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敏,邹治豪
(楚雄师范学院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既是马克思恩格斯意识形态批判的鼎力之作,也是历史唯物主义形成的标志性著作,是一个体现从批判到建构的思想形成之辩证过程的重要经典文本。马克思恩格斯正是通过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批判和思想清算,建立了自己的“历史科学”,即历史唯物主义。对此文本的深度解读,是理解和掌握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主要途径。而在新时代新形势下,结合现实问题,将理论应用于实践,切实解决现实问题,则是我们解读此文本的最终旨归。
在新时代,全球变化动荡,我国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各种社会思潮激流涌动,相互激荡,通过网络、书刊、广播、电视、电影、游戏等各种载体冲击和影响着人们,给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带来严峻挑战。《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当时错误思潮所坚持的原则立场、使用的科学方法以及在批判中建构的正确思想等都对当前如何应对各种社会思潮,巩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具有重要指导和启示意义。
对《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意识形态批判理论的深入理解和正确解读是运用其理论指导实践的基本前提。在《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专门系统地阐释“意识形态”概念,而始终都是站在批判的立场来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进行全面清算。正因为没有明确的概念,致使后人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观产生了一些误解,如认为马克思恩格斯所持的是一种否定的意识形态观。而笔者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意识形态时是为了论证方便兼带着表达了自己的一般意识形态观,即认为意识形态是思想、意识、观念的各种形态的总和。将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视为对意识形态的一般规定是误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概念的主要原因。因此,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理论进行正确解读显得尤为重要。
法国思想家特拉西1796年首次提出“意识形态”一词。意识形态指的是一种“观念的科学”,即思想、观念、概念、价值观等观念形态的总和。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态》中首次以德语阐述“意识形态”一词,在其一般概念上是对特拉西的意识形态定义的沿用,认为意识形态是思想、意识、观念的各种形态的总和,包括法律、道德、宗教、艺术等。这个观点在日本学者岩佐茂那里得到了很好的佐证。岩佐茂认为:“《德意志意识形态》大体上是把包括‘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在内的‘意识的各种形态’称为意识形态的。意识的各种形态之所以被称为意识形态,是因为这些意识的各种形态不是独立的,而是‘从人类历史的生活过程中出现’的事物。”[1]119正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将“意识形态”视为各种观念形态的总和,所以在《形态》中意识形态一词也总是与思想、观念、意识等词交替使用。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马克思恩格斯对一般意识形态概念的理解只是作为“概念”来把握的,不是黑格尔意义上具有独立历史发展过程的“概念”,而只是作为便于理论分析和理解层面的“概念”来使用,为了理论说明上的方便而进行的概念阐述。同时,《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坚持在具体的历史情境中探讨意识形态问题,所以更多的是坚持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批判的立场,揭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本质上是一种“虚假的意识”。但有的学者将马克思恩格斯对资产阶级“虚假意识”的意识形态批判视为马克思恩格斯对一般意识形态的基本规定,并称其意识形态理论为“虚假意识论”,这实际上是用一种认识论的意识形态观替代实践论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误读。
《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在“现实的历史的过程”关系中考察一般的意识形态。首先,意识形态以人的存在即“人的现实的生活过程”为基本前提。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态》中对人类历史生活过程进行考察,认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这个物质前提不仅是其他一切人类活动和历史的基本前提,也是人类精神活动的基本前提。其次,意识形态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产生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生活的实际过程。”[2]12最后,意识形态无历史。在阐述意识形态的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突出了唯物史观:“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以及与它们相适应的意识形式便失去独立性的外观了。它们没有历史,没有发展:发展自己的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人们,在改变自己的这个现实的同时也改变着自己的思维和思维的产物。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2]13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意识形态并不具有独立性的外观,没有独立于现实的单独的历史和发展。意识形态的历史和发展始终是由社会物质生活过程的历史和发展所决定的。
