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贸易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影响

孟庆雷，阮毅雪，任岩岩

(1.中南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2.武汉学院 工商管理系，湖北 武汉 430212)

一、问题的提出

20世纪以来，我国的经济发展速度迅猛。各区域间经济交往活动愈加频繁，经济交易总量进步神速。我国经济贸易的繁荣对经济体制改革起到了推动作用。国际贸易水平的提高，使得我国的国际地位快速提升，当前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然而，在国际贸易蒸蒸日上的发展中，边境贸易的成长却是一波三折。

对于边境地区而言，农产品贸易是主要形式，边境贸易与农产品贸易发展的关联性影响是地区经济发展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农产品生产和消费国，农产品的进出口规模持续上升，占世界农产品贸易的比重不断提高。2014年，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额为1945.0亿美元，同比增长4.2%。其中，出口719.6亿美元，同比增长4.2%；进口1225.4亿美元，同比增长3.1%。在某些品种上，中国已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以大豆为例，中国目前已经占全球大豆进口的50%以上。边境贸易作为国际贸易的一个部分，是我国少数民族聚居区域的主要贸易形式，边境贸易对边疆地区的总体产业发展产生着较大的影响。其中，边境贸易的发展对农产品产业的影响更是不容小觑。在经济新常态的发展背景下，转变我国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模式，实现贸易发展结构优化升级已成为当前经济发展的重点任务。边境贸易的发展作为经济转型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它与各产业发展的关联性引发了极大关注。

二、文献综述

边境贸易与农产品贸易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随着各国之间经济交往越来越密切，边境贸易给本国产业特别是农业产业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国内外关于边境贸易与农业产业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边境贸易对农产品贸易的积极作用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边境贸易的积极作用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大部分学者主要侧重于贸易政策、贸易环境、贸易对象等方面的优化对边境贸易产生的积极作用。吴国松、朱晶和林大燕认为带有保护性质的支持政策会带动农业产业的发展，提高贸易交易量和贸易福利[1]。赵文在经济学原理对比较优势、市场扭曲的理论的基础上进行研究，侧重于分析具体的贸易政策的积极作用，认为在边境地区实行农产品进出口的税收减免、贸易补贴，能够提高本国农业竞争优势，推动农产业的发展[2]。而王天风从贸易对象出发，认为毗邻国家之间的互补性会带动贸易往来[3]。吴强将研究贸易对象的积极作用转向为研究贸易环境的影响，运用GTAP模型剖析了在自由化的环境下农产品贸易的变动，认为宽松自由的环境有利于农产品的贸易[4]。Nielan Barnes指出，边境贸易的发展使得本国逐渐增加了对外国劳动力的依赖程度，尤其是在农业及服务业产业。边境贸易的发展使得贸易双方来往密切，依靠比较优势输入产品、进口产品，对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有积极带动作用。[5]

(二)边境贸易对农产品贸易的消极作用

显而易见，边境贸易在发展过程中面对贸易壁垒、贸易摩擦、边界争议等问题时，不可避免的会对本国农业产业产生消极影响。李宗晶在国际贸易成本理论的基础上进行研究，指出边境贸易壁垒、边境贸易格局会对贸易双方的往来产生影响。但更多的学者是基于一般均衡模式来分析了贸易壁垒对农产品贸易的影响[6]。Kuo-Chang、Kazunobu Hayakwa[7]，宫同瑶、辛贤和潘文卿侧重于分析边境贸易壁垒对农产品贸易往来流量的影响，得到贸易壁垒使得农产品贸易额明显减少的结论[8]。陈杰考察了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农产品贸易，指出贸易双边的往来虽然迅速增加，但贸易规模相对较小，贸易结构层次较低仍是当前存在的问题[9]。该学者主要侧重于理论说明，没有用数据来说明问题，但是程敏、罗琳从云南省与越南从1992～2010年的边境进出口交易数据出发，经过实证分析指出，云南省边境贸易产业水平较为低下，其中以农产业为主。双方贸易往来的商品结构单一，多为相对价值含量较低的初级加工产品[10]。Johanna Croser、Kym Anderson基于部分均衡数据模式分析贸易补贴与贸易政策对农产品贸易的影响程度及其趋势变化，分析指出目前农产品贸易出口总量难以持续高涨，贸易逆差态势难以扭转。[11]

