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伶,张星平,2*,安艳丽(.新疆医科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00;2.新疆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新疆 乌鲁木齐 80000;.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新疆 乌鲁木齐 80054)
现代医学中的“失眠症”隶属中医“不寐”范畴,指患者对其睡眠质量不满足及白天生理功能受影响的一种主观体验,该病具有迁延不愈和复发率高等特点。入睡困难,或轻浅易寤,或多梦,或早醒,或醒后不易入睡, 或睡前思维活跃,甚者彻夜不眠为其主要临床表现,该病易引起抑郁、焦虑和易怒的情绪[1],并产生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下降、头昏乏力等妨碍日常活动的症状。据统计,全球患失眠的人群已达到30%[2]。随着不寐发病率的日渐增加,研究不寐病的文献屡见报道,现本文兹从不寐的五脏发病、辨证分型和治疗等角度予以综述。
《类经·不得卧》云:“凡五脏受伤,皆能使卧不安”。中医藏象理论是研究不寐的基础,五脏功能失调是导致不寐的主要原因,因而,从五脏来探讨不寐的病因病机,对研究不寐具有重要意义。
《灵枢·邪客》曰:“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心为君主之官,五脏六腑之统帅,不仅主宰人体的生理与心理活动,还主宰着各脏腑间的协调关系,心的功能失调,不仅破坏各脏腑间的平衡关系,且易引邪入内而发不寐。蔡向红[3]认为不寐的病机与脏腑功能失调、气血阴阳失衡所致的心神失养有关,且认为在病理上心火不足、心阳不振、心火怫郁、相火煽动、心火扰动心神均可影响睡眠,导致不寐。严石林等[4]认为不寐是由于心的阴阳气血诸虚不足,或火热痰浊瘀等邪干扰,或肝胃脾肾等脏腑疾病的相兼或传遍所致的心神失调、阳不入阴、神不守舍而发。黄曼[5]认为不寐的病机可分虚实,心脾两虚、心虚胆怯和阴虚火旺导致的心神失养之不寐为虚;心火炽盛与痰热内扰导致的心神不安之不寐为实,心主神明功能紊乱是其主要病机的关键所在。李亚金等[6]认为心神失养、邪扰心神导致的神不安舍于心是心不藏神不寐的主要病机,心气虚损、心血不足、心阴不足、心阳亏虚是导致心神失养的关键因素,心火过盛、痰阻于心、心血瘀阻是造成心神不安的主要病理产物。
肝主疏泄情志,七情发病,首推肝郁。在不寐患者中,因情志致病者不占少数,如《症因脉治·不得卧论》曰:“肝火不得卧之因,或因恼怒伤肝,肝气怫郁,或尽力谋虑,肝血有伤,肝主藏血,阳火扰动血室,则夜卧不宁矣”。刘罗冀等[7]认为肝之疏泄太过,情绪过激易发不寐,肝之藏血功能失调,阴血不足,魂无所居亦可导致失眠。张叶青等[8]认为肝实、肝虚均可病发不寐,肝实证有肝气郁结、肝胆湿热、肝郁化火、痰热内扰、瘀血内停,肝虚证有阴虚火旺和肝血亏虚。温小鹏[9]认为不寐的发病与肝的功能失调密切相关,如肝郁气结、疏泄不利,肝气亢逆、疏泄太过,肝火亢盛、灼伤血络,迫血妄行均可发为不寐。张星平等[10]认为肝阴不足、肝血内虚、肝阳亢盛、肝气横逆、肝火旺盛、肝经瘀血扰动肝魂,可令肝魂不安于舍而夜寐梦多,导致睡眠质量下降。
《周慎斋遗书》曰:“凡饮食入胃,全赖脾气运之,其精气上行于肺,化为津液,肺复降下,四布入心、入脾、入肝为血,入肾为精;其浊者入于脐下之幽门、转于小肠,达于大肠,会于阑门,糟粕出于广肠。津液泌于膀胱……”。脾居中焦,通上连下,为水谷代谢的中流砥柱,赵素丽等[11]认为,脾虚则气血阴阳俱损,最终可致神失所养而病发不寐。脾在志为思,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压力的增加,易使人思虑过度,所思不遂,影响机体功能的正常活动,故临床多见失眠、心悸等症状,持此观点的有李氏[12]。中焦脾胃乃气机升降之枢,张敏等[13]认为脾之转输功能失常,阴阳出入的道路不畅,最终可致阴阳失交而发不寐。脾运不利而水谷精微停滞失运,变生痰浊,扰意不安可生不寐,持此观点的有张氏[14]。
