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研究

陈 瑶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 公共事业与教育系，福建 福州 350013）

一、问题的提出

在当今学习型社会，终身学习已不是一个口号，而是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全民学习、全民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固然为我国的基础学历教育，但成人教育作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补充，在全民教育中的作用不可忽视。成人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互为补充，共同构建了学习型社会，为完成学历教育的普及以及提高我国国民的综合素质起到了重要作用。

然而对我国成人教育的教学过程和教育质量进行分析，发现成人教育还存在着许多不容忽视的问题，如社会的误解、管理的混乱、教学效果不佳、流生问题严重等等。问题的存在使得我们不得不探索问题的原因，以找到相应的解决策略。究其原因，除了宏观的管理体制、中观的学校层面，还有微观的教师个人因素。作为教学过程核心要素之一的教师，在成人教育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师资队伍建设影响着成人教育水平，提高成人教育教师的素质在很大程度上能提高成人教育的质量。

近几年来，关于教师的研究重点发生了改变，从对教师的教学能力、教学技巧、教学理论等单项内容的关注转向了对教师“我是谁”、“我属于何种群体”、“我将成为什么样的教师”等综合内容的关注，即对教师身份认同的关注。身份认同是个体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和对所归属群体的认知，以及所伴随的情感体验及行为模式进行整合的心理历程。①吴民祥，刘继萍.中师学历背景教师的身份认同与专业发展——以安徽省池州市中师学历背景教师为例[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5，（5）.教师身份认同则是教师个人对所属群体的角色及其特征的认可程度和接纳态度。②吴民祥，刘继萍.中师学历背景教师的身份认同与专业发展——以安徽省池州市中师学历背景教师为例[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5，（5）.由此，成人教育教师的身份认同是成人教育教师对自己所从事的是成人教育事业的认知和体验以及作为一名成人教育教师应具备素质的接纳和理解。成人教育教师的身份认同旨在处于该群体中的个体教师能主动建立一个认知和表达体系，能够明晰自己是谁、自己属于哪个群体、扮演什么社会角色、遵循何种规范等并且表现出相应的主体行为。③张华.影响高校英语教师身份认同的相关因素分析[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11）.

纵观近些年来关于教师身份认同的研究文献，较多是以学科教师、新入职教师或是青年教师、普通高校教师为研究主体，对成人教育教师的身份认同关注不足。然而成人教育教师的身份认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直接影响着成人教育质量，因此对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展开研究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二、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的意义

成人教育教师对自身身份的认同与否会影响到他们自身发展的看法和对工作的情感，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工作投入。如果成人教育教师从内心深处认识到教师这个职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体验到职业带给他的光荣感和成就感，他们就会真正地投入时间和精力，以积极乐观的心态扮演好教师这个角色，并且不断的发展自己、成就自己。

（一）教师的专业发展需要身份认同

有研究表明，教师对身份的认同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教师的教学观、学习观等教育理念的形成和教育实践的检验，进而影响到教师的专业成长。①周美秀，张寿松.远程教育教师身份认同危机及其重构[J].中国成人教育，2017，（3）.

身份认同与自我概念、自我形象、自我意识相关，是个体自我认识、自我塑造、自我完善的过程，而这些其实也是教师对自身的需要和存在意义的探索，是对所从事职业价值的探索。教师在身份认同的过程中，在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满足着归属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同时为了满足这些需要不断地发展自己、提升自己。教师这种对需要的满足、目标的追求正是推动其专业发展的内在动力。

成人学生具有不同于普通高校大学生的学习特点，如学习有较强的自主性、学习经验丰富、学习动机较功利、工学矛盾突出等，这些特点决定了成人教育教师的教学观、学生观、教学策略等应有所区别于普通高校教师。成人教育教师职业的特殊性和教育实践的独特性使得他们需不断地发展和完善自身，因此教师的内在心理需求是其成长的推动力。