(三)边境贸易对农产品贸易的不确定影响

一些学者认为边境贸易对农产品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是复杂的、不确定的。边境贸易对农产品贸易既存在积极促进的因素，同时也存在消极阻碍的因素。朱海霞利用引力模型评析了农产品交易的流量、流向及影响因素。她提出各国的经济规模、距离远近都会对农产品贸易产生作用，但是这种作用不是完全确定的[12]。而宫同瑶、王蔚侧重于研究本土偏好问题，分析指出本土偏好对农产品的交易有所影响。贸易双方的本土偏好趋同将明显增加农产品的贸易往来，而本土偏好不同甚至相反将大大减少双方贸易往来的流量[13]。陈光龙分析指出，双方之间的贸易规模限制农产品贸易水平的提高，但在此基础上制定的发展计划和优化政策却能贴近贸易状况，推动双方贸易往来规模的扩大。尽管他没有建立具体的模型，但通过贸易数据的变化趋势，也能直观的反映出边境贸易的影响[14]。Nieolae Muica、Lesley Roberts、David Tuenock通过数据分析指出边境贸易模式会对国内产业产生影响。贸易模式的不同将驱使各国选择不同的贸易伙伴合作国，不同的贸易产品等[15]。Silvia Prina侧重于研究贸易价格的变化。商品交易价格的上调将促进出口，缩减进口；相反，商品价格的锐减是扩大进口规模的良好时机。[16]

综上，国内外关于边境贸易影响的相关文献已经有很多了，且从不同的方面进行阐述，但是对我国农产品边境贸易研究的文献并不多。基于此，本文主要集中于边境贸易对边境地区产业、经济状况的影响方面，且通过量化的方法分析边境贸易对于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影响，使影响分析更为透彻，同时通过对边境贸易系统的分析，在建立量化模型的基础上分析边境贸易对于作为我国国际贸易重要组成部分的农产品贸易的关联影响，为产业贸易的往来提供发展理论参考，有利于我国农产品边境贸易的蓬勃发展。

三、我国边境贸易及农产品贸易发展概况分析

(一) 发展现状

1.边境贸易的发展现状

我国主要的边境地区有云南、广西、新疆、黑龙江、辽宁以及吉林。表1显示的是2009年～2015年主要边境地区进口额情况，表2显示的是2009年～2015年主要边境地区出口额情况。从表1中可以看出，我国主要边境地区的进口额呈现出波浪式上升的趋势，同时不同的省份存在差异。同时从表2中可以看出，我国主要边境地区的出口额有升有降，且不同的省份出口的水平不一样。

2.农产品贸易的发展状况

从古至今，农业生产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依然无可替代。根据数据统计显示，截止至2009年，我国共拥有耕地18亿亩，已具备生产5亿吨粮食、4亿吨蔬菜、5000多万吨水果、5000多万吨肉类、3500万吨水产品和2000多万吨油料的能力。作为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粮食人均占有率已超过世界平均水平。近来，农产品出口贸易份额同比有所增长，但总体上仍处于贸易逆差的状态。进口关税的降低对于调节贸易逆差现象作用不甚明显。从图1中可以看出，农产品的出口形势不容乐观，从2009年～2015年，出口额呈现降低的态势。但是，进口总量呈现出持续上升的状态，同时贸易逆差已成为贸易的常态。

表1 2009年～2015年主要边境地区进口额情况 单位：万美元

数据来源：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

表2 2009年～2015年主要边境地区出口额情况 单位：万美元

数据来源：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图1 2009年～2015年我国农产品贸易状况

(二)商品结构

1.边境贸易的商品结构

我国边境贸易往来中，商品结构比较单一，进口产品主要是农产品、原材料等，出口产品是日用轻工业品。由于民族边境地区进出口的商品结构简单，分工环节少，生产技术含量相对较低，成为市场进一步扩张的阻碍。以云南省边境贸易为例，从表3中可以看出，云南省边境贸易进出口中，粮食、服装等产品呈现互补性交易，以贸易双方的比较优势进行贸易往来。该省凭借其丰厚的自然资源、矿产资源，大量出口化工产品与有色金属商品。

表3 2014年云南省边境贸易主要进出口商品数据 单位：万元

数据来源：云南商务之窗(2014年)