事实上,在《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并未建立起一套系统的完整的意识形态理论,对意识形态的一般性考察只是为了理论分析的便利,其实质在于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批判。“就其实质和根本使命而言,马克思的认识论就是意识形态批判,因为正是通过意识形态批判,无产阶级才能从整体上认清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问题和危机,从而确立起自觉的主体意识和革命意识”[3]99。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青年黑格尔派将对德国现实的认识和德国现实本身割裂开来,只是在观念、意识层面对德国哲学和现实进行批判,终未摆脱黑格尔的体系,本质上是对现实世界的合理性的解释。“这种改变意识的要求,就是要求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借助于另外的解释来承认它。青年黑格尔派的意识形态家们尽管满口讲的是所谓‘震撼世界的’词句,却是最大的保守派”[4]10。
马克思恩格斯对施蒂纳、布鲁诺、鲍威尔等青年黑格尔派及老年黑格尔派的思想进行了全面的批判和清算,认为他们把德国的思想和现实问题都归结于意识层面,实质上仍然是在黑格尔的体系范围内对现实进行解释。同时,马克思恩格斯从德国的现实出发,批判德意志意识形态本质上是“小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并没有超越德国落后的现实。
首先,分工导致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家的独立化。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资本主义形成历史的分析,得出结论认为分工和私有制是资产阶级虚假意识形态的根源。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分工也以精神劳动和物质劳动的分工的形式在统治阶级中间表现出来,由此在这个阶级内部,一部分人是作为该阶级的思想家出现的,他们是这一阶级的积极的,有概括能力的意识形态家,他们把编造这一阶级关于自身的幻想当作主要的谋生之道。”[4]43由此,他们认为正是分工导致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家的产生,并使其独立化,也正是因为分工导致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和进行统治的个人的分离,使得意识形态本身具有了独立性。意识形态的独立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特征,是“异化”的表现。
其次,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是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利益的工具。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4]44统治阶级为了维护其统治将其利益普遍化,形成关于现实的虚假和幻想的意识。“占统治地位的将是越来越抽象的思想,即越来越具有普遍性形式的思想。因为每一个企图取代旧统治阶级的新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4]44。资产阶级的利益普遍化还通过法律的形式表现出来,使得人们产生“在法律上拥有某物的权利”(而实际上并不拥有)的错觉。
第三,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和幻想性,只有通过革命才能实现对其根本上的扬弃,即通过共产主义革命来取消分工和私有制。“意识的一切形式和产物不是可以通过精神的批判来消灭的……而只是通过实际地推翻这一切唯心主义谬论所由产生的现实的社会关系,才能把它们消灭;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它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4]36。但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意味着意识形态的消解,而只是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消解,对独立化、异化、虚假的意识形态的消解。共产主义社会仍然存在意识的各种形态即总和的意识形态,只是意识形态不再成为独立化的、虚假的意识,而是回归对真实存在关系的反映,达到思维与存在的统一。
第四,具备扬弃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物质前提是扬弃的必要条件。共产主义革命是扬弃包含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在内的一切资本主义现实的根本途径,但这一革命的实现有三个重要物质前提,即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个人的普遍联系和交往、个人自由发展的全面实现。后两个前提是以第一个前提为基础的,共产主义的最终实现也是以第一个前提为根本物质基础的。资本主义为实现生产力极大发展和个人普遍交往及全面自由提供了物质基础和可能。所以,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现实和意识形态的批判并不是对资本主义的全盘否定,而是包含着肯定与否定的超越。
