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波特五力模型视角对建德航空小镇的若干思考

占梅君，刘金利

(杭州师范大学 体育与健康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在党中央和国务院关于推进特色小镇、小城镇建设的要求指引下，2016年7月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和财政部三部委发布《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文中提及：到2020年我国将培育1 000个左右各具特色、富有活力的休闲旅游、商贸物流、现代制造、教育科技、传统文化、美丽宜居等特色小镇[1]。作为未来城镇发展重要招商引资载体的平台之一，特色小镇一时之间受到了上至中央各大部委下至省市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发展呈现井喷趋势。此外，2016年10月21日发布的《体育总局印发运动产业发展规划》中提到航空运动是重要新兴体育项目产业之一。由此可知，体育特色小镇是特色小镇的一个分支，而航空运动小镇又作为体育特色小镇的一个组成部分，亦在促进航空、体育与多种产业的联合创新、统筹城乡发展等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建德航空小镇所打造的通航制造、通航服务、通航休闲旅游三大区块中，除通航制造是生产与通用航空有关的零部件之外，通航休闲旅游、通航服务区块与体育产业密切相关，可以把这两部分视为航空运动小镇的特殊发展形式。换言之，建德航空小镇是基于航空运动主题的区域发展园区。本文主要以这两大区块为研究对象，它如何在全国航空运动小镇风起云涌之时脱颖而出就是本文的研究重点。

1 相关概念定义

1.1 特色小镇

特色小镇发源于浙江，2014年在杭州“云栖小镇”首次被提及，后2016年住建部等三部委力推，这是一种在块状经济和县域经济基础之上发展而来的创新经济模式，是供给侧改革的浙江实践经验。浙江省人民政府在《关于加快特色小镇规划建设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指出：特色小镇是相对独立于市区，具有明确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和一定社区功能的发展空间平台，区别于行政区划单元和产业园区[2]。国家对特色小镇的支持力度较大，连续出台相应政策。

资料来源：前瞻产业研究院整理[3]

1.2 航空小镇

百度百科这样定义“航空小镇”：是拥有飞机跑道的住宅小区。[4]简言之，飞行是这一区域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也是其核心价值所在，因此这种住宅城区亦可称之为“飞行社区”(Fly-incommunity)。但不同于传统住宅区，航空小镇除了提供日常生活所需的设施外，还必须建有飞行所必不可少的设施设备，如机场、跑道、停机库等。它基于通航核心业务与区域基础设施，是集生产、居住、休闲、体育、旅游、展览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城镇化集聚区域。无论是产业园区、重点镇亦或者是城市综合体，未来各地区想要发展成为特色小镇，都应当结合当地的经济、文化以及产业特色，而非一哄而上的盲目模仿。

1.3 体育特色小镇

曾几何时，体育运动只是专业选手和少数体育爱好者的专属，而如今全民健身成为不可阻挡的热潮，随着特色小镇在全国发酵，“体育特色小镇”也成了关注焦点。体育特色小镇，政府文件中称之为“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其特点是体育特征明显、文化气息浓厚、产业集聚融合、生态环境良好、惠及人民健康。江苏省体育局局长陈刚根据本省的经济和体育发展现状指出“体育健康特色小镇”是以体育健康为主题和特色，集体育、健康、旅游、休闲、养老、文化、宜居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空间区域和发展平台。[5]这样的定义无可厚非，但无论是体育特色小镇还是其他特色小镇，其本质都应该以区域经济学为基础。基于此，本文中对体育特色小镇的界定如下：是具有明确体育产业定位，融合文化、健康、旅游等多元素，具有一定社区功能的非镇非区的综合性空间区域。目前学术界还有运动休闲小镇、体育健康特色小镇等概念，但作者认为这些概念大同小异，都可以算是体育特色小镇的不同表达方式。

