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习近平对意识形态理论的新发展

柳 丽

（江西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赣州 341000）

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西方敌对势力在意识形态领域不遗余力对中国进行的思想攻击，以及国内价值观念多元化的现实，习近平对意识形态理论诸多层面的内容进行了详细阐述，推动了意识形态理论在新时代的创新性发展。科学分析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理论的新阐释，是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遵循。

一、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一贯关注意识形态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马克思认为意识形态可以引领一个时代的思想发展，“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1］。列宁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分析了意识形态理论的性质：“任何思想体系都是受历史条件制约的，可是，任何科学的思想体系（例如不同于宗教的思想体系）都和客观真理、绝对自然相符合，这是无条件的。”［2］中国共产党也论及了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毛泽东认为：“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3］1983年10月，邓小平这样阐述：“在工作重心转到经济建设以后，全党要研究如何适应新的条件，加强党的思想工作，防止埋头经济工作、忽视思想工作的倾向。”［4］江泽民提出：“只有充分发挥党的思想政治工作这一政治优势，才能保证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正确发展方向，才能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落实到各项工作和群众中去，才能及时排除和战胜各种错误东西的干扰，才能巩固和发展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奋斗的思想政治基础，从而为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提供强大的动力和保证。”［5］胡锦涛也认为：“经济工作搞不好要出大问题，意识形态工作搞不好也要出大问题。……在集中力量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一刻也不能放松意识形态工作。”［6］

习近平在继承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理论的基础上，立足新的历史方位，重新定位了意识形态的性质，突出强调了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地位，科学协调了经济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的关系，为进一步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奠定了总基调。第一，强调了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国家发展和民心凝聚。党的十八大以来，世界范围内的文化交锋、碰撞愈加频繁，思想领域的斗争日趋激烈，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愈加突出。西方一些国家凭借强大的科技和经济实力，利用文化交流、贸易往来和人员交往等形式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企图分化和瓦解中国，进而使中国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受制于西方。尤其是以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为代表的西方社会思潮不断蔓延，这些思潮鼓吹私有制，主张私有化，夸大公有制经济的弊端，对我党意识形态工作构成严峻挑战。习近平认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在集中精力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必须一刻也不敢放松和削弱意识形态工作。”［7］意识形态工作关乎社会发展、国家命运和民心凝聚。因此，反击西方国家意识形态的隐性渗透，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是执政党的重要政治任务。第二，为科学协调经济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思想武器。社会改革与经济转型带来社会关系、经济结构、体制机制和利益格局的深刻变化，这必然引发多重矛盾。在社会矛盾叠加的机制下，经济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的不协调是一个重要矛盾，党需要化解两者的分歧，使之协调发展。毛泽东认为思想教育是经济建设的基础，必须常抓不懈。邓小平坚持意识形态工作服务经济建设的基本方向，果断从阶级斗争为纲转向经济建设。2004年12月，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阐明两者关系：“要认清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最终目的是什么，GDP、财政收入、居民收入等等是一些重要指标，但都不是最终目的，其最终目的就是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包括改善人们的物质生活、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人们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等等。”［8］发展经济和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同等重要，决不能忽视任何一个方面。习近平对意识形态工作重要性的论述，为在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科学处理经济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的关系提供了思想武器。

二、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和全党全国人民共同奋斗的思想基础

科学定位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是应对资产阶级各种思潮攻击的根本方略。毛泽东很重视对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通过整风运动、说服教育、批评与自我批评以及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等多种方法，来提高党员干部的理论水平。邓小平提出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时刻警惕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攻击。在持续推进改革开放的新时代背景下，党进行意识形态工作的环境、对象和内容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习近平从全局出发，科学阐释了意识形态工作的新任务：“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9］这是我党立足于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对意识形态工作根本任务的高度概括。第一，习近平对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进行了创新性应答。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是党不断发展壮大的思想基础，1938年10月，毛泽东强调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不应当把他们的理论当作教条看待，而应当看作行动的指南。”［10］邓小平在拨乱反正的非常时期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理论指南。习近平对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原因、具体要求和实践方针等都做了明确阐释。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座谈会上，习近平提出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因为它科学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是人们分析社会问题的认识工具，也是一种实践的革命理论。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再次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这一根本问题上，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丝毫动摇。”［11］同时，习近平对党员干部如何学习马克思主义也提出了具体要求：“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领导干部，如果不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如果不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他要在革命斗争中坚持无产阶级的立场，增强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是不可能的。”［12］马克思主义在思想领域具有持续不断的影响力和生生不息的生命力。第二，习近平对如何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进行了深刻分析。习近平认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的巩固与否是衡量一个国家稳定发展的晴雨表，社会安定、民族团结、人心和谐需要共同的思想基础作为支撑。在新时代，随着新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发达的网络技术，传播西方资产阶级各种思潮，攻击共产党、蛊惑大众，其根本目的无非是想摧毁党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进而分化瓦解中国。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的思想基础，需要不遗余力地反击资产阶级的各种思潮，坚守我党的思想阵地。只有不断夯实我党的思想基础，才能使党和国家的各项工作不受干扰。

