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图书情报机构服务智库的做法及其启示

黄晓斌 王 尧，2

(1.中山大学资讯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吉首大学图书馆，湖南 吉首 416000)

智库的项目研究分析与决策支持需要充分的信息作为保障。图书情报部门从事信息资源建设工作，注重于知识信息的分析利用，能够为智库提供有力的信息支撑，保证其研究的顺利进行。面对我国建设新型智库的重要机遇，图书情报部门如何将服务的内容和层次向更宽、更深的领域拓展，力求成为推动新型智库建设的有力助手，是当前值得探讨的一个问题。国外图书情报机构服务于智库研究的历史较为悠久，实践经验比较丰富，服务卓有成效。许多重要的智库都设立有相关的图书情报部门，甚至还有多所知名的智库是从原来的图书情报机构发展而来的，如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胡佛研究所、卡塞尔大学国际高等教育研究中心等。这些原本为图书情报机构在为智库服务过程中逐步发展壮大，从开始参与到项目研究中去，进而独立开展项目研究，最终成为国际著名智库。因此，总结国外图书情报机构服务智库研究的经验做法，并从中获取相关启示，对明确我国图书情报机构的发展方向、提升服务能力将起到重大推动作用。

1 国外图书情报机构服务智库的主要做法

1.1 重视信息资源建设

信息资源是整个智库研究活动的前提和基础。获取准确而全面的信息直接关系到智库成果的质量，也是智库能否生存和发展的关键。图书情报机构作为文献资料收集、整理、保存及传递的重要部门，是智库研究的重要知识来源，在智库研究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国外图书情报机构将信息资源建设作为一项常规性工作开展，并不断地调整优化，力图构建系统的图书情报资源体系。

首先，强调信息资源总量建设，寻求资源共享，多种方式进行联合，如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早在2011年就已经实施了与其他图书馆文献机构进行联盟，包括美国常青藤大学、HathiTrust数字图书馆等，实现共享联盟成员图书馆的资源，使智库研究人员能够更加全面系统地获得相关资料。国外智库机构自身也十分重视图书馆建设。如胡佛研究所是一个国际性、专业性的文献资料中心，为学术研究提供了优势。胡佛战争图书馆拥有70多名图书馆和档案管理员，包括9个图书馆、160万册藏书、6万个微型胶卷和2.5万种期刊及共约400万件的珍贵档案。很多资料都是独一无二的，有巨大的学术研究价值。近年来胡佛研究所成立了专门对中国的发展进行研究的机构，所需要的信息调集东亚馆馆藏信息为其提供研究支持，包括民国时期、解放时期、开放时期等等珍稀的文件资料，为美国智库对中国发展进行分析提供了最有效的保障[1]。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图书馆，其馆藏以智库定位项目研究为导向，关注国际安全、军备和裁军领域的动态，构建了庞大的文献情报中心，除500万册典藏还有专为智库提供的“灰色材料”，收集广泛如报告和会议记录以及特殊官方出版物，可以迅速提供个性化、针对性的信息服务。该馆还与世界上400多个研究所和机构有交流协议，使得其收藏的部分资料是其独有的[2]。

其次，根据智库项目需求分析，自建专题数据库，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如兰德公司在业务研究中，开发和积累了大量的特色数据库，包括统计数据库、调查数据库、案例库等。围绕研究方向，坚持基础数据和研究成果的积累，形成公司公用的咨询研究数据库，提供机构内部研究人员使用，经过长期积累，形成了人类学等国际知名的数据库。兰德公司于1972年专门成立调查研究组以确保调查数据的质量，拥有多手段专业化调查中心，主要开展人口调查、特殊人口调查、与多方面的机构合作、国际数据收集等工作。经过多年的发展，兰德调查研究组在创新调查计数据收集分析方法等方面成果显著，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与其丰富数据的支撑是分不开的[3]。

第三，注意收集全球智库成果，保存智库研究成果。追踪智库发展动态及其未来趋势，对特定研究起到重要参考作用。兰德公司每年要发表350～450份研究报告以及大量的论文和专著；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外交政策》、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的《华盛顿季刊》、布鲁金斯学会的《布鲁金斯评论》等都是影响极为广泛的定期出版物。这些智库成果本身就是很好的研究素材。兰德公司的情报研究规范中明确规定项目研究必须吸纳前人有益成果，并且研究所用数据必须详实有效、可核实的。兰德公司图书馆收藏了134 000份报告，收集研究人员最新研究成果做成专门机构库；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图书馆立足研究机构的智库性特征，侧重经济、国外政策、都市政策、政府管理和全球发展等方面。日本智库注重各类智库成果的收集保存，创建数据库。日本亚洲经济研究所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建立了日本规模最大的有关发展中国家的图书馆，存放大量有关发展中国家的学术图书、统计资料、政府公报、报纸、杂志、地图、国际组织的报告等，已成为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专业图书馆[4]。