2.农产品贸易的商品结构

根据表4可以观察到，截止至2015年我国农产品商品交易中，相对价值较低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如谷物、食物油等占较大比重，而蔬菜、水果等相对价格较高的劳动密集型产品的交易份额虽然有所增加，但所占比重仍然不大。出口商品竞争力薄弱仍是劣势，农产品贸易模式的转变需要利好政策的大力扶持，以此实现可持续性发展。

表4 2015年农产品进出口数据分析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海关统计年鉴

(三)市场结构

1.边境贸易的市场结构

我国悠长的陆路边境线使我国与15个国家接壤，优越的地理条件因素使得地处边境线的省市、自治区，如黑龙江、新疆、云南等地区的边境贸易程度较为发达。边境贸易是边疆地区的主要经济形式，促进当地的产业发展。在我国形成了以黑龙江、新疆、广西的边境贸易“三极”。我国的边境贸易主要对象国主要有：朝鲜、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巴基斯坦、越南、缅甸等。在9个边境省份中，大连海关的贸易对象国是朝鲜，哈尔滨海关是俄罗斯，内蒙古是蒙古、俄罗斯，乌鲁木齐海关是哈萨克斯坦、巴基斯坦、俄罗斯等，昆明海关是缅甸、老挝、越南，南宁海关是越南。

我国边境贸易交往对象国较为稳定。其中，俄罗斯因为与我国多个省份接壤，所以是边境贸易交易中总额最多的国家，所占比重份额最大，且保持稳定。面对俄罗斯进行边境贸易的有长春海关、哈尔滨海关、内蒙古海关、乌鲁木齐海关四个海关。

从表5中我们可以看出，我国主要的边境贸易国家集中在亚洲，且所占份额也是亚洲最大。从各个国家与我国的贸易情况来看，俄罗斯与我国的贸易额最大，其次是越南，与我国贸易额较小的是吉尔吉斯斯坦和朝鲜，这主要与该国的国土面积和外贸政策有关。从外贸的平稳性来看，俄罗斯与我国的贸易量大且每年的贸易份额基本保持在30%左右，越南与我国的贸易量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从13.97%上升至39.04%，在2015年成为与我国边境贸易规模最大的国家。从2009年～2015年，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缅甸、巴基斯坦以及朝鲜与我国贸易额保持平稳，没有发生明显的波动。

表5 2009年～2015年我国进出口贸易所占份额 单位：%

数据来源：基于国家统计局数据整理得到

2.农产品的市场结构

我国的农产品种植地主要集中在中北部地区的平原种植区，气候温和，土地肥沃，雨水充沛。我国优越的地理环境因素以及悠久的农业种植历史，使得我国成为世界农产品的主要出口国。我国农产品交易伙伴国有朝鲜、日本以及部分亚洲邻近国家。其中，日本是我国的主要商品出口国。我国的农产品出口国较为集中，以毗邻的发展中国家为主，凭借各自的生产要素优势进行贸易往来，以附加值较低的初级加工产品为主。面对拉丁美洲、非洲这些具有优势的农产品市场，我国由于产品生产的技术水平偏低导致产品的附加值较低，出口商品结构单一，所以市场所占份额比重较小。

为了能够准确的了解我国主要农产品的贸易情况，本文基于HS二位编码对主要农产品进行分类，具体包括01至24章，以及51章和52章。根据该分类，如图2所示，从2009年～2015年期间，我国农产品贸易额保持上升的趋势，但2011年前农产品贸易额的增长趋势较快。而2011年后，农产品贸易额的上升趋势逐渐放缓，且在2012年和2015年相较于前一年的贸易额有下降的趋势。这表明我国农产品贸易状况并不稳定。

数据来源：UN Contrade图2 2009年～2015年主要农产品贸易出口额

四、边境贸易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为获得边境贸易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影响，我们选取边境贸易省份的贸易条件作为被解释变量，以边境各省份农产品出口价格指数与进口价格指数比值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选取边境各省份的贸易收支作为解释变量，以边境各省份的商品进出口贸易差额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控制变量包括两类：一是贸易关税变量，以边境各省份贸易关税的变化幅度来表示，数据来源于国研网统计数据库；二是基础设施变量，以边境各省份基础设施建设的增长率来表示，数据来源于国研网统计数据库。各个变量的具体定义见表6。