三、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原则：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

意识形态内在地具有党性原则，“表现着现代社会中敌对阶级的倾向”［13］。它既体现了不同阶层的思想意识，也维护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具有阶级性、科学性和革命性的特质。因此，科学把握意识形态的党性原则，关注人民群众的所需所求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原则。我党在这方面进行了有效探索，毛泽东认为党的领导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前提，他在1942年就鲜明地指出：“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4］邓小平认为思想政治工作既要坚持党的领导，还要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习近平在总结我党意识形态工作基本经验的基础上，科学阐明了做好意识形态工作需要坚持的基本原则，即“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统一的”［15］。第一，习近平明确了意识形态工作要坚持党性原则、站稳政治立场。党性原则是我党长期从事意识形态工作需要坚持的根本原则，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理论自觉。面对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复杂形势，习近平对如何坚持意识形态的党性原则给予了创新性应答，“坚持党性，核心就是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16］。在实际工作中坚持党性原则，就是要坚定宣传党的基本路线、党中央的重大决策和党中央关于国内外形势的重要判断。“三个坚定”既体现了新时代我党宣传工作的总体要求，更丰富了“站稳立场”的基本内涵。贯彻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党性原则，就是旗帜鲜明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的政治方向，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第二，习近平申明了意识形态工作要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是践行党性原则的基础，体现了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原则。“坚持人民性，就是要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17］。在长期的社会主义革命实践中，人民对党的各项主张的拥护、对改革开放政策的支持，以及提出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目标，都从理论上证明了关注人民性的重要性。在改革开放持续推进的新时代，要把关心群众同引导教育群众相结合，兼顾不同地区人民群众的合理要求，调动一切可能调动的力量。第三，习近平创造性地阐明了党性和人民性如何统一的问题。在我党历史上，意识形态工作的党性和人民性一致问题并没有很好的贯彻落实。习近平认为，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是无产阶级政党从事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原则。意识形态工作就是在党的领导下，提出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社会诉求。我党的“为人民服务”理念，以人民是否满意的工作衡量标准等，都体现了两者在实际工作中的统一问题。习近平指明了党性和人民性统一的阶段性、历史性特征，坚持党性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人民，人民性是党性的根源和基础，脱离人民性谈党性原则是对“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唯物主义基本原则的否定，而否定党性谈人民性就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观点。

四、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方法：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相结合

对于如何开展意识形态工作，针对意识形态工作的新任务、新要求，习近平提出了“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是宣传思想工作必须遵循的重要方针。我们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面临的挑战和困难前所未有，必须坚持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激发全社会团结奋进的强大力量”［18］。

1.坚持正面宣传的基本原则，最大限度地凝聚社会共识。坚持正面宣传一直是我党在宣传工作上秉承的重要原则。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对雷锋、王进喜、张思德等英雄事迹的宣传，鼓舞了人心、凝聚了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党开展的提高党性修养的宣传活动、群众性路线教育活动等等就是深刻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宣传教育。同时，面对信息网络化的新形势，习近平指出：“互联网是意识形态工作的主战场、最前沿。意识形态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人在哪里，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就应该在哪里。”［19］党要充分利用光明网、人民网、理论网等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多角度地系统阐释党的理论和方针政策，呼吁更多的网民参与交流，从而有效巩固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效果。

