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热带海洋学院附属中学 杨仲林
清早起来,读到大学同学罗娃的文字,挺有感觉。小时候,我和哥哥随母亲在她任教的小山村生活,距离那个村子几里地的山里有一棵好大好大的山楂树,属于某家人的。
山楂是一个例行的话题,每年到山楂即将成熟的日子,大人小孩就开始讨论山楂。一直到采摘完,把山楂干都吃完才结束。岭南的山楂不像北方的山楂,果形更大些,生食几乎不可吞咽,味道极为艰涩。吃后整个舌苔一片厚厚的、白色的舌垢。小时候生活艰苦,捡来的生山楂果子,切片或者用刀拍裂,用盐水浸泡一会,吃起来涩味减淡,已经是难得的美食,极少能吃到用糖水煮的山楂。
主人家收获有几箩筐的果子,就切片晒干储藏,慢慢吃。为了能吃到干果片,那段时间,同龄的小朋友都千方百计地跟家里有山楂果的小朋友好关系,以便偶尔能分享到我们眼中的美食山楂干。山楂干片极其坚硬,一片干果,老半天才能嚼烂。长大了后牙齿不好,似乎跟那时没有护牙意识有关。
又到山楂长成的季节,不知那小山里的山楂树还健在么?儿时的玩伴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