（二）教师的教学活动需要身份认同

教学活动是教师实践性知识的行动表现，同时也是教学过程的一种常态。教师的身份确认和形成、职业价值的体现在教学活动中的一举一动中得以发生、发展。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传授知识、解决突发问题、与学生互动，都需要教师持续地思考、理解，并进行反思。这种思考、反思的过程其实也是身份认同的过程。同时，教师在进行身份认同中，无论是价值观、专业知识、教学策略、教育理念等都内嵌于教学活动这个实践过程中。换言之，教师的教学活动与身份认同密切相关，两者相互促进、共同强化。

在广播电视大学、高校的继续教育学院和网络教育学院等从事成人教育的机构中，因成人学生以自主学习为主，教学活动尤其是面授课的安排次数较少。虽然面授课次数不多，但作为与学生面对面交流的形式，面授课的授课质量也会直接影响到教师和学生的态度以及对成人教育的认识。如何上好为数不多的面授课、完成教学目标、达到教学效果，这就需要成人教育教师必须有明确的身份认同，认识并理解成人学生的独特性和成人教学的特殊性。否则，教学活动很难达到实效。

（三）教师的情绪状态需要身份认同

身份认同中关于自我的认同，其实也包括了对自我情绪的认同。此外，教师是社会人，会受自身需要和环境因素的影响，产生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情绪因此也会影响到身份认同的确立和形成。积极的情绪有助于教师身份的认同，消极的情绪则会阻碍教师身份的认同。

情绪虽然不属于智力的范畴，但它同样对教学起着重要的作用。教师在教学实践中体验到的不同情绪如良好的或悲观的情绪，都可能会增强或是降低教学效果。教学是教师与学生的互动，教师满腔热情、积极投入于教学过程中，感受到的不仅是学生的尊敬，同时还有自我价值的实现，更是专业发展的成果，而投入工作的积极情绪离不开明确的身份认同。只有明确了自己是教师、教学是本职工作，并且有着成熟的教育观，教师才能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教育事业中。

因各种主客观原因，有时成人教学的面授课堂上难免不尽如人意，会出现一些学生到课率不高、即使在课堂上也不认真听讲等情况。对此，成人教育教师应有明确的意识，认识到成人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的不同之处，不能将成人学生等同于普通大学生看待，同时也不能太过苛责成人学生。只有有了明确的身份认同，认识到成人教育的属性和特殊性，成人教育教师才能以良好的情绪专注于教学中。

三、当前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的困境

成人教育教师的身份认同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的过程，在整个职业生涯中，教师一直都在进行着身份认同。然而身份认同的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危机，部分成人教育教师存在着以下的身份认同困境。

（一）自我认同乏力

首先，相对于普通高校的教学以面授课为主，成人教育的教学更为灵活，它以成人学生的自学为主，以线上各种辅导为重点，相应的面授课的安排就少了许多。成人教育教师在为数不多的面授课当中，很难真正体验到教师这个职业给他带来的愉悦感、成就感和满足感，没有深刻的体验，他们只会把这项工作当做生存的手段，不会从心底真正认同自己是一名成人教育教师。其次，成人学生学习经验丰富、学习能力强，可以通过互联网上丰富的信息获得需要的知识，教师不再是知识的权威，教师在教学中的主导性丧失，甚至在某些方面成人学生能成为专家而不需教师的参与。在这种情况下，成人教育教师更是觉得其存在没有价值，对从事成人教育事业产生怀疑。第三，成人教育教师更多的是做一些幕后工作，成人学生无法看到、听到，也就无法感受到成人教育教师所做工作的价值，因此会产生一些误解，这些误解在一定程度上使成人教育教师更加质疑自己选择从事成人教育的动机是否正确，教育信念产生了动摇。

成人教育教师自我认同乏力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对成人教育属性缺乏认识，以看待普通高等教育的眼光看待成人教育，把成人学生当成了普通高校学生，这必然会产生心理失衡，影响其身份认同的形成。

