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宁 曹纪刚
(国防大学 国家安全学院,北京 海淀 100091)
习近平同志十分重视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学习,明确提出“要把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作为看家本领。”[1]而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概述了社会主义思想的历史发展,回答了社会主义如何从空想变成科学,是阐述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理论基础和科学原理的经典文献,被马克思称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入门”。学习理解恩格斯关于科学社会主义的相关论述,对于我们今天正确认识资本主义发展状况和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以一定的经济社会条件和思想理论材料作为前提。资本主义工业的发展、无产阶级及其革命运动是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重要社会历史条件。而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特别是19世纪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学说,是科学社会主义的主要思想来源。马克思和恩格斯正是在批判继承空想社会主义学说并投身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过程中实现了“两个转变”,即从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转变。
1.从理论逻辑看:空想社会主义继承了启蒙理性并对其作了“更彻底的发展”。恩格斯指出,在启蒙时代,“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2]启蒙学者把理性原则作为标尺,要求把一切不合理性的事物都扔到历史的垃圾堆,以此来批判旧的封建制度和宗教神学,在历史上具有进步意义。但启蒙思想仍受到时代的限制。尽管资产阶级一直标榜自己代表整个人类的利益,但实际上只服务于本阶级的利益,只有本阶级才能享有自由、民主的权利,广大劳动人民则无法真正享有这些权利。一些思想家注意到理性原则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彻底性,提出要将启蒙理性贯彻到底、追求心目中的理想社会,这便产生了早期的空想社会主义者。
2.从社会历史条件看:空想社会主义产生的经济基础是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其阶级基础是尚不成熟的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早期,资产阶级与劳动人民一起反对封建贵族的同时,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始终存在。在每一次大的资产阶级运动中,都包含着发展程度不同的无产阶级的独立运动。恩格斯指出:“这些不成熟的理论是和当时不成熟的资产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联系的。”[3]空想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已经暴露但尚未完全展开,无产阶级运动已经开始但还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条件下产生的。这一现实状况,使得空想社会主义者不可能从当时的历史现实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通过头脑去构想、幻想,通过宣传示范等方式实现心中的理想社会。
3.恩格斯将空想社会主义的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6、17世纪的早期空想社会主义。1516年,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问世,标志着空想社会主义的诞生。该书向人们描绘了一个人人平等、共同劳动的理想社会,对当时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的“羊吃人”的现象进行了无情地批判。此后,意大利人托马斯·康帕内拉在黑暗的监狱中写成了《太阳城》,延续了对理想社会的空想描写。第二阶段,是18世纪的直接共产主义理论,代表人物是法国的摩莱里和马布利等。他们不但要求每个人在政治上的平等,还提出了经济上的目标,即废除私有制、建立财产共有的共和国。马布利宣扬“需求越少、幸福越多”,被恩格斯称为“禁欲主义的、禁绝一切生活享受的、斯巴达式的共产主义。”[4]第三阶段,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批判的空想社会主义,代表人物是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对新建立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尖锐的批判,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没有真正实现自由、平等的启蒙原则,必须设计出一个更为完善的社会制度。
1.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思想的历史贡献。第一,圣西门指出,资本主义只是以新的剥削制度代替旧的剥削制度。其心目中的理想制度是实业制度,科学和工业承担领导社会的责任,政治完全融化在经济中。他认为,未来社会中对人的统治应当变成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第二,傅立叶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批判精神。他把到资本主义社会为止的全部历史划分为蒙昧、宗法、野蛮和文明四个发展阶段,资本主义包含在“文明制度”之中,但仍在“恶性循环”中运动。其克服社会弊端的改良方案是“法郎吉”社会。第三,欧文注重社会改良的实践,提出人的性格由先天组织和后天环境决定。其实践活动主要从改善环境做起,创办工人合作社,进行共产主义试验。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为科学论证人类历史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料,无情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提出了许多关于未来社会的天才预测。
2.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思想的时代局限性。第一,空想社会主义者不理解社会发展基本规律,仅仅从原则而非现实出发。他们看到了现实社会的不合理性,认为资本主义制度应当和封建制度一样被推翻,但不把社会主义作为社会发展规律的产物,而是当作理性原则的体现、天才头脑的发明。第二,空想社会主义者没有认识到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只同情怜悯却不愿意依靠无产阶级。他们并不是无产阶级的代言人,也不想首先解放哪一个阶级,而是想立即解放全人类。由于其理论建立在唯心史观之上,无法说明资本主义灭亡的必然性,也始终找不到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依靠力量。第三,空想社会主义者未找到实现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把历史的进步寄托于天才人物。他们认为,一旦天才人物出现并认识了“绝对真理”,就可以建立理性正义的世界。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等人对未来社会制度的设想,从一开始就是空想,而且描绘的越是具体详尽,越是陷入纯粹的幻想。
