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 宁,任 明⋆
(1.青海大学研究生院,青海 西宁 810000;2.青海大学附属医院心内科,青海 西宁 810000)
随着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可可西里申请为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区,高原地区的工业、商业、服务业将会空前的发展起来,因此关于健康人由平原地区急进高海拔地区伴随的急性高原病的研究已变得越来越迫切,本文将有关急性高原病相关的血液学因子的变化作一综述,为急性高原病的早期的诊断和预测带来一些有益的参考。
AMS是指机体由较低海拔急进高原地区并在数小时内起病表现出机体对环境的不适应,而出现一系列的生理和病理反应综合征,包括头痛、心慌、食欲减退、倦怠、恶心、手足麻木和抽搐等。
NO是已知的最强的舒张血管内皮的因子,是评定血管内皮功能的重要指标之一。1999年Champion等人研究发现,在低氧环境下,通过敲除大鼠体内表达一氧化氮合酶的基因,发现,其肺动脉的压力较未切除大鼠明显增高。
VEGF是一种促进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分裂的蛋白质,Gospodarowicz等人于1989年通过从牛的下垂体滤泡细胞屮分离出该种物质,并命名为血管内皮生长因子。高原低氧环境可促使急、慢性高原病的发生和发展。有研究表明发生急性高原病时其外周血VEGF的浓度降低。
国外研究者Sartori教授等[25]人通过检测由平原急进海拔4559 m并停留48 h后16名高山肺水肿倾向者和16名非高山肺水肿倾向者血液中ET-1浓度,研究发现肺水肿倾向者较非水肿倾向者有更高的ET-1浓度。而且其血液中ET-1的浓度与肺动脉压呈显著正相关。
HIF-1是受低氧调控的缺氧诱导因子的亚基,慢性低氧时,HIF-1在机体对低氧的适应过程中发挥重要的核心作用,当HIF-1的表达水平发生快速上调时,将对组织细胞产生严重的损伤。目前在缺氧条件下主要研究的靶基因有:VEGF、核转录因子(NF-kB)、促红细胞生成素(EPO)、一氧化氮合成酶(NOS)等,HIF-1被认为是上调VEGF的主要调节因子[29],在缺氧细胞内大量生成的HIF-1α能够结合于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基因的启动子区域,进而上调和活化VEGF[30]和其它一些编码血管生成因子以及生长因子的基因的转录。
VE-cadherin,是只存在于血管内皮细胞上并影响血管内皮细胞粘附功能和维持血管完整性的特异性钙黏蛋白。这种特异性蛋白可积极参与血管内皮细胞内的细胞调节以及细胞信号传导,并且在血管新生过程中细胞信号的调节,血管形态和血管发育中起着关键作用。在成年人机体内,VE-cadherin则发挥控制抑制血管异常生长和血管渗透性的作用[33]。而血管内液体外渗,最终可能引发高原肺动脉高压、高原肺水肿、高原脑水肿[34]。目前研究表明,血清VE-cadherin含量升高可能与血管内皮损伤程度相关[35]。
vWF主要由血管内皮细胞合成,存在于血小板糖蛋白的血管内皮细胞上,对血小板黏附到细胞内皮下结构的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有报道称,如果血管内皮细胞受损,棒管状小体(weibel-palade bodies)释放的增加会导致血vWF水平的上升,是鉴定血管内皮细胞受损的特异性标志物,同时研究认为,vWF是测定血管内皮细胞功能受损的重要标志[36]。相关研究结果显示,急进海拔3900 m,人群血vWF水平显著升高,AMS+人群与AMS-人群相比,血 vWF水平明显升高。提示血vWF水平的上升可能是AMS发病的危险因素之一。
AMS+人群与AMS-人群相比较,RHI明显降低。AMS+人群海拔3900 m与海拔400 m相比,RHI明显降低。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RHI与AMS呈显著负相关。在急性高原暴露环境会使人体血管内皮功能受到损伤,从而引发血管内皮功能障碍,而后者在AMS的发生、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因此血管内皮功能指数RHI可能会作为一种预测和诊断AMS的指标。
随着西部大开发进程的加快和可可西西里成功申请为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区,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人来到高原生产、生活和旅游。急性高原病发生时,其体内的NO、VEGF、HIF-1、VE-cadherin、vWF和ET-1水平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因此血液NO、HIF-1、ET-1、VEGF、VE-cadherin、vWF水平和RHI可能会作为预测和诊断AMS的重要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