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娟,李文俊
(辽宁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当前,世界局势正发生着深刻的变化,面临着许多新的问题和挑战。世界经济仍深受2008年次贷危机的影响。资本主义传统大国的衰落与新兴大国的崛起并行,协调和磨合在所难免。传统安全形势依然严峻,非传统安全威胁上升。但新时代的中国却进入全面崛起的时期,展现了勃勃生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仅为中国的繁荣稳定指明了方向,也为社会主义发展、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人类问题的解决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具有十分重要的世界意义。
2017年10月18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代表大会胜利召开。在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1]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是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各方面取得巨大成就的情况下,对当前国际国内出现的新形势新情况的综合研判的基础上作出的伟大论断。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是一脉相承的关系,是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新时代下的发展和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的巨大成就,不仅证明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正确性,也开辟了社会主义新道路。
16世纪初,资本主义的兴起,工业文明的进步,没有给广大工人和社会底层劳动人民带来平等和幸福,反而加剧了贫富差距,造成了两极分化。资本主义美好王国的破灭,使人们转而探索一种新的美好的社会制度,社会主义学说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1516年英国人托马斯·莫尔撰写了《乌托邦》一书,从而成为了空想社会主义学说的鼻祖。19世纪上半叶,自由资本主义发展日益成熟,西欧主要国家基本完成了第一次科技革命,科技革命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生产力的发展也改变了生产关系。马克思、恩格斯从唯物主义角度出发,批判地吸收了优秀的人类文化遗产,特别是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理论,发现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从而奠定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石,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提出了“两个必然”的结论。《共产党宣言》标志着科学社会主义的诞生,并在无产阶级革命中被马克思、恩格斯不断丰富和发展,形成了比较完备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20世纪上半叶,随着第二次科技革命的发生,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阶段进入了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列宁继承和创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科学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创立了帝国主义时代新的革命理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列宁敏锐地根据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的情况得出了“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或者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的结论[2]709。运用这一理论,俄国实现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开辟了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并存的新时代。在十月革命的影响下,世界许多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热情空前高涨,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共有11个国家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在中国,为探索救亡图存的革命道路,毛泽东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革命理论,结合国内国际形势,对社会主义建设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尝试,为我国走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积累了经验。
1978年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中央领导集体作出了改革开放、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的决策,以此为标志中国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有其深刻的理论渊源:一方面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理论,提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考察了社会主义的本质,他认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3]373另一方面根据中国国情和社会主义发展阶段,总结以往的成败经验,形成了我国尚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理论,抓住社会主要矛盾,作出了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决策,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制定了“三步走”和“一国两制”和平统一两大战略。经过几代中央领导集体的努力,到十八大召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经受住了两次世界金融风暴的检验,经济始终处于平稳较快发展状态,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政局保持稳定,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民主法制、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国防军队建设、港澳台工作、外交、党的建设均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十八大以来的中国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绩。在新的历史时期,虽然主要矛盾改变了,但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思路没有变。中国经济经过了多年的高速增长,已经进入了发展的新常态,从简单依靠人口红利和资源输出的发展模式,转变为注重内涵式发展模式,进行供给侧改革,确立了调整结构,转换发展方式,以创新为驱动,完善市场经济和协调发展,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发展方向。中国在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础上,统筹推进“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树立“五大发展”理念。中国外交致力于推动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建设成效显著。总之,中国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期,经济持续向好发展,贫困人口显著减少,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等领域均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中国共产党的十九大结合实际,把未来的奋斗目标分成三个阶段:从2017年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2020年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035年到2050年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一奋斗目标不仅是对之前的奋斗目标细化和明确,还把第二个百年目标提升为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之后,有西方学者据此认为社会主义已经“终结”了或者至少处于低潮期。但中国道路的实践证明苏东剧变只能说明苏联模式的失败,苏联模式只是社会主义实践模式的一种,并不能说明整个社会主义国家道路的失败。因为,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在当代焕发了勃勃生机,显示了巨大的优越性。