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不变的选择（中篇小说连载）

李葆鸿

7

李婉婷有空就去周德才的面粉厂去看望他，周日的早晨，周德才去清水镇面粉厂，周德才周日是需要加班的，面粉厂也是需要上班的。快要到面粉厂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小个子面贩子说：“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从咱们面粉厂进面粉，咱们面粉厂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这还多亏了，销售科的周科长，这个人很有办法，也很讲诚信，每次给我批发的面粉都是最好的，每次我都可以很顺利地卖给城里的饭馆和大型饭店。这样真是很赚钱的。”李婉婷听到这些话的一瞬间，才真正地感觉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周德才与李婉婷就这样经常穿梭在那北院门的小吃一条街上，北院门的有着辉煌的过去。北院门是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慈禧太后携光绪皇帝一路西逃至西安，就居住在北院。北院被称为“行宫”。天下的各省的公文奏章，官员晋见，以及各省进贡，都在北院门办理。由此产生各种银号，各种店铺应运而生，成就了北院门今日的繁华。现在北院门已经成为西京市著名的美食一条街，“那牛羊肉泡馍的肉香，那蜜枣甑糕的味道，更不用说麻辣五香羊蹄、裤带面、绿豆糕以及那让人朝思梦想的肉丸子胡辣汤、还有那接踵摩肩往来于此的天下游客。”周德才拉着李婉婷的手，对她说：“小婷，咱们去这家饭馆吃饭吧！李婉婷撅着嘴说：“我觉得还是肯德基和麦当劳才上档次。”周德才说：“那太贵了，而且汉堡和薯条也没什么营养，不符合咱们中国人的口味！”李婉婷说：“真是个土包子，就知道吃肉和面！，我爸妈每次带我来城里，不是麦当劳就是肯德基，或者就是去吃牛排，你就是一个穷鬼！”然后，李婉婷撒开步子，生气地准备离开周德才，离开北院门！周德才马上忙跑了过去，抓住李婉婷的手说：“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还是个大男人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再说了，我攒钱还不是为了以后咱们能过上好日子！”李婉婷说：“我家有房，你有后就当我们李家的上门女婿，一切花费，我们李家全包了，而且不需要你花一分钱，攒那些钱干啥呢？一点都不会享受生活！”周德才见李婉婷真的是生气了，但是在这条美食街的中央，周围都是人，李婉婷的大声已经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了，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周德才这个时候已经满脸通红了，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在李婉婷的面前遭到了严重的挑战，于是大声说：“中午这顿饭，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李婉婷从来没有看见身边的周德才发这样的脾气，顿时感觉不知所措，于是放低了声音，说：“只有这一次是听你的！以后必须听我的！”于是李婉婷径直走进了这家西北小吃店。周德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婉婷，他感觉自己是地球上来的，而对面的李婉婷则是从火星上来的，虽然他们现在的距离是不足一米，但是感觉确是有一千米远。周德才向老板要了两碗胡辣汤，一盘牛肉，一盘黄瓜，两张烧饼！周德才看见上来的胡辣汤高兴的说：“好久没喝胡辣汤了，记的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在学生食堂的旁边，开放了一块区域，一眼望去，有卖米线的，有卖凉皮的，有卖菜盒的，还有就是卖胡辣汤的，学生们蹲在胡辣汤摊主边，给一晚胡辣汤里放两根麻花，真是美味佳肴了！我几乎一周要去他家三次，喝着一碗胡辣汤才叫吃了早餐！”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上了周德才需要的食物，当端上来的时候，李婉婷望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胡辣汤，看着黄黄的里面有海带和豆腐皮，想着自己父母每次都去吃肯德基和西餐，顿时便没有了食欲，就对周德才说：“我去外边买瓶水，马上就回来！”李婉婷离开了小吃店，便匆匆和快速地，跑到了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清水镇清水村的方向驶去了。周德才在店里，看见李婉婷的围巾还放在椅子上，就明白了她肯定等会一定会回来的！于是就也不等李婉婷享受了初中时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美餐！可是20分钟过去了，还没见她回来，周德才心想不好了，他肯定是她不辞而别，回家了！当周德才急忙到了李婉婷家的时候，大姐李媛婷对周德才说；“今天是怎么了？小婷婷今天脸色很难看的就回家了，现在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告诉我说，今天不想见你，你来的时候，让你回家！我劝你还是回家吧！我们家小婷婷，从小父母最疼爱了，她要什么？父母都会满足他什么！不管吃的、用的、他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要是让她伤心了，她会一个礼拜不和你说话！所以家里的人都让她三分，我想她肯定是生你的气了，也会同样一个礼拜不理你的，你还是回家吧！”周德才一臉委屈地说：“今天去西京市玩，逛了公园，中午去北院门美食一条街吃饭，他想吃肯德基或麦当劳，我想吃胡辣汤，没有顺从她，结果一生气就回家了！你说我冤枉吧！”李媛婷还说“我妹妹就这样的脾气，下次你就多顺着她，就没事了。我等会劝劝她，你还是回去吧！”