第四，重视信息资源数字化建设。国外图书情报部门在进行文献保障建设时，坚持纸质文献与数字文献同时进行，并且数字文献的建设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智库机构、情报保障部门将网络资源作为首选的情报源，胡佛研究所的网站主页设有“Library & Archives”的链接,便于研究人员在线利用数字信息资源[5]。再次，关注获取渠道的广泛性。不论是公开信息、灰色信息、还是保密信息，只要能获取到，都纳入收藏的目标。

1.2 提供便捷高效的参考咨询服务

参考咨询服务是图书情报机构一项重要的服务内容，从国外图书情报机构的服务案例来看，受到智库欢迎的参考咨询服务通常体现出以下3个明显的特点：一是情报服务人员能够响应迅速，第一时间与智库研究人员达成互动。情报服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它有响应——融入——服务3个不可跳跃的阶段。因此响应迅速并非是要情报服务人员能够马上提供智库研究人员所需情报信息，而是要求能够第一时间理解智库研究人员的意图，并迅速地融入到智库研究项目的情景当中，随着项目研究的逐步推进，情报服务人员能够与智库研究人员保持较高的默契，形成密切的互动，从而有针对性地、及时地、连续地为智库研究人员提供全面、深入的情报服务，最大程度上避免因沟通不畅而延缓项目研究进展。二是提供定制化、个性化的服务。个性化服务是智库研究人员对情报人员提出的更高的希望。国外的学科馆员制度发展比较成熟，情报人员的设置往往根据研究项目的学科类型决定，这样情报服务人员能够更为迅速地融入到项目研究当中，也往往更容易理解智库研究人员的信息需求，从而根据研究项目的进度、研究人员的要求提供信息定制服务、信息个性化推送，满足项目研究人员对于特定文献情报信息的要求。三是注重发挥新技术在参考咨询服务中的作用。信息技术的广泛深入应用使得情报服务人员的服务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也为提升服务水平、服务速度、服务质量提供了条件，国外图书情报部门往往能够及时地掌握最新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并将其应用到手机服务、移动参考咨询服务、虚拟场景推演、情景化演练、联合参考咨询等服务，如大英图书馆的许多项目都是由大英图书馆与各科研组织、机构合作向智库提供在线联合参考咨询服务。

1.3 重视智库研究成果宣传与评价

智库研究人员要实时全面掌控各种社会热点、网络舆情、科研动态、跟踪各种潮流，并做出超前的判断，必须要选择性地关注最新的研究进展。图书情报机构对智库研究成果的介绍，通常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进行宣传展览。如举办成果推荐会、成果发布会。同时通过其网站专门的栏目对智库研究成果进行重点宣传，或者借助热门网络社区开展在线互动交流解读智库研究成果。如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在图书馆就设有“智库和政策中心(ThinkTanks & Policy Centers)”栏目，其中包括大量哥伦比亚大学国际事务方面的学术出版物，如研究机构的工作文件、非政府组织的临时文件、组织资助的研究项目和会议文件等，从内容和功能上接近于专为智库量身定制的机构知识库[6]；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不仅通过其图书馆网站对智库研究成果进行展览宣传，而且还在Twitter、Facebook等社交媒体上开拓了专门的介绍渠道，形成较有影响力的兴趣小组，更好地实现了对智库研究成果的宣传，增强了影响力[1]。胡佛研究所成果包括胡佛每日报告、胡佛文摘、中国领导层监视等内部出版物、研究人员专著、胡佛频道、经济工作文件、研究者博客、视频系列、播客等。部分专著提供全文在线浏览，大多数提供简介和网上购买链接，研究论文能全文下载，研究报告、文摘、电子期刊论文能在线获取全文。由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负责管理的收录《全球智库报告》的网站“Scholarly Commons”同时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机构知识库，涵盖各院系、研究中心和学会筛选入库的科研资料[7]。

图书情报机构通过系统的构建起一套科学、有效的智库评价指标体系，如对智库研究成果的影响力、科学性等方面进行评价，将直接决定社会公众、政府部门、智库同行对该研究成果的认可度。国外很多图书馆在此方面做得较为出色，利用核心期刊的影响因子，引用量等作为评价指标，形成并发布评价报告，提升智库研究成果的知名度和影响力[8]。

