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蝥酸钠治疗原发性肝癌的机制及临床应用进展

林成+韦忠恒+黄瑞棋

【关键词】原发性肝癌；斑蝥酸钠；作用机制；研究进展

中图分类号：R735.7 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003-1383.2017.06.027

斑蝥酸钠是从斑蝥体内提取的一种单萜烯类物质——斑蝥素的半合成衍生物，其相对分子质量小，易于进入细胞内，可较早产生细胞毒作用，具有较强的抗肿瘤作用，是一种较为理想的抗癌中药西制制剂，通过多种直接机制和间接机制起到抗癌作用，同时具有减轻其他抗癌方式的副作用，减少化疗药物的剂量及费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等功效。为了更加系统地了解斑蝥酸钠治疗原发性肝癌的机制和应用效果，笔者就近年来的相关文献进行了整理总结，现综述如下。

1抗肝癌细胞直接机制

1.1阻滞细胞周期目前关于斑蝥酸钠的抗癌细胞机制研究已初具规模，普遍认为斑蝥酸钠的抗癌细胞作用主要体现在对癌细胞生长周期的影响上。Albiges等[1]的研究显示斑蝥酸钠能够阻断癌细胞生长周期，并认为斑蝥酸钠中具有竞争性攫取癌细胞生长必需物的能力。张萌等人[2]将不同浓度的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作用于人肝癌HepG2细胞，通过流式细胞术观察细胞周期变化，结果发现斑蝥酸钠维生素B6可显著抑制HepG2细胞的增殖，诱导细胞凋亡，具有显著的时间和浓度效应，HepG2细胞的G0/G1期细胞比例显著升高，S期细胞比例显著降低。这说明斑蝥酸钠维生素B6可抑制人肝癌HepG2细胞的增殖，诱导其凋亡并引发G0/G1期阻滞，研究认为其机制可能与斑蝥酸钠维生素B6参与调控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I3K/Akt）通路有关。Siegel等[3]研究了不同浓度斑蝥酸钠对肝癌HepG2细胞的干预效果，结果显示肝癌HepG2细胞增殖受斑蝥素抑制明显，用药后肝癌HepG2细胞受阻滞在G2/M期。此外，Le等[4]的研究也进一步证实，适当浓度斑蝥素干预后可使肝癌HepG2细胞阻滞在细胞周期的G2/M期，显著增加凋亡细胞的比例。

1.2抑制肝癌细胞系内S100A3斑蝥酸钠能够影响肝癌细胞的S100A3信号通路，从而实现抗癌作用。孙文艺[5]通过体外研究斑蝥酸钠对两种肝癌细胞系（HepG2和Huh7）中S100A3的表达差异，分析其对肝癌细胞凋亡的影响，发现肝癌组织中S100A3呈高表达，S100A3的阳性表达率与肝细胞癌的分化程度有关，分化程度越低，阳性表达率越高。同时发现斑蝥酸钠可抑制HepG2和Huh7肝癌細胞系内S100A3的表达，可促进HepG2和Huh7肝癌细胞的凋亡，这说明斑蝥酸钠可能通过抑制细胞系内S100A3的表达来实现促凋亡作用。

1.3抑制肝癌细胞ERK1/2蛋白磷酸化施喆[6]将不同浓度的斑蝥酸钠维生素B6作用于SMMC-7721细胞24 h、48 h和72 h后，发现人肝癌细胞SMMC-7721的增殖和侵袭力均受到抑制，且呈浓度依赖性；斑蝥酸钠维生素B6作用于人肝癌SMMC-7721细胞后，细胞p-ERK1/2蛋白的表达受到明显抑制，且表达下调的程度与药物剂量相关，但对ERK1/2蛋白的表达无明显影响。因此认为斑蝥酸钠维生素B6可能通过抑制ERK1/2蛋白磷酸化，对人肝癌SMMC-7721细胞的增殖和侵袭转移发挥抑制作用。

1.4抑制乙酰肝素酶的表达吴晓慧等[7]应用MTT法检测不同浓度的斑蝥酸钠维生素B6作用于肝癌SMMC-7721细胞后的细胞增殖情况，结果显示斑蝥酸钠维生素B6能够抑制SMMC-7721细胞的增殖，且具有一定的浓度和时间依赖性。斑蝥酸钠维生素B6作用48 h后，肝癌SMMC-7721细胞的凋亡率高于对照组（SMMC-7721细胞未进行任何干预），而侵袭能力低于对照组。SMMC-7721细胞中HPA mRNA和蛋白的表达水平低于对照组，且呈浓度依赖性。因此认为斑蝥酸钠维生素B6能够抑制SMMC-7721细胞的增殖和侵袭，可能与抑制乙酰肝素酶（heparanase，HPA）的表达有关。