“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1]17。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逐渐成为了世界关注的焦点。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新时代再一次得到了印证,开辟了社会主义道路的新境界,也给世界其他国家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一是不忘初心谋发展。时刻牢记发展社会主义的初衷,方得始终,必须结合本国国情和世界局势,对时代的特征和任务作出正确判断,针对新困难、新问题,不断开拓社会主义道路新境界。二是广泛借鉴其他国家建设的经验,对传统社会主义进行扬弃,在实践中产生理论,用理论指导实践,走适合本国的社会主义道路。三是根据时代发展特点,准确抓住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主要矛盾,制定正确的战略步骤。世界是变化的,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主要矛盾也呈现阶段性的变化,准确抓住主要矛盾的变化,才能制定出适合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步骤。十九大总结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取得的成绩,在提前实现人民温饱,人民生活总体达到小康水平之后,作出了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战略安排,就是抓住了主要矛盾的深刻变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拓展了社会主义道路,但中国“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维护国际公平正义,反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1]58,表明了中国不会强行输出自己的发展道路,而是把选择的权利留给各国人民。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有实践上的改革,也有理论上的创新。在理论上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伟大理论创新不仅坚持了而且丰富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对于我们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习近平强调:“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具有科学性。一是体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性。马克思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强调其实践性。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突出了实践性,开辟了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境界。结合中华五千年文明成果、近代以来中华仁人志士的探索、新中国成立以来取得的伟大成就、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伟大功绩、十八大以来实践取得的成果,把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同中国发展实践相结合,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确立了中国梦的伟大奋斗目标,直面改革发展中存在的矛盾和问题,形成了一系列重大的成果。二是体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无产阶级专政是科学社会主义核心组成部分之一,它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必经之路。十九大报告中明确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即夺取“四个伟大”的全面胜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一定要有新气象新作为”[1]60。中国共产党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使无产阶级专政得到更好的贯穿执行。三是体现了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性。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是马克思综合考察历史,运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哲学、历史唯物主义作出的伟大判断。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焕发了生机,尤其是十八大以来的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全方位、多层次的成就。中国积极倡导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世界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走出与资本主义发展不同的道路,即通过和平的方式崛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拓展社会主义发展的道路,为社会主义的必然胜利贡献中国力量。四是体现了无产阶级斗争在社会变革中的重要性。科学社会主义强调无产阶级斗争是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社会的发展需要进行斗争。阶级社会中,无产阶级斗争在推翻旧制度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进入社会主义后,人民群众成为社会变革中的主要力量,他们所起的作用就是促进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巩固社会主义政权,依法管理社会主义国家各方面工作。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善于斗争和敢于斗争的伟大政党,新时代中国建设面临国际国内诸多新的挑战、风险、矛盾,中国共产党必须进行伟大斗争,必须同破坏社会主义、破坏人民团结、破坏祖国统一的言行进行斗争,同社会发展中出现的各种自然和人为的问题进行斗争,只有进行伟大斗争才能不断攻坚克难取得胜利。
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什么,囿于时代的局限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给出明确的定义,只给出了一般的理论和前景描绘。他们认为,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将是一个自由的联合体,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将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是经过几代中央领导集体不断实践和发展的适合中国发展的理论体系。毛泽东思想是关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经验总结,其精神实质是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独立自主的精神。邓小平理论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以及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揭示了实践的重要性。“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体现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理念。科学发展观的思想回答了中国怎么发展、如何发展的问题,体现了“以人为本”科学全面的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18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回应了当下亟需解决的重大问题。十九大报告用“八个明确”进行了全面而准确的概括。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现了严密的逻辑性,对时代问题判断的准确性,对中国特色社会思想的继承性和创新性。党中央根据这一思想,制定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包含了14个相互贯穿且紧密相连的“坚持”,集中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髓及内在逻辑。与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理论逻辑相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适合中国国情的正确选择。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理论具有历史特定性、对外扩张性及片面性,“提倡不分阶级的‘民主化’、毫无限制的‘公开性’、没有原则的‘多元化’和抽象的‘人道主义’”[4]20。资本主义发展的理论逻辑并不像其宣传的那样具有普适性,许多发展中国家按照其理论发展陷入了困境,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却越来越显示出其强大的生命力。
