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蕾
(哈尔滨医科大学大庆校区公共外语教研部,黑龙江大庆 163319)
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外文化与语言逐渐全球化发展,国外人群在使用英语时,对其进行了文化融合和创新,创新了表达形式。而《吃碗茶》对英语做出了一系列改变与创造,让英语用全新的姿态在作品中加以展现,在抵抗英语的全球霸权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小说作者雷庭招(Louis Chu,1915-1970)将广东地区方言与谚语等直接翻译成英文,而且广泛使用了我国特色语言。这本小说作为有着划时代作用的小说,知名学者陈耀光在《吃碗茶》中提到:这一小说“完全地描述了非基督教的华裔美国社会,以统一的语言与感性描绘了华裔美国移民的生活和社会,此种描绘手法别具一格。”这一作品中所使用的英语有着十分明显的中华文化特色,华人社会显得真实而富有魅力体现华人的文化在全球化,我国是礼仪之邦。基于此,本文对《吃碗茶》中的有中国特色的英语进行研究。
首先,在《吃碗茶》这一作品中,不文明用语十分多见。这些男性一碰面的问候就是一些不文明用语,比如“杂种”、“你这龟孙”等等。上述话语不只是在愤怒时运用,并且一碰面就出口成章,不文明用语好像变成了他们的交际口语。当这些人愤怒之时所说的不文明用语就更加凶猛。例如宾来发现老婆和其他人有染之时,破口大骂其是“谎话连篇的狗东西”与“臭婊子”(bitch)。女人们在见面的时候也偶尔会出现“这个妖精”或者“这臭娘们”之类的字眼。在文中,王华歧知道儿媳妇红杏出墙后,其表现得更加生气,其用语更加不堪入耳,“日你妈的”(fuck your mon)、“傻逼儿子”(deadson)、“蠢货”等,这些用语让读者不忍入眼,活生生的是一个生活写照,美国华裔文学作品风格从异国差异化,求同存异。美国通过了对华人的不平等法案……这些不文明用语,活动范围限制,暴露了美国政府对此现象的无动于衷,丢失了他们的脸面。
上述各种不文明用语有着中国所特有的,基本均带有性的含义。在人们的眼中,性和思想不道德、龌龊等概念相关联,所以在平时交际用语中带有“性”的话语就变成了粗口。同样地,人类经常借助粗口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这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情感与需求。《吃碗茶》这一作品中的粗口正好体现了这一特征。此种粗口仅是光混们在那时候对内心感情的发泄。作者用了很多的粗口来对人物进行了非常生动的刻画,这同时也是对当时那些单身汉们艰难生活的实际反映。伴随着《排华法》(1882-1943)的践行,让王华歧等人群长期没有妻子儿女的相伴,他们无法享受家庭的温暖,长时间处在压抑环境下。这些随心所欲的粗口就是他们对非人生活的抵抗。
在这部作品中还带有某些我国谚语,也被直译。例如,“男女授受不亲”(Male and female are not to mix socially)。那些喜闻乐见的俗语在我国语言中使用较多,而作者将这些语言直接翻译成英文,不只是加强了语言的趣味性,并且能够反映出我国文化的广博高深与人们的智慧结晶,对传统文化的传播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价值。然而通过一系列的尴尬与痛苦,作者走出自我,很好地适应并融入美国社会。
中文中有着较多关于面子的表达形式,而本部小说中也是较多的。例如,在宾来的婚宴上,族堂会负责人在讲话之时曾经说过:“您今晚能够过来真是给了我们很大的‘面子’(big face)啊。”。王华歧与李刚离开了他们原本想要养老送终的地方,究其因素,主要是由于“我已经没有‘脸面’了”(I have no face left.)还有就是在王华歧得知自己的儿子被带了绿帽,他自言自语说“这一把年纪还发生这样的事儿,让我这老脸(old face)可是要往哪儿搁啊”、他对妻子说“我们这活了大半辈子,脸面啊真是被这儿媳妇可给丢尽了!这脸可是要跌到泥地里面了才是”上述关于面子的话语在人们眼中是十分普遍的,“脸面”、“面子”、“老脸”都是对于面子的表达,而作者将这些中国特色浓郁的表达形式直接翻译成英文,针对不熟悉中文和文化的美国读者而言,是难以理解的。
在本部作品中产生的几封书信使广大读者感受到作者有着民族特色的英文。在我国,人们在写信的时候往往运用“见信如见面”、“见字如面”来开头。其中所使用的词语与句子很明显是汉语书信语言中的英语翻译,极具汉语特点。比如,书中人物王华歧老婆给他写信,就用到了“I'm talking to you face to face.”又如王华歧写给他老婆的时候也说道“talking face to face”这些都是对中文中“见信如见面”、“见字如面”的直接翻译。
在这部作品中,作者还对部分表达形式进行了创新,形成了自身独特的表达,例如,在提到书中某人物在几十岁的时候,他对于“几十岁”的描述用的是“many times ten”,又比如,在对于一些诗文的翻译,他将“万重山”直接翻译成“许多层次的山”的意思,而有孕的表达形式是较为直白形象的“get a big belly”。华裔美国文学曾经一度处于文坛中的比较边缘的地位,《吃碗茶》在当时就对中西方小说的互融互通表现出来了很大的信心,他在写作的时候就将中西方文化相互融合贯通,他相信中西方的读者都能够看懂、理解、欣赏,他认为,总有一天世界会融为一体,各种文化也会在世界的大熔炉中不断融合,人们对多种文化是相互包容的。
显而易见,小说作品中对英语的改变与创新是较多的。例如,在对待人名上,也采用了直接翻译的方式:李刚就是“Lee Gong”,阿桑就是“Ah Song”,孔夫子就是“ Kung-fu-tze”等,上述表达形式均是中文里面对人的称呼的方式,还有的就是在中国古代,对于妇女的称呼会用某氏的形式,音译过来也非常方便理解,比如,“罗式”就能够音译为“Law Shee”,又例如人们在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问“贵姓?”,提到羊肉之时运用“goat's meat”并非是英文中的“mut-ton”。比如这种语言现象举不胜举。在这部作品中,作者对英文的创新也是较多的,这不只是提升了在语言方面的乐趣,并且也将我国的某些极富特点的文化带给广大读者。在华裔美国文学的发展进程当中,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文化相互融合的过程,在《大碗茶》这部小说中,写了一个中国家庭走上社会的过程,走出去的这个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接纳外来文化、文化相互融合的过程。
总而言之,语言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资源,学者谭国根曾经提出“语言是一种重要资源,它在变迁的过程中,促使了文化的发展和融合,尤其在亚洲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发展和融合中,这一变化引起了亚洲和非洲地区广泛运用英文,而且对英文进行改造和创新,以新的面目当做文化继承的表达形式。”在后殖民时代环境下,大多数华裔学者均对英语进行变形,在表达当中融入了本国的文化和表达特征,而小说《吃碗茶》在这一点上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中对于语言的直接翻译不只是将不熟悉中国语言和文化的美国读者排除在外,也实现了挑战英语在全球霸权地位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