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技术溢出、财税政策对军民融合企业R&D活动的影响研究

刘家甲　薛国琴　吴伟钊

[摘要]军民融合发展现今上升为国家战略，“民参军”是军民融合战略的重要内容。随着中国国防事业的不断发展，未来涉及军工行业技术以及新材料就显得尤为突出，这将为民营企业切入军工领域创造机会。文章对“民参军”高新技术企业进行分析，研究了与政策补助对于企业技术创新活动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逆向技术溢出影响军民融合上市企业技术创新，而且其之间呈正相关关系；税收优惠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有积极作用。政策补助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存在影响，其关系呈正相关，说明政策补助对于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

[关键词]逆向技术溢出；财税政策；军民融合；技术创新

[DOI]1013939/jcnkizgsc201801045

1引言

在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和我国“一带一路”倡议布局的背景下，大量理论研究分析表明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源泉，研发作为创新的核心内容，不仅在生产力方面得到大大提升，还为社会增加了GDP。当前半导体电子信息产业作为国家战略性高新技术产业，该产业在国防科技工业中占据很大的比重。在军民融合体系下，形成创新体制机制的主要思想是政府牵头，军民两用技术为关键，军事工业生产科研要对民营企业加大开放力度。因此民营企业进军国防军事产业是我国经济发展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下，我国已经制定了一些军民融合方面的政策方针，旨在鼓励民营企业积极参军。军民融合式发展将会成为企业发展的关键，企业从中可以提升自身价值。[1]军民融合式发展对民营企业来说是一种机遇，企业在参与军品制造的过程中，取得了相应的成果。因此政府财税政策则成为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因素。2016年我国国防预算支出为954354亿元，比2015年增长了76%，而且根据证券交易所中数据得出大部分上市军民融合企业存在政府财政补助和税收优惠。财税政策是否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活动有促进影响？对此进行深入研究分析，对于促进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同时带动军民融合产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2文献回顾

21关于逆向技术溢出对企业创新研发的影响研究

传统的技术溢出国外研究的文献有很多。最早由Caves（1971）对跨国企业出现的现象中提出。而逆向技术溢出则是在溢出方向上有所不同，国外学者在研究海外直接投资时发现存在逆向技术溢出效应。Walter Kuemmerle（1990）在对外投资方面重点研究其动机，其结果研究发现资源和技术溢出是跨国企业投资的目的。Potterie（2001）认为母国从东道国获得的R&D溢出不仅受到进口规模影响，同时与两国的双向投资有影响。国内学者研究逆向技术溢出效应也有很多，王英（2008）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中存在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做出研究，分析了1985—2005年的数据得出，影响国内技术进步的因素中依靠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作用相比于研发来说比较少。李梅（2012）研究对外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时，发现地区不同所得出的溢出效应也有所不同。国外早在1970年就开始研究军民两用技术之间相互溢出与转移的问题，到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国内学者对于技术转移与溢出研究起步比较晚。关于军工技术溢出是指国防科技工业存在技术势差，通过项目和政策等一些中介因素来使一方技术移动到另一方的过程。我国目前国防工业技术大部分是领先于民用工业，甚至在一些领域属于垄断技术，在这种情况下，通过技术溢出，使得技术可以在军民两方面都能有所应用。由于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存在，使军民融合企业获得额外收益，这大大提高了民参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研发的动力。

22关于政策补助对企业创新研发的影响研究

政策补助是指企业无偿获得政府资产，国内外学者研究政策补助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有很多，Autant-Bernard（2013）对政策与溢出效应进行研究，研究发现政策的制定与地区有关。马伟红（2011）对高新企业研发投入与政策补助之间的影响进行研究，结果显示政策补助能促进高新企业研发投入。Wallsten（2000）认为政策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具有替代效应。Klette（2012）认为通过技术溢出使得技术溢出到其他企业，因此其他企业不需要付出多少成本就能得到技术。朱平芳（2003）认为，我国政府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我国政府对于军民融合企业給予了相应的优惠政策。政府这几年对于参军企业的补助力度越来越大，由此可以看出，军民融合的大环境下，军民融合企业会有一个高速发展的机遇期。

23关于税收优惠对企业创新研发的影响研究

高新企业生产的半导体电子信息产品，其税收优惠政策可以大大地降低高新企业的成本，同时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可以促进高新企业R&D活动的积极性。Hall（2000）认为国家之间与地区差异的影响下，税收优惠政策对于企业研发创新具有不同的作用。国内税收优惠政策以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为主，学术界对此也做了深入分析研究。张宏翔（2012）对发达国家促进企业自主创新的税收实施进行了比较与归纳，提出加强税收优惠政策对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有一定作用。通过上述文献分析可以得出，税收优惠政策能促进企业研发创新，同时也能发挥企业作为创新主体的主动性。

3理论分析和数据来源

31模型的设定

本文理论模型是基于Scherer（1982）cobb-douglas函数进行分析，假设本文分析的军民融合企业生产符合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Yit = AitLαkβGovγRDλTμ