1.5其他直接机制Behrens等人[8]的研究认为，斑蝥酸钠能够降低端粒酶浓度，从而抑制肝癌细胞SMMC-7721的增殖。杜静华等人[9]采用TACE联合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治疗肝癌患者，并分别选择20例CHB患者、健康体检者作为对照组，结果显示采用TACE联合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治疗后1个月sFasL、sFas水平较治疗前显著升高，治疗后3个月sFas及治疗后6个月sFasL、sFas水平均较治疗前显著降低，这说明采用TACE联合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治疗PLC可通过调节凋亡基因sFasL、sFas的表达而促进肿瘤细胞凋亡，抑制肿瘤生长。

2抗肝癌细胞间接机制

2.1抑制人肝星状细胞增殖活化，延缓肝纤维化肝星状细胞的活化增殖在肝纤维化形成过程中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而多数肝癌又是发生在肝纤维化、肝硬化基础之上，因此有学者就斑蝥酸钠对肝星状细胞活性的影响进行了研究。牛丽娟等[10]应用斑蝥酸钠维生素B6对人肝星状细胞LX-2进行干预，分别采用MTT法、荧光定量PCR法检测细胞增殖活性和Ⅰ型胶原、Ⅲ型胶原、转化生长因子β1基因表达变化，结果发现斑蝥酸钠维生素B6能显著抑制人肝星状细胞LX-2的增殖活化，Ⅰ型胶原、Ⅲ型胶原、转化生长因子β1 mRNA表达下降。因此认为斑蝥酸钠能够抑制肝星状细胞活性，延缓肝脏纤维化进程，从而对预防肝癌具有一定的作用。

2.2提高机体免疫力国外学者就斑蝥酸钠对免疫功能的影响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应用斑蝥酸钠后患者的CD3、CD4、CD4/CD8水平显著提高，与安慰剂组对比差异显著，认为斑蝥酸钠可有效改善肝癌患者的免疫功能[11]。国内学者以140例确诊为肝癌晚期的患者作为研究对象，观察斑蝥胶囊对患者免疫机制的影响，结果显示应用斑蝥胶囊治疗10天、30天后，研究组患者NK细胞水平、CD3+T细胞、CD4+T细胞、CD4+/CD8+明显高于治疗前及对照组，CD8+T细胞水平明显低于治疗前及对照组，表明复方斑蝥胶囊可有效增强肝癌晚期患者免疫力[12]。endprint

2.3抑制肿瘤血管生成动物实验表明[13]，斑蝥酸钠可通过降低肿瘤细胞的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的表达，从而抑制肿瘤血管生成及肿瘤的生长。徐文会等[14]通过应用不同浓度的斑蝥酸钠对体外培养人肝癌细胞HepG2进行干预，检测在不同浓度和不同作用时间下斑蝥酸钠对细胞增殖的影响以及VEGF的表达水平，发现肝癌细胞增殖受到明显抑制，VEGF的分泌水平一定程度减低，并呈时间-剂量依赖关系。由此推论抑制肿瘤血管生成是斑蝥酸钠抑制肝癌生长的可能作用机制之一。有体外细胞实验表明[15]：斑蝥酸钠可显著抑制血管内皮细胞的增殖及迁移，这种作用呈时间、剂量依赖性，且可由VEGF诱导的JAK1/STAT3通路进行介导。柯怀等人[16]采用随机对照研究的方法选择原发性肝癌患者120例，均行碘125粒子植入治疗，治疗组在此基础上加用去甲斑蝥酸钠静脉滴注14 d，对照组术后仅常规对症支持治疗，术后30 d、60 d检测两组患者VEGF、复查CT，发现两组病灶均得到控制，治疗组控制率优于对照组，血清VEGF水平均明显低于对照组。由此可见斑蝥酸钠可通过抑制肿瘤血管生成发挥抗肿瘤作用。

3临床应用

3.1联合一般治疗Goggins等[17]通过对比单用斑蝥酸钠治疗前后患者血清CA125、CA199水平和临床疗效，发现治疗后患者血清CA125、CA199水平显著低于治疗前，且安全性较好。可见单用斑蝥酸钠能够降低原发性肝癌患者血清CA125、CA199水平，减轻患者症状。但也有研究显示[18]，单独应用斑蝥酸钠的效果有限，因为癌灶负荷大，单独全身治疗较大癌灶血药浓度无法达到抑制或杀灭癌细胞的浓度。