伟大的实践必然导致伟大的理论创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仅为新时代中国发展提供了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而且丰富了社会主义理论。一是坚持矛盾分析的方法,准确地分析了矛盾的主要方面和主要矛盾。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只有坚持对具体时代的具体问题的具体分析,才能深入探索社会主义政党执政、国家建设、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更好地总结经验。实践产生理论,理论又指导实践。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坚持科学社会主义正确性的前提条件下,继续沿着社会主义正确道路不断前进,不断进行理论创新。二是带来了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理论体系的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从富起来到强起来,要求社会主义国家建设从单纯强调经济建设转变为强调各方面的全面发展。“五位一体”“四个全面”“五大发展”等新战略、新布局、新目标给世界社会主义国家理论体系的发展提供了有益借鉴。三是体现出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起的巨大作用。社会主义发展离不开共产党的领导,因此始终要坚持从严治党,始终把党的政治建设作为首要任务,坚决打赢反腐攻坚战的胜利,建立健全巡视制度,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四是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马克思曾指出:“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共同体”[5]394。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多个场合提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体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创新。这个共同体体现了国与国合作共赢的正确价值观,也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价值观。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顺利进行提供了保障,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坚持和发展,同时就世界范围来讲也完善了社会主义制度。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最大的特点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思想,遵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强调无产阶级民主管理国家的重要性。人民当家作主思想既能从科学社会主义经典著作里找到论证,也能在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家中找到渊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坚持党的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有机结合的制度。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包含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个相互联系的子系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在坚持国体和政体不变的前提下,坚持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不断健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深化依法治国和行政机构改革,不断巩固爱国统一战线和民主协商机制。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让人民充分行使权利的制度,既保证政策执行的效率性,也保证了对权利的监督性。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在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以及按劳分配和多种分配方式相结合原则的基础上,继续深化供给侧改革,继续加快建立创新性国家建设,继续协调城乡区域发展,继续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建立新的有中国特色的新经济体制。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制度,明确了在继承中对文化进行创新,协调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坚持文化发展和多样化的时代导向性,强调掌握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关系到党和人民政权的稳定性,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普及化大众化教育,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制度是以民生改善为导向的社会制度的不断探索,形成了一系列新的社会制度运行机制。在公共服务领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制度不断提升优先发展教育事业水平,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就业质量和水平;在社会治理领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制度是完善党委领导下的政府、社会、公众一体治理体系,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实施精准扶贫工程,化解社会矛盾,创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在社会安全领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制度为保证国家安全,建立了系统的防御制度,对涉及到威胁人民身心健康的安全隐患,建立了健康中国的安全制度,包括食品、医疗、养老等各方面的制度;在社会保障领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建立起统筹城乡的养老医疗保险制度,关注残疾人康复服务及保障人民住房的保障制度。随着改革进程的推进,人与自然的对立日益显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制度,以建设美丽中国为目标,进一步加快生态文明体制的改革,解决人们日益关心的环境问题,加大生态系统保护力度,改进生态监督机制,为建成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美丽中国提供了制度保障。
由于历史和国情的不同,社会制度并不能采用同一模式,目前资本主义主张的民主议会制,并不适用所有国家,很多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民主政治实际是维护少数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治制度,或者最多是维护本国的利益,不顾及甚至损害发展中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西方的民主制度强调多党在竞争中制衡,但同时也造成政党之间的相互攻击,民主效率低下等问题的产生。世界社会主义制度不能按照资本主义制度进行设计,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制度也证明是不可行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了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强调用制度体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创新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一是坚持实事求是,立足本国实际进行制度创新。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深入,不断进行制度创新是破解当前面临的改革难题的有效方法。社会主义进行制度创新必须立足本国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政治条件,不能脱离抽象的历史文化背景进行制度创新,同时又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大胆探索国家治理的一般规律,做到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的统一,勇于进行制度创新。二是坚持党和政府的顶层设计与广大人民群众的制度实践相结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相比于过去的制度构建日趋成熟,必须加强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相结合原则,注重基层实践与顶层设计的互动性,不断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设计出让人民满意促进国家发展的制度体系。三是制度的正确与否必须通过实践加以检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让人民充分行使权利的制度。