表6 变量的定义

(二)模型与方法

本文选取2009年～2015年期间中国内蒙古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藏自治区、广西壮族自治区、甘肃省、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云南省等9个边境省、自治区的面板统计数据，拟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实证检验边境贸易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影响。具体模型如下：

log(Mit)=α+β1log(BTit)+β2log(Dutyit)+β3log(Incit)+μ

(1)

其中，i=内蒙古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藏自治区…；t=2009，…2015；α表示截距项，β1、β2、β3分别表示边境各省份的商品进出口贸易差额、关税的变化幅度和基础设施建设的增长率对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影响程度。

(三)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

对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回归分析时，虽然这些序列可能不会存在直接相关性，但是如果这些序列是非平稳的，会出现比较接近的变化趋势，存在回归的可能，到时实证结果无实际意义。为了确保检验结果的科学有效性，必须对面板数据的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一般用单位根对面板数据平稳性进行检验。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有相同单位根过程下的检验和不同单位根过程下的检验两种情况。本文分别选用LLC检验和Fisher-ADF检验对面板数据的序列平稳性进行检验，根据表7中LLC检验和Fisher-ADF检验的结果显示，各个变量均在1%显著水平下拒绝原假设，均不含单位根，所有序列是平稳的，满足建立面板数据模型的基本条件。

表7 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

(四)面板数据模型的选择

面板数据是指包含若干个截面个体成员在一定时期内的样本数据集合，其每一个截面成员都具有很多观测值。面板数据的模型主要分为混合估计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三种，模型的选择主要根据F检验、LM检验、Hausma检验的统计量值来确定。根据模型检验结果，本文采用固定效应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具体检验结果如表8所示。

(五)结果分析

由表9的分析结果可知，边境贸易、关税、基础设施建设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其中，边境地区贸易收支与农产品贸易条件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在边境贸易中，进口商品需要大于出口商品需求，产品出口量小于进口量，恶化了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在国际贸易往来的背景下，贸易双方政治关系友好，交往秉持互惠互利的原则，能够有效的推动农产品的出口贸易，增加产品出口权重，提高贸易条件指数。譬如，中国与巴基斯坦两国间关系融洽，无论国际风云怎样变化，两国间始终维持着友好坚定的伙伴国关系。在援助巴基斯坦基础设施建设过程中，中国加大了对巴基斯坦的农产品，如谷物、食用油等的出口额度，大幅度提升了我国的农产品贸易出口额。

表8 面板数据模型检验

表9 边境贸易对我国农产品贸易条件的实证结果

关税增幅与农产品贸易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税幅度的提升将鼓励出口而锐减进口，出现出口商品价格权重高于进口商品，使贸易条件得到改善。而贸易保护主义或壁垒对农产品贸易存在消极影响，恶化贸易条件。贸易保护主义是贸易国为了自身需求、保护本国利益而推出的壁垒屏障，贸易壁垒的存在限制了农产品的无条件进出口交易，增加了双方贸易往来的成本，从而增加了农产品贸易开拓更加广阔的市场的难度。例如，绿色技术标注是农产品贸易往来中的阻碍因素。各国对于进口农产品的技术含量要求提高，而我国作为以初级加工产品为主要输出商品的出口大国，在贸易过程中却屡屡碰壁，难以到达要求的技术水平。这一环境壁垒制约了我国农产品的出口，提高了农产品贸易的成本，致使我国出口到拉丁美洲的农产品比例大幅下降，在该潜力市场所占份额缩小。

此外，基础设施建设的增加，有利于商品的交易往来，减少交易成本从而改善贸易条件。在其他变量一定的情况下，当基础设施建设幅度上升一个单位时，贸易条件改善0.0015。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生产技术水平的提高能够有效地带动农产品贸易往来。在边境贸易交往中，贸易双方的运输设施建设完善，如公路、码头等完善程度较高，为农产品的贸易往来提供了便捷的运输，运输方便使交易成本有效降低，双方往来得以保障，农产品贸易更加繁荣。

五、结论与建议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边境贸易在国际贸易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受到重视，为了能够使得边境地区农产品贸易蓬勃发展，基于以上的分析，我们提出以下的政策建议：

