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模式的思考——基于“深度产教融合式”校内经营性实习的实证研究发现

吴思乐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7）

就以商务英语和国际商务专业为主要代表的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群而言，由于其“商务”与“英语”高度融合的跨学科跨领域特色，在专业定位、专业建设、专业发展等各个层面都存在着较其他单一性专业更大的困难。这一点在实践教学和职业技能培养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成为长期以来制约本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的瓶颈。

鉴于此，笔者以及所在研究团队成员经过多年的探索、研究和实践，共同完成了涉外经贸类专业群一系列相关课题的多项研究任务，内容涉及专业的发展方向和社会需求、人才培养模式、毕业环节考核、实践教学范式及实习实训有效性等全方位的人才培养问题。而在这些研究中，最让我们感到棘手和头痛的始终是实践教学的问题。通过对众多研究结果的分析和考证，我们发现了一些从表面上或者理论上看似不太合理，但分析深层原因之后却又在情理之中的问题，从而也引发了笔者对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群在实习、实训模式构建方面的一些思考。

一、关于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践教学的调查研究、实践探索和相关问题发现

（一）现状调查概要

专门针对涉外经贸类专业实践教学环节的研究是我们自2012年承接了教育部高职高专英语教指委相关教改重点课题开始的。为了了解实情，发现问题，归纳经验，总结教训，同时也为了可以为最佳实习、实训模式的构建提供理论支撑和现实佐证，课题组在全国范围内对五十多所高职院校的实践教学现状进行了多角度的调查。调查目标和对象包括国际商务、国际经贸、商务英语等专业二、三年级师生，地区遍及华东、华北、华南、东北、西北、西南、中南等全国各地，院校性质含建校历史长短不一的公办、民办院校。调查内容主要是各院校相关专业现行实习实训模式的实施现状、特点、效果以及实习实训的条件、内容、相关实训教材使用等方面的情况，共获得统计数据2万多个，并撰写了现状调查报告与分析。[1]

调查结果揭示了目前我国涉外经贸类专业的实践教学从模式、内容到实施效果、社会认可度等各方面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困境。通过调查，我们遗憾地发现，像“实习项目不具体，技能训练不突出”“校内模拟实训不真实，校外企业实习难开展，企业顶岗实习缺效果，校企双方融合没意义”等等这些大多数高职院校在实践教学方面长期存在的问题仍旧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制约人才培养质量的瓶颈，也依然存在。而这些问题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实习实训的有效性”问题。例如，调查中，我们专门针对现行实习、实训模式及其有效性进行了调查，问题“贵校目前在你所在专业的实践教学环节中施行的模式有哪些”结果见表1，问题“就培养学生专业技能而言，你觉得哪一种模式最有效、最可行，或者说是最理想？”结果见表2。[1]

表1 现行模式调查结果

表2 有效性调查结果

以上数据显示，大多数院校都实施了多种实习实训模式（还有不少是“数种模式多管齐下”的），不过都集中在企业短期实习、校内模拟实训和课堂实操训练上。然而，虽然模式名目繁多，但在有效性方面，却没有一种模式可以获得高频数。可见，大部分院校涉外经贸类专业的师生对目前所使用模式的认可度都不高，尽管有很多模式可供选择，但却没有一种特别有效，或者说是特别合适或喜欢的代表性模式。

此外，调查还表明，绝大部分院校实习企业的经营范围或性质与专业的吻合度都不高，安排学生实习的岗位也不够“专业”，专业对口度比较低。[1]高达95.38%的教师和90.04%的学生认为学校实施的实习实训模式“很不合适”或“不太合适”，同时还有93.3%的学生对这种模式“不感兴趣”或“不太感兴趣”。但是，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100%的有效受访院校还依然都选择了“企业短期实习”这种模式。可见，目前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的实习实训教学基本上都是流于形式的说法并非言过于实。

（二）比较研究结果

结合调查的结果，笔者曾对课堂实操、校内实训中心、模拟实训平台、仿真工作室、校外实习基地、顶岗实习、“订单式”培养、实习公司等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现行实习实训模式的适应性、有效性和可行性进行过深入的考证和研究，并在“基于课堂操练的模式最为便捷”、“基于校园实训的模式最为可行”以及“基于企业实习的模式最为有效”和“基于校企融合的模式最为合适”四个假设的基础上对相关模式的特点和优劣势展开比较研究。这些研究除了从侧面展示了各类模式存在的弊端和问题之外，还给这些模式做出了以下定位。