它在坚持正确的理论和与本国国情相结合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和完善本国的制度,通过实践确定制度的合理性之后,上升到法律层面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合法地位,确保制度的正常运行。四是制度的构建需要处理好经济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之间的关系。社会主义制度具有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点,但同时也要注意兼顾与人的全面发展之间的关系,制度的发展不仅要确保经济的平稳较快发展,也要体现人的全面发展这一根本目的,兼顾公平性、人的价值性回归,不唯GDP马首是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很好地兼顾了这一点。总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既体现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也体现在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行使国家权力的政体上,是社会主义制度在当下中国的新发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之路,在实践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是经过实践检验正确的模式,它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提供了全新的选择,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
中国属于后发外生型现代化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极易导致“错位”和“失调”的现象。所谓“错位”,就是外源现代因素与传统社会因素相互冲突;所谓“失调”,指的是区域之间、部门之间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的现象。这两种情况均会给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之路造成严重的阻碍。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凝心聚力、迎难而上,持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形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模式,新的现代化发展模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的GDP已经从2012年的54万亿元人民币增长到2017年的80万亿元人民币,过去五年增长了26万亿元,占美国GDP的 2/3,是日本的2倍,德国的3倍,俄罗斯的7倍,稳居世界第二[6]。中国世界五百强企业从2012年的79家增长至2016年的110家,仅次于美国的134家,而日本从2012年的68家减少到2016年的52家[7]。2012年底,中国高铁运营里程已达到9 356公里,居世界第一[8],2016年底中国高铁运营里程突破了2.2万公里,占世界高铁运营里程的60%以上,位居世界第一位[9]。中国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外汇储备、汽车年产量、年发电量均稳居世界第一。除经济上的增长外,政治文明不断进步,反腐败进展顺利,社会主义文化进一步繁荣,民生保障进一步完善,深化改革开放、社会事业等方面均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人民总体实现小康,正处在全面决胜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期。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模式,是从十八大以来被证实了的有效的现代化发展之路,并且是将来仍然要坚持和发展的模式。它以“中国梦”为导向,以人民的利益为落脚点,抓住时代的主要矛盾,坚持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现代化。这个模式是对中国以往现代化之路的新发展。过去我们的目标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的需要,未来我们的目标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中国现代化之路,将实现从工业现代化向知识现代化的模式转变,将实现从基本实现现代化向全面建成现代化强国转变,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现代化是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理想,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现代化道路是内生型的,通过对资源的疯狂消耗,不断对外扩张和掠夺获得原始资本积累,这种发展方式一方面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取得了经济和科技的进步,另一方面也带来资源的枯竭、环境的污染,贫富差距加大等许多问题。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现代化之路具有不可复制性,在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倡导下,许多发展中国家和部分转制的原社会主义国家采取了“新自由主义”学派的理论,导致这些发展中国家不可避免地掉入“中等收入陷阱”。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以来,许多发展中国家社会动荡,发生债务危机,金融体系崩溃,甚至面临破产的境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模式不仅没有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而且正以良好的势头持续发展。相比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提供的旧模式,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模式具有如下特点:一是坚持独立自主和平崛起的发展模式。发展中国家不能依赖别人,独立自主既是精神动力,也是力量之源。和平崛起符合时代潮流,是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所需的外部环境。二是用创新解决现代化建设中出现的动力不足问题。“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1]30。第四次科技革命即将到来,谁抓住创新这把利剑谁就能脱颖而出,获得长足发展,事实证明每次引领新科技革命的国家必将率先实现现代化。三是用全面发展的战略破解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中的“失调”问题。全面发展不仅是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也是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要求。当现代化进程陷入“失调”的困境,造成贫富差距过大,区域发展不平衡,就需要用全面发展的战略思维进行破解。新时代条件下,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直指现代化发展中的不平衡现象,在决胜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期,十九大对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作出了战略部署,扫除现代化发展中的障碍,向现代化强国目标挺进。独立自主、创新、全面发展构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模式的主线,也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提供了全新的选择。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世界和平发展的角度,为解决人类问题提出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中国智慧遵循合作共赢的价值导向,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基本准则,摒弃零和博弈的思维方式,建立协商对话的机制,优化国际关系,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导向促进世界各国为美好未来共同奋斗。在中国智慧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解决世界繁荣发展的中国方案。当今世界出现的一系列问题,需要世界各国通力合作才能解决。为实现全球共享共治合作,中国实施了“一带一路”建设、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升级版、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发展全球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网等中国方案。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成功推广不仅使中国逐渐走向世界舞台中心,也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提供了现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