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终身、优质：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三个面向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高等教育现代化是在提出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理念之后，为适应现代化社会的发展，在具体实践中遵循高等教育发展规律，包括机制调整、结构优化、方式转变等在内的一系列变革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发展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现代教育。”国务院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提出，到本世纪中叶基本建成高等教育强国。因此，高等教育现代化是我国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必须坚持的发展战略，需要我们遵循新的发展理念，以提高质量为核心，努力完成各项任务目标。我国在高等教育现代化过程中，存在理念、结构、方式不协调、不顺畅等问题。总结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成功经验与做法，对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持续推进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一、欧洲推进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目标定位

（一）三大目标在欧洲高等教育领域的植入

作为现代大学的发源地，欧洲率先在实践中应用先进理念指引高等教育的发展，并提出了明确的发展目标。全球性经济危机的加剧，促使欧盟各国逐渐认识到技术与能力在促进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价值，尤其是通过高等教育缔造生产力，发展应用能力成为现代化进程中的核心问题。2010年，欧盟委员会提出要增加高等教育机会，提高受高等教育人口比例，让更多的人掌握技能。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通常被称为社会高等教育的维度。近些年来，“全民”“终身”“优质”的观念在许多重要国际会议及决策中被屡次提及，旨在为社会所有成员提供参与高等教育的机会。实际上，2007年这些目标在《博洛尼亚公报》已被提及，并正式植入高等教育领域，成为了欧洲高等教育变革的重要载体。《伦敦公报》认为学生主体进入、参与和完成各级高等教育，应该反映出学生构成的多样性，并强调学生要在没有障碍的情况下完成学业的重要性。社会维度正是为实现上述目标而提出的策略与手段。2010年5月11日，欧盟理事会对社会维度予以明确定义：“平等机会获得优质教育，以及公平待遇，包括适应条款、个人的需要，即公平教育和培训体系……旨在提供优质高等教育的机会，不受社会经济背景和其他潜在的不利因素限制。”［1］

2006年，欧洲高等教育改革委员会等相关组织提出了“现代化高等教育”这一挑战，强调大学是促使欧洲不断向前发展的重要载体与参与者，也是迈向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社会的必由之路，欧洲不会在教育、研究和创新方面在全球化竞争中落后。在此契机下，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发展同社会经济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构建知识型经济社会成为了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的重要目标。2007年，欧盟提出要致力于提高欧洲高等教育的竞争力，不断增加终身学习的机会，扩大全民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提高大学生的就业能力。同时，理事会要求各成员国建立激励机制，促使高等教育机构扩大受众人群，改善学习环境，更多的面向社会，实现现代化建设。2009年，欧盟理事会提出了教育战略规划及社会培训的目标，既要保障教育的公平与社会的凝聚力，同时提升高等教育的社会价值，尤其注重培养公民在社会发展中的职业技能。对此，理事会进一步明确现代化议程的主要挑战，特别是高等教育经费的可持续性和高等教育经费的多样化。随着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的加快，理事会指定“学生支持计划”，让奖学金、贷款和额外的非金钱福利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促进平等获得高等教育的机会。这些措施表明，欧洲的高等教育现代化更加紧密联系社会的需求，无论是目的还是方法，彰显了取之社会、服务于社会的现代化办学理念。

