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与形式:巫·舞·武与传统体育起源关系的思考

2018-01-24 02:33杨学坡倪依克
浙江体育科学 2018年1期
关键词:先民体育

王 荣,杨学坡,倪依克

(1.湘湖师范附属小学,浙江 杭州 311200;2.宁波大学 体育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产生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它所对应的社会也会产生相应的社会组织结构和文化形态。“历史已经揭示,劳动使人与动物分离,并产生了人类社会。体育是人类伴随着劳动在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1]在形成现今成熟的体育之前,传统体育的发展在形式和结构上经历了漫长的发展道路,它是各民族人民在劳动生活中创造的以各种形式存在和呈现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的文化形态。

早期人类学家和考古人员在一些民族地区的悬崖、石壁上发现弥足珍贵的描绘少数民族先民狩猎、祭祀、军事战争、舞蹈欢庆等生活场景的岩画,这些题材内容丰富多样的原始岩画资料,为后期探究传统体育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线索。当我们为这些新奇的原始宗教仪式、原生态舞蹈艺术、武林奇异人士的高超搏击技能惊叹和喝彩时,探窥其历史的源头发现,这种原始的艺术源自生活又高于生活,它一方面印证和记载了传统体育形成发展轨迹来源于劳动生产;另一方面映衬了传统体育结构和形式或以宗教迷信仪式存在,或以高雅舞蹈艺术形式存在,亦或以一种搏杀技击的技能展现……,传统体育原型在实际社会生活中仍顽强的延续着它的生命,为人们所接受和承袭。

如何梳理传统体育原始起源的关系,辨别社会事物发展的源与流的问题,单纯从传统体育事物本身来考量缺乏有效的说服力。“人类没有文字的历史远远长于有文字的历史”[2],通过人类学视角,辨析与传统体育发展相关的社会现象的结构和形式来佐证,以发掘岩画、象形文字和现存原始宗教舞蹈仪式为研究对象作为本研内容支撑的依据。

1 原始岩画中的体育雏形

“人类和自然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他们不仅从自然界获到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料,而且和自然界发生精神上的联系。”[3]劳动生产过程伴随的是人类创造社会历史的过程,人们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也在丰富人类自身。

原始社会,人们在生产生活方面,开发创造工具的能力还没有得到有效发展,除了采摘植物、果实等简单的生产劳动之外,还会进行猎捕活动。猎捕在原始社会是一项具有挑战和极大危险的获取生活物资的生产活动,鉴于人类自身的能力人们通常进行围猎,因为围猎能有效地获得猎物(图1[4])。

从图1中可以看到猛兽、巨兽林立,围猎者使用的是弓箭类猎捕工具。他们与猎物之间的距离较近,这种形式的猎捕危险性高,极具考验捕猎者身体活动能力。岩画中可以看到猎人使用的是类似于弓箭样的工具,传统体育项目中射箭的起源可以通过这些资料进行考证。这幅岩画不仅在岩画艺术具有价值,在记录原始人生活场景和活动方式方面也是值得考究的。

狩猎在原始时期不仅是一项具有危险的生产劳动,而且狩猎的结果也常常具有不确定性。为了能达到劳有所获的结果,原始先民则在心理上需要寻找事先的寄托以求得收获。“在人类文明早期,受“群体本位”的影响,主导人类的理性是一种“信仰理性”,宗教在人类的社会生活中起着中枢调控的作用,并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原始的竞技也便与宗教发生着密切的关联。”[5]这样就为巫术服务劳动生产提供了有效的说服力。

图2中表述的是法国尼奥洞岩画中,巫师向石壁上画的野牛投掷“巫术标”刺杀野牛的场景。通过“巫”的刺杀形式以达到心理上的满足,从而表示对即将捕猎成功的象征性胜利。在图3内蒙古阴山岩画中出现了同样类似的场景,满身刺箭的野鹿依然矗立,周围的小人针对猎物的不同部位进行猎杀。心理上寻求对未来未知事物的解脱,以求得象征性结果的表达。弗雷泽在他的《金枝》里这样描写到:“我们还听说过北美印第安人也有一种类似的做法:他们把某个人的像画在沙子上、灰烬上、泥土上,或者任何其它被认为可以代替其真身的东西上,然后用尖棍刺它或给予其他形式的损伤。他们相信,这样一来,画像所代表的那个人就会受到相应的伤害。”[7]这种象征性仪式依然存在我们当今现实生活中,正如有的学者所说:“比喻、象征是艺术特征,但说到底,比喻、象征之类只不过是神秘互渗的原始思维而已。”[8]例如:浙江象山每年都会进行“开渔节”仪式,其中就有模仿捕鱼丰收的情节;河北野山坡和东北满族举行的“开山节”,也有类似的以祭祀神灵、模仿采伐顺利的场景。

