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经部易类存目著录赣人著述提要补正*

胡 露，周录祥

(1.韩山师范学院图书馆，广东 潮州 521041；2.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成于众手，存在许多讹误与疏漏，前贤胡玉缙、余嘉锡，当代学者李裕民、崔富章、杨武泉、杜泽逊等诸先生皆有专著纠正，零散订补亦有很多，然尚有不尽之处。《总目》所收赣人著述众多，相关提要中的疏误亦复不少，本文就经部易类存目(《总目》卷七至十)提要中的问题，引述方志、诗文集等资料进行补正。

1 《八卦余生》十八卷

明邓梦文撰。梦文字志文，安成人[1]50。

按：“安成”为旧称，当用明代县名安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以下简称《存目丛书》)影印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乾隆四十二年文会堂刻本此集，前有路璧《邓潜溪先生本传》，亦云：“七世曰梅魁，徙居安成瓜畬，遂为安福人。”[2]355

是书前有永乐甲辰自序，称“著是书时，梦神授以《八卦余生》之名，觉而不识其所谓，但既有所受之，则不敢不以是名之”，其说甚怪[1]50。

按：《存目丛书》影印此书，前有《自序》云：“名之曰‘八卦余生’，盖余既读《易》而疏之，梦中有授余以此名者，觉而不识其所谓，意者以此八卦毕余之余生耶？亦或以此未死之余生知有所谓八卦者耶？抑或别有所指者耶？但既有所授之，则不敢不以是名之，以俟之将来，终有所验其所谓者，亦未可知也。”末署：“永乐十一年癸巳初冬之望，潜溪居士邓梦文自记。”[2]358知《总目》此云“永乐甲辰自序”，误。

其书卷首列“总论”五条；一曰“偶感”，记经文之有会于心者凡十九处[1]50。

按：考《存目丛书》影印此书，《八卦余生偶感》后，列有《乾》(大象)、《坤》(大象)、《讼》(九四)、《比》(大象、六三)、《泰》(九三)、《大有》(上九、小象)、《谦》(上六)、《蛊》(六四)、《观》(六二、六三、九五、上六)、《无妄》(上九)、《大过》(大象、九三、九五)、《咸》(上六)、遯(九五)、《大壮》(卦辞)、《丰》(彖辞)、《节》(上九)、《中孚》(卦辞)，共二十四处，又有《系辞下传第五章》，计《天下何思处虑》《日往则月来》《易其心而后语》三处，凡二十七处[2]359。《总目》言“十九处”，不确。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节，则注曰：“此节与《易》道似无甚发挥，而又皆前经之所已言者。”[1]50

按：“与《易》道”，《存目丛书》作“于《易》道”[2]607，义为对于《易》之道，是也。

2 《易问笺》一卷

明舒芬撰。芬字国裳，进贤人。正德丁丑进士第一，授翰林院修撰，以谏南巡廷杖，谪福建盐课司副提举。嘉靖初复职，又以争议大礼廷杖，寻遭母忧归，卒。万历间追谥文节。事迹具《明史》本传[1]52。

按：《明史》卷一七九《舒芬传》云：“帝大怒，命跪阙下五日，期满复杖之三十。芬创甚，几毙，舁至翰林院中。掌院者惧得罪，命摽出之，芬曰：‘吾官此，即死此耳。’竟谪福建市舶副提举，裹创就道。”[3]4761又云：“先是，修撰罗伦以谏谪福建提举，逾六十年而芬继之。与伦同乡同官，所谪地与官又同，福建士大夫遂祀芬配伦云。”[3]4762《明史·罗伦传》云：“逾二月，大学士李贤奔丧毕，奉诏还朝。伦诣贤沮之，不听。乃上疏曰云云。疏入，谪福建市舶司副提举。”[3]4749焦竑《熙朝名臣实录》卷二十三《修撰舒公》亦云：“掌院者惧祸至，使人摽出之，公屹立不为动，曰：‘吾官于此，当死于此！’又命为首者调外任，遂谪福建市舶副提举。罗一峰劾大臣遭丧起复，亦谪此官，公谪同其地，比归，闽人宗其道德风节，乃立祠以祀二公云。”[4]皆可证舒芬谪为福建市舶司副提举，《总目》作“福建盐课司副提举”，误。