周德才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母亲赵兰芝说：“德才，你入赘的事情妈想了一下，同意你的要求，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幸福，妈就同意！ 怎么今天回家闷闷不乐，像打了霜的白菜，蔫了吧唧的！是怎么回事呢？今天早上你出去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怎么下午回家一脸的沮丧？”周德才无可奈何地抬起了头说：“我今天和李婉婷吵架了，今天我们去西京市的北院门去吃饭，她喜欢吃肯德基或麦当劳，以及西餐牛排，我喜欢吃咱们陕西特色的小吃，结果她不喜欢吃，叫上来的胡辣汤一口都没出一口，甩了一个难看的脸，怒气冲冲地就回家了！”赵兰芝听了后，哀声叹气地说“这很正常，人家父母都是干部，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而且李婉婷长得又最漂亮，他姐姐李媛婷就已经是一朵金花了，而李媛婷比她姐姐还漂亮，所以家里条件有优越，自己的条件更优越，自然就趾高气扬了。李婉婷之所以能看上你，是你185的大个子，又长的仪表堂堂，妈和你走在路上，公交车上的乘客，都会探出头来多看你两眼。而且你还是咱们镇最大的乡镇企业的销售科科长，所以自然就喜欢上你了。这不是德才你能干，到了面粉厂上班，文笔又好，经常办黑板报，让厂长发现了，调了你到厂办公室工作，还没干几年了，就提升你去销售科当科长。你们俩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不过，妈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大小姐脾气，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他爸妈都要让她三分，他家没有男孩子，可是要让你当顶梁柱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了！”周德才听了母亲的话后，沉思了一会说：“妈，我还是很喜欢李婉婷的，我可以忍受她的一切，这你放心好了！”赵兰芝面色宁静的说：“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举得幸福，妈就同意了！”endprint

在95年腊月的一天，周德才和李婉婷结婚了，那是周德才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李婉婷最幸福的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就像河水洋洋流淌着就不会再回来了。

杨海洋每天早晨5点起床，骑着三轮车去西京市里，去收破烂了。然后再去废品收购站把收来的废品卖了。每天都是上午去一些小区或城中村，大声地喊叫着：“收破烂了，谁要卖的废铜、废铁、废报纸、废啤酒瓶，废家具！”

下午把满车破烂送去废品收购进行卖掉，一天除去吃饭喝水，一天能挣100多块钱。

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管寒来暑往都来收破烂，攒着钱实现自己买卡车的美好愿望。经过二年的努力，自己攒了些钱，丁美花也给他生了一男和一女，真是配上一个好字！在结婚的第四年，他们的第三个孩子诞生了，而且是一个男孩子。

