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实验研究的儿童搜索引擎设计

李响

〔摘要〕[目的/意义]针对目前儿童搜索引擎在搜索过程中对儿童认知和情感引导上的缺乏，提出了一个符合儿童认知、情感和感官需求的具有社交化智能的儿童搜索引擎设计方法，为儿童搜索引擎设计和研发提供思路和方向。[方法/过程]使用百度搜索引擎进行儿童信息检索实验，根据儿童在完成3种类型实验任务时的认知、情感表现，结合儿童教育与发展理论，分析了认知、情感和感官要素对儿童检索过程和结果的影响，并以此为依据，从认知、情感和感官3个维度进行儿童搜索引擎设计。[结果/结论]为能更顺利地完成信息检索任务，儿童需要具有认知引导与共情功能的搜索引擎辅助检索活动进行，帮助他们在检索中获得知识、提升技能。

〔关键词〕实验研究；儿童；信息检索；搜索引擎；认知；情感；感官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8.11.015

〔中图分类号〕G25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821（2018）11-0084-06

A Design of Search Engine for Children Based on Experimental StudyLi Xiang

（Library，Tianjin Chengjian University，Tianjin 300384，China）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Aiming at the lack of cognitive and emotional guidance in the search process of current search engines for children，this paper proposed a method for designing a search engine with social intelligence for children that meets childrens cognitive，emotional and sensory needs，which would povide a thought and direction for the design and developmemt of search engines for children.[Process/Method]Conducting an information retrieval experiment by use of Baidu search engine，according to the observed performance of childrens cognition and affection in the course of three kinds of information retrieval tasks completion and combining pedagogic and developmental theories，this research analyzed the effect of cognitive，affective and sensory factors on the retrieval processes and results，and composed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cognitive，affective and sensory to carry on the design of search engine for children.[Results/Conclusion]In order to finish the information retrieval tasks better，children needed a search engine with cognitive guidance and empathy founctions to help them aquire knowledge and promote skills during the search process.

〔Key words〕experimental study；children；information retrieval；search engine；cognition；affection；sense

互聯网的快速发展与普及使许多城镇儿童生来就接触到网络，随着时代发展与社会需要，不少学校开设了信息技术相关课程，教授儿童使用各种网络设备和软件——特别是搜索引擎，获取信息、学习知识、认识世界，搜索引擎的使用呈现日渐低龄化趋势。近年来，国内外许多公益教育机构、大型网络科技公司等都研发并推出了面向儿童的网络搜索引擎。国外的有：现存的Safe Search Kids、Kidrex、Factmonster，曾经的Yahooligans！等；国内的有：腾讯儿童、百度儿童等；它们都具有界面设计简洁活泼、资源提供上注重安全性，检索方法易于掌握的特点[1]。但是，目前儿童搜索引擎存在的缺陷也很明显，主要有：①对儿童成长各阶段的认知发展规律和检索行为的过程及特点欠缺考虑，未能提供适合具有不同检索技能儿童使用的搜索方式。②检索过程中与用户的互动质量不高，没有有效引导和启发儿童的心智发展。③对儿童情感和感知在搜索过程中所起的作用认识不足，搜索引擎的设计未充分利用这一特性。④儿童搜索引擎所提供的检索结果信息资源在数量、种类、广度和深度等方面都比较匮乏。为弥补儿童搜索引擎功能上的不足，本文从儿童信息检索实验研究入手，探讨认知、情感、感官要素的作用，提出了基于这些要素的儿童搜索引擎设计方法。

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现代情报Journal of Modern InformationNov.，2018Vol38No11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基于实验研究的儿童搜索引擎设计Nov.，2018Vol38No111相关研究

儿童信息检索系统的发展取决于信息科学、认知科学和心理学领域的知识进步。目前，将儿童认知、情感特征加入搜索引擎设计的研究还不多。Gossen[2]和罗赛峰[3]从认知科学角度解释了儿童的认知技能、精细动作技能、知识、记忆和情感状态等不同于成人的特点，基于儿童的认知与信息处理能力从查询、搜索策略、导航风格、用户界面和相关性判断等方面，对儿童搜索引擎的设计给予了方法指导和评价。周佳骏[4-5]运用基于任务的实验方法，研究了6～11岁儿童在数字图书馆进行检索和阅读时的动作和情感特征，抽象出了儿童检索行为的经验模型，为国内儿童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完善提供了实践依据。Beheshti等[6]介绍了信息搜索行为的主流理论框架，描述了影响儿童信息搜索的因素，提出将感情、共情、中介等因素纳入到儿童信息搜索模型。Torres等[7]考虑到儿童词汇量有限、不擅选择关键词、搜索引擎给出的查询建议不适当等原因，提出了在搜索引擎中嵌入社交媒体标签，提示与儿童搜索相关的主题的方法帮助儿童检索。上述研究均根据儿童的信息检索特点提出了搜索引擎的设计方向或方法，但将认知、情感、感官要素与搜索引擎设计和建构之间的结合还不够充分和深入。