3 《周易不我解》二卷

明徐体乾撰。体乾字行健，长淮卫人。嘉靖癸未进士[1]54。

按：考《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嘉靖二年癸未科(1523)三甲进士一九八名为徐行健[5]2511，中都长淮卫人(江西南丰)[5]959。(同治)《建昌府志》卷七《选举表》，嘉靖二年癸未姚涞榜，有徐行健，云：“南丰人，长淮卫籍，义乌县知县。”[6](崇祯)《义乌县志》卷九《人物表·职官·明·世宗》知县有徐行健，云：“凤阳人，进士，(嘉靖)三年任，公廉有威，发奸摘伏若神，未几卒于官。”[7]凤阳，即长淮卫驻地。(乾隆)《江南通志》卷一百二十二《选举志·进士四·明》，(正德十六年)辛巳科杨维聪榜(按，此误)有徐行健，即作“凤阳人”[8]。要之，此徐行健，南丰人，长淮卫籍，嘉靖二年癸未进士，官至义乌知县。然此徐行健并非《周易不我解》撰者。《存目丛书》影印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卷端题“明居鄛徐体乾行健父著”[9]292，则其为安徽巢县人。又书前有自序，末署“万历庚戌阳生月戊申徐体乾序”[9]291。万历庚戌为万历三十八年(1610)，距徐行健中举之嘉靖二年(1523)，已八十七年，显非一人。《总目》盖因一字行健，一名行健，即张冠李戴。(雍正)《巢县志》卷十四有其传，云：“徐体乾，字六合，大埠乡人。精于天文易占，著有书并《易解》，焦漪园竑为之序。”[10](乾隆)《江南通志》卷一百七十一《人物志·艺术二·庐州府·明》有其传云：“徐体乾，巢人，其占用左邵法，与《焦氏易林》相符契，其天文得之刘诚意。皆著有成书。”[8](道光)《巢县志》卷十三《人物志三·方技·明》亦有徐体乾传[11]，略同，可知其生平。

4 《胡子易演》十八卷

明胡经撰。经号前冈，庐陵人。嘉靖己丑进士[1]54。

按：《总目》未详其字及仕履。(民国)《庐陵县志》卷十九中《耆献志·列传·文苑》有其传，云：“胡经，字用甫，号前冈，长塘人。嘉靖己丑进士，翰林院庶吉士，辛卯改兵部车驾，寻主云贵乡试，擢河南监察御史，转编修，校修累朝实训、实录，充经筵讲官，升侍读。后以太常少卿致仕……。”[12]可补。又《国朝列卿记》卷一百三十八《四夷馆少卿》云：“胡经，字用甫，江西庐陵县人，嘉靖己丑进士，二十年任，二十一年丁忧闲住。”[13]可参。

5 《周易卦变图传》二卷

明吕怀撰。怀字汝愚，号巾石，永丰人。嘉靖壬辰进士，官至南京太仆寺少卿。事迹附见《明史·洪垣传》[1]54。

按：《明史》卷二八三《儒林传二·湛若水传》云：“湛氏门人最著者，永丰李怀、德安何迁、婺源洪垣、归安唐枢。……怀，字汝德，南京太仆少卿。”[3]7267(嘉靖)《广信府志》卷十三，嘉靖壬午科举人有吕怀，“永丰人，字汝德，晟侄孙、琛之从侄孙。”[14]喻均《江右名贤编》卷下《儒林》云：“吕怀字汝德，广[信]永丰人，嘉靖进士。”[15]黄宗羲《明儒学案》卷三十八《卦泉二》有《太仆吕巾石先生怀》，云：“吕怀，字汝德，号巾石，广信永丰人。”[16]912程嗣章《明儒讲学考》亦云：“吕怀字汝德，号巾石，广信永丰人。”[17]608汪道昆《太函集》卷三十九有《隐君子周有道传》：“退而就高陵吕仲木、永丰吕汝德两先生者扬榷之。”[18]844两先生即吕楠、吕怀。可知吕怀字汝德，《总目》作“字汝愚”，误。