图4 投掷石球

图4[9]中猎民手持石球朝着猎物方向投掷,猎物群中还有几个已经投掷过去的石球。图4中石球的使用可以推演是贺兰山一带先民开发使用石器工具的有效证据。相似的的身体活动在日常生活中时有发生,有时为了避开恶狗的攻击,我们也会从身边寻找硬质物体向狗掷去。这些身体活动本能地记忆从先民就已经开始练习,从而使得我们熟练而本能的做出类似情景的反应。

从图1-4中原始先民在生产劳动过程中创作的岩画和所表现出来的原始体育雏形,以及人们日常面对生活中应激的本能反应,可以知道我们日常的身体活动和体育形成有着密切联系。传统体育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被逐渐划分为单一独立结构的事物和我们早期人类的生产生活的形式密不可分。正如程大力所说的:“巫术普遍存在于人类先民社会, 所以世界任何一个民族的武技的初期发展或初级形式中,我们都能见到巫术的影子。”[8]

2 “巫·舞·武”字形结构与形式中潜藏的身体活动

汉字具有象形、会意、形声的特点,通过汉字的演化过程可以窥探对原始先民遥远生活的情景再现,对出土的甲骨文和史料文献进行分析能做出相关阐释。早期先民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艰难生活,面对自然渴望生存,希望衣食丰足。对自然的认识具有双面性,即崇拜自然有无比巨大的威力,控制大自然的一切;同时也惧怕“自然之神”发怒,把灾难降临,考验人类的生死存亡。聪慧的先民开始探寻自然的奥秘,遵循自然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拓人类生存发展空间,开发人类改造和适应自然潜力,以适应自然和社会环境。先民探索自然的足迹可以从巫、巫舞和武的演变中溯源推演。

2.1 巫和巫术

巫在古代被认为是可以用“舞”降神的人,古代中国的“医师”也有被称为巫。巫被古人认为能够通鬼神,认为能够借助巫调遣鬼神力量来消灾致富,像祈神、祈福、卜卦、祈雨、医病等等。因为涉及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巫就演变成古代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种职业,巫术在巫的社会发展过程中因此就变的神秘而有权威。

古代社会生产力和医疗条件极端低下,每当有自然灾害发生,都会致使大量的人民丧失生命。在认识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对一些自然现象不能解释,认为是“自然之神”对人类的告诫和启示。面对这种生存环境,先民们寻求和自然沟通的渠道,试图了解缓和自然和人的关系,用祭祀和巫舞仪式来祭奠自然之神;认为只有取悦自然之神才能祈福消灾。这种形式在某种巧合之下发挥过作用,巫术便在机缘巧合之下开始发展。“巫术像一个巨大的阴影沉重地投射到世界上每一个民族心灵的深处。巫术又像一棵结满艺术之果的大树,它又将自己的果实深情地奉献给创造自己文化的民族。我们必须承认:野蛮时代人类那种混沌的精神文化正是通过巫术史得以延续下来的。”[10]

2.2 巫和舞

从读音上来理解,巫和舞没有太大的区别,从甲骨文巫字演变到小篆巫字,越来越多的有了人的象形元素。那么在甲骨文和金铭文的表达上看“舞”字是否与“巫”字在甲骨文和金铭文上有相似或相像的表达,我们从考古文献中进行对比分析。

在古代中国,每朝每代都会进行相应的祭祀活动,巫舞也基本存在祭祀活动过程中。如:楚国大型祭神的歌舞《九歌·礼魂》中记载“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这是一首送神的祭歌,它以娱神、鬼为目的,其中的“姱女”就是舞、唱的女巫师。礼魂,是古代中国祭祀礼中最后的部分,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通常是美丽的女巫师领唱,年轻的男女巫师随歌起舞,传花伴歌伴舞,以表达对神的崇拜和敬畏,献上最美好的物品取悦神,希望全能的神赐福。

巫舞在古代祭祀过程中很重要,它关乎一个国家、族群的兴衰存亡,这就进而对巫舞的要求比较高,在难度上的要求标准很高,要求技艺高超的人习练,这也是决定巫舞神秘和重要的一个因素。巫和舞同音,巫通过舞降神,舞是巫在祭祀过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巫降神的主要方式便是舞蹈。

2.3 舞和武

“武”字的上一部分戈字,不论从文字定义还是从考古文献看,都有武力、武器、人体运动的元素存在。那“武”字的下一部分止字,我们也同样按照戈字的分析思路去探索“止”字是否和人体活动有内在的原始元素。