3.2联合TACE治疗有研究学者[19]通过检索Pubmed、CNKI、万方和VIP等数据库，纳入斑蝥酸钠注射液联合TACE治疗HCC与TACE治疗比较的随机对照试验，评价纳入研究质量并进行Meta分析，结果纳入7个随机对照试验，共562例患者。Meta分析结果表明：与对照组相比，斑蝥酸钠注射液联合TACE治疗能提高HCC治疗的有效率[RR=1.31，95%CI（1.10，1.56）]，临床受益率[RR=1.20，95%CI（1.04，1.39）]，改善患者生活质量[RR=1.60，95%CI（1.26，2.03）]，并能提高1年生存率[RR=1.57，95%CI（1.28，1.93）]和2年生存率[RR=2.08，95%CI（146，2.97）]。由此说明斑蝥酸钠注射液联合TACE治疗HCC优于单用TACE治疗。Lopez等[20]观察了在TACE化疗基础上联合应用斑蝥素维生素B6注射液对患者生存率的影响，发现对照组毒副反应发生率及反应程度略高于观察组，胃肠道反应发生率明显高于观察组，在近期疗效中，对照组总体有效率和临床获益率均低于观察组。可见对不能手术的中晚期PHC患者，在TACE基础上联合使用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具有延长生存时间，提高远期生存率的趋势，且能够降低化疗药物剂量，减少毒副反应的作用。

3.3联合放疗Nielsen等[21]对斑蝥酸钠联合放疗的效果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放疗+斑蝥酸钠患者的近期疗效要显著优于单纯放疗组（79.5% VS 53.2%，P<0.05）。由此可见在肝癌放疗过程中联合使用斑蝥酸钠注射液能提高病灶局部控制率和患者生活质量。陈军等人[22]以68例中晚期原发性肝癌为研究对象，对照组予单纯放疗，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应用复方斑蝥胶囊，结果显示治疗组病灶控制有效率显著高于对照组，治疗后1年、2年患者生存率均优于对照组；骨髓抑制发生率显著低于对照组。可见放疗联合复方斑蝥胶囊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能提高疗效，减轻不良反应。陈建军等[23]通过选取80例晚期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对照组在一般对症治疗上采用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应用放射性碘125粒子植入病灶，观察治疗前后患者生活质量，发现观察组晚期肝癌患者生活质量改善的总有效率明显优于对照组。由此推论晚期肝癌患者进行放射性碘125粒子植入联合斑蝥酸钠维生素B6注射液治疗效果明显，值得进一步推广。

3.4 联合全身化疗Cheadle等[24]的研究显示，斑蝥酸钠联合FAP方案进行全身化疗可有效控制病灶进展，且联合组在骨髓、肝肾、胃肠道等的毒副反应病例减少（P<0.05）。提示在原发性肝癌化疗期间辅助应用斑蝥酸钠可以提高疗效，减少毒副反应。陈坤燕等[25]以86例原发性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观察组44例和对照组42例，对照组按常规化疗方法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应用复方斑蝥注射液辅助化疗药物进行治疗，连续治疗30 d后，结果显示观察组病灶控制有效率、生存质量改善率明显优于对照组，毒副作用發生率明显低于对照组。由此可见原发性肝癌在常规化疗基础上联合应用复方斑蝥注射液治疗，能够在确保疗效的基础上，降低其毒副作用，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具有重要的临床价值。

4小结

综上可见，斑蝥酸钠抗肿瘤效果明确，但目前其抗癌的分子生物学机制研究大多仍比较肤浅，许多研究结果提示的机制多为可能性机制，没有能够明确指出药物作用靶点及确切机制，有待进一步去深入研究和阐明。在联合其他方式治疗肝癌时，可延长生存时间，提高远期生存率，同时具有减轻其他抗癌方式的毒副作用，减少化疗药物使用和费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等特点，临床广泛应用，但大多临床研究存在较多缺陷，如多数研究样本量小，大多为单中心、非随机临床观察，结局指标记录不完整等，缺乏符合循证医学要求的高质量的试验，证据强度较弱。今后有待按照循证医学的要求，进行多中心、随机对照研究，以进一步验证斑蝥酸钠的临床疗效，寻找适宜人群、恰当的给药方式和最佳剂量。

参考文献

[1] Albiges L，Salem M，Rini B，et al.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targeted therapies in advanced renal cell carcinoma [J].Hematol Oncol Clin North Am，2011，25 （4）： 813-833.endprint

[2] 张萌，李胜超，乔治斌，等.斑蝥酸钠维生素B6诱导人肝癌HepG2细胞凋亡及周期阻滞[J].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3，19（23）：216-220.

[3] Siegel R，Desantis C，Jemal A，et al.Colorectal cancer statistics，2014 [J].CA Cancer J Clin，2014，64（2）： 104-117.