6 《看易凡例图说》一卷

明龙子昂撰。子昂，泰和人。嘉靖庚子举人，官知县[1]55。

按：《总目》例应言明官至某县知县。(同治)《泰和县志》卷十二《甲科下·明》，嘉靖十九年庚子乡试有龙子昂，云：“甘竹人，封邱知县。”[19](万历)《开封府志》卷七《官师》[20]，封邱县知县亦有龙子昂，泰和人。则龙子昂官至封邱知县，可补。

7 《图卦亿言》四卷

明贺沚撰。沚字汝定，庐州人。隆庆庚午举人，官至苏州府同知[1]57。

按：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一著录其《图卦臆言》[21]7，卷十三著录其《尊闻录》[21]306，皆云其为庐陵人。(雍正)《江西通志》卷七十九《人物十四》有其传，云：“贺沚，字汝定，庐陵人，隆庆庚午乡举，授文昌知县令，治邑有政声。”[22](民国)《庐陵县志》卷十九上有其传，云：“贺沚，字汝定，梅塘人。隆庆庚午乡举，选荆门州学正，升文昌知县。……迁苏州同知，遂辞官。”[12](万历)《琼州府志》卷九下亦有其传，云：“贺沚，庐陵人，万历甲午知文昌县，……升苏州府同知，士民堕泪送至海滨者数百人。”[23]皆可证其为庐陵人，非庐州人。(光绪)《续修庐州府志》卷三十《选举表一》，隆庆四年庚午科举人有贺沚，云苏州知府，卷九十《艺文略上》著录有《图卦亿言》四卷，云：“明庐州贺沚著。按《四库全书提要》：沚字汝定，隆庆庚午举人，苏州知府。”[24](光绪)《重修安徽通志》卷三百三十五著录《图卦亿言》四卷，称“庐州贺沚著。《四库全书提要》：沚字汝定，隆庆庚午举人，苏州知府。”[25]皆袭《总目》之误。

8 《大象观》二卷

明刘元卿撰。……《明史·儒林传》附见邓元锡传中。史称所著有《山居草》《还山续草》《诸儒学案》《贤弈编》《思闲编》《礼律类要》《大学新编》，而不及此书，盖偶未见[1]57。

按：《明史》卷二八三《儒林二·邓元锡传》后附刘元卿传，云：“寻引疾归，肆力撰述，有《山居草》《还山续草》《诸儒学案》《贤奕编》《思问编》《礼律类要》《大学新编》诸书。”[3]7292焦竑《国朝献征录》卷三十五《礼部三》有邹元标《礼部主客司主事泸潇刘公元卿墓志铭》末云：“所著有《山居草》《还山续草》《大象观》《诸儒学案》《贤奕编》《六鉴举要》《国史举凡》《晤语测言》《思问编》《何莫编》《先正义方》《礼律类要》《明贤宗解》《婺江证学》《大学新编》行于世。”[26]知《总目》此误“贤奕编”为“贤弈编”，误“思问编”为“《思闲编》”。