（二）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三大目标的达成程度

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中，不断扩大弱势群体的参与度，提高弱势群体在教育人口中的比例。“不存在完全公平的教育或培训体系，但能够提供独立于社会经济的平等机会、待遇与结果，可以尽量较少不公平因素。”［2］随着欧洲经济的持续不振，很少有国家能够投入较大力量面向弱势群体举办高等教育。在欧洲高等教育更为注重公平和包容的同时，却很难建立完善的资助体系，这表明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发展仍然面临很大的现实困境。欧洲大学协会、欧洲学生会以及其他很多国际机构研究表明，大多数欧洲国家的具体措施远未达到欧洲政策的既定目标。尽管入学注册率大幅提升，但社会阶层的差异仍然存在，而且欧洲各国之间的高等教育现代化水平也存在较大差距。在欧洲高等教育面向社会、促进平等方面，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政策观，引导欧洲各国的改革趋势和教育发展。第一种观念注重平等的入学条件。无论学生背景如何，都被平等对待。在这种情况下，主要目标是建立系统防止歧视。基本的假设是消除障碍性歧视，以增加获取、参与和完成优质教育的最佳途径。然而，这种以精英为中心的做法可能没有考虑到在高等教育之前，社会和教育不平等导致的参与不平衡。第二种观念关注平等的结果，而不是关注平等的条件。这种主张纠正了社会不公平现象，将公共资金和政策用于支持社会弱势群体。这两种观念和方法可能会转化为完全不同的高等教育公平政策，但是无论存在于哪种分歧，保证公平与开放的属性是不能更改的。一个更灵活的高等教育体系的组织允许更大的准入和公平原则，这意味着要为高等教育创造更多不同的途径，尽管理解高等教育多样化的方式各不相同，但也有可能为更多人提供更多机会接受高等教育。“2007年，在伦敦召开的欧洲教育部长会议上，部长们同意‘学生’进入、参与和完成各级高等教育，体现人口形式的多样性。”［3］欧洲各国采取多种政治举措，提供高等教育现代化过程中的资金支持及制度保障，这种杠杆作用对社会维度产生了重要影响，值得全世界关注。

二、欧洲推进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政策支持

尽管面向全民、终身、优质已经成为欧洲高等教育的一个主要话题，并伴随着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推行被日益重视，但在现实中执行起来依然困难重重。针对出现的一系列棘手问题，欧洲各国近年来颁布了诸多具有针对性的举措，进而达到预定的政策目标。

（一）积极扶持社会弱势群体参与政策

高等教育的重要价值在于普适性，保障教育资源的有机分配，实现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人性意义。几乎所有欧洲国家都在努力实现增加和扩大弱势群体参与高等教育的机会，主要方法有两种：一是采取某些有针对性的措施，目标是扩大高等教育参与不足的群体；二是争取增加和扩大整体参与。无论哪种方法都是以实现增加弱势群体参与高等教育为核心目标。一些国家混合了这两种方法，强调“扩大参与”和“克服障碍”的折中政策设计。一些国家，如希腊、塞浦路斯和罗马尼亚专门为未被充分代表的群体保留了许多入学名额；保加利亚简化了高等教育的入学程序，招收受到社会排斥的弱势群体；匈牙利为非传统意义上的学生提供额外的分数，包括25岁以上的人，以及其他被歧视的社会人群；爱尔兰根据学生的经济状况和残疾标准为学生提供名额，专门为残疾人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途径。在很多国家的官方文件中，在定义或描述了特定的关注群体时，社会经济地位、性别、残疾、民族起源等因素成为了重要衡量指标。社会经济地位因素主要来源于低收入家庭，欧洲国家以增加政府财政补贴帮助学生解决学费问题为主要政策。性别因素来源于在欧洲国家女性学生比男性学生多的情况下，学术学习人员中女性仍落后于男性。很大程度上女性主导的领域是教育和培训、健康和福利、人文和艺术，但为了平衡男女比例，一些欧洲国家还是出台了引导女性从事数学、计算机科学、工程和自然科学专业的教育政策。针对具有残疾的学生，欧洲国家出台了提供学习设备、增强管理人员意识、提供学习咨询服务、提高经费补助等政策。民族起源因素主要来源于种族歧和文化理解的差异，为此，多数欧洲国家采用移民的举措来解决这一问题。在北欧，一些国家鼓励特定种族群体参与的行动更加明显，例如芬兰根据全国范围内的移民人数，设定移民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重视文化教学及语言技能的提高。