本文设计了一个信息检索实验，对9～10岁儿童使用百度搜索引擎完成三种不同类型检索任务的过程进行了观测，深入分析了3次检索过程中儿童的认知、情感、感官因素对检索过程和结果的作用，并将这些因素纳入儿童搜索引擎设计中，设计了一个符合儿童心智特点并有助于儿童认知向更高阶段发展的搜索引擎。

2信息检索中认知与情感要素的实验分析

21实验设计

1）实验目的：通过考察儿童对3种类型检索任务的完成情况分析儿童在信息检索过程中的认知与情感要素。

2）实验对象：某国际学校16名四年级儿童（9～10岁）。这个年龄段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独立进行信息检索的最小年龄段。

3）实验工具：①Dell3268台式机：主频39GHz，内存4GB；②Camtasia屏幕记录软件；③惠普M1136型打印机（与相应主机相连）；④百度搜索引擎，由于百度搜索引擎提供的检索结果信息资源比较丰富，所以使用百度搜索引擎作为检索软件。

4）检索任务与实施：学生们共解决3个不同类型的检索任务问题。问题1、2为指定型检索任务，是从本学期科学课上将要学习的内容——人体骨骼中选择的，问题1为事实型检索题目：什么骨骼是人体中最小的骨骼；问题2为研究型检索题目：人在成长过程中，年龄的变化对骨骼产生哪些影响（影响不止一种）；问题3为半自主型检索任务：你最想知道关于人体的什么问题，先在纸上写下这个问题，再用搜索引擎找到问题的答案。如果学生检索到认为正确的答案时，将含有答案的搜索结果页打印输出，并用笔划线标出该答案。实验时间为一节课（45分钟）。为使儿童的检索行为数据更能反映他们行为的自然状态，实验组织者在信息科学技术课上随堂记录下儿童的搜索行为。

5）实验数据获取：使用观察法和记录法（用屏幕记录软件）获取儿童在信息检索过程中的行为数据，用访谈法获取儿童的观点及情感数据，根据儿童提交的纸质答案获得检索答案数据。

6）检索表现：检索任务的用时与完成情况：从观察与记录的数据中发现，儿童在检索全部3个问题时，检索行为的平均用时为35分钟，输入查询式和阅读检索结果2个环节占用了70%以上的时间。检索任务的完成情况见表1。

信息检索是用户构造查询式检索信息，阅读检索结果选择信息，重构查询式提高检索结果质量或得到新信息的一个循环迭代过程。因此，我们从查询式构造与重构、检索结果的阅读与选择两方面考察儿童在进行信息检索时的认知要素。

221查询式构建与重构的认知要素分析

问题1是基于事实的，答案比较简单直接，不需要通过研究来寻找。12名儿童稍微修改检索问题后，将其作為查询式输入了检索系统；4名儿童将一个更宽泛的主题查询式“人体”输入了检索框，检索出的结果需要经过二次检查核实才能确定，其中2名儿童又在查询式中加入“骨骼”一词，对查询式重构后进行了再次检索。儿童使用自己先前的知识和技巧来构造查询式，构造事实型查询式的主要认知困难在于找到适当的检索词构造出检索方向与范围都合适的查询式。

问题2是研究型检索任务，没有很直接的答案，比问题1复杂，需考虑“年龄”与“骨骼”两个概念来构造查询式，并找到两者间的联系，要求儿童具有分析思维的能力。12名儿童稍微修改检索问题后，将其作为查询式输入了检索系统；3名儿童将包含“年龄”或“骨骼”的查询式分别输入检索框；7名儿童因找不到想要的答案而重构了查询式。最终，儿童完成这项任务的成功率偏低，说明儿童对研究型检索任务内容的理解存在一定困难，难以适当的方式结合题目中概念构造出查询式，所构造查询式的有效性亦无法保证。

对于问题3，儿童要先应确定一个与人体有关的检索问题，而后根据所选问题构造查询式。7人提出了较为简单的事实型问题，4人提出了过于笼统的问题，儿童提出的检索问题见表2。儿童将他们的问题直接输入或找出关键词后略作修改输入搜索引擎，5人因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而重构了查询式，其中4人正是所提出的检索问题过于笼统的4个人。儿童构造的查询式覆盖范围过大，源于不能认清自己真正的信息需求是什么，调整查询主题、聚焦检索点是十分必要的，特别是当儿童独自在课外使用网络时，这方面信息检索技巧对检索的成功很重要。表2儿童提出的检索问题