1.4 探索服务功能的延伸与转变

国外图书情报部门在为智库研究提供文献情报服务的服务过程中，积极寻求自身功能的拓展。由浅层次服务向深层次服务，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有些甚至是质的飞跃。一是为智库研究服务提供文献情报的支撑服务。这是最基本的服务要求，服务内容主要为提供基本的信息咨询、提供指定的文献情报信息等。智库研究人员与服务人员的接触较少，主要是根据智库研究人员的需求进行。因此，这种情报服务效率比较低，智库研究人员对图书情报机构文献情报服务的认可度也最低。二是情报服务人员协同参与到智库的具体研究项目当中，成为智库研究人员的重要帮手，相互之间直接沟通，能够迅速消除理解上的误差，因此，这种服务方式情报服务人员能够清楚地了解研究项目的研究进展、可能需要的各种文献信息、智库研究人员可能用到的各种文献信息。随着相处时间的推移，服务人员与智库研究人员的趋于默契，服务也更为高效，智库研究人员对图书情报机构文献情报服务的认可度也逐渐提高。三是图书情报机构向智库研究机构转型。这是图书情报机构在文献情报服务过程中实现质的飞跃。国外有一些著名图书情报机构在为智库研究提供文献情报服务，进而发展成为独立研究机构。如美国知名智库胡佛研究所前身为“胡佛战争图书馆”，后更名为“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图书馆”。凭借其长期累积的、极具价值的近现代历史文献资料,在军事战略研究、国际问题研究等方面取得了丰富的、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从而完成了向智库的转型。在初创时期，胡佛研究所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个资料收集中心，主要任务是收集、整理、分类保存与战争相关的资料，并开展战争方面的学术研究。二战以后，美苏之间形成了冷战格局，美国政府对公共政策的需求急剧上升，与此同时智库行业也迅速地繁荣发展起来，这些因素都成为胡佛研究所从图书馆转型成智库的动因。胡佛研究所通过扩充研究人员和拓展研究领域、健全和完善其管理体制以及协调自身与大学的关系等，并且通过创新思想、开拓新的研究领域以及完善自身体制等措施，成功进入世界一流智库行列[9]。

1.5 重视新信息技术的运用

大数据时代，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先进技术的出现，不仅为图书情报机构提供了新的研究内容，更使服务方式发生了新的变化。情报服务人员擅长的就是运用各种分析方法、分析工具，如社会网络分析、用户信息行为分析、关联数据技术、可视化技术等，在错综复杂的无序信息当中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且以友好的、最简单的方式呈现出来，从而清发现某一专题知识的历史溯源和发展前景、与其他知识的关系及相关程度[10]。因此，智库研究人员日常随意的检索记录、不经意间的意见表达、对于每一事件的兴趣、持续时间、与同行之间的简单闲聊等等碎片化的信息，在大数据思维下都是极具价值的情报内容。目前国外部分图书馆，如康奈尔大学图书馆、雪城大学图书馆等，开始将大数据应用到对智库研究人员的研究，如雪城大学图书馆通过社交网络空间收集特定专家、学者、研究机构发布的有关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有关的各种信息，并将所收集到的各种破碎信息进行整序、关联，提炼情报信息为有关研究机构服务。布鲁金斯学会政策性研究成果采取复合型交流和传播模式，除传统形式外，鼓励研究者利用博客或其他社交媒体发声。有些智库在新兴社交媒体开设公共账号，开展各种的线上线下活动。国外智库重视研究成果和研究数据的积累，重视构建领域数据库、知识库，建设领域知识的可视化平台。2014年12月，布鲁金斯协会发布了其所属图书情报机构参与的“智能手机的广泛应用，将为财政决策提供新思路”的报告，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通过分析低收入人群的网络社交活动，分析用户信息行为，计算使用智能手机获取数据的周期，指出大数据公司应该充分利用大数据造福低收入人群；并利用社会网络分析工具，帮助金融服务公司有效预见财务的需求，帮助提升公共财政决策方案[11]。智库研究人员将海量的无序的数据进行关联，从而发现其中隐含的情报。