2.确立大宣传理念，卓有成效地开展宣传工作。在经济全球化和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中国社会进入了全方位的历史转型过程中，政治、经济、文化等呈现出的不同特点，也对做好意识形态的宣传工作提出了更多要求。一方面，要清醒地认识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对我党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潜在威胁。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国际反社会主义力量不断增长，反攻势力不断叫嚣社会主义失败论。针对这些反动论调，习近平在2013年1月5日这样申明：“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十分激烈，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否定斯大林，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领导之下了。最后，苏联共产党偌大一个党就作鸟兽散了，苏联偌大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就分崩离析了。这是前车之鉴啊！”［20］因此，我党要做好同西方敌对势力进行意识形态斗争的长期准备，警惕西方各种反动思潮在国内的蔓延发展，凝聚各方力量共同做好应对斗争。另一方面，各个部门、组织机构要协同开展宣传工作，新闻媒体要发挥排头兵作用。习近平认为：“要树立大宣传的工作理念，各部门要联合起来，将宣传思想工作同各领域的行政管理、行业管理、社会管理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21］各部门、各行业协同行动，打破宣传部门单打独斗的怪圈，形成全社会共同宣传的良好社会风气。新闻媒体要做好排头兵，与党和人民站在一起，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弘扬社会风气。习近平认为：“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事关旗帜和道路，事关贯彻落实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事关顺利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事关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22］新闻媒体只有坚定政治方向，不断创新理念、方式，才能更好地做好宣传工作。

3.凝练宣传话语，形成融通中外的新话语表达方式。习近平认为，在改革开放的新时代背景下做好宣传工作，就要引导人们客观公正地看待中国和世界，以中华传统文化和中国国情为基础，创新融通中外的新话语表达方式，将中华文化的精髓和核心价值理念传递出去，传播中国故事、汇集中国力量，让世界聆听中国声音。在环境、能源、安全等问题上，要寻求共识，维护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在20世纪30年代的革命圣地延安，由于我党的为人民服务理念，得到了国际友人的认可，以白求恩、斯诺为代表的国际友人将中国革命理念传播到世界各地。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征程中，要想使世界各国更好地了解中国，就“要精心做好对外宣传工作，创新对外宣传方式，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23］。打造融通中外的话语表达方式，形成包容不同价值理念的宣传话语体系，以朴素、智慧和深刻的语言传递中国价值、宣传中国文化。习近平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梦等概念的提出，为新时代宣传工作的话语创新提供了有益启示。

五、意识形态工作的内容：多层面地归纳和总结

面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复杂局面，习近平提出了关于意识形态理论的诸多新思想新论断，从而谱写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新篇章。

1.共产党员要做共产主义理想的理论家和践行者。对社会主义前途充满信心，对马克思主义忠诚信仰，是共产党从事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支撑。邓小平深刻指出：“根据我长期从事政治和军事活动的经验，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人的团结，要团结就要有共同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我们过去几十年艰苦奋斗，就是靠用坚定的信念把人民团结起来，为人民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凝聚力。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一切。”［24］当前，由于受多元社会思潮、多种价值观念的冲击，一些党员干部出现了信仰迷茫、精神迷失等问题。因此，教育党员干部具有共产主义理想情怀，是新时代应对复杂局势的题中应有之义。“共产党员特别是党员干部要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践行者”［25］。当前一些党员干部之所以精神空虚，出现信仰危机，这和他们不重视理论学习，理论和实践相脱节有一定的关系。习近平2009年在中央党校秋季学期第二批进修班开学典礼上指出，当前干部的阅读状况不容乐观，浅尝辄止，不求甚解，理论功底不强。共产党员要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胸怀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矢志不渝地贯彻执行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扎实推进每一项工作。没有远大理想，将是不合格的共产党员，离开现实而空谈理想，理想将是空想和梦想。理想信念是共产党员的精神支撑，“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26］。在革命战争年代，无数共产党员为国家和民族利益英勇牺牲，支撑他们的就是“革命理想大于天”的精神力量。在新时代，理想信念是我党从事一切工作的精神源泉。