1.4 航空运动特色小镇

目前并未找到学者对航空运动小镇做出的专门界定。在作者看来，航空运动小镇是集航空小镇和体育特色小镇双重属性的特色小镇发展形式，但又与这两者存在差异性。建德航空小镇是依托当地特殊地理环境，以飞行、滑翔、跳伞等航空运动为核心，以为广大航空运动爱好者提供飞行、跳伞等高空体验为目的的综合性集聚区域。我国航空运动小镇的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建德航空小镇将帮助江浙地区的航空运动爱好者实现翱翔蓝天的梦想。

1.5 波特五力分析模型

哈佛商学院的著名教授迈克尔·波特被商业管理界尊称为“竞争战略之父”，他获得的崇高地位缘于早年提出的“五种竞争力量”和“三种竞争战略”的理论观点。波特五力分析模型就是“五种竞争力量”的专业术语，又称波特竞争力模型，是一种用于分析并指导竞争战略的工具。而竞争战略的最终目的是运用分析所得或根据企业目标来理想地提出相关策略以期加以改变。该模型在产业组织经济学基础上推导出决定行业竞争强度和市场吸引力的五种力量，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企业，不论是生产产品亦或是提供相关服务，竞争规律都体现在以下五种竞争力当中：供应商、购买者、替代产品、潜在的新进入竞争者和同行业竞争者(如图1所示)。这五种竞争力量的综合状况关乎整个产业的竞争激烈程度，从而决定了产业中的最终获利潜力以及资本在本产业中的流向趋势。[6]所以说，产业结构分析是确定竞争战略的基础，理解产业结构一直是战略分析的起点。

图1 完系力基础

2 建德航空小镇概况

2.1 荣誉介绍

建德航空小镇坐落于杭州市建德经济技术开发区(寿昌镇)，于2015年12月成功入选杭州市公布的首批32个市级特色小镇创建名单，2016年1月又成功入选浙江省第二批特色小镇创建名单。2017年7月又获得由国家发改委、国家体育总局、中国民用航空局、国家旅游局联合评定的首批“国家航空飞行营地示范单位”荣誉称号，而且全国范围内获此殊荣的单位仅15家。这意味着建德航空小镇成为了目前浙江省唯一的国家级通航类特色小镇，也是航空小镇继获评国家第一批低空旅游示范区、航空飞行营地工程及全国首批青年信用小镇后获得的第四个国家级殊荣。

2.2 地理位置

建德航空小镇离寿昌镇中心3km，处于“两江一湖”(新安江、富春江、千岛湖)黄金旅游中心区域，规划面积3.57km2，共划分为航空制造、航空服务和航空休闲旅游三大区块。建筑用地面积1.39km2，周边半径20km范围内拥有3家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点)和2家4A级旅游景区。

2.3 基本情况

建德航空小镇境内的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是浙江省首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取得民用机场许可证的A类通用机场，机场空域高度1 200m，面积4 500km2。作为建德航空小镇的核心资源，拥有全国通用机场中最大的报告空域条件。此外，专业飞行服务站及相应机场配套设施为飞行营地建设提供了有力保障(见图2)。[7]

图2 建德航空小镇位置

3 波特五力分析模型分析建德航空小镇发展现状

3.1 供应商的议价能力

《零售商供应商公平交易管理办法》中这样界定：供应商是指直接向零售商提供商品及相关服务的企业及其分支机构、个体工商户。供应商可以是生产基地、制造商、代理商等。因为旅游服务产品具有无形性、生产与消费的不可分割性、空间上的不可移动性等特征，所以建德航空小镇活动开展的主要载体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和为其提供相关航空运动服务的企业就是其供应商。机场原始跑道规模500×18m，首期占地面积394亩，投资2 000多万元。2016年4月底经过加长加宽工程改造后机场跑道增加到800×30m，可容纳小运12、运货5、塞斯纳208等固定翼飞机的安全起降与着落运行。4 000多万元的制造成本，机场的日常维修保养费用,工作人员的薪水，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的投入不菲。

