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庆文,张碧天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中国的重要农业文化遗产是指中国人民在与所处环境长期协同发展中世代传承并具有丰富的农业生物多样性、完善的传统知识与技术体系、独特的生态与文化景观的农业生产系统,包括由联合国粮农组织认定的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和由农业部认定的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这一概念源于2002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发起的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GIAHS)保护项目。中国是最早响应并积极参与这一倡议国家之一,在农业部和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的共同努力下,浙江青田稻鱼共生系统于2005年成功申报为国内第一个、世界第一批GIAHS保护试点,也开启了中国的系统性农业文化遗产发掘、保护、利用与传承的崭新阶段。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中国的农业文化遗产及其保护与利用研究已走在世界前列,并在保护农村生态环境、促进农村经济发展、传承优秀农耕文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10余年来,许多科研人员围绕农业文化遗产的概念与内涵、功能与价值、保护制度与管理体制建设、保护与发展途径等方面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取得了显著进展,有效支撑了国内农业文化遗产发掘与保护工作,也引领了国际农业文化遗产及其保护与利用研究。笔者主要梳理了国内在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有代表性的农业文化遗产及其保护和利用的研究成果,力求全面总结这一领域的主要进展,并提出今后一段时间的研究重点。
农业文化遗产的内涵和外延相当丰富。传统意义上的农业遗产,从广义上看是除去来自现代农业的所有农业相关要素,狭义的则是指已经淡出农业生产的农业要素。但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的概念,农业遗产都可分为物质的与非物质的、有形的和无形的,具体实物的和技术方法的[1-6]。
自FAO发起GIAHS保护倡议以后,“农业文化遗产”的概念被引入,并被从广义和狭义上进行阐释。广义的概念相当于“农业遗产”,可以解释为具有农业属性的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综合性遗存;狭义的概念特指FAO和农业部所认定的可持续的农业生产系统和景观,强调生物多样性和系统性。也可以说,农业文化遗产只是农业遗产的一部分[7],“农业文化遗产”在概念上等同于“世界文化遗产”,但特性略有不同[8]。农业文化遗产体现了自然遗产、文化遗产、文化景观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多重特征,可概括为活态性、动态性、适应性、复合性、战略性、多功能性、可持续性、濒危性[9]。若从民俗学的角度深入考虑,中国农业文化遗产还具有地域多样性、民族多元性、历史传承性、乡土民间性的特点[1]。为与农业部2015年发布的《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管理办法》中的概念保持一致,本研究多用“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名称,除特别说明外,后文中的“农业文化遗产”也多指“重要农业文化遗产”。
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核心目的在于提高农业、生态与传统社会的可持续性。FAO曾指出,农业文化遗产对于应对食品安全与贫困缓解、生物多样性保护、气候变化、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和生态补偿、文化多样性保护等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10]。这些功能的实现借助于其可持续机制提供的价值多样性,充分挖掘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多重价值,可以为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和合理开发提供依据。
