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膳食与母婴营养关系的研究进展

朱大洲，张 婉，，王亚娟，伊慧珍，尉进茜，赵 辉，李 莉，姜 慧

(1 农业部食物与营养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2 国家儿童医学中心/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新生儿中心，北京 100045；3 北京市顺义区妇幼保健院，北京 101300；4 北京联合大学，北京 100101)

母乳是婴儿最好的食物营养来源，作为母乳的生产者、制造者、分泌者，乳母要补偿妊娠和分娩时消耗的营养储存，恢复自身各个器官和系统功能，同时还要分泌乳汁喂养婴儿，因此乳母在哺乳期的饮食营养很重要，是分泌乳汁的物质基础[1]。乳母营养状况与自身健康以及乳汁分泌量和乳汁的营养成分密切相关。如果自身营养不足则会影响母体的健康、减少母乳的分泌量、降低母乳质量、影响婴儿生长发育等[2]。西方国家对乳母膳食与母婴营养之间的关系已开展了较为深入的研究[3-5]。我国地大物博，各地区、各民族的饮食差异很大，导致乳母膳食营养受到地域环境、生活习俗、经济水平、教育文化、宗教信仰等多方面影响，因此我国乳母膳食与母婴营养的情况比较复杂，目前尚缺乏系统研究。本文首先分析总结我国不同地区的乳母膳食结构差异以及中国母乳营养数据库研究进展，然后重点分析乳母膳食对乳量的影响、乳母膳食对母乳营养成分的影响以及乳母膳食对婴儿生长发育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进展，以期为乳母营养干预和饮食指导提供参考。

1 我国不同地区乳母膳食结构的差异

研究发现，我国多数地区重视蛋白质的摄入，但微量元素摄入不足。孙桂菊等[6]对我国山东聊城、黑龙江哈尔滨、江苏太仓、辽宁朝阳、宁夏吴忠、广西南宁、湖北武汉等地的乳母进行了营养状况调查，结果显示，这些地区的乳母膳食结构不同，膳食中营养和能量的摄入量也不相同，钙、锌等微量元素明显摄入量不足。北方四个地区的蛋白质、维生素C等摄入量比较低。地理位置、不同食物来源和饮食习惯的差异，会进而影响饮食的结构及营养元素的摄入。赵晓慧等[7]对河北涞水县39名产妇进行了膳食调查，结果显示，乳母哺乳期饮食结构非常单一，主要食用粮谷类，同时也摄入很多禽畜类、内脏、鱼类、豆类，但食用的蔬菜水果较少，导致水果蔬菜在膳食结构中所占比例较低。这可能与部分乳母在月子期间禁忌水果、蔬菜等习惯有关。沿海城市的乳母海产品摄入量高，同时一些沿海城市喜爱汤水，摄入汤水也较多，体现了我国乳母在哺乳期饮食结构复杂的特点。白凤芹[8]对密云县果园街道543位妇女产褥期进行了问卷调查，发现多数饮食习惯不合理，因为文化水平大不相同导致乳母饮食存在差异：总体摄入面粉、小米较多，在摄入绿色蔬菜、新鲜水果等15 个方面有显著差异。很多妇女在整个产褥期基本只食用小米、鸡蛋、面条等食品，很少或根本不摄入含有各种矿物质和维生素的水果蔬菜、肉类等。这些不同的饮食习惯及爱好，以及不合理的营养搭配可能直接或间接影响到妇女的健康[8]。张晓阳等[9]对福州市乳母进行随机抽样问卷调查，240位调查者都认可不能食用辛辣刺激、生冷的食物。膳食调查的结果显示，产褥期妇女的谷薯类、蔬菜和水果、豆类、坚果类和乳类的摄入量都不同；产褥期妇女的能量、蛋白质、脂肪胆固醇、碳水化合物、膳食纤维摄入量也不同。杨华[10]对西安市城区及周边农村的乳母进行抽样调查，对比两个地区的乳母膳食结构，发现城区乳母在蔬菜水果类、鱼虾蛋类、大豆及牛奶摄入量高于农村，而农村乳母粮谷类和禽畜类摄入量比城区高，表明经济水平会影响到饮食的摄入。不同饮食结构下摄入的营养素不同，导致了乳母的营养状况也不同。杨媞媞等[11]对北京、苏州和广州三市的乳母进行调查，发现脂肪、能量、碳水化合物比2002年摄入量低；蛋白质比2002年的摄入量高；铁、锌的摄入量与2002年相差不多；维生素C和钙的摄入量比2002年高。