其中，Yit表示技术创新产出，Ait表示技术水平，RD表示企业研发支出，L表示劳动力，K表示资本，Gov表示财政补助，T表示税收优惠。

Y= C·ERDitΩLαkβGovγRDλTμ

我们最终估计的模型是对上式取对数后得到的面板数据计量模型：

ln Y = C + ΩlnERDit+αlnL+βlnK+γlnGov+λlnRD+μlnT+ζendprint

在上式中，如果Ω显著为正，则表明逆向技术溢出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产出正相关，如果为负，就是表明逆向技术溢出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产出负相关。如果系数γ显著为正，则表明政策补助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有促进作用，如果为负，就表明政策补助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没有影响。如果系数μ显著为正，则表明税收优惠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有促进作用，如果为负，就表明税收优惠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没有影响。其中，ζ为随机误差项，表示其他因素影响了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产出。

32变量的处理

（1）逆向技术溢出（ERDit）的度量。Jaffe（1988）在知识产品生产函数中进一步研究，得出了Griliches-Jaffe知识生产函数模型，学者们一直用这个模型进行研发活动研究。我们可以用投入产出表中的直接消耗系数来表示技术转移的权重。在11家上市参军企业中，发现所有企业属于电子信息技术行业，所以我们用投入产出表中该行业的直接消耗系数作为权重。

（2）资本K。通过永续盘存法计算。即Kt=It+（1-δt）Kt-1，It为企业研发投入，δ为企业折旧率。

（3）技术创新产出Y。本文采用新品产值来表示Y，同时对Y按照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进行平减。

（4）R&D投入（R）采用各参军企业年报中的研发支出数据。

（5）政府部门（Gov）。政策补助一般是通过无偿资金来进行，在参军企业中政策补助主要是指财政补助，因此这些数据可以在公司年报中体现。补助金额除以期末总资产。

（6）税收优惠（T）。根据公司年报中减免税总额。

33数据来源

目前，我国有半导体电子企业上市公司共有178家，其中拥有军工业务的只有11家，横店东磁、高德红外、利达光电、航天电器、中航光电、春兴精工、兴森科技、紫光国芯、中电广通、南洋科技、火炬电子。

本文所使用相关数据来源于上市设计军品制造企业年报、2012—2015年我国投入产出分配表和中国证券研究数据库。

4计量结果

41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由表1 可以看出逆向技术溢出的值相差很大，这就表明有的企业因为技术转移而得到很多好处，也有一部分企业没有因为技术转移而得到好处。其次我们可以看到财政补助和税收优惠这两个变量，最大值和最小值相差也较大，因此可以得出，有的企业因为“参军”的作用，得到的政策补助比较多，有的企业在政策补助上面没有得到更多的优惠政策，但是相比于其他没有参军的行业，这些“参军”企业还是或多或少得到政府的政策利益。

42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应用面板数据进行分析，面板数据包括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本文原假设采用随机效应模型，结果p=0009，分析结果是否定原假设，因此本文用固定效应模型并使用广义最小二乘法（GLS）进行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R-sq：Within =04698between=08977overall=07670F（7，36）=1714

通过stata固定效应回归分析得出，F值（7，36）=1714，Prob>F=00000，说明该模型整体上是非常显著的。模型组内的R2是04698，说明单位内解释的变化比例是4698%。模型组间的R2是08977，说明单位间解释的变化比例是8977%。模型总体的R2是07670，说明总的解释的变化比例是7670%，模型的解释能力是可以的。观察模型中各个变量系数的P值，同时发现基本比较显著。

逆向技术溢出与企业技术创新成果系数为正，说明影响还是显著的。由此可见，逆向技术溢出对于参军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因素還是很大的，民营企业在军民融合的大环境下通过逆向技术溢出得到好处。政策补助与企业技术创新产出系数为正。税收优惠与企业技术创新产出系数为正，说明二者正相关，T值为287，税收优惠对军民融合企业技术创新研发产出具有非常显著的促进作用，可以有效地提高参军企业研发创新活动的积极性，税收优惠通过市场来调节作用，能更好地激励参军企业研发创新活动的激情。根据分析数据，在高新半导体企业中税收优惠起到了促进作用，说明当前政府财税政策对于企业技术创新产出相当重要，这也能够说明当前半导体电子产业正逐渐被政府重视的原因。

5结论

通过军民融合战略背景下参军企业以逆向技术溢出为切入点，从另一个方向研究逆向技术溢出对于受益企业一方的积极影响。通过研究表明军工产业技术溢出对军民融合企业创新活动影响相对比较显著。当参军企业有新技术流入时，其自身的研发产出会增加，从而使得企业有很深厚的研发成果为依靠，创造出更多的社会效益。政策补助会导致企业的收入增加以及研发创新成果的增加，其影响非常显著，同时证明政策补助对于促进军民融合企业创新研发的激励作用。同时税收优惠政策能够促进参军企业研发创新，其与企业研发创新产出显著正相关，表明对于参军企业来说，税收优惠对于企业研发创新活动有显著影响。

从本文中可以看出，参军企业的规模相对较小，没有形成产业集群，军民融合是国防科技工业和民营经济合作建设的前提，军民融合式发展会影响产业结构，因此军民融合产业会经历融合到集聚的必然过程。要使得军民融合产业集聚就需要外部性作用，首先参军企业可以加大自身的自主创新研发，其次是通过政府财税政策支持使得参军企业更有积极性，这两方面能促进产业集群发展，有助于军民融合产业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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