一天晚上吃完饭，杨海洋对丁美花说：“美花，我现在钱攒的差不多了，除了给你们一些钱，给我买一辆二手的解放牌大卡车的钱是够了，我现在就想到唐南省新建特区那边去开卡车赚钱去，咱家的压力真是太大了，我必须想办法赚钱，来养活整个家，我想好了，就靠我开车去赚钱，那里现在机会多，特区正需要建设。我的小学同学已经去那边开卡车了，我想去！“美花说：“海洋，你要想清楚了，你一个人去那边去，我真的不是很放心，而且咱家现在是两个孩子，都需要照顾，我一个女人不能照顾过来，而且你妈年纪也大了，也需要照顾。”杨海洋着急地说：“我知道你一个人难，可是我是男人我需要挣钱养家，这几年收破烂太累了，而且也被城里人所看不起，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了，再说了，你想让孩子知道他爸是一个收破烂的吗？所以我还是下定决心去新建那边去闯，为你还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你不要劝我了，我的主意是拿定了！”丁美花这个时候也明白了杨海洋的心思，再没有说一句话来了。不过丁美花想起了自己的姐妹李媛婷，于是周日休息，她就去了李媛婷家，李媛婷早上起来很早，正在躺在床上正在看书，听见了丁美花进门的声音。丁美花走进了李媛婷的房间，李媛婷下了床赶忙给丁美花倒水，丁美花摆摆手说：“婷婷，别倒水了，我没有心情喝水，我今天来你这里，咱们是最要好的姐妹，所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希望你给我出个主意，帮帮我！”李媛婷赶紧让丁美花坐下，刚忙给她沏了一杯茉莉花茶，李媛婷说：“有什么事，别着急，喝口茶水，慢慢说了！”丁美花，坐下了以后，抿了一口茶水，然后说：“我家的杨海洋，收破烂攒了些钱，觉得在西京市挣的钱太少了，和我和婆婆商量了以后，决定去唐南省的新建特区发展，那边是中国发展最快的城市，现在基础建设也很多，所以他想过去，他给我说，他有个关系好的小学同学在那边发展很好，想让他过去！我不想让他过去，但是他执意要过去，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想听听你的建议！”李媛婷脊背靠在了沙发上，看着自己姐妹着急的脸庞，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李媛婷笑着说：“美花，说真心话！我也同意你的想法，不同意他去新建特区发展，那里情况比较复杂，而且毗邻香港和澳门，他们的生活习惯和社会风情和内地很不一样，尤其和咱们古都西京市相比社会风俗比较淳朴，那里，據我了解，社会治安还是比较乱，而且海洋孤身一人在外，难免家里人会不放心，而且比内地更为开放，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你们夫妻长期两地分居，而杨海洋正是30出头的，难免耐不住寂寞，我怕婚姻会出现变故，我的意思你懂吗？”丁美花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窘态，她说：“媛婷！，我明白的你的意思，可是他是下了决心要去那边去做事的，我可是真的拦不住的！” 李媛婷说：“那你就管住他的钱袋子，不能让他任性而毁了你和孩子们的幸福，所以必须控住他的钱袋子。没有了钱看他怎么去新建特区！这个时候你就必须和你的母亲保持一致了，给他施加压力，这样双管齐下才能真正起到作用，不然的话，你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了！我建议你把他的钱全部掌握在你的手中，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这样才能把他管住！”丁美花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他回到了家将家里的存折都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的抽屉里了。这天，杨海洋在自己的小抽屉里，找自己的存折，发现抽屉里自己的存折不见了，他吓的吃了一惊，但是他想了想，只有自己的老婆丁美花可能了，肯定是她晚上趁我睡的很熟的时侯，拿了我的钥匙将存折保管起来了。这天，一家人刚吃完了晚饭，老大抱着老二去休息了，就剩下杨海洋的母亲，杨海洋和丁美花，杨海洋说；“美花，我想问一句，我在柜子里的小抽屉里边的存折怎么不见了，真是怪事情了，家里也没有出现贼，是不是你趁我睡熟的时侯拿走了？”丁美花说：“说老实话，是我拿走了，我不想让你去唐南省新建特区发展，家里孩子需要照顾，咱妈需要照顾，咱家还有四亩地，这么多事情你就给我一个女人，我能忙的过来吗？所以我趁你睡觉打呼噜的时侯，从你裤子上取出了钥匙链，打开了你小抽屉把存折放进了我所知道的地方。”这个时候，母亲杨桂花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你想到外边干大事，闯世界就不能像裹脚的小女人一样瞻前顾后，最后只能一事无成，最后来还让老婆孩子跟你受罪！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是要赚钱养家的，现在社会没有钱，这三个孩子怎么上学，怎么娶媳妇，家里现在还住的是平房，咱村有钱的都住楼房了，过不到别人前面去，会让些人别人笑掉大牙的！所以我支持海洋去新建特区闯，现在还很年轻，以后就是想闯也没有机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丁美花听到了婆婆这些话时，就觉得杨海洋是非去不可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看来杨海洋的母亲是同意他去了，自己在家是少数派了！于是她说：“既然咱妈这样支持你去新建特区，我给你取存折，不过你要想我保证，在外边不许找别的女人！能保证吗？”杨海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老婆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对你忠贞！”丁美花将存折递到了杨海洋的手里。

第二天，天下起了中雨，雨是从晚上十二点开始下的，一直下了一个晚上。丁美花的心也流泪了一个晚上。上午10点接杨海洋的卡车来了，他的小学同学送他到西京火车站。当他们走了的时候，三个孩子凝望着自己的父亲，丁美花则泪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流。endprint

9

这天是中午的时候，李媛婷正在床上午休，门发出咚咚的声音，李媛婷打开了房门，站在外边的是高一腾，他说：“媛婷，咱们这个周末去西京人民公园吧！那里风景很优美，唐代的时候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经常去的地方！好吗？李媛婷看他真诚的样子，嘴上说“好的，没问题，上午9点见！”这个时候，送走他的时候，李媛婷看见李自珍宿舍门口放着一个包裹，像几块砖头一样，肯定是书籍了！李媛婷心里想，“一个学体育的，怎么也喜欢看书了，跟我们学中文的一样！真是奇了怪了！高一腾要是也喜欢看书就好了！