乳母膳食结构也受到民族信仰及季节等因素的影响。陈红慧等[12]对广西三江县侗族、南宁市汉族乳母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两个民族的乳母膳食结构差异非常大：侗族乳母产后满月前及满月后饮食结构不同。满月前饮食以禽畜类、植物油、糖、蛋类为主，摄入的蔬菜豆类量少；满月后则相反，并且满月前后乳类的摄入量都非常少。汉族乳母每天的膳食结构在满月前后变化并不大。广西三江县侗族乳母有产后“坐月子”的习俗，产后 1 个月内多食用禽畜类、蛋类及红糖，忌食一些新鲜绿叶蔬菜及水果。此外，乳母饮食也会受到季节性影响。Kigutha等[13]调查发现，肯尼亚季节食物食用的波动性会影响哺乳期乳母的营养状况，食物缺乏时期的能量供应不足可能导致大部分妇女体重下降。中国不同地区的乳母膳食呈现出一定的相似性和差异性，由于中国地大物博，这可能导致不同地区乳母分泌的乳汁成分有所不同。

2 我国母乳营养成分的研究进展

母乳中含有人体所需的氨基酸、双歧因子、不饱和链脂肪酸、乳铁蛋白、DHA、牛磺酸、鞘磷脂、胱氨酸、卵磷脂等，能够促进婴儿的心理和智力发育。母乳中活性蛋白不仅能帮助婴儿提高免疫力，还能减少消化道、呼吸道等感染[14]。对母乳营养成分的研究，一方面有助于指导乳母的科学膳食；另一方面有助于研发适合目标人群的婴幼儿配方奶粉。目前，国内外已开展了大量的母乳成分监测和分析工作，并在宏量营养素、氨基酸、脂肪酸、矿物质等营养成分及活性因子方面取得了大量研究结果。

20世纪80年代，我国开展了部分母乳宏量营养素的调查，主要针对北京地区的乳母。1987年，王文广等[15]对母乳中蛋白质、氨基酸组成、脂肪及乳糖含量进行检测，并结合膳食调查来分析。殷泰安等[16]对北京地区母乳中矿物质及微量元素进行了测定。20世纪90年代，开始对母乳脂肪酸组成进行分析，分析母乳脂肪酸组成在婴儿发育中枢神经系统中的作用，对婴儿体内合成不了的必需多不饱和脂肪酸进行分析，并且对不同泌乳期氨基酸组成和脂肪酸组成进行对比研究。21世纪初，对更多地区的母乳脂肪酸组成进行了对比分析，并且全面分析母乳宏量营养素组成，开始构建中国母乳营养数据库。上海儿童医学中心吴圣楣教授、陈同辛主任医师领衔的一个课题组，对我国母乳中的133种营养素和功能成分进行检测，建立了母乳成分数据库。部分乳品企业也积极推动母乳数据库的构建。雀巢中国联合北京大学医学部，发起了一项母婴营养调查研究项目“明研究”。伊利公司同国内外多家营养研究机构合作，采集中国妈妈母乳样本，建立母乳研究数据库，并根据母乳中的营养成分配比进行婴幼儿奶粉配方研制。三元食品公司分析了我国母乳中的多种功能成分，建立了母婴营养健康研究队列，也发布了母乳数据库。这为婴幼儿配方产品细分化和功能化提供科学依据，有助于研制适合我国婴幼儿生长发育特点的配方食品[17]。尚需要进一步扩大覆盖范围，并实现数据的共享，以建立统一、完善的中国母乳数据库。

3 乳母膳食对泌乳量的影响研究

国内外部分研究表明，影响泌乳量的原因有乳母乳腺的发育和乳母的营养状况，乳母的膳食营养是影响泌乳量的原因之一。乳母哺乳期前6个月平均每天的泌乳量为750 mL，如果乳母摄入蛋白质与能量比较低的时候，泌乳量可能会减少到正常的40%～50%。母乳中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的量取决于母亲的饮食和身体储存[18]。Moran等[19]研究表明，乳母营养状态会影响母体健康以及乳汁分泌量和乳汁的营养成分。通过改善饮食结构，多食用有助于促进泌乳的食物可以提高泌乳量。然而，我国乳母一些传统观念及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会影响母乳质量，对乳母及新生儿健康具有不利影响。韦旭芳等[20]对衢州市产妇及乳母抽样400例，调查饮食习惯及食物摄入量，发现受民间习俗及文化水平知识背景的影响，乳母有很多不正确的饮食禁忌。乳母在哺乳期，应该禁忌油炸、辛辣、冷饮、烟酒、咖啡、可乐等食物。同样，有些食物也会抑制乳汁的分泌。为了保障乳母和婴儿健康，提倡乳母在哺乳期食用促进泌乳的食物，并且摄入充足的海产类、蛋类、乳类及新鲜果蔬和豆类食物，来保证乳母对各类营养素的均衡摄入。