[4] Le AP，Zhang LL，Liu W，et al.Cantharidin inhibits cell proliferation and induces apoptosis through G2/M phase cell cycle arrest i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stem cells[J].Oncol Rep，2016，35（5）：2970-2976.

[5] 孙文艺.斑蝥酸钠和siRNA对肝癌中S100A3表达的影响及作用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4.

[6] 施喆.斑蝥酸钠维生素B6对肝癌细胞侵袭力的影响及可能的机制[D].石家庄：河北医科大学，2014.

[7] 吴晓慧，王顺祥，施喆，等.斑蝥酸钠维生素B6对肝癌SMMC-7721细胞中乙酰肝素酶表达的抑制作用[J].肿瘤，2015，35（10）：1092-1097.

[8] Behrens G，Jochem C，Keimling M，et al.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hysical activity and gastroesophageal cancer And metaananalysis [J].Eur J Epidemiol，2014，29（3）：151-170.

[9] 杜静华，张艳，任伟，等.斑蝥酸钠维生素B6联合经皮肝动脉化疗栓塞对原发性肝癌患者血清sFasL/sFas的影响[J].临床荟萃，2012，27（3）：213-216

[10] 牛丽娟，李涛，贺丽珠，等.斑蝥酸钠维生素B6对人肝星状细胞增殖的影响及其机制[J].山东医药，2013，53（29）：22-24.

[11] Nguyen QD，Schachar RA，Nduaka CI，et al.Phase 1 dose-escala-Study study a siRNA targeting the RTP801 gene in age-related mac-degeneration patients [J].Eye （Lond），2012，26（8）：1099-1105.

[12] 王大荣，罗红兰.斑蝥胶囊对肝癌晚期患者细胞免疫的影响研究[J].黑龙江医药，2016，29（2）：258-260.

[13] Liang F，Wang MY，Huang WB，et al.Effect of sodium cantharidinate on the angiogenesis of nude mice with human gastric cancer[J].Zhong Yao Cai，2011，34（3）：343-346.

[14] 徐文会，赵浩亮，魏文贵，等.斑蝥酸钠对人肝癌细胞HepG2的增殖作用及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表达的影响[J].中国医疗前沿，2012，7（4）：4-5.

[15] Wang T，Liu J，Xiao XQ.Cantharidin inhibits angiogenesis by suppressing VEGF-induced JAK1/STAT3，ERK and AKT signaling pathways[J].Arch Pharm Res，2015，38（2）：282-289.

[16] 柯怀，李向农.碘125粒子植入术联合去甲斑蝥酸钠治疗原发性肝癌[J].中国肿瘤外科杂志，2016，8（3）：173-176.

[17] Goggins BJ，Chaney C，Radford-Smith GL，et al.Hypoxia and integrin medialized epithelial restitution during mucosal inflammation [J].Front Immunol，2013，4：272.

[18] Shoshani T，Faerman A，Mett I，et al.Identification of a novel hypox Ia-inducible factor 1-responsive gene，RTP801，involved in apopto-Sis [J].Mol Cell Biol，2012，32（7）：2283-2293.

[19] 许钟，曹辉，白班俊.斑蝥酸钠注射液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塞术治疗原发性肝癌的Meta分析[J].中国生化药物杂志，2015，35（5）：66-71.

[20] Lopez NE，Gaston L，Lopez KR，et al.Early ghrelin treatment atten Uates disruption of the blood brain barrier and apoptosis after trau Matic brain injury through a UCP-2 mechanism [J].Brain Res，2012，1489：140-148.

[21] Nielsen HL，Nielsen H，Ejlertsen T，et al.Oral and fecal campylo-Bactericis In the HT-29 / B6 intestinal [J].PloS One，2011，6（8）：e23858.

[22] 陳军，陈典.复方斑蝥胶囊联合三维适形放疗治疗中晚期原发性肝癌临床观察[J].现代肿瘤医学，2012，20（1）：114-116.

[23] 杨建军，李鸿杰，梁静，等.放射性碘125粒子植入联合斑蝥酸钠治疗晚期肝癌疗效观察[J].中国急救医学，2015，35（12 Suppl）：195-196.

[24] Cheadle GA，Costantini TW，Lopez N，et al.Enteric glia cells atten-Uate cytomix precursor implantation [J].PLoS One，2013，8（7）：e69042.

[25] 陈坤燕.复方斑蝥注射液辅助化疗药物用于原发性肝癌患者化疗中对其疗效的影响[J].中国民康医学，2015，27（24）：78-79.

（收稿日期：2017-08-19修回日期：2017-10-09）

（编辑：潘明志）-±s）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