1.6 注重服务人员队伍的建设

图书情报机构要转变观念，服务智库建设，培养和建设一支强大的智库服务团队是关键。国外图书馆情报机构从4个方面保证服务人员能够满足智库服务的需求：一是招聘，通过招聘高学历毕业生、各领域专家、卸任政府官员等来负责对文献进行深层次的组织、开发，提供深加工的情报信息，如胡佛研究所招揽各领域的精英人才利用图书馆资源做学术研究，在研究过程中表达、交流各自的意见和创新思想等，从而产出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最终为研究机构或者公共部门参考。二是培训，培训的对象既是图书情报服务人员，也是智库研究人员，培训的内容包括如何利用各种数据库、如何使用情报分析方法、工具、如何识别研究人员的情报需求、如何实现文献情报的有效传递等。三是吸纳参与，一方面是吸纳智库研究人员加入图书情报机构，这样可以从智库研究人员的专业角度对文献信息进行组织、分析、加工，从而使得文献情报更具实用性、有效性；另一方面是图书情报人员参与到智库的具体研究项目当中，以项目研究主体的身份，发现项目研究准确、全面的文献情报需求，从而实现文献资源与项目研究情报需求的准确对接。这种吸纳参与过程也就是“旋转门”机制，带来的研究人员背景专业化、思维方式的多样化、人员交流的常态化是确保研究成果高品质、高质量的关键因素。善于汇集和挖掘图书情报机构的优质人才，才能在智库建设和服务中最大限度地调动人才的积极性，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四是合理安排研究团队人员结构，国外智库项目研究都是以团队的形式开展，成员的组成往往具有固定的人员结构，即以研究人员为中心、以情报服务人员为辅助、以行政管理人员为支撑，如胡佛研究所采用的人才模式就是按照1:1：1的比例由行政人员、图书馆/档案馆馆、知名学者组成，其中各部门行政人员和馆员作为专业化的辅助人员，知名学者作为常驻研究员[1]。兰德公司就比较注重辅助研究队伍的配置，一般1～4个研究人员配备一名秘书或研究助手，专业人员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专门从事图书资料或计算机等工作，从而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12]。

2 相关启示

我国图书情报机构在组织类型、管理机制、发展层次上与国外都具有较大的差异，因此，我们不能够完全生搬硬套国外的模式，但在资源建设、服务方式、技术应用等方面存在许多共性，国外的做法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2.1 充分了解智库的研究动态与进展

智库的研究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多种领域，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其研究内容也不断变化。国外智库研究主题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以兰德公司为例，在发展初期，公司研究主题由军方决定，集中于空军空中作战领域，这是兰德公司研究主题的起点。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政府提出重振国威和军威的号召下，研究重点转到国家安全领域，这是兰德公司研究主题的第二次拓展；20世纪90年代初冷战结束，研究主题扩散到政治、经济、内政、外交、科技等各个方面，为各国政府及企业提供信息咨询和项目预测服务，这是研究主题的第三次拓展。兰德公司从以研究军事尖端科学技术和重大军事战略而著称，继而又扩展到内外政策，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研究政治、军事、经济科技、社会等各方面的综合性思想库[13]。可见，智库由于自身政策性和服务机构的性质，对情报信息的需求具有明显的特点：一是智库的课题多具有很强的专业性，但也一般需要多科学的参与，因此在需求上表现为专业性与多学科相结合；二是由于智库的课题一般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同时都会用到历史的分析方法，因此需求具有前瞻性与历史性相结合的特点；三是智库的课题一般都是动态性，时效性要求较高，对于信息情报的需求也有及时性的要求。为了适应智库研究中的广泛性和多变性特点，图书情报机构要充分了解智库研究任务，掌握研究进展与动态，与智库研究课题紧密配合。

2.2 建立面向智库研究的特色资源体系

信息资源的质量如何直接决定图书情报机构智库服务的广度与深度。因此，提高信息资源开发利用水平是加快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途径。根据智库需求的特点建立符合智库要求的特色资源体系。可以基于用户需求驱动模式，吸收智库人员参与资源建设。资源建设要坚持多样化、多元化和持续性，涵盖纸质和数字资源，图书、期刊、报纸，公开文献、灰色文献，一手资料和深加工资料等多方面。尤其是智库内设的图书情报机构，其服务对象比较具体、服务要求明确、服务过程直接，因此资源建设更应以其服务对象的特点凝练规划，以研究项目为导向进行信息资源的广泛收集和深度开发，以智库研究成果的效果为准则对信息资源建设的合理性与有效性进行评价。其次要积极探索多源异构数据的优化整合。随着数字资源的普及，结构化与非结构化等异构数据并存，利用越来越困难。需要建立统一的数据管理和访问平台，提供可用性高的“一站式”的数据访问服务。再次，面向智库研究构筑具有特色的机构知识库，智库作为知识型研究机构，有效的知识管理对智库发展非常重要[14]。知识库是重要的知识管理工具，建立智库知识库可以实现对智库知识成果的系统收集和管理，支持对知识资产进行长期保存，促进智库成果的广泛交流共享。