止:今意指停、阻止;古指“趾”,脚,脚趾头。止、趾——《汉书·刑法志》:“斩左止。”颜师古注:“止即趾。”可见止与趾同义。[11]现在我们对停止、阻止的理解,在人体肢体动作中就是我们的脚和脚趾的静止状态。人体的行动肢体没有位移就是一个处于静止、停的状态。如:止,下基也。象草木出有址,故以止为足。——《说文》 。北止。——《仪礼·士昏礼》。注:“足也。”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止者,笞五百。——《汉书·刑法志》 。这些对“止”的阐释在古文献中都以足、脚作为解释。从而,止和我们的人体有关联,止(趾)是表现肢体活动的重要结构部分。

左丘明《左传·宣公十二年》:“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文献中所指的“武”是在春秋战国时期楚庄王的一个著名论点。意思是把止、戈结合起来形成武字,为的是停止使用武力(戈);但也有另一解释是,根据春秋战国时期的政治环境背景来推理,止戈为武是停止使用武力是不正确的。诸侯争霸进行最为频繁的就是各国间的混战,称王称帝者通过武力来达到兼并实现政治上的胜利是社会历史趋势。因此“止戈为武”按照上面对止和戈的文字考古解释为:止是脚,是移动的部位,戈是武器,武则是带上戈去讨伐。

在《诗经·周颂、臣工之什》中有一篇《武》,其中记录的是武王伐纣的场景,全诗一章总共七句。“於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后。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 “武王克商,作《武》”《左传·宣公十二年》。《武》是《大武》中乐舞的歌诗,属《六舞》之一。文献的记载说明古代舞的形式中有“武舞”种类。“请以剑舞。项庄拔剑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史记·项羽本纪》。前文阐释了武的构造有人、物、运动元素,从《左转》《史记》中“武舞”的记载证明武和舞同源。以上论证说明传统体育的发源能从古文文献中进行溯源推演。

2.4 巫、舞和医

前面分析了巫是先民对自然规律不了解而产生恐惧后,为了得到心灵抚慰而产生的一种社会制度结构和形式。古代社会生产力低下,社会物质匮乏,绝大数先民处于贫困条件下生存,营养供给和身体健康得不到保障。而一些自然灾害对社会的破坏影响极大,疾病、瘟疫的爆发致使大量的先民遭受死亡。

先民为了寻求生存希望,把巫师通神作为解除死亡恐惧的途径,巫开始发挥它的医治作用。巫师“借用”他在神和人之间的中介地位,使一般的人认为巫师是神的化身,是神派来解救人间疾苦的大使。因此,古代巫不仅仅在祭祀中起重要作用,而且在医术、药理等一些关于治病的方面也掌握着权力。 “黄帝臣巫彭作医,为巫氏之始” 《姓氏考略》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师说》唐·韩愈 。从《姓氏考略》和《师说》文献中看出,巫不仅仅是巫姓的源头,也是“古代医生”的一个代名词。医(毉)字繁体有一个巫字,到周朝时巫和医就在社会的发展背景下被区分成两个社会职业。在一些原始部落或偏远的部族村落还可以看到,有的村民在生病时仍就会去找巫师做法祛病、驱魔和赐药等一些原始迹象。

“巫”主要用巫舞呈现,“舞”是巫在祭祀中主要表现部分,“武”沿袭巫和舞的肢体动作和运动流程。巫、舞、武中有物、人、运动的元素,和中医中八段锦、导引、武术套路等存在渊源关系,都讲求肢体动作对人的作用,都表达的是人为提高生存能力和自然和人自己抗争。

3 原始宗教仪式舞蹈中传统体育呈现的结构与形式

“农业”是我国社会历史发展的主要推动形式。没有建立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之前,走过了几千年以农业生产为基础的小农经济发展道路。传统农业发展的路径大多情况下是“靠天吃饭”和“刀耕火种”形式,人们对天气气候和土地的变化非常敏感。劳动人民通过长期实践和观察总结了“二十四节气”规律。“一般来讲,以农耕生活方式为主的社会,其节日大都发生于自然界中各种节气、季节和年轮转变的关键时期。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们希望通过这种节日活动来强化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12]节气和天气成为发展农业的两个关键因素:“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孟子·梁惠王上》,《寡人之于国也》)和“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朱门几处耽歌舞,忧恐春阴咽管弦。”(唐·李约——观祈雨)表明在严峻的生存环境下,劳动人民一方面恐惧大自然的神秘,积极按照大自然规律行事;一方面则通过构造相应的“神灵”或仪式形式来达到和大自然的沟通,以求在心灵上得到慰藉,在感情上得到释放,在实际行动中用祭祀、舞蹈、仪式等娱神。“不论最先出现的是神话还是仪式,这两者都是互相重复的:神话存在于概念层次,仪式存在于行动层次。无论属于何种情况,人们都可以认为,神话与仪式之间存在一种有序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它们是同源的。”[13]这种同源性是原始神话和宗教仪式中人们通过身体活动形式来维护自身生存和发展的途径。