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及其一切矛盾的根源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扬弃也应从现实的物质生产过程中去探寻,最终通过共产主义革命来实现。所以,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意识形态的论述始终以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批判为根本立场,本质上就是一种意识形态批判理论,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确立正是以这一批判为前提的。
《形态》是马克思恩格斯确立自身理论、奠定唯物史观的重要文献。文中马克思恩格斯积极批判以青年黑格尔派为主要代表的德意志社会思潮,在批判中建构自己的唯物史观。在当今各种思潮暗流涌动,各种价值取向交织并存的形势下,我国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深入学习、领会和运用马克思恩格斯意识形态批判理论,对积极应对和批判各种社会思潮,牢牢掌握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和领导权,有着重要的指导和启示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态》中对以青年黑格尔派为代表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批判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根本立场的。《形态》以“现实的人”及“人的现实历史活动”为一切物质和精神的基本前提,批判抽象的、脱离现实的“人的类本质”概念,批判把一切现实矛盾归结为观念的矛盾,批判用意识的批判代替现实批判的错误倾向,并提出无产阶级革命才是取消分工和私有制,扬弃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现实的唯一途径。坚持唯物史观的基本原则和立场,就是始终坚持社会物质实践决定意识形态的观点。只有坚持这个观点,才能在现实的历史中揭示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本质,才能打破人们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崇拜,从而建立正确的历史科学。深刻揭示扬弃虚假的意识形态的根本在于通过共产主义革命取消分工和私有制。
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启示我们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和无产阶级的立场,旗帜鲜明地对错误思潮进行批判。在新时代新形势下,我们面对西方“普世价值”“新自由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影响,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才能从根本上认识错误思潮的本质,只有旗帜鲜明地坚持无产阶级立场,才能对错误思潮进行正面抵制,把握住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马克思恩格斯从“现实的个人”和“现实的社会历史”出发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进行批判,体现了现实性和时代性原则。“现实的个人”的物质生活、物质生产以及由生产决定的交往是人类的物质和精神活动的基本前提,是“生活决定意识”而不是“意识决定生活”。精神层面的一切矛盾包括意识形态的矛盾都是由现实的历史的矛盾所决定的,所以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虚幻性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所决定,由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践所决定。因此,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虚假性和虚幻性的扬弃必须从资本主义社会实践中寻求,从“市民社会”中去寻求。这正是马克思完成哲学和思想上清算工作之后转而进行政治经济学研究和批判的原因之所在。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扬弃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不仅在于从资本主义实践中揭示其意识形态的本质和秘密,还在于必须通过共产主义革命这一实践手段来实现扬弃,体现了其思想的实践性原则。
当前,我们批判各种错误社会思潮亦应始终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坚持从“现实的个人”和“现实的社会历史”出发,揭示各种社会错误思潮的本质。一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抓住我国发展中出现的一些社会问题,进行大肆抹黑和丑化,以此攻击现行政权的合法性,企图削弱我国人民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拥护。所谓的“人权”“民主”问题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对此,我们必须坚持现实性、时代性原则,从“现实的社会历史”出发揭示各种错误思潮的社会根源和本质,同时也要坚持实践性原则,要善于透过社会思潮的动向和表象,发现和挖掘民众的现实需求及利益诉求,解决好发展中出现和存在的问题,从社会现实出发解决意识形态层面的问题。