研究表明，乳母泌乳量和热能、蛋白质的摄入相关性不大。王文广等[21]对北京市宣武区80名1～6月龄的婴儿及其乳母进行了调查，了解母乳的营养状况、婴儿食乳量、母乳营养成分及婴儿生长发育的关系。王文广[15]对北京市189名乳母进行了膳食调查及24h泌乳量、乳中蛋白质、脂肪和乳糖含量的测定，发现摄入脂肪量不同，乳量没有明显的差异性。进一步研究发现，泌乳量除了与饮食有关外，还与产妇的心理、情绪、工作生活环境、遗传等多种因素有关。沈宗姬[22研究发现，对泌乳量影响较大的依次是年龄、疼痛和睡眠。因此，创造良好的环境使产妇休息好，尽量减少产妇疼痛，将有助于增加泌乳量。

李静雅等[23]研究发现，泌乳量也受生活环境、生活习惯的影响，主要从事户外工作、孕前 5 年内主要食用绿色食品者、长期居住在农村、平时穿棉质内衣、居住周围环境绿化好、房子装修后放置及通风过一定时间入住等 6 项环境因素能促使初产妇泌乳量增多。现实中，很多产妇存在母乳不足的问题，因此乳母膳食结构对乳量的影响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及完善。

4 乳母膳食对母乳营养成分的影响研究

黄志等[24]对乳母膳食营养与乳汁中矿物质含量进行研究，对湖南长沙和衡阳农村采取抽样的方法选取269名乳母为研究对象，采集乳汁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测定乳中矿物质含量，结果显示，乳母的三大宏量营养素较合理，维生素B1、维生素B2稍不足；维生素A、维生素C严重不足；铁、镁比较充足；钙、锌不足。不同哺乳期对母乳中铁、铜、锌的含量影响较大。杨华等[10]研究表明，乳汁中的乳糖含量、脂肪含量、蛋白质含量与膳食中碳水化合物、脂肪含量及蛋白质含量有相关性。母乳中的营养不仅和乳母的膳食相关，也和母亲的因素及婴儿的特征相关。Stam等[25]研究表明，乳母饮食对自身脂肪含量和乳汁中脂肪有明显的影响。婴儿体质不同需求量也不同，性别及大小月份也有差异，因此无法制定出统一的乳母最佳营养素的摄入量，需要根据乳母及婴儿需求来进行个性化定制。

乳母的乳汁分为初乳、过渡乳、成熟乳及晚乳，母乳成分来源于乳腺泌乳细胞合成、饮食及母体储存相关。王静等[26]对产后5d内的健康产妇进行24h回顾问卷调查及母乳采集，分析不同泌乳期的母乳，发现母乳的不同营养成分与乳母膳食的关系各不相同。成熟乳及晚乳期的乳母膳食摄入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与乳汁中蛋白质、乳糖、脂肪、能量含量相关。食用高蛋白质的食物能提高母乳中蛋白质、乳糖含量；食用高碳水化合物、高脂肪及高热量食物能提高母乳中脂肪、能量含量；乳母近期膳食不影响初乳、过渡乳各成分。而母孕期及以往营养状况影响初乳期、过渡乳期的母乳营养成分含量。母乳中乳糖、蛋白质、矿物质、密度含量会随泌乳时间延长有所减少；脂肪、能量含量在初乳中最低，过渡乳中达到高峰，并于成熟乳、晚乳中维持恒定，其变化利于婴儿健康生长。

针对不同地区、不同乳母的膳食和母乳营养成分研究，也得到了不同的结论。王维清等[27]采取整群抽样的方法对陕西澄城县农村乳母进行膳食调查、身体营养状况和乳汁营养素测定。结果显示，乳母的膳食中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和能量的摄入与母乳中的蛋白质、乳糖、总脂和能量的相关性不大，经济水平不高的农村乳母膳食营养及能量摄入对母乳中营养成分的影响不大。何必子等[28]研究发现，早产产妇产后脂肪、蛋白质、碳水化合物摄入量与其乳汁中脂肪、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含量没有特殊关联。在蛋白质、能量营养状况正常的早产产妇，短期内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摄入与其母乳成分未发现明确关联。张秋艳等[29]对2012年底在山东省妇幼保健院出生的健康足月婴儿及母亲(共33对)进行为期1年的随访，通过乳母膳食调查及母乳收集和体格测量，结果显示，随着哺乳期延长，乳母食物摄入量由多到少。每日的禽肉类、蛋类都高于推荐值，但其余的种类没有达到推荐量，乳母膳食非常不均衡，搭配并不合理，没有发现母乳营养成分含量与乳母的膳食之间的相关性。部分研究显示，母亲的睡眠、健康状况、心情、营养状况等因素也会使泌乳期母乳营养成分含量呈现动态变化。上述研究充分说明人体乳汁分泌机制的复杂性。研究还表明，如果产妇膳食中部分营养素缺少，短期内会通过以往母体储备的营养素来补充乳汁中的营养成分，所以近期膳食摄入不是乳汁内营养成分的唯一来源，这表明乳母的营养摄入、营养状态维持会影响母乳能量及营养素，乳母与乳汁的关系非常复杂，还有待于进一步对乳汁合成分泌的机制进行深层次研究。此外，母乳中还含有细胞因子、活性蛋白、细胞、生长因子、益生元和益生菌等多种生物活性成分，目前膳食与母乳活性成分方面的研究较少，需加大这方面的研究力度。