2.3 保持服务技术的先进性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普及，一方面拓展了图书情报机构的服务范围；另一方面也深化了服务的内容，从而提高了服务的质量。图书情报部门应该加强现代信息技术利用，促进服务水平的提高，利用互联网构建资源共享平台、新媒体如移动客户端提供动态服务，利用可视化手段将原本用语言描述难以理解的概念、结构、模型进行形象化展示，帮助从多变量问题中推演出最优解。日本人工智能“沃森”(Watson)只用10多分钟就阅读、分析了所有2 000万份医学文献、论文和病历，再深度分析病人的病例数据，并找到了这个病人的活性基因突变，推荐了新的治疗方案，让这个病人获救[15]。目前国内图书情报机构将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应用到咨询服务的案例还较少。目前已经有部分图书馆，如南京大学图书、清华大学图书馆、浙江图书馆等逐步将机器人应用到图书馆服务，但其目前的层次还很低，用来扫描书架并报告丢失书籍，从而减少图书馆管理人员的工作量，要进行深层次的参考咨询服务还进一步研究探索。图书情报机构可以根据具体工作任务，将大数据、人工智能、云服务、虚拟现实技术等先进科技引入到情报服务工作中，从而提高服务工作的有效性。

2.4 不断探索和创新服务智库的方式

随着社会信息化、数字化的不断推进，智库研究人员对图书情报服务的需求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信息检索，而是希望能够提供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信息内容、更个性化的信息获取方式、更深层次的信息产品，以及更高的信息服务效率，希望无缝地获取所需信息和知识。图书情报部门应重视服务能力的提升和拓展，为智库研究提供定题服务、推送服务、移动服务、嵌入服务、个性化服务，以用户为中心的个性特征需求为牵引的，通过分析智库用户特征和使用习惯等，主动收集用户可能感兴趣的信息。利用现代化的手段、跟踪和分析用户的信息需求，通过多种途径收集信息，并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整理后，采用推送技术主动地将信息传递给用户。嵌入式服务是通过专业馆员嵌入智库研究过程和场景，参与其课题研究，提供信息保障，有机地将文献资源、服务与研究人员的需求相结合，提供即时、有效、有深度的信息服务，为项目提供全方位的、有针对性的全程信息保障服务[16]。

2.5 加强对智库研究成果的宣传评价

对智库研究成果的宣传评价是国外图书情报机构一项重要工作，对智库研究机构以及图书情报机构自身都能产生重要影响。一方面，图书情报机构具有优良的评价传统，评价指标体系往往能够得到行业认同，评估体系的建立将大大提高信息的利用率和信息的动态跟进[17]。一项高评价的研究成果，可以迅速地获得公众关注，影响公共决策，智库研究机构便可以从该项研究当中总结经验教训。另一方面，智库研究成果评价的系统性、科学性如何也反映了图书情报机构研究能力的高低。具有高水平研究能力的图书情报机构自然更能获得智库研究的青睐，参与到智库研究项目机会也更多。可以学习国外图书情报机构在智库成果宣传评价方面的工作经验，探索智库研究成果宣传评价的新方式方法。

2.6 明确图书情报机构自身的合理定位

图书情报机构在智库研究服务过程中可扮演多种角色，如协助者、参与者、主导者。这是由图书情报机构自身的服务能力决定的。因此，应认真对自身服务能力进行全方位分析，从而找准定位，担当相应的角色。从目前发展状况来看，我国大部分图书情报机构在智库研究过程中充当协助者角色，主要工作是响应智库研究人员的文献情报需求，少部分图书情报机构能够为智库研究人员提供咨询服务，只有很少一部分具有独立性研究机构的能力[18]。因此，大部分图书情报机构现阶段更应该打好基础，实现服务能力逐步提升、服务范围逐步延伸、自身定位逐步转变。图书情报机构应该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使命，积极面向智库的服务转型创新，搭建智库信息平台，为智库提供文献信息资源、保存智库研究成果、参与智库研究项目、评价智库研究成果,对智库产品进行营销和推广，逐步构建起体现自身特色的服务模式，并借助服务的规范化、常态化发展，参与到智库研究当中，提升智库服务能力，助力中国智库建设发展。

3 结 语

建设特色新型智库是一项系统性工程，加强信息资源保障是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我国图书情报部门在长期建设中逐步积累了丰富的信息资源，形成了完善的服务体系，为智库研究服务打下良好的基础。但目前大部分图书情报部门这方面的工作还刚刚开始，尚不能够充分满足智库研究的需要，与国外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为此，必须学习和借鉴国外图书情报机构的发展理念和先进服务经验，从资源、人员、技术、服务等多个方面入

手，进一步强化自身实力，不断创新信息服务模式，逐步提高服务水平与质量，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提供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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