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永能
★作者通联:江苏沭阳高级中学。
不论是高考改革前还是改革后,阅读教学都面临操作的多样性问题。所谓操作的多样性,是指人类一时难以企及“文本”的内核,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场合,由不同的人的解释所能达到的不同程度造成的,文本内核的确定性是不容质疑的,读者的解释只能无限度地向着这一“确定的内核”趋近。
随着大语文教学的推进,阅读教学已经上升到为语文教学的核心位置。这就让我们在教学中要放弃视文本为第一要素的观念。由于文本作者与读者在时间、语言、历史背景和环境上的差异,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往中断不可避免,而唯有读者重构了作者的心理状态,努力从思想上、心理上、时间上去“设身处地”地体验作者的原意,才能与作者建立起正常的主体间的交往。实际上,如果读者可以克服自身历史局限和偏见,他可能比作者更好地理解作者。这就要求我们的阅读教学“要与讲话的作者一样好甚至比他更好地理解他的话语。”这就提高了阅读教学的要求,也为文本的多元解读打开了闸门。
不揣浅陋地说,抛开高考的影响,语文阅读教学应该是对人的“存在”的本体论思考。对文本阅读而言,它不是单纯的接受个别的词句,而是一种精神的呼应和契合。而阅读教学应更直接地从文本中汲取养料。
有专家认为文学作品并不是为了让语言学家去解析才创造出来的,它必须诉诸历史才能理解。文本不是完美的语言结构,亦不是封闭的符号系统,也不是形式主义的描写模式这类方法,而是依靠问与答进行解释,使创作与接受以及作者、作品、读者的动态过程合理化的历史学才能使文学研究翻新,才会把文学研究从淤埋在实证主义的文学史的泥坑中解救出来。
在“作家——作品——读者”所形成的总体关系中,读者才是文学活动的真正的主体。读者是一种社会发展的能量,没有读者的发掘,文本的意义和价值就不复存在。文学作品的生命如果没有读者的主观能动的参与介入是不可想象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语文考纲提出 “阅读文学作品的过程,是发现和建构意义的过程”,强调“对话”和“交流”,强调“尊重学生个人的见解”“应鼓励学生批判质疑”。高考改革新形势下的阅读教学要 “逐步培养学生探究性阅读和创造性阅读的能力,提倡多角度的、有创意的阅读,利用阅读期待、阅读反思和批判等环节”,以保护学生的阅读积极性、创造性,保护学生的个性,尊重学生作为读者的应有的尊严,说白了,就是要让学生真正成为阅读的主人。
首先,关于“文本”概念的引用。新教材中出现“文本”,但是,在高考中对语文学科的理解,“文本”一词不再仅仅指形诸文字的书面材料,它还包括一切人的精神的“客观化物”,最终是人的“存在”本身。
其次,必须将“阅读是读者与作者、作品的对话”与“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文本之间对话的过程”区别开来。
“阅读是读者与作者、作品的对话”,是指在文本阅读过程中,既要尊重文本的存在、作者的存在,也必须看到读者的差异,这种差异广泛地表现在读者的经历、知识修养、个性特征等方面,由此产生的读者与文本、作者的相互作用和对话,必然会产生认识上的差别。但是,这种“差别”解读,必然遵循以下两点:第一,解读必须从文本出发;第二,解读必须符合情与理的要求。因此,在阅读教学中,教师在放弃过去对“简单确定性”的偏执之后,也不能放弃自己应有的“点拨、引导”职能。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文学作品,如小说、诗歌、戏剧和文艺类散文,师生多元解读的空间会相对较大,师生围绕文本的对话场域相对较宽。围绕文本的对话与师生之间的对话共时同在,交错进行。这就是文学作品阅读的多元性解读。而实用文体的文本,如契约、说明文等应用文体,围绕文本的对话空间显然较小,所谓“多元解读”,虽不能说不存在,但在多数情况下,是对与错的不同解读,深与浅的不同解读,偏与全的不同解读,此时的“对话”,更多出现的是师生之间围绕文本产生的教学对话。
“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文本之间对话的过程”与“阅读是读者与作者、作品的对话”两者有共同点也有区别。一方面是教师对来自学生“多元解读”的认同,对学生产生“难读”的点拨,对学生误读的纠正和通向正确解读的引导;另一方面,是教师与学生的不同解读的交流呼应,如补充、启发、警醒等。
总之,没有人本的阅读就不是阅读,只是解读的二次元,学生永远活在老师的解读影响中,没有个人的思想和进步,甚至都永远走不进文本,就会让文学作品成为死的东西,没有生命,更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