肺主气司呼吸,《素问·五藏生成》曰:“诸气者,皆属于肺”。肺的功能是否正常决定气的功能能否正常运行。肺气调畅,人的精神情志活动如常,故能寐;若肺失宣肃,肺气上逆,发为咳嗽、气喘,呼多吸少,则神被邪扰而不能寐,持此观点的有张氏、黎氏等[15]。曾凡玉等[16]认为肺气不足或邪扰肺络均能导致卫气营血生成减少或者运行失常,不能完善昼夜寤寐的变化,阳不入于阴而病发不寐。孔令娟等[17]认为不寐的论治应从肺之虚实两方面切入:因痰浊阻肺而搅扰于魄所致的不寐为实证;因肺阴不足而失养于魄引发的不寐为虚证。魏小东等[18]认为阴、阳、气、血、痰、瘀、寒、热等可令魄不安舍于肺而不寐,痰湿蕴肺、痰瘀阻肺、肺阴不足与肺气不足是肺不藏魄不寐的主要致病因素。
肾藏精,《素问·上古天真论》曰:“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素问·六节藏象论》云:“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肾精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且为肾阴肾阳提供物质基础;肾阳温蕴脏腑,为机体功能活动提供动力;肾阴濡养脏腑,为人体活动提供营养物质。肾精充盛,肾阴肾阳平衡,则五脏得养,动力有源,脏腑和调,睡眠安和。常学辉等[19]认为不寐与肾阴亏损有关,肾水不足,一不能滋养肝肾,使肝血不充,肝阳不制,肝火上炎扰动魂神;二不能承于心,使心阳失潜,心火独亢上扰神明,以上由肾阴不足导致的两种情况均可引发失眠。巨晓绒等[20]认为肾阴虚则水不制火,致心火独亢上扰清窍可发不寐;肾阳虚不能启真水上交于心,使心神失养可致不寐,或肾阳衰于下,君火旺于上,形成上热下寒之不寐。张星平等[21]认为肾脏阴、阳、精、气的虚损,均能引起肾不藏志而发不寐,志不安舍于肾是肾不藏志不寐的核心病机。
《景岳全书》[22]中将不寐病分为虚实二证,认为有邪者多为实证;阴虚血虚导致的阴阳不交或血不养神者多为虚证。唐晴等[23]认为中医不寐分为以下五个证型:心脾两虚型、阴虚火旺型、心胆气虚型、痰热内扰型、肝郁化火型。王振[24]将不寐分为外感邪热、五志化火、痰热内扰、瘀血内阻、饮食积滞、阴虚火旺、心脾两虚7型。王翘楚[25]依照中医辨证将不寐分为肝阳上亢、肝郁瘀阻、肝郁化火、肝郁犯胃、肝郁犯心、肝亢肾虚6型。龚少愚[26]将不寐分为血郁肝旺、痰火扰心、心脾两虚、气郁血瘀4型。张星平[27]教授根据不寐主证不同临床表现与五脏的关系将其分为五类,分属五脏:病在心者典型症状为入寐唯艰,甚则彻夜不眠;病在肝者典型症状为梦扰纷纭,或梦多、或梦呓、或梦魇、或梦游而致睡眠质量下降;病在脾者典型症状为寐前思虑纷纭而令人迟寐,甚至不寐;病在肺者典型症状为夜寐轻浅、易寤或频寤;病在肾者典型症状为夜寐早寤;其病机为气、血、痰、瘀、寒、热等各种原因导致的五神(神、魂、意、魄、志)不安舍于五脏(心、肝、脾、肺、肾)。
徐姣等[28]研究加味温胆汤治疗痰热扰心型失眠的临床疗效评价,将30例痰热扰心型失眠患者予加味温胆汤连续口服28天,比较治疗前后的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SQI)评分变化P<0.01,且临床总有效率为83.3%,结果显示此方治疗痰热扰心型失眠疗效确切。郑世飞[29]观察天王补心丹加减治疗心阴虚型失眠的临床疗效,将100例心阴虚型失眠症患者随机分成观察组50例和对照组50例,6周治疗后,观察组的愈显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张卓铭等[30]观察酸枣仁汤加味治疗肝阴亏虚型失眠的临床疗效,将80例肝阴亏虚型失眠患者随机分成治疗组40例和对照组40例,治疗3个月后,予酸枣仁汤加味口服的观察组总有效率高于予地西泮口服的治疗组(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并且观察组未有任何不良反应发生。王翌[31]探讨滋阴疏肝安神方治疗阴虚肝郁型失眠的临床疗效,将符合标准的60例患者随机分成治疗组(服用滋阴疏肝安神方)30例和对照组(服用百乐眠胶囊)30例,两组均连续治疗1个月后,评价疗效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93.33%,对照组总有效率70.00%,两组对比P<0.05,差异明显。王丽珠[32]采用自拟柴枣汤为基本方加减治疗肝郁血虚型不寐,1剂/2 d,水煎日服2次,且嘱患者分别在午休及晚上临睡前服用,2周为1疗程,结果在46例患者中,临床总有效率为89.1%,疗效显著。