空想社会主义为科学社会主义的诞生提供了思想材料,而促使社会主义由空想到科学转变的理论基础是两大发现———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恩格斯指出:“由于这两个发现,社会主义变成了科学。”[5]唯物史观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把社会主义置于历史发展规律之中。剩余价值学说揭示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找到了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依靠力量和途径。这两大发现,揭示了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的内在规律,科学分析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必然趋势,把社会主义建立在科学的理论基础之上。
恩格斯详细考察了辩证法的发展过程,将其划分为四个阶段,阐述了形而上学与辩证法两种思维方式的区别。
1.第一阶段:古代朴素辩证法的产生。古希腊时期,哲人们已经注重用运动、变化、联系的观点来看待世界,出现了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但这还只是人们对世界的粗浅的总体性认识。
2.第二阶段:形而上学代替朴素辩证法。随着实践的深化,人们为了掌握事物更多的细节,开始把对象从其他事物中分离出来,分门别类地进行专门研究。这种强调对象具有某种不变的属性、通过抽取片段来研究事物的思维反映到哲学上,逐步成为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恩格斯认为,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在常识中具有合理性、在相当广泛的领域中具有必要性,但一旦超越界限、进入更广阔的研究领域就会变得片面、狭隘和抽象。“因为它看到一个一个的事物,忘记它们相互间的联系;看到它们的存在,忘记他们的生成和消逝;看到它们的静止,忘记它们的运动;因为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6]换言之,形而上学思维常常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看待问题。
3.第三阶段:辩证思维方式的产生。黑格尔为恢复辩证思维方式做出了历史性贡献,他的“正——反——合”理论终结了形而上学的统治地位,把整个自然、历史、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并试图揭示其运动发展的内在联系。但黑格尔辩证法体系建立在唯心主义的基础之上,在回答“什么东西”在运动发展上,他头足倒置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吸收黑格尔辩证法合理内核的基础上,将其置于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创立了唯物辩证法。
4.第四阶段:唯物辩证法的创立。马克思和恩格斯不仅在自然观上坚持唯物辩证的方法,并将其运用于人类历史的研究,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创立了唯物史观。唯物史观的创立,把唯心主义从最后的避难所,即历史观中驱赶了出去。马克思主义哲学由此实现了唯物主义与辩证法、唯物辩证的自然观与历史观的统一。
唯物史观不是天才头脑的发明,而是理论与实践发展的逻辑必然。就理论的发展而言,唯物辩证法贯彻到社会历史领域引起历史观的变革,实现了唯心史观向唯物史观的转变。就现实实践而言,恩格斯指出:“在历史观上引起决定性转变的历史事实却老早就发生了。”[7]这里的“历史事实”,是指19世纪上半叶的欧洲工人运动。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前,人们无法科学揭示资本主义从何处来、向何处去的发展规律,更找不到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依靠力量和实现途径。唯物史观的发现,真正实现了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出发来说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而“对付这个生产方式”。
1.唯物史观为科学社会主义奠定了理论根基。空想社会主义以唯心史观为基础,被看作是“天才头脑的偶然发现”,其根基是站不住脚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发现了唯物史观,把物质与意识的关系这一哲学基本问题贯穿到历史观中,科学分析了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规律,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内在动力。经典作家不是从头脑或抽象的原则出发,而是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从生产方式出发来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研究社会主义。在唯物史观揭示人类社会发展基本规律的基础上,马克思重点考察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一特殊阶段和对象,揭示了其内在矛盾,得出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科学结论。
2.唯物史观为社会主义的实现指明了前进道路。唯物史观强调,除原始社会外,人类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阶级斗争则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而未来社会主义的实现,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阶级斗争的产物。因此,无产阶级的任务不是用头脑去构想一个完美的社会制度,而是要立足现实研究引起阶级斗争的经济原因,并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就指明了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实现社会主义的革命道路。同时,唯物史观也使人们更清醒地意识到,空想社会主义者那种寄希望于统治者发善心、希望通过宣传示范来实现社会主义的想法,只能是一种幻想。
3.唯物史观为社会主义运动找到了依靠力量。以往的空想社会主义者把历史的进步、社会主义的实现寄希望于个别天才人物身上,并没有真正找到实现社会主义的力量源泉。唯物史观则科学阐释了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作用,强调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同样,唯有无产阶级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才是社会主义替代资本主义的依靠力量,是改造旧世界、建设新社会的主体力量。