从2006年12月机场取证开放至今，先后有浙江东华、上海东方等十八家航空公司和航空单位超过50架飞机(直升机)使用该场地从事飞机训练和通用航空作业飞行。至2015年底，累计起降总数超过9万架次，平均每天起降27.397架次。机场公司现有员工27人，驻场飞行单位10家，飞机15架，主要开展飞机驾照培训、空中游览、航空摄影、航空护林、空中巡查等各类空中业务。根据现有的保障能力，每天可以保障6～8架航空器在场地内起落和空域训练飞行，同时还可以保障40架(次)以上的场外通用航空作业飞行。但这样的保障能力与其他通用机场相比并未占有多大优势。起降架次数量较少，投入成本较高，投入产出不均衡是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之一。

3.2 购买者的讨价还价能力

航空运动爱好者是航空体验产品的最终购买者，是体育产业和航空运动产业发展壮大的坚实基础。由旅游消费者购买决策理论可知，消费者为了满足体验刺激、体育观赏、身体锻炼、人际交往等需求，在一定的购买动机支配下，在可供选择的几种购买方案中，经过权衡分析后抉择和实施最适宜的购买方案，甚至购后评价这一系列都属决策活动过程。但航空体验产品从满足需要角度属于发展和享受资料，替代弹性大，具有明显的非迫切性，消费者随时可能寻求其他体育旅游企业、航空飞行营地提供的产品或服务取而代之。此外，影响消费者购买行为的因素也是多样化的，如行为因素、心理因素、人口统计学因素、生活方式等。

尽管如此，在体育旅游和航空体验消费市场上，购买者的议价能力也有所不同。对于高端航空运动爱好者而言，他们更看重产品自身的文化、安全性能等属性，能够承担其费用就是收入中上水平的象征。例如建德航空小镇的高空跳伞、热气球、滑翔伞等航空运动。尽管这类产品定位一流，定价高端，但拥有较强对抗价格竞争的能力，阻挡不了某些“铁杆粉丝”的热情，价格较高也是在他们可接受范围之内，这类航空运动爱好消费者不影响航空运动相关企业的盈利能力。以高空跳伞项目为例，表2是作者整理的国内部分俱乐部的跳伞价格明细。在露营等中低端体育旅游消费市场，购买者更看重这类产品的性价比。也就是说，在购买者选择同一类能够满足其消费需求的产品时，他们会根据其价格高低、品质好坏等特点最终选出一个综合性较高的产品或服务。在中低端的体育旅游消费者更重视产品的性能值与价格比，对提供相关运动体验产品的企业而言，这部分人群对产品定价更为关注。

3.3 替代品的替代能力

替代品的最基本释义是指能带给消费者近似满足度的几种商品之间具有能够相互替代的性质。建德航空小镇提供两类服务产品，一类是专业性极强的航空体验运动产品。这里以跳伞为例，飞机跳伞是目前国内开展跳伞运动的主要形式。飞机跳伞竞赛项目很多，国内开展的种类有定点跳伞、特技跳伞、造型跳伞、踩伞造型跳伞、低空伞、牵引伞和花样跳伞。再来说说跳伞教练。国际上对跳伞教练的跳伞经验及跳伞年限、取得COACH(教练)资格等有明确规定，足以证明跳伞运动的专业性。另一类是大众休闲旅游产品。根据这两类产品属性，我们可得出建德航空小镇广泛存在替代品的结论，而且其替代品的替代能力目前看来较高。简言之，旅游者可以选择去其他航空飞行营地进行翱翔天际的航空体验运动，也可以选择去其他主题的体育特色小镇度过几日愉快的体育旅游。

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是航空运动开展的载体，是建德航空小镇的优势资源禀赋，是其产业发展的有利条件。但体育特色小镇的竞争优势更加强调体育产业内旅游相关企业的策略行为，前期的有利条件未必能持续下去一直成为体育产业内重要的竞争优势。与之相反，一个体育旅游项目的劣势往往成为其后发优势。建德航空小镇所拥有的自然资源、土地等生产要素的比较优势并不等同于其拥有实际的竞争力，它只是强调建德航空小镇在航空运动方面发展潜在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一种潜在又抽象的竞争力，与真正的竞争优势相去甚远，需要历经多年的经营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竞争力。