1.课堂操练模式

该模式确实操作便捷，但是，由于其自身的局限性,这种”便捷“的模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效。”它必须与其他的模式相结合，才能真正摆脱只有形式没有效果的樊笼”。[2]

2.校内实训模式

较之单纯的课堂操练，该模式与实践的结合度更高，更能反映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因而也更适于高职的实习实训教学。但是，在真实性方面，依然是其“先天的缺陷”，也成为该模式“无法逾越的障碍”。[2]

3.企业实习模式

从贴近实践的角度来看，该模式最为有效，最能体现高职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的。但由于涉外经贸类专业的特性，使得该模式的实习往往是”与专业不对口，与岗位职业能力不吻合，不能综合培养学生专业岗位能力“的，因此不太适合涉外经贸类专业。[1-2]

4.校企融合模式

从理论上看，这种模式最合适也最能成功实现涉外经贸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但这种合作必须是实质性的，有深度的，而不是搞形式、走过场式的浅表性合作。产教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融合”，才能产生实际的效果。[2]

（三）实证研究发现

1.课堂实操和校内实训的实践

早在我国高职院校发展初期，自教育部门提出高职院校“实践教学在教学计划中应占较大比重”时开始，我们便针对专业的特点和教学要求，制定了一系列的理实一体化教学大纲，并花大力气在相关课程上开展了形式多样的课堂实操尝试。除了实施和推广仿真式、体验式、现学现练式、教学指导式、情景演示式、模拟操练式等多种实操教学法外，在毕业考核的创新方面，我们也就“出口产品经营方案”和“英语商务讲介”等实操型的考核方法进行了很多有益的探索。为了使专业教学更具有真实性，在校内实训方面，我们更是建设了一大批诸如进出口业务流程仿真操作实训室、外贸单证模拟实训室、国际商务洽谈室等具有仿真职业氛围，设备先进、特色鲜明的校内教学实训体系。

以上这些课堂操练和借助实训室营造“真实”环境的校内实训，初衷都是希望可实现教学从理论向实践的过渡，并借以提高学生的实际操作技能，增强毕业生的择业和竞争能力。但从实践和调查的结果看，这些愿望都过于乐观。虽然这些训练或多或少地补充了一些纯理论教学的不足，但无论怎样努力，课室和实训室里实操条件和真实氛围的先天缺陷，始终都无法弥补。所以，调查显示，绝大部分的师生都认为这种“模拟的情景”无法体现“真实的商务环境”，因而不具备“有效地训练学生专业技能”的功能。[1]面对这样结果，虽然很无奈，却也很理解。作为文史财经类的专业，要实现培养“动手能力”的目标，这本身就是一个难题。要解决这个问题仅靠课堂上的教学显然是不够的。

2.校外基地实习和企业顶岗实习的摸索

为了寻求更为有效的实训方式，多年来，除了校内实训基地，我们还利用广州对外经济窗口的优势，建立了一大批长期、稳定的校外甚至国外的实习基地，如广州益武国际展览公司、广州宾馆、广东迎宾馆、广东省粤丰贸易公司、广东农垦集团进出口公司、广东省农垦经济发展总公司等，不断组织学生到交易会、各大酒店、各类公司去顶岗，去实习。至于国外，在学校领导的支持下，十年前，我校商务英语、国际商务等专业便积极开展与国外教育机构的合作办学，先后选派了多批学生到德国F+U培训中心以及美国的多家企业进行为期两到三个月的企业实习训练，以加强学生在涉外企业管理、国际商务谈判、国际贸易等商务技能的培养。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实践效果，我们还尝试着与各实习基地建立一种“工学结合、工学交替、顶岗实习”的合作关系。学生完全以一个企业正式员工的身份进入实习基地，以顶岗的方式进行半年甚至一年的更长时间实习。