1.剩余价值学说揭露了资本主义制度的秘密,阐明了资本与劳动、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对立的根源。第一,空想社会主义者没能从规律出发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秘密。尽管他们批判工人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但主要从道德的角度出发,并不是以经济规律研究论证为基础。他们看到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却不能揭露出其经济根源;他们激烈反对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却弄不清楚其如何产生。第二,剩余价值学说的创立,揭开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资本家即使按照价值规律,在购买劳动力时进行所谓等价购买,仍然能够攫取利润。因为资本家购买的商品是特殊的商品———劳动力,其能够创造出比自身更大的价值,即创造出新的价值。工人出卖劳动力创造出来的价值量,远远大于他以工资形式从资本家手中拿到的价值量,而中间的差额就是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剩余价值。第三,资本主义生产是剩余价值生产的过程,也是资本对雇佣劳动剥削的过程。剩余价值不是在流通过程而是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剥削,“不是对某种特定劳动形式的剥削,譬如对农业劳动或手工业劳动的剥削,而是对一般劳动形式即雇佣劳动的剥削。”[8]
2.剩余价值学说阐明了无产阶级的使命作用,指明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和必然灭亡的趋势。第一,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只剩下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自由。尽管无产阶级是整个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但全部的生产资料却被资本家无偿占有。无产阶级一无所有,为了生存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第二,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掘墓人,这是其阶级特性决定的。经典作家认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和现代大工业逐步渗透掌握一切生产部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间的鸿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经济上的对立必然导致政治上的斗争。资产阶级会联合起来对付无产阶级,同样,无产阶级的力量也会不断壮大并走向联合,最终实现“剥夺者被剥夺”。因此,无产阶级作为先进的阶级,能够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敲响资本主义丧钟。这一历史使命是由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决定的。第三,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暴力革命是实现社会主义的基本途径。在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夺取政权的过程中,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是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政治保证,无产阶级革命则是实现社会主义的基本途径。当然,依据时代的发展和形势的变化,晚年的恩格斯充分肯定了当时无产阶级政党利用普选权取得的成就,强调各国无产阶级应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和变化了的条件,制定符合新形势要求的斗争策略。
恩格斯围绕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科学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论证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科学预测了未来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
恩格斯通过对资本主义制度发展过程的分析,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及其表现。第一,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逐步暴露。资产阶级通过反封建的思想革命和政治革命,逐步建立了资本主义制度、确立了自己的统治,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开辟了道路。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完成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巩固,资本主义内在的固有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第二,资本主义社会冲突的根源。在封建社会,生产主要是个体的小生产,目的主要是满足自己的消费。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经过简单协作、工厂手工业、机器大工业三个阶段的发展,社会化大生产逐步替代、淘汰了分散的家庭作坊式的小生产,实现了生产的社会化。社会中的人们一起使用生产资料、共同分工劳动,生产的产品理应是社会共享。但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形式仍然是私人占有,只归资本家所有。这种生产的社会化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成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矛盾。第三,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两种具体表现。其体现在阶级关系上,“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9]其体现在生产上,“表现为个别工厂中生产的组织性和整个社会中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对立。”[10]随着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日益凸显和激化,发展的生产力亟待摆脱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束缚。