麦嘉泳等[33]以补中益气汤治疗脾胃气虚型不寐患者41例,结果显示所有研究对象口服补中益气汤治疗2周后的主观疗效评价有效率为78.0%,疗效显著。毛珺[34]探索基于“思伤脾”治疗考前焦虑性失眠的临床疗效,将60例符合标准的患者随机分成治疗组30例和对照组30例,两组同时治疗3周后,与治疗前相比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SQI)评分和考试焦虑量表(TAS)评分均减分明显(PPSQI<0.05,PTAS<0.01),两组间治疗后比较P>0.05,予耳穴压豆和归脾汤治疗的治疗组未出现过任何不良反应,予艾司唑仑片睡前口服的对照组有记忆力下降、头晕、乏力等不良反应发生,因此对于考前焦虑性失眠,中医治疗具有绝对优势。茂文[35]探讨运脾化痰法治疗失眠32例的疗效观察,予符合纳入标准的门诊患者午休及晚上睡觉前半小时口服温胆汤(水煎2次,日1剂,分2次温服),治疗2周后,总有效率93.75%,疗效显著。
聂川朔[36]观察中医辨证分型治疗夜间久咳不寐疗效,将86例患者随机分成对照组43例和治疗组43例,对照组予咳特灵、枇杷止咳胶囊、川贝枇杷露口服,治疗组肺燥阴虚者予去燥化痰方煎汁温服,痰湿阻肺者予二陈汤合三子养亲汤煎汁温服,肝火犯肺者予自拟方口服,两组连续治疗1周后,对照组总有效率86.00%,治疗组总有效率97.70%,治疗组的疗效优于对照组(P<0.05)。王群[37]探讨中药熏洗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病失眠患者临床疗效,将80例缓解期慢阻肺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40例和对照组40例,且所有患者均无服用镇静药物史。对照组予常规平喘化痰治疗,治疗组在此基础上加用中药熏洗,1周1疗程,治疗3疗程后,治疗组PSQI评分与治疗前比较P<0.05,差异明显,对照组治疗前后PSQI评分比较P>0.05,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胡昕等[38]采用大补元煎加味治疗肾阴虚型不寐患者,予112例肾阴虚型不寐患者口服大补元煎加味(水煎日1剂,分两次于午后及睡前服用),连续治疗3个月后,总有效率94.64%,疗效显著。范晓玲等[39]使用扶阳灸火配合足疗治疗肾阳虚失眠患者90例,观察其疗效,所有研究对象随机分为研究组45例和对照组45例,对照组仅采用足疗法,研究组在此基础上加用扶阳灸火治疗,经过10周的治疗,研究组PSQI评分指数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结果论证扶阳灸火配合足疗治疗肾阳虚失眠患者疗效确切。
综上可知,中医治疗不寐病具有方法多样,疗效确切,不良反应少等优势,尤其方剂汤药内服治疗效果更为突出,有文献记载无论古方、自拟方等治疗不寐,临床有效率大都在90%以上[40],但是对于不寐病的中医诊断与分型,各路医家众说纷纭,思想各异,切入角度不同,疗效判定标准不一,从而导致良好的疗效难以被后世医家重复运用,阻碍不寐病中医治疗的推广与传承。导师张星平教授在“五脏藏神”理论指导下,总结前人及后世医家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中医不寐五神分型诊断法[41],此法根据患者的单一主诉症状能够精准快速地确定不寐的发病部位,同时患者的单一主诉也决定着中医不寐的病位诊断分型,这样辨证不易受中医师个体学术倾向差异的影响,客观性强,简洁明了,易于在临床中反复操作运用,目前此法在临床运用中已取得一定的成效,希望日后经过大量的临床实践与应用,能够进一步验证其客观性、可行性,为中医不寐辨证理论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可靠依据,以便提高中医治疗不寐的临床疗效。
[1] Morin CM,Benca R.Chronic insomnia[J].The Lancet,2012(379):1129-1141.
[2] Cunnington D,Junge M F,Fernando A T.Insomnia:pervalence,consequences and effective treatment[J].Med J Aust,2013,199(8):S36.
[3] 蔡向红,陈利国.不寐从火论治的机理[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1997,3(4):15-17.
[4] 严石林,李正华.从心辨治失眠[J].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2002,25(3):59-61.
[5] 黄曼.论中医心与不寐的关系[J].天津中医药,2012,29(3):256-257.