3.4 竞争者的竞争能力

3.4.1 潜在竞争者的入侵能力。无论是建德航空小镇的专业航空体验运动类产品，还是大众休闲旅游产品，其潜在竞争者来势汹汹。在体育特色小镇建设持续升温的规划蓝图里，自行车、马拉松、登山、冰雪等户外运动项目成为热门主题。甚至于2016年7月浙江省政府出台的《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中都已指出，将“建设环杭州湾、环舟山群岛、环太湖和环浙南等运动休闲发展带”，“培育创建一批体育特征突出、产业基础较好、产业融合潜力较大的特色小镇”，力争培育3-5个以体育产业为主要载体的特色小镇[8]。可以预见，未来徒步、滑雪、潜水、滑翔、运动自行车、马拉松等新兴运动项目将注入小镇，成为体育特色小镇建设的热门首选。目前看来，体育特色小镇和航空小镇的进入障碍门槛都较低，体育产业和航空运动产业蓬勃生长，并且政府对此类项目给予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及资金补助，会吸引大量潜在竞争者进入其间。

3.4.2 同行业竞争者的现有能力。2017年5月9日体育总局办公厅下发《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自此启动了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在此之前，国内已建的体育特色小镇数量已超过100个。8月10日，体育总局公布第一批运动休闲特色小镇试点项目名单，全国共有96个小镇榜上有名。另一方面，同类型的航空小镇建设呈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截止2017年9月9日，作者整理出全国已有(包含完工、在建和在规划中)37个航空小镇，且每个航空小镇都是数十亿的巨大投入表3。

有资料显示，当前国内外的体育特色小镇主要有3种模式，分别是①以单项体育活动或赛事为核心。如新西兰皇后镇聚焦户外运动、法国沙木尼体育旅游小镇发展滑雪特色运动等。②体育产业融合新城区建设。如北京丰台足球小镇、浙江银湖智慧体育产业基地等。③引入体育类企业建设运营模式。如河南嵩皇体育小镇、浙江德清莫干山“裸心”体育小镇等[9]。这3种模式各有特点，模式新颖。建德航空小镇符合以航空运动为主题的发展模式，但即使以高大上的航空运动为主题，在数量众多、主题鲜明、竞争残酷的特色小镇中淹没其间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每一个特色小镇都有自己的独特魅力。在同类型的航空飞行营地及航空小镇中更是名不见经传。此外，建德航空小镇在自身的运营中存在航空体验活动单一、小镇周围交通不便、饮食卫生存在安全隐患、工作人员服务质量和态度不友好等问题[10]，如果建德航空小镇不能充分利用自己的比较优势应地制宜地提供独树一帜的航空运动产品，被同行业内的其他竞争者后来者居上的可能性很大。

4 发展对策及建议

根据上文所列的波特五力分析模型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建德航空小镇目前在国内的竞争性一般，无论是其核心的专业航空运动产品供给还是大众休闲旅游产品的提供。当然，其在自身发展的过程中既存在独一无二的优势，也避免不了劣势。在本章节中作者会根据现状来提出相关对策及建议，如集聚效应下的资源共享、立足利基市场(niche market)走小众化发展道路、因地制宜提供航空运动主题特色产品、从市场营销角度扩大宣传和推介力度以及以航空运动为依托发展航空运动产业。事实上，关于此模型的实践运用一直存在许多争论，目前学术界较为认同的看法是该模型更多的是一种理论思考工具，而非可以实际操作的战略工具。基于此，本章还增加了部分旅游营销学内容，希望可以弥补该模型理论的不足之处。