(一)因地制宜地制定边境贸易政策

我国边境贸易政策有利于改善农产品贸易条件，这主要与我国制定合适的贸易政策有关。从2009年～2015年，我国与越南的进出口贸易额占总进出口贸易额的比例从13.97%上升至39.04%，主要是由于近年来我国与东盟的合作越来越紧密，推动了我国与越南的贸易程度不断加深，同时中越两国相对宽松的贸易政策也为两国的进出口贸易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因此，今后应该根据贸易双方的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政策。中越之间还有很大的贸易潜力没有挖掘，例如越南可以给中国民众提供更多的热带农产品，越南也很需要中国的温带水果。这些受自然条件限制的农产品能为两国的贸易提供互补。为了能够促进该贸易的顺利进行，我们应该根据两国的具体情况制定策略。

(二)优化农产品结构，提高商品竞争力

从目前农产品贸易的结构来看，我国目前结构不甚理想，主要贸易产品是相对价格较低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例如谷物、棉花、食用油等，在国际市场竞争力较弱，难以占据理想的市场份额。我国想要在农产品贸易中取得有效的竞争优势，不能仅仅关注产品的品质和质量，还应发展农产品深加工产业，提高农产品的科技含量，延长生产加工链，从而使企业能获得更多的出口贸易利润。以中俄的农产品贸易为例，在豆奶粉、大豆蛋白等项目发挥高科技与高附加值优势，使黑龙江农产品在俄方市场占有长期的优势地位。因此，今后我国应通过优化产品结构提高贸易产品的附加值，增加市场竞争力，须依靠政策优势转化为依靠自身优势，以此有效地占据市场份额。

(三)积极推进农产品自由贸易区的建立

从以上分析中发现，贸易保护主义或壁垒对农产品贸易存在消极影响，使贸易条件恶化。而我国作为以初级加工产品为主要输出商品的出口大国，在贸易过程中却屡屡碰壁，难以达到要求的技术水平。由此，应该积极地选择贸易合作伙伴，加入贸易自由组织，开拓贸易市场，实现出口伙伴国多元化，形成互惠互利共赢的局面。区域一体化合作组织对于贸易交往的促进作用众所周知，所以，积极推进农产品自由贸易区的建立，能够实现贸易市场的扩大，加快本国的产品贸易发展。进一步优化农产品生产规划布局，努力促成主要农产品生产向优势区域集中，以提高农产品市场竞争力，扩大双边农产品贸易。

[1] 吴松国，朱晶，林大燕.中国不同类别农业保护支持政策的贸易保护效应[J].中国农村经济，2013(12)：39-50.

[2] 赵文.国内支持与农产品贸易次优格局研究[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9

[3] 王天风.中国新疆对中亚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研究[D].乌鲁木齐：新疆财经大学，2013.

[4] 吴强.贸易自由化下的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变动之影响分析[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8.

[5] Nielan Barnes.Is health a labor,citizenship or human right? Mexican seasonal agricultural workers in Canada[J].Global Public Health,2013,8(6):654-669.

[6] 李宗晶.黑龙江对俄罗斯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对策研究 [D].哈尔滨：东北农业大学，2014.

[7] Kuo-Chang，Kazunobu Hayakwa.Boeder barries in argicultural trade and the impact of their elimination:Evidence from East Asia[J].The Developing Economies,2010,8(2):230-246.

[8] 宫同瑶,辛贤,潘文卿.贸易壁垒变动对中国—东盟农产品贸易的影响——基于边境效应的测算及分解[J].中国农村经济，2012(02)：64-74.

[9] 陈杰.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农产品贸易便利化研究——基于新疆的视角[D].乌鲁木齐：新疆财经大学，2012.

[10] 程敏，罗琳.云南省与越南边境贸易发展的特点及问题[J].云南财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7(5)：9-10.

[11] Johanna Croser、Kym Anderson.Changing contributions of different agricultural policy instruments to global reductions in trade and welfare[J].World Trade Review,2011,10(3):297-323.

[12] 朱海霞.基于引力模型的中美农产品贸易边境效应模型研究 [D].上海：上海交通大学，2008.

[13] 宫同瑶，王蔚.偏好差异对中国—东盟农产品贸易边境效应的影响[J].农业技术经济，2014(6)：110-119.

[14] 陈光龙.越南与中国广西边境贸易研究[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2.

[15] N.Muica,L.Roberts.Transformation of a border region:dispersed agricultural communities in Bras Country,Romania[J].Geo Journal,1998,46(3):305-317.

[16] S.Prina.Effects of Border Price Changes on Agricultural Wages and Employment in Mexico[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2015,27(1):112-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