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与全面从严治党

张世飞 王立伟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海淀100872）

自《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问世以来，学界即对其开展了研究，但对《宣言》中的党建思想论述不多①据对中国知网（1998-）数据库的检索，论文篇名中包含“《共产党宣言》”和“党的建设”的论文只有一篇，即张荣臣的《〈共产党宣言〉和中国共产党的建设》（载《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11年第1期）。当然，不排除一些论文中包含相关内容。即便如此，也与《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开山之作的地位不相称。。作为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奠基之作，《宣言》不仅比较系统地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指导思想等基本原理，对无产阶级政党的目标、斗争策略等问题也进行了科学分析，因此在历史上第一次比较科学地提出并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党的建设的基本问题。重温《宣言》关于党的建设的经典论述，对于当前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一、《共产党宣言》对“建设什么样的党”的阐述

《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诞生的重要标志，第一次全面系统地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指导思想等基本原理，开创性地提出并回答了无产阶级政党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的问题。

（一）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性和先进性

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宣言》用这样一段话来描述：“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们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1-1]这就充分表明，共产党在其一般性上，同其他工人政党并无二致——都是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但是，共产党还具有其他工人政党所不具备的特殊性。对此，《宣言》指出：“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1-1]在这里，《宣言》明确强调了共产党的特殊性即先进性——共产党不是一般的无产阶级政治组织，它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坚信共产主义远大目标、掌握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它所维护和代表的是无产阶级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最透彻地了解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具有怎样的条件才能形成，其实际进程如何，最终它将产生什么样的成果。这就充分表明共产党是工人阶级中的先进的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相比其他工人政党更具优越性，因此也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宣言》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性和先进性的阐述，为中国共产党坚持党的阶级性、保持党的先进性奠定了理论基础。

（二）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指导思想

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其指导思想——科学社会主义与反动的、保守的和空想的社会主义有着本质的区别，只有科学社会主义才真正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首先，《宣言》着重指出，区分真假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的一大重要标志就是：是否消灭私有制、实行公有制。封建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都是表面打着社会主义的招牌，实则都代表着各自的阶级利益。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封建的社会主义责备资产阶级产生了一个将把旧社会制度炸毁的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渴望行会制度和宗法经济，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依然支持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关系。换句话说，他们高举社会主义旗帜，却拼命想恢复或保留旧的所有制和旧社会。而这种旧的所有制正是剥削与压迫产生的根源。只有科学社会主义要求消灭私有制、实行公有制。要消灭那种建立在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剥削之上的占有方式，消灭那种以对他人的剥削为代价的，支配着被统治者的工作与生活的所有制。只有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代之以生产资料公有制，才能铲除剥削制度存在的土壤。

其次，《宣言》还指出，区分真假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的另一重要标志是：是否承认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封建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都反对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通过《宣言》，我们可以看出，封建的社会主义反对无产阶级，更反对无产阶级革命；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反对暴力革命，他们主张改良主义，在不改变生产关系的前提下，进行经济关系的调整，“力图使工人阶级厌弃一切革命运动”[1-2]。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反对通过从革命的方式开辟新的道路，而是企图通过试验的方式呼吁统治者发善心来实现自己的社会空想。因此他们“激烈地反对工人的一切政治运动”[1-3]，想通过和平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只有科学社会主义承认阶级斗争。《宣言》指出，从原始公社解体以来就一直存在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只有科学社会主义坚持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是通过阶级斗争实现的，从无产阶级产生开始，就在与资产阶级的对立下展开阶级斗争。因为资产阶级不会自动放弃政权，为了掌握政权，无产阶级就不得不采取暴力革命形式来夺取政权。共产党以最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实际行动投入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共产党人希望通过无产阶级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而后建立自己的统治，实现无产阶级专政。

二、《共产党宣言》对“怎样建设党”的阐述

《宣言》在全面阐述“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的同时，对无产阶级政党的奋斗目标、斗争策略等也作出精彩的论述，因此又比较科学地提出并回答了无产阶级政党要“怎样建设党”的问题。