（二）职业情感消极

因为自我认同的乏力，所以部分成人教育教师在职业生涯中会出现职业情感的消极。主要体现在两方面：第一，成人教育教师缺乏职业归属感。职业归属感是指教师个体意识到自己属于教师群体中的一员，经常有与教师职业荣辱与共的情感体验，它反映的是教师个体对自己与其职业间的积极感受和体验。①肖凤翔，张宇.高等职业院校教师职业认同的现状及强化路径[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9）.由于成人教育的特殊性，成人教育教师很难从教育教学中感受到和体验到积极的情绪，因此也就很难认可和接纳自己是一名成人教育教师，对成人教育教师这个群体没有太大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不以身为成人教育人为荣，反而想着转岗或调职以离开这个行业。如果一个系统中大部分成人教育教师都有如此心理，那么整个群体就如一盘散沙，缺乏凝聚力，相应地，群体成员也就无法聚集在群体周围，无法对群体形成归属感。第二，成人教育教师缺乏职业自尊。职业自尊感是指教师对自身职业的价值、重要性、效能等的积极感受和体验，它反映教师的角色感受和体验。②肖凤翔，张宇.高等职业院校教师职业认同的现状及强化路径[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9）.由于一些原因，成人学生和社会对成人教育产生一些误解，有的甚至认为“给了钱就能拿证”，把成人教育贬得极低。种种误解之下，成人教育教师在社会的眼中并不如普通高校老师那么受人尊敬，往往会受到“异样”的眼光，由此成人教育教师对成人教育事业的价值、自身价值产生怀疑。

成人教育教师职业情感消极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在于他们的现实和理想存在差距。初入职的成人教育教师一般都带着美好的愿望、满怀着教育理想踏入到成人教育的行列，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在学校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当前成人教育的现状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渐渐地，他们失去了当初的热情和豪言壮志，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职业情感的消极影响了成人教育教师工作的积极性，他们日复一日的工作，不积极创新，没有进取精神，直接影响了成人教育质量。

（三）专业身份认同模糊化

专业身份认同是成人教育教师对于自己作为专业人员身份的辨识和确认，标识成人教育教师在成人教育群体成员中的地位。③刘径言.高校教师教育者的专业成长：特征、困境与路径[J].教师教育研究，2015，（5）.对于成人教育教师来说，他们的专业身份在当前的成人教育环境下出现了模糊化的倾向。首先，从成人教育教师所承担的任务看，他们不再只是专业的授课老师。成人教育教师不仅仅承担课程的授课任务，还是课程网上资源的设计者、管理者，更是学生学习的帮扶者。多重身份使得成人教育教师对自己的专业身份感到迷茫，与入职前的认识产生冲突。在普通高校中，专业教师只是承担授课任务，学生学习上和生活上的事务有辅导员和班主任处理，网上事务有专业的信息技术人员负责。而成人教育机构中，成人教育教师身兼多职，既要处理教学上的事务，还要负责管理上的事务。专业身份的模糊化使得成人教育教师不得不在专业发展的同时，还要花费较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学生管理方面的相关知识，进一步加大了他们的工作压力。其次，面授课次数安排的不多，使得成人教育教师的一线教学经历普遍缺乏，他们更多的是在电脑前做一些课程资源的设计、管理和维护工作，与学生面对面的思想交流和情绪交流的机会不多，这就导致了成人教育教师对于教育学、心理学等教学理论的不重视，一定程度上缩小了专业教师和管理者的区别。第三，当前大部分成人教育机构重科研轻教学，如规定每年要出多少科研成果、要发表多少篇学术文章，成人教育教师在此压力下，更多的把精力放在科研工作上，把自己定位于科研工作者，而不是从事一线教学的教师，又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自己的专业身份。

方向感的模糊是造成成人教育教师专业身份不明晰的一个原因。他们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不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和将来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往专业教师方向发展，还是往管理人员方向发展。失去方向感，必然造成成人教育教师前进的道路迷茫、曲折。

四、影响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困境的因素

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除了受环境、体制等宏观因素的影响外，很重要的是受到个人微观因素的制约。