以上这些企业实习或校企合作模式，因为都有企业的参与，所以从理论上讲，应该是最为真实，最具效果，最受师生欢迎的，但结果却并非如此。调查发现，对这些实习模式，师生们最普遍的反映就是实习企业和实习工作与自己的专业“不对口”，与行业要求的职业能力“不吻合”，“不具备提升职业能力的内涵”，因而也“不能综合培养学生的专业岗位能力”。[1-2]实证研究的结果也表明，我们费心尽力地去安排的这些实习，学生却并不领情，参与的积极性很低，有些还心生抱怨，甚至与校方发生冲突，诉诸法庭。

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人接受，但深究原因之后发现，这其实“是一种必然”。[2]因为，客观上外贸企业对临时、流动的员工需求不可能像工厂、酒店那样有批量性和季节性，要想同时大规模地安排学生实习只能选择工厂、酒店、展会这样性质的企业，专业对口度当然会大打折扣。即使有部分学生被安排到外贸企业实习，涉外经贸业务的保密性特点也会导致学生无法插手重要的外贸业务，更不可能接触一些涉及商业核心机密的业务信息。[2]另外，企业的逐利性特点也决定了企业不可能对这种获利甚微甚至无利可图的事情有很高的积极性。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来自学校的实习要求，企业除了拒绝之外，就只能是安排学生在一些边缘化的岗位上跑腿打杂，甚至只是安排学生“走马观花似地参观一下业务流程”。[1]这样的实习，与校内的实操、实训相比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最后也只能是搞形式、走过场，当然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3]

3.校内实习公司模式的探索

早在2000年，我院就创新性地筹划并构建了我国最早的校内实习公司雏形——校内实习超市，并举全校之力，先后成功地就校内实习公司的功能定位、运营模式、实践效果等多方面进行了长时间的践行和深入的探索，突破了原有校内实训基地和校外企业实习的某些局限。省教厅的领导曾给予这种模式高度的评价，认为该模式“证实了基于校内实习公司的实践教学确实有利于学生职业成熟度、择业效能感和整体思维能力的提高”，“在高职院校实践教学创新的理论与实践上走出了一条新路”。[4]

随后，基于校内经营性实习的理念，全国范围内众多的高职院校都在努力利用各种资源尝试与企业合作开办“校中厂”或者“实习公司”。[5-6]笔者以及所在团队在2012年开始，也通过启动“外贸工作室”的建设和运营项目，对该模式运用于涉外经贸类专业实践教学的可能性进行探索和实践。工作室按公司化的组织结构组建和运营，项目运营初期曾与珠三角的数家企业合作，把各企业的代表性产品引入工作室参与实际经营，产品涉及家具、饰品、橡胶、天花等。企业每两周一次到校有针对性地集中面授指导。学生没课的时候轮班在“公司”按照企业代表的指导做业务。寒暑假期间则可以全天候在工作室或者到相应的公司工作。经营利润由公司根据营业情况按比例发放到学校，再由学校按一定比例给学生和指导教师发放劳务费和工作补贴。一个实验班40多个人，一个学期下来大概能有10来人达成交易，迄今为止的最大单笔成交额为6万多美元。[3]

与单纯的校内实训和企业实习相比，校内经营性实习公司构建了一个能够生产或者经营产品，参与市场竞争，并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法人实体，从体制的角度突破了校内实训和企业实习的局限性，确实是开辟了一条“人才培养的新通道”。遗憾的是，这样一种听起来很新颖很实用的实践模式，其有效性和可行性并没有预期的好，很多院校都是半途而废，开展不下去。我们学校的实习超市和外贸工作室，也都在运行数年之后出现了”后继乏力”的情况，校企双方都因为未能实现双赢的预期而“失去了合作的积极性”。[3]究其原因，主要都是由于合作深度、合作机制、资金投入、经营效能、公司管理、利润分配等多方面的问题。显然，现行众多的校企合作大多都只停留在表层，并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校企融合。而形式上的经营或者浅层次的合作，不可能有很强的生命力。

4.“深度产教融合式”校内经营性实习模式的研究

经过多年的实践和探索，我们深深感到，不管是什么模式，只要是浅层次的校企合作，其结果都只能是搞形式、走过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要想有实质性的改变，就一定要挖掘企业运作的真正需要，实施深度的而不是浅表性的校企结合模式，建立长效的运行机制，做到名副其实的“融合”。