2.宣传中国梦，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动力。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首次提出“中国梦”。中国梦是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精神指引，以生动的社会实践和人民群众的无穷创造力为根本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方向，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也是引领我国工人阶级走向更加光明未来的必由之路”［27］。人民群众只有增强责任担当意识，做好本职工作，才能把个人理想同国家发展、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相联系，从而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做出应有的贡献。中国梦与世界梦紧密联系在一起。“中国梦既是中国人民追求幸福的梦，也同各国人民追求幸福的梦想相通”［28］。在习近平频繁的外交活动中，总是向世界宣传中国梦，阐释中国梦的世界意义。2013年，习近平出访俄罗斯，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演讲时指出，中国梦的基本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为了争取世界其他国家的理解和支持，习近平出国演讲经常把中国梦和世界各国的梦想联系起来。2013年，习近平出访美国，提出了中国梦与美国梦都是人民美好梦想的相通性。2014年，习近平在韩国首尔大学演讲时，指出中国人民正处在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征程中，韩国人民也在努力奋斗，正在创造“第二江汉奇迹”的韩国梦。2015年，习近平在越南演讲时指出，中国人民追求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与越南人民一直追求的民富、国强、民主、公平和文明的梦想具有一致性。中国梦的提出，是习近平意识形态理论内容的新发展，反映民情民意，顺应中国现实和时代发展的进步要求。中国梦世界意义的阐释，是意识形态宣传方式的创新，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构建对外传播话语体系的伟大战略。

3.宣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彰显中华文化自信。中华文化内容丰富，思想深邃，蕴含丰富的道德资源和可资借鉴的政治智慧，塑造了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特质和辩证思维，彰显了中华文化的自信。中华文化中蕴含的传统美德、价值观念和人文精神，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资源。习近平高度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系列讲话中多次论述中华文化，为传承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根本指导。第一，对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要“创造性转化、继承性发展”。习近平在许多场合盛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讲话中经常引经据典，运用中华诗词。2013年3月17日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习近平指出中华民族创造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2014年2月，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再度申明，要积极吸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做好“创造性转化、继承性发展”工作。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下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下文简称《意见》），是推动中华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纲领性文件。《意见》强调要以科学的态度对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使之成为推动社会发展，有利于培育时代新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要以开放的胸襟吸纳人类一切优秀成果，促进中华文化在新时代不断发展。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整体性思维，阴阳相对、阳生阴长的辩证唯物主义，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世界观，和为贵、尚和合的君子风范，都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强烈的担当意识、深沉的爱国情怀和崇德向善的优良品德。我们传承和发展中华传统文化，应该深入挖掘这些精髓，培育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形成以文化人的教化理念，践行礼义廉耻的荣辱观。第二，在国际交流中不断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中华文化是在同其他国家文化的不断交流借鉴中发展的。玄藏西行、鉴真东渡、郑和下西洋等，都是中华文化同世界其他民族文化交流的深刻体现，彰显了中华文化海纳百川的精神品格。习近平具备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融通中外，论及中西。2014年，习近平在欧洲学院发表演讲，指出中华传统文化是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包含着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仁者爱人、与人为善的优秀道德资源。2015年，习近平在英国议会发表讲话，指出中华传统文化包含丰富的法制思想，要在依法治国的进程中深入挖掘这些法制理念。为了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习近平认为要积极开展对外文化交流活动，打造中华文化品牌，让世界了解中华文化。同时，还要深入挖掘中华传统文化的世界意义，在世界舞台上更好地传递中国声音、提供中国方案，与其他国家共同推进人类文明发展进步。

4.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彰显中国独特的价值理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是铸魂凝心的基础工作，代表一个国家最深沉的精神追求。习近平指出：“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2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是公民个人的私德，也是国家和社会的大德。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统一的价值观念，思想领域就容易出现混乱，国家发展将举步维艰。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核心价值观必须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相契合，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人民正在进行的奋斗相结合，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需要解决的时代问题相适应”［30］。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仁爱、民本、诚信、正义、和合的思想精髓，并结合现实生活的需要充分利用和创新发展，才能不断滋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习近平认为，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是一项利民惠民的基础工程。要创设生动多样的宣传教育形式，通过榜样示范、宣传引导、文化引领、社会实践以及制度保障等等，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入人心、外化行为。要把国民教育开展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活动紧密联系起来，广泛开展爱国主义教育、诚信意识培育以及家风家训的宣传，使之反映中国人的价值追求。同时，还要发挥榜样人物的引领作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广大党员、干部必须带头学习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自己的模范行为和高尚人格感召群众、带动群众”［31］。要在全社会范围内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制定行业规则、企业章程和村民规约，使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有可遵循的基本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