4.1 集聚效应下的资源共享

对城市空间布局和集聚效应的最早研究应追溯到韦伯的工业区位理论，在此发展基础之上，以马歇尔、巴顿为代表的规模经济学派从规模经济、外部经济以及地方化经济角度着手研究，得出人口和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造成成本递减的结论，这是城市空间集聚经济结构得以形成的原因。此外马歇尔提出集聚经济是一种依赖于多个企业之间合理分工与联合、共用基础设施以及地区空间合理布局的外部规模经济[11]。

更让人精神振奋的还是产业政策、基础设施、人才、市场、营销宣传等方面的资源共享。①产业政策共享：建德航空小镇作为浙江省第二批、杭州市第一批特色小镇项目，享有特色小镇专有的土地、财税优惠政策，作为国家级青年信用小镇创建试点单位，前来此处发展的企业都在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引导资金、财政税收等方面得到了大力支持。②产业基础设施共享：近年来建德经济开发区(航空小镇)管委会积极整合现有资源，对原横钢遗留下来的闲置场地物尽其用，还通过积极完善园区周围交通、引入智慧网络等措施将休闲旅游和航空运动体验两者进行有机融合，积极助推体育产业及航空运动产业转型升级。③人才共享：建德航空小镇日前已成功引进1名国家千人计划专家、进驻4名航空项目高层次技术人才；与此同时，与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民融合研究中心达成合作，从专业技术上对建德航空小镇建设进行指导[12]。④市场共享：建德航空小镇目前拥有两个建筑面积约7 300m2的创新创业基地，其中众创空间占地4 300m2，现园区入驻企业547家，驻机场单位18家，累计完成各类固定投资14.75亿元。⑤营销宣传共享：现阶段建德航空小镇并未有小负盛名的企业入驻，所以单个企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并不高。目前建德航空小镇的对外宣传对象是整个小镇，起到整体大于局部的效果。

4.2 核心产品立足利基市场，走小众化发展道路

利基市场(Niche market)是那些被市场中的统治者(或有绝对优势的企业)忽略的某些细分市场或小众市场，指企业选定一个小众产品或服务领域，集中力量进入并成为领先者，同时在市场中建立各种壁垒并逐渐形成持久的竞争优势，有拾遗补缺或见缝插针之意。科特勒是这样定义“利基”(niche)一词的：这是一个更窄群体的小市场，并且它的需要没有被服务好，或者说存在获取利益的基础。[13]按照原磊的价值体系构成法，可知建德航空小镇所提供的航空运动体验产品符合利基模式的8个组成要素(分别是目标顾客、价值内容、网络形态、业务定位、伙伴关系、隔绝机制、收入模式和成本管理)[14]，以跳伞项目为例。目前国内高空跳伞的价格参差不齐但普遍接近4 000元每人次，这样的高额消费并不在大众所能承担范围内，即使成为中国第一家商业跳伞公司(驼峰跳伞俱乐部)会员还需消费2 680元，这已经是相对而言性价比较高的一种选择方式了。此外，高空运动项目并非人人都能尝试，它需要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品质。但建德航空小镇驼峰跳伞俱乐部会员每次只需花费2 180元就能体验高空跳伞项目，这不是一味地追求低价格，而是在为航空运动爱好者提供最优质产品或服务的前提下回馈建德航空小镇跳伞会员的“折上折”。当这部分小众人群来到建德航空小镇参与高空跳伞项目，真实的体验满意度肯定要高于他们去其他地方进行跳伞体验所获得的满足感。这样就有利于培育品牌忠诚度，使航空运动相关企业能在长期内与参与者维持一种相互信任、互利共赢的商业关系，有关部门和相关企业要让航空运动消费者切身感受到建德航空小镇的高性价比。这里有全国数一数二的专业航空项目教练，有多样化的航空运动，有青山绿水的良好氛围，更有一众主题各异的酒店，要以高性价比的航空运动项目吸引航空运动小众人群，让他们觉得不虚此行才是今后发展的重中之重。