鉴于此，2014年底，笔者带领研究团队又再次创新性地提出了基于“深度产教融合”的校内经营性实习模式构想，在原外贸工作室的框架上对旧的校企合作模式进行了调整，由学校出场地，企业出资金成立一家由企业自负盈亏，自担风险并具有外贸经营权的实习公司。实习公司采用全新的运营方案，从经营的产品，利润的分配，到公司的业务运作、“员工”（实习学生）的日常管理和工资发放，全部由企业方参照其自身的管理条例和标准执行。实习公司作为合作企业的一个业务部门按企业的常规流程运作，派出1名常驻的部门经理和2～3名业务能力较强、工作经验丰富的固定员工。而学校则通过自愿报名，企业优录的方式提供50名学生参与实证试验。被实习公司“录用”的学生以“企业新员工”的身份根据实习公司的运营情况和教学的实际需要分批次轮换上岗，在企业固定员工的指导下参与实习公司的具体业务。[3]

实习公司采用这种运营模式，旨在放权让利，充分发挥企业的自主权，让企业在对公司实施企业化管理的同时能够创造利润，从而激发企业参与合作的积极性，完成产教双面的“深度融合”，实现真正的校企共赢。从2014年构思，2015年申建到2016年试运行，这个基于“深度产教融合”的实习公司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优势，获得了较大的成功。

从实证研究的结果来看，该模式比较切合高职教育的教学理念和涉外经贸类专业群的实际，符合专业要求，可以克服其他诸多模式中固有的弊端，有效地解决“课堂实操没感觉，校内实训不真实，顶岗实习缺效果，校企合作欠深度”这几个高职院校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环节长期存在的根本性难题[1-2]，有较强的有效性和可行性。首先，由于该实习公司是依托真实的企业资源，按照真实的企业运行模式进行真实的业务操作并参与真实的市场竞争，所以可以有效解决“没感觉，不真实”的问题。其次，因为该实习公司对合作的企业而言只是一个新增设的业务部，并且有正式的部门经理和固定员工全天候值班，所以，无论是产品的类别，客户的信息或是企业相关商业秘密的展示程度，都是企业可控的，不会出现因为担心泄露商业秘密而不敢让实习生接触核心业务的情况，有效克服“缺效果”的弊端。再次，因为实习公司放权让利，最大限度地考虑了校企双方的利益诉求，从而可以实现真正的双赢，极大地激发校企双方的积极性，有效打破“欠深度”的僵局。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模式的成功尝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近年我国跨境电商的迅猛发展对传统国际贸易模式的影响。在跨境电商背景下，传统国际贸易越来越多地通过跨境电商交易平台完成。[7]交易方式的数据化、网络化以及交易平台的开放性和所需资源的简易性，使得实习公司的经营场地和操作环境都非常接近“机房+软件”的传统实训室，这为该模式的顺利实施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同时也令该模式在实施过程中有效性显得尤为突出。[3]

三、关于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群实习实训模式的若干问题思考与对策分析

尽管基于“深度产教融合式”校内经营性实习的实证研究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实施的，但研究的结果却非常令人鼓舞。只是，不知道在这条新路上我们又能走多远？上文的诸多发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长期以来以涉外经贸类专业群为代表的高职非理工科专业的教学和科研工作者们在本专业实践教学探索方面所走过的弯路和付出的巨大努力，也让人意识到有些问题确实需要我们进行深刻的反思。我们在寻求真正有效、可行的实践模式时，是否全面、系统地考虑过职业院校文科类专业的本质特点？每当我们亦步亦趋地跟着理工科专业的路子尝试新模式时，是否考虑过该模式的专业适用性和长效性？为什么很多从形式上或者理论上看似很完美的模式，实施起来却往往不能奏效？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需要我们在不懈的探索中时时提醒自己。

（一）从实践教学的重要性看待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教学的必要性问题

实践教学是职业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也是实现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的有效途径，在以培养“职业技能”为特色的高职教育中有着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实习、实训就是实践教学最主要也最直接的教学模式。但是，这些理应在高职实践教学中占据重要地位并发挥指导性作用的传统模式，近年来在高职院校却饱受诟病，很多院校，尤其是那些以文科类专业为主的高职院校，开始对实习、实训教学产生一种鸡肋般的感觉。为此，不少学者就我国高职非理科类专业现行实习、实训模式的有效性和可行性提出了诸多质疑,有些甚至建议酌情取消这些做法，让实践教学回归校园，回归课堂。[8-11]其实，校内实训也好，企业实习也罢，都只是一种实践教学模式。既然实践教学是高职教育的标配，我们就不能因为某些模式的效果不好就一概淡化甚至取消实践教学。更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探究其深层次的原因，并根据不同专业的性质、特点灵活地对相应的实践教学模式作出调整。