（一）实践性知识

实践性知识是教师对自己的教育教学经验进行反思和提炼后形成的，并通过自己的行动做出来的对教育教学的认识。①单妤.小学新手教师实践性知识发展的个案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杰斯(JanSZ,J.)认为，教师身份认同是教师对教学认识的不断整合从而形成有特色的实践性知识的过程，不同来源的知识彼此交互影响着身份认同的形成。②魏春艳.新课程视野下教师身份认同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0.在具体的教育教学过程中，成人教育教师通过对个体实践性知识的应用来指导自己的行动，做出相应的教学行为。实践性知识的具体内容对成人教育教师的教育教学工作影响巨大，关系到他们是否能迅速适应成人教育特点，成为一名合格的成人教育教师，形成身份认同。

（二）情绪和态度

托马斯（ThomasG.etal）等人在他们的研究中指出，教师对教育的各种情绪反应，与其身份认同的关系极为密切。③魏春艳.新课程视野下教师身份认同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0.教师的情绪反应和态度直接影响到他们在教学过程中的表现、自身的专业发展，最终影响到其身份认同的形成。成人教育教师如果对成人教育满腔热情，以积极乐观的情绪和态度投入到成人教育事业中，享受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乐趣和成就感，那么有利于其身份认同；反之，如果不能正确认识成人教育的特点和属性，产生消极情绪，不端正态度，会影响其身份认同。尤其是在面授课中，教师和学生进行面对面的互动，教师的情绪会对学生产生直接的影响，学生对教师的情绪和态度做出相应的反映，并反馈给教师，影响双方的教学体验，这将进一步对教师的身份认同产生影响。

（三）职业理想

成人教育教师在入职之前，对自己的职业理想和职业目标都有明确和美好的认识。如果把成人教育事业当成是终身的事业，能够正确认识成人教育的地位、属性，把教书育人当成己任，那么就会有较高的工作动机，以积极心态投入到工作中，在工作中实现自身的价值，形式身份认同；但如果只是把从事的工作当成生存的手段、赚钱的工具，那么往往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和诱惑，影响工作热情，降低成就感，不利于身份认同的形成。崇高的职业理想还可以帮助教师在遇到问题时，不逃避、勇于面对，接受挑战，因此，职业理想是初入职的成人教育教师形成身份认同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

五、成人教育教师对自身身份认同的途径

成人教育教师只有对自己的身份有明确的认同，并深刻理解后，才能真正地投入到成人教育事业中。如何帮助成人教育教师对自我身份进行确认，是作为教育工作者的我们值得探讨的问题。

（一）开展自我研究，注重教学反思

Bullock提出自我研究是对自身的实践进行的持续的、系统的、严谨的探究，来发展自身关于教师的知识基础的活动。④冯金冉.国外教师教育者身份认同建构及策略硏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6.自身的实践主要是指教与学的情境，师生和生生的交流，构成了复杂的背景。成人教育教师正是要在此背景中探索教学的规律，并又将教学规律服务于教学实践。通过自我研究，成人教育教师对自己教学实践中的问题和困惑展开探究活动，寻求解决策略，进一步加深对教学本质的认识，更新教育理念，提升教学能力，加速对教师身份的自我认同。自我研究的具体方法很多，如教学反思、反思性日志、讨论、传记与合作传记、关键事件、自我报告等。⑤冯金冉.国外教师教育者身份认同建构及策略硏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6.其中，教学反思是最常用的一种方法。

教学反思是成人教育教师在教育教学活动中的常态，是其关注教育教学实践的基本方式，也是推动其发展的原动力。教学反思能帮助成人教育教师将零碎的教学经验有序化，将内隐的知识外显化，进一步优化其实践性知识。教师的教学反思包括教学前的反思、教学中的反思和教学后的反思。①单妤.小学新手教师实践性知识发展的个案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成人教育教师的教学反思也是如此，可以是对课前的准备活动、教案的一个片段、课堂中突发的一个状况、课后整个教学流程的反思。我国学者对教师的反思方式进行过系统的研究，认为教师可以通过理论学习、写教学反思案例、撰写教学日记、对他人和自己进行观察、分析他人的典型案例、与他人交流与对话等方式来进行教学反思。②陈瑶.高校熟手型教师实践性知识探析[J].环球市场信息导报，2017，（11）.此外，成人教育教师教学反思时尤其要注意分析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学习方式，只有意识到成人学习以自主学习为主、理解记忆为主的特点，才会在教学设计上下功夫，以满足成人学生的学习需要，同时收获良好的教学效果。相应地，成人教育教师也能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加快其身份认同。