这天，李媛婷8点半就到了公园门口，看到著名的西京科技大学就在公园对面，这座大学的学生可真是太幸福了！过了一会就到9点了，可是还没有看见高一腾的影子！李媛婷真是着急了，看了看自己手表的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走过，时间就这样浪费了，李媛婷真是有些着急了，她来回地在公园门口踱步，满脸堆起来很多的不高兴！过了九点半的时候，都9点35了，这个时候，高一腾的出现了，他走到了李媛婷的面前说：“我迟到了，周末路上的人这是太多了！而且我晚上玩了一会儿游戏，打《魂斗罗》太入迷了，所以迟到了！走咱们赶紧进去吧！快中秋了公园里肯定会十分的热闹！”李媛婷看见高一腾迟到了，而且迟到的原因是晚上打游戏！她太生气了，不停地在身后撕扯自己手上的手帕。

李媛婷与高一腾，坐在了人民公园湖边的椅子上，李媛婷温柔地笑着说：“高一腾，你没事看看书吧！咱们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你现在才仅仅是中专学历，现在社会是知识经济的社会，没有文化和知识是会吃亏的！会被这个社会所淘汰的，而且你现在还很年轻，今年才19岁，千万别浪费时间了！而且别晚上打游戏了！现在的小霸王游戏机确实比咱们上小学玩泥巴、滚铁环、玩弹球以及丢沙包，更有意思，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小时候的游戏可以增强我们的体质，可是现在的游戏只能浪费我们的时间！很有可能会玩物丧志的！”高一腾听完李媛婷的话，他听明白了，这是在教训他，说他今天迟到了，而且是玩游戏的这样不务正业的原因。想到自己在家里是老小，自己两个姐姐都那样爱自己，自己的爸爸妈妈从来都顺着自己，从小到大没人这样教训自己，于是猛然站起了身说：“你以为你有啥了不起，你不就是派出所所长的女儿，我爸也是干部，别在我面前，摆大小姐的威风，我不吃这一套！你也知道，小时候玩的那些游戏，那也叫游戏，咱们应该与时代同步，与时代同行，这样才能做时代的主人，而游戏就是代表这个时代的新成果！所以玩的时候特别的过瘾！”李媛婷听了后，无心看美丽的湖边景色了，她说：“这些游戏，是咱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他最大的危害就是浪费了时间，没有任何的收获，你现在才19岁，刚刚中专毕业，正是学习的好机会，像咱们这个年纪，城里的青年人还在读大学，而咱们的父母急于让咱们拿上端上铁饭碗，可是他们这种看法太不长远了，以我的成绩当年就可以考上县一中，考不上重点的县一中，非重点的二中和三中肯定没问题，这样的话重点大学不能上，二本或者大专肯定没问题了。所以现在咱们不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混日子，你是男人要有想法和毅力。而你则晚上玩游戏，整个楼道都能听见你玩游戏的声音，这样下去只能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咱们是朋友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还是希望你能够警醒，这些话对你是有帮助的！虽然你家家里条件很好，你爸爸是村书记，又办了一家工厂，可是咱们的事业还是需要自己的打拼。咱们教师的行业是很稳定，可是如果想要再大的发展就需要再努力了，就需要不断提高自己了！就需要不断充电了！你看咱们初一（3）班的马老师现在正在报自考汉语言文学大专，你也去报吧！以后还可以教语文，这样也轻松一些！”高一腾刚才发了火，但是经过美丽的李媛婷的劝说，看到李媛婷美丽的脸庞，顿时怒气就消散了一大半，他往身后靠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他说：“我觉得知足者常乐，我记得上师范学校读中专的时候，每天早晨6；30起床，7点吃早餐，8点上课，体育专业太疲惫了，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年，我太辛苦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那样疲惫了！而且我家还有工厂那么辛苦干啥？提高了学历还不是为了提高工资，我以后两个姐姐出嫁，家里的财产可都是我的！我没必要那样地辛苦！”李媛婷听完高一腾这样的话后，感觉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没有太阳，也没有了光芒！高一腾说：“媛婷，咱们别聊这些没用的了，咱们去东大街的四川火锅店去吃点东西吧！聊得太久了，咱们都饿了！”李媛婷则仰天叹了一声，“哎！”，然后她说：“我下午还有点事，还要去我师范学校同学那里，借几本书，就不去吃饭了，我走了，你再转转！再见！”李媛婷走了的时候，感觉自己顿时显得很轻松，仿佛从身上留了很多汗，遇到了一股凉风，顿時倍感轻松了许多！高一腾看见李媛婷毅然走开的样子，顿时感到无比的沮丧！但是他觉得走就走吧！我一个人去吃火锅，还少花一个人的钱。