1.2.1 生态与环境价值 生态与环境价值表现在2个方面。一方面是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系统有较高的农业生物多样性,可以产生各种良好的生态效益并提供优质的种质资源[11]。基于田间试验,对稻田传统共作方式的生态效益分析结果表明,稻鱼、稻鸭、稻鱼鸭共作方式能够很好地控制稻田病虫草害[12-14],提高土壤微生物活性[15],改变水稻生长形状[16-18],提高水稻产量[19];产生更加复杂的营养结构,提高生态系统稳定性[20]。另一方面,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系统还能够提供水土保持、水资源涵养[21-23]、气候调节、提高土地肥力[24]、减少农业面源污染[25-29]等生态系统服务。相关研究还包括对遗产地的农业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的估算[30-32],以及利用能值分析法、生态足迹法等估算的遗产地生态承载力和生态系统服务的供给-消费平衡状态、传统稻作方式的可持续性[33-38]。
1.2.2 经济与生计价值 农业文化遗产地丰富的生物资源、良好的生态条件和浓郁的地域特色,保障了当地居民的营养与食物安全[39],赋予遗产地独特的景观美学价值[40-41],有利于发展替代产业增加农民收入。
1.2.3 社会与文化价值 重要农业文化遗产还包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特别是乡规民约、风俗习惯、民间文化等[11],是增进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的基础[42],也是保护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文化基础,是发展休闲农业与生态旅游的资源基础[40,42-49]。此外,农作物种质资源是农业和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50]。
1.2.4 科研与教育价值 农业文化遗产系统中蕴藏着许多尚未被人们充分认识的科技秘密,而使其成为开展科学研究的“天然实验室”[11]。对于这样一类典型的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需要多学科综合研究,并在研究过程中推进学科地融合[51-55]。
1.2.5 推广与示范价值 重要农业文化遗产是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和保护文化多样性的杰出典型,能为现代农业提供宝贵的耕种和管理经验[56],为可持续农业提供示范案例。而农业文化遗产价值认识与保护理念的示范与推广,更推动了国内与国际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发展[39]。
为促进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法治化建设,有人认为在保护GIAHS方面除了遵守国际公约外,还应通过对当地社区的自治权利的确定、对环境资源的保护、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建立一个大的保护框架,同时通过地方立法的形式保护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并注意保护社区利益[57]。有研究者认为,为保障有效管理,可以制定行政法规形式的《农业文化遗产保护条例》,并尽可能明确认定标准、遗产权属、管理体制等[58],在制定相关法律法规时可以参考其他遗产类型的法律和法规[59-60]。这些研究为2015年颁布的《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管理办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在发掘认定方面,开展了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认定标准和认定原则的研究[61-62],并提出了农业文化遗产普查的思路和方法[39,63]。在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政策激励机制方面,生态补偿机制建设是研究的热点问题。研究表明,农业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也存在外部性的特点,但在一般的经济核算框架下,低估了生态农业耕作方式的综合效益,需要建立生态补偿激励机制[64],并在遗产地的生态价值评估和生态补偿标准方面做出一些尝试[38,65-67],提出了补偿标准的制定方法以及多元化的补偿途径。初步探讨了补偿主体确定、补偿标准、补偿方法、资金来源、监管措施等问题[68]。
由于农业文化遗产涉及面广,农业文化遗产保护是区域发展问题,目前的条块管理、职能分散的管理体系,对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管理有较大制约,而需要完善管理体系,需要做好确权、明确各方职能[59]。地方政府应当将农业遗产保护和开发纳入政府的日常工作议程[57],参照其他类型遗产进行统一管理[69]。可以借助学术交流平台和企业、社区、社会的力量,通过实施参与式管理来建立激励机制、利益共享机制和市场运作实体,更好地实施监督研究评价工作[70]。目前,国内已基本形成了“政府主导、科学论证、多方参与、分级管理、分类指导”的农业文化遗产管理体系。
监测和评估是农业文化遗产管理的重要内容。既需要建立综合评估方法,以全面认识和评价农业文化遗产的价值,还要建立有效的监测体系,定期或不定期地通过监测评估,分析保护与发展措施的影响和效果[71]。