（二）关注专业知识结构的优化，注重多种专业技能的融合

在多媒体信息时代，信息的易得性使得教师不再是知识的唯一拥有者，尤其是面对学习经验丰富、自主学习能力强的成人学生，成人教育教师拥有的知识量不再具有绝对的优势。因此，成人教育教师应立足于所授专业，精通本专业知识，根据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对专业知识结构进行优化，将僵化的知识结构重新整合，使专业知识结构呈现出动态的、发展的状态，让自己成为所授专业的专家，在向学生传授知识的同时，更好地为其答疑解惑。除了成为所授专业的专家，成人教育教师还应具备一些与所授专业高度相关的其他专业的知识，并能够将这些知识融合于所授专业，成为专业的拓展性知识，更好地满足成人学生的需要和兴趣。

成人教育教师除了具备最基本的授课技能，也应有多种教学资源的设计、整合技能以及网络教学资源的维护、管理能力，能将文本内容转化为丰富的、形式多样、易于成人学生接受的各种网络媒体资源。尤其在信息时代，成人教育教师还要学习并熟悉使用各种专业技能，包括信息处理能力、发现社会需求和学习热点的能力、组织协调能力、评价反馈能力，并将这些专业技能融合起来为教育教学活动服务。

（三）加强与学生的交流与合作，构建教师学习共同体

当前造成成人教育教学质量不理想的一个原因是教师与学生缺少交流，教师不懂成人学生所想、所需，以致教学内容的组织、呈现达不到应有的效果，成人学生提不起学习的积极性。要改变这一状况，成人教育教师首先要做到的是拓宽身份视域，不能将自己局限于高高在上的“教师”身份。当前网络化的信息时代，获取信息之易、获取途径之便捷，已超出教师的想象，因此成人教育教师应以平等的态度看待成人学生，加强与学生的交流和合作，只有突破身份视域的限制，将自己定位在一个合理的位置，才能有更广阔的视野和心胸，并且获得相应的身份认同。其次，成人教育教师应改变传统的教师为主、满堂灌的教学模式，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让成人学生有更多的机会思考问题、表达思想，乐于接受学生的意见和建议。

造成成人教育教学质量不理想的另一个原因是教师与教师之间缺少交流和互动，教师局限于自己的领域中，未能开展开放的思想和学术上的交流。因为缺少与同事的交流，成人教育教师在教育中如果遇到问题，易形成挫折心理，产生消极情绪，进而降低教师身份认同。加强成人教育教师之间交流和合作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是建立教师学习共同体。教师学习共同体是“学习型组织”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是指由教师自发组织，以提高自身专业素养和职业能力为根本宗旨，积极探寻各种自主学习形式，注意成员之间的社会确认与经验资源共享，实现互促共进的各种教师学习型组织。在此组织中，教育教师坦诚、开放地交流各自在教学、研究中的问题和经验，分享成员提供的教学资源，互相学习、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在提高教学能力的同时也收获了良好的人际关系。而且共同体的成员还可以互相听课，吸取对方的优点，改善教学方法。在构建教师学习共同体时要把握平等、开放原则，成员之间地位平等，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成员的加入和退出以自己的需要为据，不存在外力的强迫。在教师学习共同体中，成人教育教师与其他成员相互尊重，形成亲密关系，产生对共同体的依赖感和归属感，身份认同也就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明确下来。

成人教育教师身份认同是成人教育教师自我成长的内部动力，它有助于教师将外在的角色要求转化为内在的心理认同和接纳，帮助教师树立职业理想和职业目标，形成良好的职业操守，激发职业热情，更好地投入到成人教育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