1.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第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运动必然导致“两个过剩”。一方面,随着技术的发展、机器的改进,工人不断被解雇,“机器吃人”的后果是产生大量产业后备军,造成工人的过剩。另一方面,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导致工厂盲目扩大生产,造成生产资料和产品的过剩。第二,“两个过剩”的最终结果表现为周期性的经济危机。经济危机的爆发表明: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已经不能驾驭自己创造的生产力,无法解决自身的矛盾。另一方面,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增长,要求克服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以摆脱生产资料的资本属性,承认其社会属性。同时,经济危机进一步加深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固有矛盾,激化了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使资本主义总是处在“恶性循环”中。第三,资产阶级被迫进行的调整改良并不能真正克服危机矛盾。面对危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被迫进行调整,从而出现了某些新的因素,如在所有制形式上实行股份公司、托拉斯或国家所有制等。这些促使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向垄断阶段过渡。一方面,这些生产关系的调整没有改变生产力的资本属性,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另一方面,这些生产关系的调整变革包含着解决矛盾的手段和线索。例如,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客观上为社会主义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准备了前提。解决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必须让生产资料占有形式合乎社会化生产的要求,即全社会共同占有生产资料。既然资产阶级自身的调节不能解决其固有矛盾,矛盾的解决只能依靠无产阶级。无产阶级通过革命夺取国家政权,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让社会共同占有生产资料,才能从根本上消除这一基本矛盾。因此,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社会化大生产的客观需要,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
2.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结论没有过时。当前,一些人提出,今天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通过调整变革生产关系,生产力得到发展,阶级矛盾趋于缓和,对“两个必然”的科学性产生疑问。对此,我们应有正确的认识。
第一,资本主义的调整变革凸显了马克思主义及工人运动的威力。资本主义国家采取的诸多改良措施,比如在发展经济时进行宏观调控、提高工人工资福利等,恰恰是吸收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是以工人阶级为代表的劳动人民长期斗争的结果。
第二,资本主义国家的调整改良没有改变其性质和基本矛盾。无论资本主义社会如何调整,只要其仍然施行资本主义私有制,其与生产社会化的矛盾就不会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就依然存在。习近平同志强调指出:“从国际金融危机看,许多西方国家经济持续低迷、两极分化加剧、社会矛盾加深,说明资本主义固有的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但表现形式、存在特点有所不同。”[11]
第三,克服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只能用生产资料公有制代替私有制,即以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这一结论不是源于人们的主观愿望,而是生产社会化的要求,是客观规律的必然。当然,我们要正确理解这种必然性。并不是人们认识到这种规律,守株待兔似地等着,社会主义就会自然而然地到来。社会主义的实现,需要人们不懈地奋斗和长期努力,才能推动必然结果的早日实现。
3.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过程是长期的。第一,必须重视“两个绝不会”的思想。马克思曾明确提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12]第二,资本主义国家的生产关系经过不断调整,仍然能够容纳生产力的发展,因此,决不会在短期内灭亡。第三,社会主义制度大都建立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这使得其发展生产力、调整完善生产关系的过程必然是长期的。在当今世界“一球两制”“资强社弱”的现实状况中,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从自身经济、政治、意识形态等利益出发,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封堵、打压的企图长期存在。因此,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绝不会一帆风顺,只能在两种制度的长期共存、借鉴竞争中不断壮大。
恩格斯依据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本矛盾的分析,提出未来社会主义应具有以下五个方面的特征:社会占有生产资料,而且这种占有通过国家来实现。当社会占有生产资料后,商品生产也被消除。社会实行有计划的组织生产。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国家将自行消亡。旧的社会分工将被消灭,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
总之,随着实践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科学社会主义不断与时俱进,实现了从理论到实践、从一国向多国的历史性飞跃。在世界的东方,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群众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不断开创和发展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坚持和遵循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时代条件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既破除了对社会主义的教条式理解,又抵制了抛弃社会主义的错误主张,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是当代中国的科学社会主义。”[13]党的十九大报告鲜明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14]进入新时代,我们必须始终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持续深化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和探索,不断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推向前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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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5-19.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
[13]吴波.在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探索中深入贯彻科学社会主义原则[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5(05).
[1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