（一）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最终奋斗目标及其实现方式

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宣言》指出，第一步是把无产阶级组织成为强大的阶级力量，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获得政治权利。然后，无产阶级利用政治统治，大力发展生产力。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最终奋斗目标，《宣言》指出：“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1-4]要努力构建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4]共产主义革命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5]。即第一个决裂是与“传统的所有制关系”的彻底决裂，第二个决裂是与传统的私有制相适应的思想观念、意识形态的决裂。无产阶级政党最终目标的实现就要努力打破阻碍革命运动发展的一切障碍，建立一个新世界。恩格斯早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就曾指出，“如果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因此最终被推向革命……我们共产主义者将用行动来捍卫无产者的事业”[2]。

（二）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基本策略原则

《宣言》对共产党人政治斗争策略的基本原则进行了阐述。《宣言》指出，“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1-6]。这一论断表明，把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当前斗争和最终目的正确地结合起来，是共产党人制定具体斗争策略的依据和原则。对于已经形成的工人政党的态度，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是依据上述策略原则，即既不排斥也不对立，而是一同合作完成共同目的，同时求同存异。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原则的基础上，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不同国家根据不同的社会条件和背景分别规定了不同的斗争策略，在不同的国家采取了不同的态度，坚持了实事求是、灵活性的斗争策略。

此外，《宣言》在阐述共产党人在德国的策略时，还提出了不断革命的思想。《宣言》指出，要重视教育工人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对立，“以便德国工人能够立刻利用资产阶级统治所必然带来的社会的和政治的条件作为反对资产阶级的武器，以便在推翻德国的反动阶级之后立即开始反对资产阶级本身的斗争”[1-7]。这说明德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只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序幕，革命是不间断的。丹尼尔·本赛德也指出：“革命虽然开始于民族的疆域，但它不会在边界上停下来，在扩大到大洲与世界的范围之前，革命无法成功。所以，革命是行动，也是过程；革命是决裂，也是延续。”[3]

综上，《宣言》通过对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指导思想、目标、斗争策略等基本问题的论述，比较科学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党的建设的基本问题。当然，在《宣言》及其七篇序言中，还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学说的其他一些重要问题，比如，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国际主义原则和民族问题原理等等。这里论述的，只是《宣言》中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基本原理中最主要的部分。

三、《共产党宣言》对推进当前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启示

《宣言》的诞生，不仅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产生，奠定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思想基础，还有力地推进了当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是共产党人最宝贵的精神财富。重温《宣言》关于党的建设的经典论述，对于当前进一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一）坚持以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党的建设的主线

按照《宣言》的论述，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党。在历史与现实的会通中，我们不禁发问：随着时代的变迁与发展，面临新时代的考验，中国共产党能否始终代表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能否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先进性的根本特征？要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必须把加强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作为党的建设的主线。

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必须全方位地体现在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之中。在政治建设方面，要自觉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讲政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也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保障。在思想建设方面，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武装头脑，打牢理想信念根基。要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断提升思想觉悟。在组织建设方面，要坚持正确的选人用人导向，树立正确的选人用人制度。干部队伍是党的组织建设的核心内容，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党的干部队伍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因此，建立正确的选人用人制度，做到选好人、用好人对加强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具有关键作用。在作风建设方面，要始终做到密切联系群众，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严格执行中央八项规定及实施细则。在纪律建设方面，重点强化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筑牢拒腐防变思想防线，严格执行廉洁自律准则，做到心有所戒、行有所止，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夺取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在制度建设方面，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完善和落实民主集中制的各项制度，在发扬民主的同时，实行正确集中，严格按程序决策、按规矩办事。此外，要落实重大问题请示报告制度，严格执行请示报告有关规定。

