旨趣的审美能力和技术能力,高于当代书法、篆刻创作的平均水平。首先,他的篆书、行草书,是对典雅美学的倾倒,精致、整饬,和谐、秩序,不管是阅读,还是观赏,都能在杨剑的笔墨体系里领略到“士不可以不弘毅”的人文精神。对宵小、猥琐、混乱、细碎的扬弃,证明了杨剑心目中存在一个宏大、温暖的空间。他用笔和刀,精心书写,耐心雕刻,打造了一个敬畏传统、独具匠心的艺术世界。
艺术创作与时代风尚自然有着紧密的联系。不与时同,容易被视为异端;个性过猛,又容易产生野狐禅之嫌。当代书法创作,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们。其实,这个悖论,恰恰是我们对艺术创作规律不熟悉的表现。继承与创新之间,有能力进行平衡的就是书法家的修养。对书法美学语言的了解,对紧随时局的平庸心理结构的警惕,才会产生超越的欲望。超越来自于对传统的了解,没有根基的超越风险巨大。我高兴地看到,植根传统,匍匐大地,艺术感觉如此灵动、敏感的杨剑,以熟悉的新形象和陌生的老面孔,恰到好处地进行了新的艺术解释,为当代书法创作提供了一个方案。
胡湛(中国书协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河北省副秘书长):
杨剑最令人关注的另一书体即草书。由中国最早的原创文字书体篆书到最后成熟的具有抒情浪漫和特征的草书,是中国书法由古典到浪漫艺术类型的两极。而杨剑在这两极之端的艺术造诣都达到了成熟和自由表达。唐代张旭、怀素在探索草书极致狂草的表现技法时,引入篆籀笔法,使草书的线条挥运达到了遒劲饱满、骨力洞达,在连绵摆动、夸张对比、纵横捭阖、开合揖让的生动表现中,又不失从容稳健、沉厚浩落之笔势。杨剑以其篆书功底驰毫大草,自有其优势和便捷。更主要者是杨剑在理性的篆书表现之外,又寻获到能够畅怀抒意的补充表达。在技法上,为增加笔墨语言表现的丰富性,其在旭素篆籀中锋之外,又综合化用山谷从容娴雅的长画短点和王铎追求笔墨表现力的涨润、浓淡、焦枯、湿渴等技法,使其笔墨语汇表达更具丰富性和冲击力。如果说篆书是庄严的仪仗,草书则是纵情浪漫的舞蹈。杨剑由篆到草,正是由静心追古走向放怀的浪漫。
上官甫贵(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上饶市书协副主席、上饶书法院院长):
近十年来,杨剑的篆书,又加强了金文、石鼓文线条语言元素的融合,更加凸显了现在的沉雄、浑厚、高古和自然朴拙的艺术意境。毫无疑问,他的篆书又有了新的质的飞跃。这种质的飞跃,得益于他的书写具有哲学思想指导。比如:从在现场看他创作的《爱莲说》这一巨幅篆书作品,我发现杨剑处理和驾驭大作品时,表现出了哲学辩证统一关系在书法中的理性演绎,如用笔方面:方笔与圆笔关系、湿笔与枯笔关系、中锋与侧锋关系,运笔腕力与笔力的关系,驻与行的关系,徐与疾的关系,线条粗与细的关系,收与放的关系,结字方面的平正与险绝的关系,大小变化有致的关系、字内外空间的疏密关系,等等,这些哲学范畴的书法辩证法以及对立统一关系的把握,他都处理得比较得当,更值得称道的是:这些哲学矛盾关系处理,并不是预先设计好的,而是随机应变、顺势而为的,这体现出了他的创作能力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