5 乳母膳食对婴儿生长发育的影响

影响婴儿生长发育的原因还有营养、家庭养育环境和遗传等多种因素。曾研芳[30]对广州 60 例出生时间在1w内的健康婴儿，按照喂养方式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 30 例。两组产妇均给予相关的婴儿护理健康教育，对照组给予混合喂养，观察组给予纯母乳喂养。统计 6 个月后两组婴儿的身长、体重、头围、心理运动发育指数和智能发育指数等，发现母乳喂养的婴儿身长、头围、发育指数及智能发育指数评分等方面都比混合喂养的婴儿高，这表明母乳喂养是婴儿最佳的喂养方式。母乳中营养成分也是婴儿是否能健康发育的影响素之一。武一萍等[31]选取北京市西城区4个社区202名纯母乳喂养婴儿及其母亲作为调查对象，分别在婴儿满 1、2、3、4 月龄监测其身长和体重，并对母乳样本进行母乳成分分析，结果显示，母乳成分中脂肪含量、总能量、蛋白质含量会影响婴幼儿体重的增长速率；母乳中干物质的含量及总能量影响婴儿身长的增长速率。此外，性别、父亲、民族、身长增长量、主要看护人、母乳喂养时的吸吮时间及对母乳喂养知识知晓情况也会影响婴幼儿体重增长速率。研究显示，婴幼儿早期生长发育速度受到母乳成分、家庭、喂养方法等多重因素影响。母乳成分中蛋白质含量越高，婴儿体重增长量越多；母乳总能量越高，婴儿身长增长量越高。张艳秋等[29]对婴儿体格生长指标影响因素的多元回归分析发现，影响婴儿体格指标的主要因素是婴儿的出生体重、出生身长、性别；体格影响生命的早期，出生体重影响婴儿出生后前3个月的体重，出生身长均影响婴儿期的身长。杨华[32]对西安市及周边农村乳母膳食做了调查，收集前24h乳母的饮食情况，检测乳汁中能量、脂肪、乳糖、蛋白质、水分及锌、铁、镁、铜、钙、铅的含量，并测量了其婴儿的体重及身长，对两组结果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城区组乳母的饮食结构比农村更合理，膳食更为均衡，提高了乳汁中铁、锌、铜、镁的含量，有利于婴儿生长发育。

6 问题与建议

调查发现，我国乳母的能量和宏量营养素摄入量达到或超过推荐摄入量，尤其是在产后1个月，而有些微量营养素通过日常膳食摄入难以满足，如维生素D、维生素B12、铁和锌等，饮奶量低也难于满足钙的需要，额外补充很有必要。一些研究表明，母乳喂养的影响因素包括分娩方式、开奶时间、乳母的情绪、是否定时哺喂婴儿、乳母对母乳喂养的认知、医院是否供应牛奶、家庭收入、乳母上班路程、乳母营养等；工作班制、分娩地点、产后乳母有无人照顾、产后乳母的健康状况、乳母睡眠时间、文化水平、生活方式与母乳喂养成功有一定相关性[33]。我国城乡妇女生育性肥胖或产后体重滞留呈增加趋势，与母乳喂养延迟、喂养率降低或过早断奶有关[34]。经分析，由于工作原因、乳母身体状况、泌乳量不足、二胎等因素导致喂养率下降。建议有条件的乳母尽量做到母乳喂养，母乳中活性蛋白可以提高婴儿免疫力，减少呼吸道、消化道等感染。提倡乳母在哺乳期食用促进泌乳的食物，保证乳母对各类营养素的均衡摄入，并且合理搭配肉、鱼、蛋、乳类及新鲜果蔬和豆类食物。乳母的情绪、乳母对喂养的认知和社会环境等主客观因素会影响母乳喂养，创造一些良好的环境有助于母乳喂养。同时，建议加强对母乳喂养知识的宣传，社会和医务人员要对母乳喂养有正确的态度，来帮助乳母树立母乳喂养的信心。

乳母的膳食摄入对自身及婴儿的健康发育有很重要的意义。近年来，有关乳母的膳食结构对母乳营养成分影响的观测性研究结论不统一，尚需要开展深入的机制研究，并对母乳中的活性物质开展深入研究，需要补充婴儿在母乳的影响下的生长发育资料，为今后开展有针对性的营养干预和指导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