（二）从跨学科的角度理性看待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模式的专业适用性问题

目前，我国的高职院校有1000多个，专业逾500个，每个专业都有相应的职业岗位和独特的专业技能要求，这就决定了各个专业的实习实训内容是不一致的，因而其模式也应该是有所区别的。多年来，在我们不断探索和实践的“顶岗实习”“工学结合”“订单培养”“零接轨”“2+1”等形形色色的实践教学模式中，绝大部分都是工科专业率先走出来的路子。也许它们在理工科专业的实践教学中确实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在我们涉外经贸类专业的实践教学中却“很难收到预期效果”。[12]因此，我们不能够被理科类专业牵着鼻子走，在每尝试一种新模式之前都应该仔细地分析一下专业的适用性问题，考虑一下我们涉外经贸类专业的跨学科特点和对外经贸领域的行业特殊性，并据此探索和构建适于我们自己的实践教学模式。

（三）从现实观察角度客观看待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模式的有效性和长效性问题

客观地说，我国高职院校的实践教学存在着体制、机制环境支持缺力，主导者角色缺位等障碍性的问题。很多明明是很有发展潜力的模式，最后却因为场地、资金、行政管理等种种政策支持方面的问题而无法达到预期效果，甚至中途夭折。有些即使初期成效显著，也因为后续的支持不到位而难以持久。究其原因，表面看是资金、场地等客观上的问题，实质上还是观念、理念等主观方面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各人才培养单位应该负起相应的责任来。解决的办法唯有解放思想，创新体制、机制，在官方投入、运行管理、利益分配、人才融通、信息交流等各方面剔除掣肘因素，建立激励性的长效机制,为实践教学模式的健康运行提供制度保障。

总之，实践教学已经在高职教育的发展道路上走了近20年，并且还要继续走下去。长期的研究、探索和实践证明，就我国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以往施行的传统模式而言，每一种都有其各自的优缺点和完善空间。从目前的实证研究结果看，虽然基于“深度产教融合”的校内经营性实习模式获得了较好的试用效果，能够克服很多其他模式固有的弊端，具备传统模式无法比拟的优势，但其长效性还有待时间的验证。总的来说，笔者认为，在实习实训模式这个问题上，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再不能像以往一样跟风赶潮，应该根据自身的特点，转变观念，开放思想，勇于创新，走出一条自己的新路来。而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产教两面的“深度融合”和校、企、师，生各方的共同努力。

[1]胡秋华,吴思乐,李莉,等.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环节教学模式的现状调查研究[J].广州职业教育论坛,2013(12):10-15.

[2]吴思乐.高职涉外经贸类专业实习实训模式比较研究[J].宁波大学学报,2014(1):98-101.

[3]吴思乐.跨境电商背景下“深度产教融合”的校内经营性实习模式探讨[J].南通职业大学学报,2016(4):27-32.

[4]杨群祥,熊焰,孔繁正,等.高职院校实践教学创新的理论与实践:基于校内实习公司培养学生职业素质[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2-3.

[5]王雪群.“校办公司，公司驻校”:商务英语专业校内生产性实训基地建设探索[J].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4(3):152-154.

[6]柳金东.新形势下“校中企”运营模式的探索[J].潍坊高等职业教育,2010(2):55-57.

[7]胡秋华.跨境电商发展对经济新常态下中国传统国际贸易的影响[J].商业经济研究，2017(20):141-144.

[8]陈长英.外贸业务操作工作室教学模式的探讨与实践[J].社科纵横,2015(2):166-169.

[9]江彬.基于外贸工作室教学的实践探索[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12(3):18-21.

[10]尹喜艳.基于职业能力需求调研的高职商务文秘人才培养模式的思考[J].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4):21-24.

[11]黄继华,任欣颖.酒店管理专业校企合作育人模式的选择、比较与反思:以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为例[J].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1):29-33.

[12]吴思乐.从社会需求视角审视高职商务英语专业发展的现状和方向[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12(1):95-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