和春云和胡小明等学者在对纳西族东巴舞的田野调查中发现,他们考察的地点丽江古城区贵峰三元村至今还保留祭天场、祭暑场等祭祀场所;同时,村民世代信奉纳西族以万物有灵、自然崇拜、祖先崇拜为主要内容的东巴教,并保留有纳西族传统的祭天、祭祖、祭三朵神等传统节日。[14]调查中发现东巴舞中的刀舞和武术联系最密切。并通过比对东巴仪式舞蹈和规范的武术套路进行双向实证。

根据和春云等学者的调查发现东巴跳主要的意义在于祭祀功能,是原始宗教仪式的一种现存形式。在祭祀过程中,东巴把一些果品、面食和牛奶等祭品用燃烧的方式和神灵分享;以抛撒稻谷祭祀谷神和畜神;用苦荞、水来喂鬼,以达到祭祀平顺目的。在东巴刀舞中一些身体活动组合动作带有镇鬼、杀鬼等巫术性质的意蕴。这些祭祀形式和活动结构演绎了原始先民在生产生活中孕育着传统体育的缩影。

谭广鑫等学者在贵州锦屏县清水江以南侗族聚居区域的田野调查中,对“抬官人”项目进行了细致的研究。“抬官人”活动模拟侗族先人生产生活、武术、舞蹈等动作,如锄地、舞棍、赶牛、捉鱼和跳芦笙舞等。[15]通过对“抬官人”的源流考据,其中就不乏有神话传说和祭祀祖先的内容呈述,例如侗寨福禄乡高岩村对石姓祖先的纪念;黎平县双江乡黄岗村则表达的是对先祖吴万达的纪念。

“抬官人”的表演内容和形式丰富多彩,但其主题主要来源于对生活场景的模仿再现和对祖先纪念追思。调查中“抬官人”所具有的身体活动典型动作是“肩扛”。在农业农耕文化背景下,“肩”对于劳动人民来说是书写劳动史的有力承载部位。无论是现代竞技运动中的投掷铅球、标枪;还是在农运会上我们看到的运用肩扛、肩挑的动作;再或者在武术中,肩部运用的动作也是较为重要的。在生理解剖上看,肩部比较灵活,做的活动动作较多。再者和“抬官人”使用的主要器具有关(轿子)。除了骑马、步行等,轿子也是一种常见的交通运输工具。

在江西婺源也存有一种原始宗教仪式舞蹈——傩舞。傩舞较多的是一种巫、舞、武结合的民间事物。通常傩舞表演主要在节庆期间,例如春节期间进行傩舞庆典。傩舞还存有一个特殊功能——祛病,傩舞表演者被邀请至染有重病的人家中,在凌晨期间,这些巫师对病重者用傩舞做法祛病,这和“巫医”的方式极为相似。随着人们认识的提升和现代医学科技的发展,这种以“巫”祛病的现象已经很少见,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仍存在着一些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邀请巫师做法祛病、驱邪。傩舞表演有专门的服装道具,在演练中步伐和移动遵循周易八卦规律,说唱咒语带有明显的地方口音,身体动作中和武术有类似的砍、劈、腾跳、翻身等动作。杨秀芳在贵州土家族傩堂戏的研究中对傩戏的动作进行分析“傩戏中(包括一些祭仪中)还有许多典型的武打动作,……这些舞蹈动作虽然是从古老的傩仪巫舞中直接承接下来, 但已明显地借鉴了民间体育和道家武术的特点。”[16]

通过以上一些学者的研究和笔者的研究可以得到一个基本共识,传统宗教仪式舞蹈和巫、舞、武之间存在结构和形式上的联系,这些至今还存在社会生活中的具有原始形式的事物,对传统体育的发生和发展存在一定联系。还事物本源,是对现存事物考究的一种探究思维,体育人类学研究思维,同样通过对存在之物进行有效的田野调查追本溯源。通过对原始宗教仪式舞蹈的结构和形式的分析追溯传统体育的起源。

4 结 语

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一种文化形态的社会存在都不可避免的和另一文化形态在结构和形式上存有相似性。岩画、古汉字和原始宗教仪式舞蹈的内容的相似性与传统体育文化起源、历史演化过程中和“巫·舞·武”存在同源异构的机理。当然,各种事物的存在具有其特殊性,很难对其进行整齐划一的归类,但这些事物在发展演化过程中始终保存其原始的结构,而在形式上不断异化以适应社会环境和人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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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谭广鑫,许爱梅,等.巫风武影:南部侗族“抬官人”挖掘整理的田野调查报告[J].体育科学,2014,34(3):65.

[16] 杨秀芳.试论贵州土家族傩堂戏的体验渊源及其开发保护[J].体育文化导刊,2006(10):9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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