在评估方面研究成果较多,既有农业文化遗产的生物多样性评价、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评估、生态承载力估算、可持续性评价、价值评价体系构建等[30-35,72-75],也有农业文化遗产旅游资源潜力评价、旅游资源开发时空适宜性评价、旅游发展社区适应性潜力评价、旅游资源利用特征评价等[76-80],以及通过居民感知或游客体验对遗产地旅游开发效果进行评价[77,81-83]。此外,还有遗产地人文特征[84]、产业发展融合度[85]等方面地探索。
在监测方面,利用GIS和地统计学相结合的方法对农业文化遗产地土壤养分空间分异特征的监测是一种有益的探索[72-73]。
中国农业文化遗产的监测评估体系,应当包括农业文化遗产监测网络、监视巡视制度、遗产地监测年度报告和定期评估制度等内容。需重视监测人员的能力建设,监测内容与技术方法研究等[86]。
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是一个系统工程,要保护与传承的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经济系统和文化系统,而不只是某个片段[87]。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对象是传统农业生产系统的所有组成要素,既包括品种资源、传统农具、传统村落、田地景观等物质性部分,也包括传统知识、民俗文化、农耕技术、生态保护与资源管理技术等非物质性部分[74]。
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需要建立多方参与机制[88],即以政府推动、科技驱动、企业带动、社区主动、社会联动为主要内容的“五位一体”的多方参与机制。政府是遗产保护工作的第一责任主体,也是遗产保护工作的协调者;农业文化遗产的内在价值挖掘、保护、推广和管理都需要来自多学科的科研工作者的技术支撑;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对农业文化遗产保护起到“助推器”的作用[89];社区居民是农业文化遗产的主人,是遗产保护的直接参与者,是文化传承、农业生产、市场经营的主体,也应当是保护成果的最主要受益者;社会各界对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也十分重要,社会公众意识的提高与积极参与会为国内农业文化遗产保护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90]。
对于农业文化遗产保护,FAO的理念是“动态保护与适应性管理”[10]。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是一种综合性的生活方式、生产技术、生态景观,这离不开遗产地居民的传统农业活动[89],不同于博物馆式的静态保护[91],它强调的是一种动态的保护,应当尊重其随时代变化而变化的特点[92]。动态保护的同时要注意利用现代经济技术发展的福利,保护传统生态农业系统的同时,拓宽农业收入渠道,最大限度促进当地农民就业增收,实现可持续的活态保护。整体保护就是指在农业遗产保护过程中,把农业遗产系统及其赖以存在的自然、人文环境作为一个整体加以保护。就地保护有2个方面的含义,其一是农业遗产地不能在空间上发生大的迁移,其二是是将保护与传承农业遗产的责任交给当地农民[87]。
在保护原则的框架下,5种重要的保护机制非常重要,即法律保障基础上的激励机制、多学科协作的科技支撑机制、政府投入为主的多元融资机制、农业功能拓展的动态保护机制、“五位一体”的多方参与机制[39]。
农业的多功能性是指除提供食品、纤维等商品产出的经济功能外,还具有非商品产出相关的环境和社会功能[93]。农业首先是一个产业部门,通过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发挥农业多功能性,促进遗产地的经济发展是必然要求,也是能够真正实现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动力所在[94-95]。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基础上的生态功能和文化功能拓展是农业功能拓展的2个重要方面,应当着重开发“有文化内涵的生态农产品”和以区域生态和文化为资源基础的文化休闲产业,并注意借鉴规模化和产业化的发展思路[96-97]。建立以农业生产为基础,以农产品加工业、食品加农业、生物资源产业、文化创意产业、乡村旅游业为主要内容的“五业并举”的农业功能拓展的动态保护机制[39]。推动农业向二三产业延伸,形成一二三产业高度融合的农村产业体系[85]。
高品质农产品包括有机食品、绿色食品、无公害产品和特色产品[98],特色产品则包含地理标志产品和区域公共品牌。农业文化遗产地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为“三品”的生产提供了基础,“三品”生产不仅有利于传统农业技术和农业文化的保护,还有利于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当地的可持续发展。地理标志产品就是具有法律意义的土特产,研究地理标志产品和农业文化遗产的过程中,一定要关注特定物产的“精神部位”[99],充分利用传统农业文化的历史、情感、文学价值,促进农业文化与农业产业经营的结合,延长特色农产品生产的产业链,培育和打造农业特色品牌,区域公共品牌则是利用规模效应来提升品牌的知名度和认可度。建立企业、农户、市场及政府的利益共同体,建立专有品牌,进行农产品深加工,提高附加值,并利用现代媒体营销,提高遗产地的经济效益[100]。