（二）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

《宣言》在批判各种假社会主义理论的同时，反复阐明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以科学社会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献语境中，科学社会主义（或说共产主义）既是一种严密的理论体系、人类生存发展的理想，也是未来的社会形态、一场社会历史运动。从严密的理论体系角度来理解，科学社会主义（或说共产主义）是建立在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基础之上，在对社会基本矛盾的现实进行科学的分析之后，对未来社会的一种科学的预测和设想，它是反映人类社会发展必然趋势的科学而严密的理论体系，是人类社会走向美好未来的强大的理论指导和精神支柱，它与某些西方学者所说的世俗版“天命论”具有本质的区别。而马克思主义正是理论体系层面的科学社会主义（或说共产主义）。科学社会主义为俄国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建立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提供理论指导。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共产党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提供理论指导。由此可见，思想就是旗帜，旗帜就是方向，一个国家必须以科学理论的指导作为不懈奋斗的思想基础。没有共同的思想理论基础，人心将会涣散，力量无法凝聚，国家无法团结。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指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人民的理论、实践的理论、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面临的执政环境和执政考验更加复杂，因此更要毫不动摇地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一方面必须将马克思主义与新时代的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历经一百多年依然焕发无限活力，正是在于其不断发展、不断创新的能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用鲜活丰富的当代中国实践来推动马克思主义发展”[4]。全党必须结合新时代的中国具体实际，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创新与发展。要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原理和科学精神运用到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实践中去，不断谱写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篇章。另一方面，必须把握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用“九个思想”指明了这一方向，即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关于坚守人民立场的思想、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思想、关于人民民主的思想、关于文化建设的思想、关于社会建设的思想、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思想、关于世界历史的思想、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思想。这“九个思想”既是马克思主义的精华所在，也是当代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方向，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思想基础。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必须以这“九个思想”为正确方向，增强“四个意识”，做到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

（三）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根本方向

《宣言》明确宣告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是实现无产阶级专政，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宣言》对党的最近目的和最终目标的论述，为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指明了方向。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已经带领全国人民达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在中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了无产阶级专政。共产主义是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社会主义之上的社会制度，它不是地域的主义，而是世界的主义，要实现的是全世界的公平、正义、民主、法治，是全人类之善，这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需要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长期不懈的奋斗。每一代共产党人都要通过努力建设、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最终实现从社会主义社会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更应该肩负起实现全人类自由解放的重任。

在坚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根本方向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要始终坚持党的自我革命和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统一。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要进行伟大社会革命，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无产阶级政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把进行伟大社会革命，消灭剥削制度，建立共产主义社会作为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就把进行伟大社会革命旗帜鲜明地公布于众。9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推进中国的伟大社会革命不断向前发展。党的十九大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进行了明确的论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是对以往中国共产党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传承，也是对其创新和发展。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要勇于自我革命。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中国共产党最大的优势，只有勇于自我革命才能领导伟大社会革命。要把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这一伟大社会革命进行下去，中国共产党必须敢于直面问题，深刻认识党面临的危险和考验，从根本上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毫不动摇地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只有始终坚持党的自我革命与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统一，全面从严治党，才能够始终把握住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根本方向。

（四）始终做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战略安排

《宣言》明确指出了共产党人政治斗争策略的基本原则，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当前斗争和最终目的相结合，这一原则不仅是当时无产阶级政党进行斗争的正确策略，更是当前中国共产党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自身建设的正确指导原则。

中国共产党的实践更是证明了坚持这一原则的正确性和必要性。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党提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分“三步走”的战略目标，其中的第一步、第二步目标，已分别在上世纪80年代末和上世纪末提前实现。在此基础上，党的十八大提出，到建党一百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基本实现现代化，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历经极不平凡的五年砥砺奋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党的十九大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战略安排，进一步明确了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在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从“三步走”战略目标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是党中央综合分析国际国内形势和我国发展条件，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出的战略安排。

无论是作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战略安排，还是在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都要始终坚持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相统一这一思想。一方面，坚持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当前斗争和最终目的相结合的原则是共产党人制定具体斗争策略的依据，必须保持这一原则的坚定性。无论是“三步走”战略目标还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都是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以及实现共产主义的最终目的而作出的正确战略安排，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坚持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当前斗争和最终目的相结合原则的坚定性。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必须坚定地贯彻这一原则。另一方面，正确的斗争策略是党的最近目的和最终目标实现的保证，必须实事求是，保持策略的灵活性。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不同国家反对派的阶级地位和政治态度，分别规定了不同的斗争策略，中国共产党根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阶段，分别制定不同的战略安排，这些都集中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策略的灵活性。只有把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结合起来、统一起来，才能避免因短视而产生的失误，才不至于迷失方向，保证党始终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征程中不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