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_老猫
前不久聊了在美国成功抢滩登陆的兰州拉面,今天就说说另一个在美利坚跟汉堡披萨血战到底的黄焖鸡米饭。就像鸭爪爪一夜兴起,黄焖鸡米饭的突然间随处可见,对我来说也是个谜。陈晓卿在『圆桌派』上与梁文道暧昧暗示:它是个资本阴谋。大概意思是如果没有资本推手,这个食物当不起大江南北的火爆,而这火爆有可能会毁了这道食物本身。
如果让我判断,从烹饪的标准化和品牌度,黄焖鸡米饭远没有到牛肉面的层面,只为图利的强推就如拔苗助长,然而,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糟,几年了,无数的白领午餐外卖多见这个选项,嗯,黄焖鸡米饭的自我修行,或许超出我的想象。
我吃黄焖鸡米饭的次数不多,有外卖也有堂食,讲心里话,配白米饭的确好吃。平日里的午餐不是米粉、拌面、抓饭,就是牛肉面,多了这个选项当然好,且桌上一摆,菜是菜,饭是饭,绝不轻佻苟合,就餐仪式感一下提升,感觉一向仓促应付的午餐,也算有了些正餐的意味。
好些人不知道,黄焖鸡米饭是山东的传统名吃,济南人最爱,当然隶属鲁菜。
黄焖鸡米饭好吃的关键,在于肉的嫩,汤的浓,毕竟它是盖浇饭的奢华升级版,如果舀一勺在白米饭上,
鲁菜的口味偏于咸鲜,讲究急火快炒慢收汤汁,黄焖鸡米饭正好体现了这一点。
第一口不能征服口舌,那就等同于失败了,所以,比起其他的快餐,做黄焖鸡米饭更需要耐心和野心。
我看朋友圈和微博上晒黄焖鸡米饭比较少,身边的朋友,吃的多,鲜见自己动手。我自己做过尝试,配料不复杂,炒制过程也易掌握。
炒黄焖鸡,要用鸡腿肉,头以下都是大长腿的最佳。备好香菇、青红辣椒、干辣皮、生姜,主创阵容就算齐活了。第一步先炒糖色,这个不用教,只要做过大盘鸡、红烧肉的诸位都有心得,我只提示一点:要在冷油时放白糖(不是冰糖)。还有,还有就是,不要把手指头放油锅里蘸糖吃,嗯,不要蘸思蜜达。糖炒成深棕色,就手疾眼快地将鸡块扔进油锅,体验牛头马面的快感。记着炒得差不多时,要认真地洒些料酒祭一下鸡的亡魂,用几颗干辣皮为它在油锅的表现点个赞。
接下来的步骤就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把生姜片、青红辣椒倒进去给鸡做个伴,浇些许酱油(我用老抽),然后铁饭铲,挥斥方遒,用细腻的多情铲法增加一下它们在锅里的感情浓度。
此时观察锅里的诸位,待有些面红耳赤、你侬我侬时果断倒进去清水,不要淹过,释放鸡腿的初恋女友香菇片,让它们自管不可描述三两事。
接着,才是关键处,调味刺客登场,一勺白胡椒粉会让这道菜充满西域昆仑皇室私厨的异香,当然还有一把盐。
剩下的时刻,就让它们煮煮煮,肉烂汤收,再放入颜值担当青红椒,出锅,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