（二）高等教育扩张保障政策

从整体上看，欧洲高等教育的发展伴随着现代化进程不断扩张，且范围不断蔓延。在大部分欧洲国家中，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数激增，高等教育机构的数量也在不断增长，符合高等教育全球化发展的主流态势。因此，欧洲各国出台相关保障政策，促进高等教育稳步向大众化发展。首先，欧洲国家对高等教育的经费保障大多来源于公共资金，同时从外部引入灵活的融资机制，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资助体系，用于扩大高等教育的参与度，实现社会维度的价值。“无论高等教育机构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政府均应继续承担其教育经费的公共补贴部分。”［4］另外，绩效评价是欧洲国家奖励高等教育机构的重要手段。为履行高等教育服务社会的职责和大学自身发展的需要，高等教育机构十分重视外部问责和绩效评价。正如博洛尼亚公报所规定的那样：欧洲国家可以奖励大学和更多来自不同群体的学生，主要涉及社会经济背景、学生性别、残疾程度、年龄、种族和地理位置等，各国可根据不同的情况将资金投放在相应的领域，比如意大利和法国更多的关注残障、性别和社会经济等因素；奥地利建立了特殊的帮扶机制，为残疾学生、妇女和工作学生提供便利。但由于受经济危机的影响，欧洲各国对公共资金预算削减，部分国家只能对上述群体提供有限的服务，这是在现有条件下作出的无奈选择，但他们为满足高等教育的发展需求，仍然在不断探索多元化的融资渠道。

（三）增强高等教育灵活性

对许多国家来说，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在实践中还面临许多挑战。然而，高等教育政策的适切性需要社会更广泛的检验。各成员国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增强高等教育体系的吸引力和开放性。高等教育的灵活性受科学技术的影响较大，包括希腊、西班牙、塞浦路斯、荷兰和挪威在内的一些国家积极鼓励发展远程教育、网络学习以及开放大学。高等教育机构也推出了一系列的远程教育和网络学习课程，逐步地改变传统的高等教育学习形式。希腊、罗马尼亚、马耳他等国家正在施行有关非全日制学习的验证项目，让学生学习指定的项目，以更便捷的方式接受高等教育，探索一条扩大高等教育受众范畴的新途径，并通过出台越来越多的法律条文予以保障。实际上，高等教育的灵活性更加凸显了终身教育价值。很多欧洲国家在高等教育机构和公司之间建立了牢固的联系，并探索多样化的合作模式。例如，拉脱维亚和瑞典的教育机构与当地公司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合作，推出新课程和培训体系，当学习者完成某一阶段学习任务后，会为学习者颁发资格证书，让他们有机会继续学习或进入劳动力市场。这些资格证书相当于更高的国家级证书，可作为一个短期学习的证明。

（四）建立“兼职”的弹性高等教育制度

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十分强调学生群体的异质性，关注学生构成的变化。基于这一原则，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提出了灵活的学习方式和缴纳学费方式，能够在扩大学生人数的同时，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和公平，促使越来越多的学生接受教育，降低退学人数比例。

为了扩大高等教育的参与度，欧洲各国在传统“全日制”学制之外，大力推广“兼职”的“非全日制”高等教育体制，采用更具有弹性的注册方式。“欧洲学费缴纳方式依据兼职和全日制学生，制定不同的缴费标准，”［5］对于“全职”或“兼职”，在欧洲各个国家存在不同的理解。大多数欧洲国家为学生进入高等教育机构提供更加灵活的通道，比如在拉脱维亚，“全日制”学生的学习量相当于每学年有40个学分，每周不少于40个小时，而“兼职”的“非全日制”学生学习量只是其三分之二；立陶宛提供了两种形式：“持续形式”（即全职形式）和“扩展形式”（即兼职形式）。第一种情况，学生每学年达到60学分，不应少于45学分；第二种情况，不要求每个学生每年超过45学分。欧洲各国的高等教育机构为“兼职”的学生提供足够的财政支持，可为学生提供在职学习的机会，但名额限制。

（五）强化远程在线学习

欧洲的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越来越注重科学技术的引入与推广。当时间的松散性与地域的灵活性特征不断被强化和凸显时，远程教育成为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加速器。网络学习是远程学习的重要外显方式，但网络学习并不一定是专门通过远程教育来实现，而远程教育也不一定是通过新的电子媒体来进行。目前，两者之间有很大的重叠，远程教育通常通过网络学习技术实现。此外，网络学习方法也可以在传统的课堂学习中进行整合，并且被广泛使用。在欧洲，提供远程教育和网络学习的学位课程主要是小型私人机构，最大的机构是西班牙的国立开放大学（UNED），该大学创建于20世纪70年代初期，目前有超过18万名学生在此学习。在学生人数方面，最大的远程教育提供者是开放大学联合王国，该大学成立于1969年，目前有大约24万名学生，70%以上的学生从事全职或兼职工作。传统大学提供远程教育、网络学习的学位混合学习在欧洲各地有所不同。比如在一些日耳曼民族地区和国家没有强行规定在传统高等教育领域中引入远程教育；希腊、奥地利、立陶宛等国则规定在部分课程引入远程技术手段。还有一些国家虽然没有明确规定高等教育机构中提供远程教育或混合学习，但是在大学教育层面也十分重视与推广这一新型学习方式，扩大高等教育的受众群体。