[6] 李亚金,张星平,陈俊逾,等.心不藏神不寐[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7,32(3):947-949.
[7] 刘罗冀,张虹,丰芬,等.从肝论治失眠研究进展[J].中医学报,2015,1(1):114-116.
[8] 张叶青,刘平.从肝浅谈不寐的发病[J].江苏中医药,2003,24(9):54-55.
[9] 温小鹏.失眠从肝论治浅析[J].光明中医,2012,27(3):425-426.
[10] 张星平,邓宁,刘敬标,等.肝不藏魂梦想证治刍议[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1,26(8):1717-1719.
[11] 赵素丽,赵克华.从脾论治失眠证探析[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10(10):20-21.
[12] 李景.失眠证从脾胃论治[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02,8(1):28.
[13] 张敏,纪立金,黄俊山.从脾郁角度探析失眠从中焦论治[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6,31(10):3914-3916.
[14] 张星平,刘在新,黄刚.根据失眠症状表现不同归属五脏辨识探析[J].中华中医药杂志,2009,24(5):554-557.
[15] 张良芝,黎民,常学辉,等.不寐从肺论治[J].中医学报,2016,31(213):211-213.
[16] 曾凡玉,吴华堂.五脏辨失眠,肺首当其要[J].陕西中医,2015,36(1):71-73.
[17] 孔令娟,杜英杰,翟冰峰.从肺论治失眠[J].北方药学,2011,8(1):74.
[18] 魏小东,张星平,陈俊逾,等.肺藏魄理论与肺不藏魄不寐证治[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6,31(2):372-375.
[19] 常学辉,杜萌萌.浅议“失眠从肾论治”[J].时珍国医国药,2014,25(2):419.
[20] 巨晓绒,马永琦等.从肾辨治中老年不寐撷菁[J].江苏中医药,2016,48(6):46-47.
[21] 张星平,徐争光,陈俊逾,等.肾不藏志不寐刍议[J].中医药学报,2014,42(6):1-3.
[22] 张介宾.景岳全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418.
[23] 唐晴,王蓉,席凡捷,等.失眠的中医研究进展[J].中国疗养医学,2015,24(4):354-356.
[24] 王振.试论不寐辨治[J].四川中医,2011,29(11):33-34.
[25] 王翘楚.失眠症的中医诊断、辨证和治疗[J].中医药通报,2006,5(5):10-13.
[26] 龚少愚.辨证治疗顽固性不寐症60例[J].河北中医,2001,23(9):667-668.
[27] 张星平,朱奇,梁政亭,等.依据单一症状的中医不寐病位诊断及其价值[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3,28(6):1666-1668.
[28] 徐姣,姜亚军.加味温胆汤治疗痰热扰心型失眠30例[J].江苏中医药,2014,46(8):45-46.
[29] 郑世飞.天王补心丹加减治疗心阴虚型失眠50例临床观察[J].中国民间疗法,2018,26(1):23.
[30] 张卓铭,张红丽.酸枣仁汤加味治疗肝阴亏虚型失眠的临床疗效机制初探[J].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2017,12(2):234-237.
[31] 王翌.滋阴疏肝安神方治疗阴虚肝郁型失眠30例[J].中医研究,2016,29(12):26-28.
[32] 王丽珠.自拟柴枣汤治疗肝郁血虚型不寐46例疗效观察[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4,35(11):43.
[33] 麦嘉泳,杨玲玲,万赖思琪,等.补中益气汤治疗脾胃气虚型不寐临床观察[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5,17(10):81-83.
[34] 毛珺,王江华.基于“思伤脾”治疗考前焦虑性失眠30例[J].江西中药,2014,45(11):37-38.
[35] 茂文.运脾化痰法治疗失眠32例[J].实用中医药杂志,2008,24(1):21-22.
[36] 聂川朔.辨证分型治疗夜间久咳不寐随机平行对照研究[J].实用中医内科杂志,2017,31(1):28-30.
[37] 王群,杜敏.中药熏洗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病失眠患者临床观察[J].中国老年保健医学,2014,12(5):28-29.
[38] 胡昕,张炳厚.大补元煎加味治疗肾阴虚型不寐112例观察[J].北京中医,1999,18(1):23-24.
[39] 范晓玲,谭春娣,陈玉杰.扶阳灸火配合足疗治疗肾阳虚失眠疗效观察[J].实用中西医结合临床,2016,16(1):47-49.
[40] 王洁,许洁睿.中医药治疗失眠研究进展[J].中医学报,2010,25(3):563-564.
[41] 张星平,范秀芳,邓宁,等.中医不寐五神分型诊断法[J].中医杂志,2011,52(24):2092-20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