李媛婷没有去同学那里，他去了东大街新华书店，买了两本书分别是《围城》和《平凡的世界》。李媛婷回到了家，母亲已经把饭端在饭桌上了，李媛婷也饿了，中午生气了，买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把书放在了书桌上，就跟母亲吃饭了，在饭桌上一言不发，母亲杨桂花说：“媛婷，今天去公园游玩了？非常开心吧！年轻人就应该到这种浪漫的地方，毕竟在唐代的时候，那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经常游玩的地方！”李媛婷看到母亲快乐的样子，顿时非常的难受，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往嘴里拨米饭，好像没听见母亲说话似的，把碗一推，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父亲看着杨桂花，杨桂花觉得自己讨了没趣，尴尬地坐在了椅子上。

母亲杨桂花，看完了《西京新闻联播》，推开了李媛婷的房间，李媛婷这时在床上坐着，手里拿着《围城》滋滋有味地阅读着。杨桂花坐在了床边，亲切的问道：“大婷婷，怎么今天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和小高弄矛盾了？你这张脸是不能瞒住我的眼睛的！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媛婷放下了手中的书，她说：“就数你老道！就数你火眼金睛！我给你都说了吧！今天和高一腾在人民公园游玩很不开心！我觉得他不是我要找的男朋友，我们在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不一样，我发现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我很郁闷，感觉是浪费了感情！”杨桂花不慢不急地说：“谈恋爱，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对人，这样才能经得起生活中风风雨雨的考验，才能最终得到幸福！比如我和你爸，就是经过风雨的夫妻！可是你说的都是一些认识和感觉！有没有具体的事例，这样才能说明问题，才能真正看透一个人！”李媛婷说：“有了！妈！我对他说，现在是90年代了，学历太重要了，而我们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学历太低了，也就是个大专，而他说，自己上了四年中专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不想读大专了！我给他说，咱们现在才19岁，而且刚参加工作，时间也很多，所以应该多读书，多提高自己，不然的话会落伍的！而他呢？下班后在宿舍打游戏，而且声音在楼道都能听得见！而他就是等着继承父亲的工厂的家业。”母亲杨桂花也听出了李媛婷的真实意思，他说：“不上进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他的危害也是非常大的！因为没有上进心，他就会把精力投入到其的地方，比如酗酒，抽烟和赌博，还有就是游戏瘾！健康的上进心应该是求学上进，如果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玩游戏上面，就会玩物丧志！镇初级中学周边都是农村，很容易受到农村文化的影响。农村现在最主要的娱乐方式就是打麻将，老头老太太，玩个麻将，带一点刺激的，一毛两毛地玩，一天也就是输个三五块，可是年轻人则不一样了，他们闲的时候就是赌博，咱村的王栓柱就是过年赌博，最后把钱全部输掉了，衣服输掉了，手表输掉了，裤子输掉了，那一帮人为了羞辱他，只让他冬天穿着一条内裤回了家！这件事过去五六年了，现在还是全村最大的笑话，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连老婆孩子也跟着蒙羞！现在过年了，年轻人又玩玩炸金花了，四个人玩，赢得人一个洗脸盆满满都是人民币，有10块的，50块的，还有的是100块的大团结，一盆钱最多有2000元。你看没有进取心能行吗？农村是比谁家的房子气派，谁家的摩托车牌子硬。在学校则比的是学校和学历！他这样的情况，在学校是很危险的！因为别人都在要求进步，而他在退步，会被同事看不起的！也会连累你的！所以你觉得不行就别再深度交往了，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像他这样的人，保持同事关系就可以了！我觉得以后你以后找对象别再以貌取人了，再漂亮的美男子，如果没上心，也不能嫁给他！所以上进心，才会有责任心，谈恋爱就是找情投意合的人，结婚后才能志同道合，这样以后才能幸福走完这一生，这就是恒久不变的选择！”母亲走了以后，李媛婷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子里回想着母亲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滚动着这样的话语：“我这辈子，要怎样的生活？过怎样的日子？要找怎样的人生伴侣？去过完这一生！”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我要找一个靠谱的男人，要找一个求学上进的人！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人生观！”所以她重新考虑了自己的人生。考虑的结果是和听从母亲的这位“情感专家”的建议，和高一腾停止男女关系的交往，仅仅保持同事关系的交往！

（待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