（六）加速强预科学习学分认证和衔接

随着欧洲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欧洲高等教育的开放性逐步增强。在其非正式学习仍未得到普通认可的背景下，欧洲各国的政策文件中已经对先前预科学习进行了有效认证。2012年，欧盟各机构对这一领域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支持，并提出了对非正式学习进行认证的建议。因此，大多数欧洲国家可以对学生进行预科学习认证，以满足不同国家间高等教育的学分互认。如在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高等教育立法特别规定了高等教育教育机构建立的条件和程序，以承认预科教育。在欧洲大多数国家，都对预科学习成绩设置了明确的限制，但一般不影响获取高等教育资格证书。在意大利，认证仅限于12个学分；在西班牙和拉脱维亚，高等教育认证的比例分别为15%和30%。除了期末考试之外，两国的高等教育机构还对预科学习中的认可进行认证；在挪威，学生必须完成至少一年的预科学习。值得注意的是匈牙利最近重新制定了高等教育法，明确了预科学习认证可以替代相应的高等教育学分。

（七）构建模块化的高等教育系统

高等教育系统的模块化管理是欧洲国家增强高等教育灵活性的有效举措。如在法国和比利时等国家，在社区中设置了一个专门针对非传统学习者的高等教育子系统，并制定具体的高等教育子系统和实施方案，在这个子系统内提供的方案考虑到不能遵循传统高等教育时间安排的学生需要（如课程通常在晚上或周末授课）。因此，在模块中教育机构具有促进社会人员参与高等教育的功效。在西班牙，有一个特殊的高等教育子系统，称为“高级职业培训”。这个系统根据培训模块（相当于主题）中学生完成的课程，进行独立认证。除全职工作之外，学生还可以在中学、职业培训学校或特定的职业培训中心兼职。不同的模块也可以使用不同的学习方法（例如远程教育），或者可以通过这个过程获得正式和非正式学习的认证。［6］在斯洛文尼亚，每一个接受短期高等职业教育的学生，必须从一个或更多的职业标准和模块中学习，每完成一个模块的学习，都可以获得职业资格证书。但学生只能选择一个或相关性较大的几个的模块，从而获得就业所需的职业资格证书。

三、借鉴与启示

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体现出欧洲各领域和各机构在高等教育体系中的合作。高等教育组织机构致力于探索前沿的知识，与企业、行业密切合作，努力实现知识创新、知识改进与知识整合。产教结合在新的高等教育生态环境中正在变得愈发重要，教育促进经济、社会及环境的发展成为首要任务。高等教育现代化能够不断地改善欧洲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各要素关系，增强高等教育服务质量。因此，欧洲的高等教育现代化建设经验在许多方面值得我国高等教育借鉴。

（一）保障科学技术大学或应用型大学的发展条件

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通过保障科学技术大学的发展，增强对社会的直接服务能力，提升社会维度价值。政府部门通过不断增强大学的自主运行能力，来保证高等教育系统的良好生态环境，保证研究的自由、教学的自由；保证学生获取更为均等的受教育机会。在我国提出“中国制造2025”的背景下，应学习欧洲高等教育的现代化经验，顺应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主流趋势，注重应用型大学的改革与发展，增加应用型大学的实践内容，更新其知识体系，注重同社会需求相连接，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保障应用型大学的资金供给与政策倾斜，真正允许学生、教师、研究人员、知识等要素的自由流通，提升应用型大学的社会服务能力，进而为中国制造提供更好的人才和技术支撑。