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恩格斯进行意识形态批判的基本方法,是十分科学的方法。“我们看待意识形态问题时,要坚持以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为方法论原则和以现实的实践为检验标准,来检验一种意识形态理论是否具有科学性”[5]91。事物都具有两面性,都是辩证的存在。唯物辩证法不是对批判对象抽象盲目地否定,而是要辩证地对待批判对象。应对当代各种错误思潮,我们应以唯物辩证法为基本原则和科学方法,既要从本质上批判一些思潮的错误所在,也要对其中进步的因素进行积极肯定;既要运用唯物辩证法从内部寻求逻辑,以现实为视角和基础,对错误思潮进行批判,也要在民众对错误思潮的回应中“读”出其真实诉求,从而寻求对现实问题的解决之道,在对错误思潮的批判中研究思潮的生成机制和传播机制,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建构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
坚持科学的方法就是要客观、科学地分析和确认各种社会思潮的性质。针对不同的思潮要区分哪些是积极的,哪些是消极和错误的;针对同一思潮也要区分哪些方面是积极的,哪些方面是消极的。要对错误思潮保持客观的态度和科学的分析,从现实出发分析错误思潮的来源、现实依据和影响。如果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只是机械地搬用马克思主义,一味地否定资本主义,而不是从现实和民众出发剖析问题和矛盾存在的根源,那就不但起不到应有的教育作用,反而易使民众产生反感和抵触。所以,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要不得。未经过实事求是分析而进行的批判都是鲁莽的表面的批判,经不起考验,也不能说服民众。
马克思恩格斯对施蒂纳的《唯一者以及所有物》一书的批判在《形态》中占着重要的篇幅,甚至可以说《形态》一书是以批判施蒂纳的这一著作为主要目标的。施蒂纳的《唯一者以及所有物》发表于1844年10月,在当时引起了黑格尔派内部的大争论,带来了所谓的“施蒂纳冲击”,对当时德国理论界产生了重大影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44年11月~12月的书信中就对施蒂纳的问题进行了讨论,随即在1845年起草《形态》 时对其进行了全面、深入和彻底的批判。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对当时社会的思潮保持极高的敏锐性和洞察力,并且能全面彻底地对错误思潮进行及时而有针对性的积极回应和批判。这对我们应对和批判当代社会思潮具有重要的指导和启发意义。
社会思潮总是紧跟现实的,敌对势力也常常抓住现实的某些矛盾和冲突来“借题发挥”“借势而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美国推行的“普世价值”观,打着西方的“民主、自由、平等”的旗号,抓住我国社会中的一些不足而大做文章,通过媒体、网络等途径肆意诋毁中国的“自由”“民主”和“人权”,目的在于消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推行美国的价值观。这些错误的思潮借助网络扩散和渗透迅速的特性,隐蔽、快速、广泛地传播开来,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这就要求我们在应对各种错误思潮时必须及时主动,要“防微杜渐”“一针见血”,第一时间积极回应,指明错误思潮的本质所在,并进行全面彻底批判,以减少和避免错误思潮对我国意识形态的侵蚀。同时,我们在应对各种思潮时要有针对性,要抓根本抓重点,要对影响力大代表性强的错误思潮进行深入批判,要对核心人物的核心观点进行重点批判。批判错误思潮不能停留于表面,而是要深入源头,不能只顾细枝末节,而是要全面彻底地批判。马克思恩格斯认为青年黑格尔派和老年黑格尔派都只是抓住了黑格尔的某一个方面去反对其另一个方面,他们实际上仍然在黑格尔的问题内打转转,并没有实现对黑格尔的彻底批判,因而他们最终都沦落为了黑格尔“保守派”。如果我们在应对和批判各种错误思潮时不能从整体上根源上进行全面彻底的批判,我们最终也有落入错误思潮的“窠臼”的危险。
马克思恩格斯的许多著作都以“批判”命名,其思想理论的批判维度一直受到学界的肯定,但是其建构性也一样不容忽视。《形态》既是马克思恩格斯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进行批判的著作,也是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中建构和形成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著作。马克思正是以“历史科学”的建构作为基础和前提为正确认识历史现实、彻底批判以前的一切唯心主义和机械唯物主义提供了可能。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资本主义形成历史的考察,发现了资本主义的“秘密”,建构了自己的“历史科学”。“这种历史观就在于: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阐述现实的生产过程,把同这种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它所产生的交往形式即各个不同阶段上市民社会理解为整个历史的基础”[4]30。
应对当前社会错误思潮要坚持批判和建构相结合。既要指明思潮的错误根源,也要用正确的思想进行引领;既要进行思想层面的批判,也要结合世情、国情和党情对现实问题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既要及时回应和批判各种思潮,也要及时创新和完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以正确思想引领,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同时还要清楚地认识到,尽管一些社会思潮本质上是错误的,但是它们却能在国内民众中产生一定的影响。究其原因,它们有着手段隐蔽、形式多样、语言鲜活,披着“现实的外衣”等欺骗特点,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其切入了民众的生活和社会现实,利用民众最关心的现实问题来做文章。由此可见,在应对错误思潮时,既要积极深入地揭示其本质,也要深入地剖析错误思潮中可能涉及的民众的现实利益和诉求。光靠思想上的揭露并不能彻底消除错误思潮的消极影响,只有结合现实提出有效的措施和方案,解决和满足民众的现实利益和诉求,才能真正实现标本兼治。在批判中创新和完善不仅包含正确思想理论的与时俱进,也包括解决现实问题的方案措施的提出和实施。任何理论问题最终都将落在现实的实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