农业文化遗产地具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依托这些资源开发多种类型的旅游产业,既能够增加遗产地居民保护农业文化遗产的积极性,又能够解决遗产地劳动力就业、维护社会经济的稳定[101]。作为一种旅游资源,农业文化遗产具有特色明显、分布范围广、脆弱性和敏感性高、可参与性和复合性强等特征[102],其多样复合的属性为相关旅游开发可行性模式提供了依据[8]。农业文化遗产地的旅游资源可分为主体要素和辅助要素、有形要素和无形要素[76],以及若干特定的旅游资源[101]。基于典型农业文化遗产地的多功能性分析,可以得到遗产地旅游发展的基本框架[103-105]。关于旅游发展后遗产地的居民感知和利益分配情况[38,83-106],以及旅游演化机理、旅游的生态环境影响等方面还有所涉及[107]。
农业文化遗产旅游和乡村旅游、农业旅游有明显的区别[108-110],因为前者需要更加关注保护与发展的关系。关于乡村旅游、农业旅游、生态农业旅游的研究为农业文化遗产旅游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为合理开展农业文化遗产旅游提供了宝贵的经验[111-112]。生态旅游是一种具有保护自然环境和维系当代人们生活双重责任的旅游活动,在遗产地开展生态旅游不但可以有效地保护农业遗产,而且可以提高当地人民的生活质量并保持原来的生活方式[113]。
农业文化遗产系统中文化多样性是其重要方面,对传统知识的传承以及提供教育、审美和休闲活动等文化产业发展提供了基础。文化功能型农业发展的途径可以概括为2类。一是文化休闲功能开发,如农业文化遗产地旅游等,为当地农业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增长点,但是要处理好民俗传统与时代创新的关系,以农业遗产为题材的“文化产业”,也要遵循产业运营的规律,要尊重文化产品消费者的利益[1]。二是文化附加值产品开发,即把农产品和地域文化、地理和历史实现有效地嫁接,通过“科学商标”、“历史商标”、“人文商标”、“地域商标”和“文化商标”等赋予农产品丰富的文化内涵,以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这将在地方经济发展中发挥很大作用,而且对实施生态农业产业化也具有重要价值[86]。文化产业发展的前提是文化的传承和保护,要尝试建立文化保护的激励机制、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加强传承队伍的建设[29]。
中国的农业文化遗产研究取得了显著进展,有效支撑了国内农业文化遗产的发掘与保护工作,促进了遗产地经济发展、文化传承和生态保护,也初步建立了一支多学科的研究队伍,催生了一个颇具生命力的新兴学科领域,引领了国际农业文化遗产及其保护与利用研究,今后的研究工作应当着重考虑以下几个方面。
(1)进一步开展农业文化遗产资源普查与价值评估研究。农业文化遗产是一种新的遗产类型,不仅兼具一般意义上的自然与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征,还因为是一种传统的农业生产体系而关乎到农业生产、农民就业、乡村振兴。需要对农业文化遗产进行全面普查,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其空间格局、功能与价值以及保护的紧迫性和利用的潜力,为制定科学完善的保护与发展规划和实施有针对性的保护与利用措施奠定基础。
(2)深入开展农业文化遗产的系统演化特征与可持续维持机制研究。农业文化遗产是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的智慧结晶,是巧夺天工的设计,是人与自然和谐的典范。开展系统演化特征与可持续性维持机制的研究,有助于深刻揭示农业文化遗产动态变化规律,并为现代生态循环农业、美丽乡村建设提供借鉴。
(3)进一步加强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体制与机制建设研究。目前的研究在适应性管理方面较弱[114],需要在国家层面上进一步完善管理办法,开展主体责任、利益分享、参与机制、激励机制、奖惩机制以及监测评估体系等方面的研究,不断提高管理水平和效率。
(4)农业文化遗产保护还属于“新生事物”,不能简单地套用自然与文化遗产的保护方法,需要因地制宜地探索动态保护的范式,凝练适用于不同自然生态条件、不同社会经济水平和不同地域文化特征的保护与利用模式。
(5)从研究文献看,当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生态学、资源科学和农学[115],在民俗文化、经济、管理等领域上显得薄弱。应当强化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区域发展特征,不断吸引相关学科领域的专家开展综合性研究,为农业文化遗产地的有效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提供科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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