4.3 因地制宜提供航空运动主题特色产品

《通用航空飞行管制条例》的颁布实施为我国航空运动特色小镇的发展带来机遇，为航空运动揭开了崭新的一页。随着国家逐步放宽对低空空域的管制，航空运动将开辟更大的发展空间。2017年7月21日华东地区首个高空跳伞项目在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举行启动仪式，浙江省境内的高空极限运动爱好者终于有机会近距离体验跳伞运动所带来的快感了。教练在高空向地面观众展示了整个高空跳伞从出舱、开伞到着陆的全过程，中间还附加了高难度的空中翻腾等花样动作，此举使得有些极限运动爱好者跃跃欲试[15]。建德航空小镇既是以“航空运动”为主题的特色小镇，就要立足利基市场多开发一些跟航空运动有关的项目如利用直升机进行战术动作表演和编队飞行，或是可以适当延伸航空产业链如举办有关航空项目的等级证书相关培训考级。这样不仅能满足航空运动体验者的猎奇心理，更能提升建德本地航空产业的发展水平。此外，作者觉得当前建德航空小镇所提供的某些大众休闲旅游服务产品同质化明显，同时偏离航空运动主题，这样的存在容易混淆航空运动爱好者对建德航空小镇的定位。一个特色小镇的发展趋势是坚定不移地走符合自身产业定位的发展道路，而不是有样学样的效仿，这样容易偏移发展主题，所以因地制宜地提供航空运动主题特色产品才是明智之举。在未来几年的发展规划中，建德航空小镇还将依托建德千岛湖通用机场陆续推出动力伞、滑翔伞等项目，让航空运动爱好者全方位感受航空运动带来的无限活力。不仅如此，航空主题酒店等项目已基本完工将陆续对外开放，航空博览馆、航空科普体验中心正在紧锣密鼓建设之中，四季花海、飞机主题餐厅等休闲旅游配套项目正与投资商洽谈，未来的建德航空小镇必将真正从“吃、住、行、游、购、娱”这六个方面给前来体验航空运动的旅游者提供更多样化的服务。

4.4 从市场营销角度扩大宣传和推介力度

航空运动项目的普及离不开强有力的宣传推广工作，《体育总局印发运动产业发展规划》中提到航空运动是重要新兴体育项目产业之一，作为国家体育总局明文规定的体育项目，体育行政部门应与相关部门联合做好航空运动的宣传和推广工作，使广大人民群众能认识、理解、体验并且喜欢上航空运动，由此扩充潜在航空运动消费者的数量，加强航空运动的社会影响力度。纵观全球，航空运动产业发达的国家或地区无不拥有数量巨大的航空运动爱好者，这与国内人口基数庞大但正式注册却人数稀少的航空运动项目会员相比，两者差距甚远[16]。建德航空小镇目前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其在走向成熟的道路上宣传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结合它的实际情况今后应在这几方面加强宣传：

4.4.1 通过引进或举办各类航空运动赛事对其进行宣传推广。到目前为止建德航空小镇在各类航空运动赛事的举办上经验稀少，亦没有任何可以宣传的内容，举办赛事可以弥补空白。

4.4.2 通过引进“超级小铁人”暑期夏令营进行全面宣传。此项目是新浪浙江、网易浙江、运动荟三方联合打造的精品活动，2017年是连续第三季举办，其中第二期(7月16日-21日)特邀建德航空小镇参加，以此为契机在浙江省内电视台及报刊广泛宣传。