9 《易象会旨》一卷

旧本题曰“延伯生述”，不著名氏。前有万历己酉熊惟学序，称为“同年临川文台吴君”，亦不著其名。考惟学为隆庆辛未进士，是年榜有临川吴撝谦，或即其人欤[1]57？

按：考(雍正)《江西通志》卷五十四[22]，熊惟学为明隆庆元年丁卯乡试举人，此年江西中举者，有吴姓三人：吴子韶，南昌人；吴守忠，上高人，归州知州；吴龙，金溪人，顺天中式，知县。皆非临川人。又熊惟学为隆庆五年辛未张元忭榜进士，是年江西进士吴姓者二人：吴从龙，宁州人，另一即吴撝谦，临川人，盐法副使。《总目》所言是也。《六艺之一录》卷三百七十有：“吴撝谦，字汝亨，号文台，临川人，隆庆辛未进士，官至按察佥事。善大书。(《抚州志》)”[27](同治)《临川县志》卷四十一有其传，亦云：“吴撝谦，榜名谦，字汝亨，号文台，隆庆辛未进士，遂安知县，约己裕民，升南工部主事，榷税芜关……迁南比部郎，出守镇江……获戾落级为两浙运判，复升比部郎，守嘉兴，又以他事波及，改判绍兴，备兵温处……复左迁两淮运副，升南比部郎，佥宪粤西。”[28]则其官至广西按察使司佥事。

10 《续韦斋易义虚裁》八卷

明涂宗浚撰。宗浚字镜原，南昌人[1]59。

按：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二十六著录有其《榆塞稿》二卷，云“字镜源”[21]629，(雍正)《江西通志》卷六十九《人物四·南昌府四》[22]、(乾隆)《大同府志》卷十八《宦绩》[29]、(同治)《南昌府志》卷三十九《人物·明名臣》[30]各有其传，皆曰“字镜源”，《洛闽源流录》卷十七《姚江三·李材传》附其传，亦云“字镜源”[31]。陈懿典《陈学士初集》卷三十二有《答涂镜源直指》[32]、冯少吾《少墟集》卷十五有《答涂镜源中丞》[33]、吴道南《吴文恪公文集》卷二十三有《答涂镜源年丈》[34]、熊明遇《文直行书诗文》诗部卷十有《送涂镜源大司马还朝》[35]，皆可证。

11 《易思图解》无卷数

明刘日曦撰。日曦字仲升，彭泽人。天启壬戌进士[1]64。

按：(同治)《彭泽县志》卷十一有其传，云：“刘日曦，字驭初，号赤城。万历庚子由选贡中式南闱，壬戌成进士，选江阴县令，值魏珰崇建生祠，曦遂去官。起浙江龙游县令。龙俗苦盗，曦以法捕之，一时屏迹。转都察院经历，晋南京兵部武库司郎中。……擢浙江参议，未任，告老。”[36]可补其仕履。

角膜病是当今眼科三大致盲原因之一，目前我国因角膜病所致单眼和双眼角膜盲患者约有400～500万，其中约80%可以通过角膜移植手术脱盲［1］。近年来，随着医学科学及眼科显微手术的发展，手术成功率明显提高，但排斥反应仍是造成移植失败的最主要原因。所以角膜移植术后需长期使用局部免疫抑制剂和/或皮质类固醇激素，对于高危移植的患者还需联合应用全身免疫抑制剂。由于这些药物要严格按医嘱应用，不可随意加减，更不能随意停药，以防激素反跳等不良反应。因此患者出院后用药依从性对于角膜移植手术的成功与否，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为此，本研究对可能影响角膜移植术后患者用药依从性的因素进行了相关调查，现报道如下。

12 《三易大传》七十二卷

明李陈玉撰[1]69。

按：《总目》未详李陈玉字号、籍贯、科第、仕履等。(光绪)《吉水县志》卷三十三《名臣》有其传，云：“李陈玉，字石守，号谦庵，枫坪人。……天启甲子举于乡，榜名陈玉书，改今名。中崇祯甲戌进士，初观政部曹，即上书陈利弊，人咸称之，授嘉善令……六载绩最，授仪制司主事，召对德政殿，称为儒林循吏，擢监察御史，不避权贵，所论列皆当世急务。值族叔祖邦华为左都御史，当大计，避嫌回籍，丁内艰，十六年避乱于湖南山中，从游者数十人……所著有《易三传》《台中疏稿》，已刻行世；其《诗》《书传》及《退思堂集》俱藏于家。”[37]《易三传》，盖即此《三易大传》。此可补《总目》之阙。