（二）妥善处理高等教育各要素之间的关系

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彰显社会价值的前提是增加合格学生的培养数量、提高他们的综合素养、增强高等人力资源输出价值、培育更多的社会需要的研究人员。［7］大学必须承担这项艰巨的任务与使命，成为适龄青年走向更有创造性与需求性职业道路的催化剂和过滤器。催化剂的功效是加快学生自身知识增长、技能与素养提高的速度，促进学生自身的价值的提升；过滤器的功效则是帮助学生选择正确与适合的职业，指引其拥有更为完整的职业生涯。我国高等教育过于注重培育人的知识性价值，忽略了对非智力因素的培养，尤其是方法、理念、精神的默会知识熏陶。我国的高等教育现代化首先要确定开放的理念，增强年轻人的拼搏与挑战精神。为了使培育出来的人才能够适应社会的发展要求，进行创新和知识管理、数据管理，大学需要大力发展开放教育和继续教育，增加国际合作，面向社会和国际拓宽高等教育办学渠道。同时，大学应该加强与商业、工业和公共部门的合作，以提高大学生的就业和创新能力。

（三）增加高等教育的培训开放和创新力度

在我国高等教育的现代化过程当中，政府要扮演好引领者的角色作用，使大学能够在继续教育中发挥作用，尤其是探寻更灵活的学习途径，扩大继续教育和培训的能力。我国应该推广卓越教育，扩大高等教育的培训范畴，鼓励与社会关联度高的研究和知识技术创新，在素质教育中推行欧洲机构“优秀印章”的概念，对培训进行合理的资格认证。“随着高等教育提供者的数量和机构的不断增长，资格认证就变得越来越重要。”［8］大学和政府应该更好地促进跨领域合作，不同的部门、机构甚至是国家对我们的高等教育资源分配带来了不便与挑战。因此，我国要更好地利用国际合作的契机，提高高等教育国际化程度，以确保国际资源的应用及竞争力的保持。“我们相信一个涉及到高等教育机构、区域、国家、行业、企业和企业公共部门多层次、多参与者的方法，能够共同应对社会和全球挑战，并确保集中精力确定的优先事项。”［9］我国高等教育在面向社会服务方面还需要通过进一步提高制度设计水平，逐步增大服务范围。

（四）强化组织间合作，有效搭建互联网平台

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建设了相应的管理委员会，作为统一管理与研究的组织机构，探索区域法律与管理框架，这些组织具有非政府性质，以高等教育发展的现实利益为根本。我国也应效仿欧洲，以大学教授为主，并吸纳社会人员的广泛参与，真正从高等教育发展的内核出发，研究高等教育现代化的社会组织建设。这一过程需要政府进一步加大“放、管、服”的力度，赋予大学充分的办学自主权，给予社会组织充分的支持。与此同时，利用新技术、新媒体，有效搭建互联网平台，为高等教育现代化提供技术保障。2003年，英国政府发布《高等教育未来》白皮书，倡议在高等教育领域极力推崇现代科学技术。［10］随着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需要与其他各领域进行密切合作，应用尖端的互联网技术，为高等教育的发展服务，提高工作效率。利用大数据开展各项研究，这在欧洲的高等教育现代化过程中展现地淋漓尽致，极大提高了欧洲高等教育系统的运行速度，也间接地促进了欧洲社会经济的整体发展。

［1］［2］Steven S.Tigner.Social Dimension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R］.Eucis-LLLConference，2010.

［3］European Commission.Towards 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Responding to Challenges in a Globalised World ［R］.London： Conference of European Highen Education Ministers，2007.

［4］汪洋，马燕生.欧洲高等教育经费改革进展与建议［J］.世界教育信息，2010，（12）：20-21.

［5］Shin J.C.，Harman.G..New Challenges for Higher Education：Global and Asia-Pacific Perspectives［J］.Asia Pacific Education Review，2009，（1）：10.

［6］The Council of the European Unin on the Validation of Non-formal and Informal Learning［J］.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n，2012，（12）：1.

［7］David Carr.The Human and Educational Significance of Honesty as an Epistemic and Moral Vitue［J］.Educational Theory，2014，（1）：10.

［8］王文礼.推进欧洲高等教育现代化——欧洲“透明度工具”述评［A］.改革、质量、责任：高等教育现代化国际论坛文集［C］.宁波：2013.

［9］Gareth Williams，Ourania Filippakou.Higher Education and UK Elite Formation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J］.Higher Education，2010，（6）：26.

［10］Catherine Paradise，Reale，E.，et al.University Governance：Western European Comparative Perspec Tives［M］.Ben Lin：Spring，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