4.4.3 提升完善“建德航空小镇”微信公众号内容，对其活动聚焦、小镇动态、小镇故事、小镇特色等板块进行详细生动的宣传。

4.5 以航空运动为依托发展航空运动产业

航空运动的发展需要依靠相应的器材设备，这就与通航制造休戚相关了。近年来，随着通航业的发展、低空空域的开放、航空旅游的升温，一轮通航业的发展序幕已经拉开。在航空小镇遍地开花的发展现状中，建德航空小镇旨在将其打造成通航产业的浙江样板和示范，甚至要为全国航空小镇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示范作用。2017年3月建德与杭州钢铁集团以及路得信息咨询有限公司签订了三方战略合作框架协议，三方将在合作办学、通航产业引进和相关新兴产业发展等方面展开深度合作。建德航空小镇依托省内独一无二的空域优势，在发展通航制造、航空服务和航空休闲旅游等通航产业方面已具有先发优势，并得到省市的高度关注。今后应以航空运动为依托，有计划、有步骤地培育一个定位高端、性价比高、服务质量优良的消费市场，将建德航空运动产业发展成能满足社会多样化需求的新经济形态[17]。例如加大对动力伞、滑翔伞等航空器具产品的研发制造，促进航空旅游、航空拍摄、航空培训等服务功能的完善。

5 总 结

运用波特五力分析模型对建德航空小镇进行分析的过程中发现，近年来我国的体育旅游产业、航空运动产业实现了很大的突破，整体实力不断增强，各地、各部门、各企业也都对此跃跃欲试，相信航空小镇的开发和发展会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促进整个体育旅游产业和航空运动产业的持续性发展。作者在提建议时多从宏观角度出发，微观层面的可操作性意见较少。今后还应多加深入研究，提出更多更有实际性质的对策。本文意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希望能引发更多学者对建德航空小镇、航空运动小镇甚至体育特色小镇的思考，促进体育旅游产业、航空运动产业的蓬勃发展。

[1] 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EB/OL].2016-07-20.http://finance.china.com.cn/roll/20160720/3820686.shtml.

[2] 浙江省人民政府.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特色小镇规划建设的指导意见[EB/OL].2015-05-04.http://zfxxgk.zj.gov.cn/xxgk/jcms_files/jcms1/web25/site/art/2015/5/8/art_4763_1205349.html.

[3] 袁小惠.当通用航空遇上特色小镇——产业新蓝海美不胜收[Z].前瞻产业研究院，2017-07-03.

[4] 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E8%88%AA%E7%A9%BA%E5%B0%8F%E9%95%87/13862289?fr=aladdin.

[5] 江苏省体育局.江苏省体育局局长陈刚描绘——江苏体育健康特色小镇蓝图[EB/OL].2016-09-30.http://www.jssports.gov.cn/art/2016/9/30/art_79_106167.html.

[6] 张艳敏.高等教育竞争态势分析：波特五力模型的视角[J].辽宁教育研究，2007(9).

[7] 建德航空小镇微信公众号文章.初探建德航空小镇.2016-07-14.

[8] 彭拜新闻网.国内已建体育特色小镇超100个，小镇体育经济为啥这么火[N].2017-05-15.http://news.163.com/17/0515/18/CKGD9698000187VE.html.

[9] 中国房地产总裁战略家.体育特色小镇的8个经典案例.2017-05-30.http://www.sohu.com/a/144715914_423069

[10] 蒋章奇.建德航空小镇体验营销策略研究[J].市场营销·经营管理者(学术理论)，2016.

[11] 苑旭娟.山西省城市空间布局及集聚效应分析[D].太原：山西财经大学，2013.

[12] 建德航空小镇.有梦想有活力！在建德遇见“天空之城”[N].2017-09-11.http://zj.zjol.com.cn/news/749594.html.

[13] 科特勒.营销管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14] 韩伟云，夏章伟.利基模式下的品牌营销[J].中国管理科学，2008(5):35-44.

[15] 浙江在线.建德航空小镇迎来华东地区高空跳伞第一跳[N].2017-07-26.http://news.xinmin.cn/shehui/2017/07/26/31182735.html.

[16] 张祝平.航空运动在我国的发展历程与当前存在问题分析[J].浙江体育科学，2011，33(5):21-25.

[17] 秦海生.我国城市高危体育项目发展研究——以安阳航空运动为例[J].体育文化导刊，20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