13 《读易近解》二卷

国朝汤秀琦撰。秀琦号弓庵，临川人。顺治中以岁贡生官鄱阳县训导[1]72。

按：《总目》未详其字。曾燠《江西诗征》卷六十七载其诗十首，前小传云：“汤秀琦，字小岑，号弓庵。”[38](同治)《临川县志》卷四十三有其传，亦云：“汤秀琦，字小岑，号弓庵。”[28]傅占衡《湘帆堂集》卷二有《汤小岑问海序》[39]，李伍汉《壑云篇文集》卷六有《复汤小岑》[40]，詹贤《詹铁牛诗文集》卷一有《新题八咏次汤小岑韵》，卷二有《送汤小岑归明水》[41]。诸篇“汤小岑”即汤秀琦。

14 《周易象义合参》十二卷

国朝吴德信撰。德信字成友，九江人[1]77。

按：(同治)《湖口县志》卷七《选举志·授职》亦有“吴德信，监生，字诚友，授州同。”[42](同治)《九江府志》卷三十一《选举·授职·湖口》亦有：“吴德信，监生，授州同。”[43]知其为湖口县人，且可补其仕履。

15 《易经粹言》三卷

国朝应麟撰。麟字囿呈，宜黄人，康熙丁酉举人[1]78。

16 《周易拨易堂解》二十卷

国朝刘斯组撰。斯组字斗田，新建人。雍正甲辰举人，官杞县知县[1]81。

按：考(乾隆)《杞县志》卷九《职官志》[46]，清知县(截止乾隆四十八年)无刘斯组。(同治)《新建县志》卷四十七有其传，云：“刘斯组，字锡佩。……雍正甲辰举人，以明通榜授分宜教谕，时粤东文风不競，奏择江西教职中贤通者，府置一员课士，斯组檄考第一，分属肇庆，兼主端溪书院。乾隆丙辰，兴县孙文定嘉淦荐举博学鸿词，己未仍中明通榜，授广东西宁知县，多善政……及致仕，邑人立位祀焉，旋主岳麓书院，学者称为斗田先生。”[47]则其官至广东西宁(隶罗定直隶州)知县。又斗田为其号，其字应为锡佩。

17 《经义管见》一卷

国朝饶一辛撰。一辛字冶人，南城人[1]81。

按：(同治)《广昌县志》卷四《选举志·举人》，雍正二年甲辰科有饶一辛，云“新建教谕”[48]。卷六有其传，云：“饶一辛，字近韩……雍正甲辰举于乡，座主孙文定待为国士，高安朱相国轼见所著，叹以为古人，荐于朝，授新建教谕，课士以古学……会开博学鸿词科，巡抚常公安将以一辛应，力辞，更自署曰趾斋，寓知止知足之义。未几，卒，年五十余。”[48]可补其科第、仕履。

18 《河洛先天图说》二卷

国朝刘天真撰。天真字汝迪，号去伪，兴国州人。由岁贡生官安仁县训导[1]87。

按：光绪《兴国州志》卷十五《岁贡》[49]，顺治年间列侯维烈等十五人，并无刘天真。考(同治)《兴国县志》卷二十三有其传，云：“刘天真，字汝迪，号去伪，大江团人。”[50]则其为江西兴国县人，非兴国州人。兴国州，明洪武九年(1376)降兴国府(北宋太平兴国三年改永兴军，置兴国军，元治元中升为兴国路，明初改置兴国府)置，治所在今湖北阳新县，与江西兴国县无关。刘天真为江西兴国县人，非湖北兴国州人。《总目》误。又《总目》列《河洛先天图说》二卷于易类存目之末，盖不知其年代。(同治)《兴国县志》卷二十三其传又云：“顺治戊戌岁贡，康熙乙酉授安仁训导。”[50]卷三十二《坛庙》“社稷坛”亦云：“国朝康熙四十五年，知县张尚瑗累石为上下二坛，缭以周垣，中植碑亭，东树棂星华表。邑人刘天真《记》。”则刘天真为顺治、康熙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