事实型问题过于笼统的问题牙齿是骨骼吗我想了解心脏为什么世界上的人有不同肤色我想知道大脑的事世界上最高的人有多高人体里的血液人最快能跑多快人体的运动情况如果不吃饭，人能活多久为什么人会做梦人的基因存在哪里

通过访谈得知，在3个检索任务中所有儿童都花费了很大精力构思查询式的表达，并思考查询式表达对检索结果的影响。

222检索结果阅读与选择的认知要素分析

所有儿童在检索结果页面寻找信息时都会遇到一些困难。1名儿童报怨检索结果页面“实在太长了”。5名学生（31%）检索出的结果页面有符合他们需要的相关信息，但是他们没看见。以前，儿童不能从文档中提取信息被认为与信息过载[8-10]和失去检索任务的目标[11-13]有关。从这次研究对儿童的观察中发现了另外一个明显原因，儿童使用鼠标的动作都是线性扫描，而不是选择性扫描检索结果页，鼠标总是由左到右、由上到下地在屏幕上移动，线性阅读行为使一些位于很靠近屏幕下方的相关信息容易被遗漏，造成了不必要的查询式重构。问题2所反映的儿童认知能力不足的问题最为突出，9名儿童进入了有相关性结果的页面，而其中的3人选择的答案是关于“骨骼与运动的关系”、“怎样保持骨骼健康”、“骨骼的构成”这样不相关的结果；3名儿童将“年龄”或“骨骼”的查询式分别输入检索框，其中2人只选择了“年龄”或“骨骼”某一方面的检索结果作为答案，而没有将两个词语结合考虑，1人没有给出答案，他们似乎对问题中“影响”这个词不能很好地理解。

儿童倾向于以线性方式阅读检索结果，倾向于选择采纳排名靠前的和由较短文字写出的检索结果。由于信息过载或线性阅读的原因，他们会漏掉相关信息。由于认知能力不足，他们无法正确理解和判断结果的相关性，并感到在检索结果间进行选择很困难。

23信息检索的情感要素分析

儿童在信息搜寻过程中经历了源于不确定性的焦虑感、找到检索问题关键点的乐观感、被过量信息淹没的窒息感、搜索到满意答案的成就感或未能搜索到满意答案的沮丧感等几个情感阶段。访谈中儿童们都表达了自己的体验，“一开始我没什么信心，因为觉得要搜索的问题挺难的，不过我还是努力想出一个查询式，并幸运地从结果中发现了答案”，“输入每个题目后都有那么多结果出现，感觉有没完没了的结果”，“找不到结果时很想放弃”。

儿童在信息搜寻过程中所经历的各种情感中，焦虑感是影响儿童检索成功的主要障碍。焦虑感一方面来自对检索主题搜索线索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来自对过量检索结果的应接不暇和难以抉择。不确定性指出了一个潜在的学习区域，在这个区域中用户可以对他们所研究的主题产生出新理解，但是如果儿童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搜索线索，焦虑感就会持续存在。在内容过于丰富、开放无界的互联网信息空间中，过量信息会强化儿童的焦虑。最终，始终无法释放的焦虑感引发儿童强烈的困惑和沮丧，导致了放弃搜索的结局。

儿童对不同类型检索问题的偏好不同，他们更偏爱符合自身兴趣和能够带来成就体验的任务。相对于问题1和2，不少儿童（50%）表示更喜欢半自主型检索问题3，因为“我的问题很有趣，我找到的答案也很有趣”、“给自己心中的疑问找到答案感到特别有收获”。当儿童的检索问题是其兴趣所在时，他们的检索经历和得到的检索结果又进一步加强了他们对这个检索主题领域的偏好。一些儿童（38%）表示最喜欢问题1的检索任务，因为“我一下就找到了答案”、“这个问题我回答得又快又好”，所以能顺利找到满意答案、体会到成就感对儿童来说也非常重要。

尽管不是每个儿童都成功完成了检索任务，但是多数儿童（81%）都表达了对使用搜索引擎检索信息的正向情感。相对于其它检索方式，他们更喜欢使用搜索引擎的原因在于搜索引擎“比较方便”、“有图片”、“有趣”、“内容丰富”。在本次检索实验中，儿童不止一次地提到涉及检索任务与搜索引擎使用趣味性的问题，有趣的检索任务和检索方式是儿童检索热情得以持续的一种保障。

24实验研究结论

根据儿童在检索实验中的表现，总结出儿童搜索引擎应具备的功能和特点如下：

①儿童认知与情感主导信息检索过程，搜索引擎模型需要吸收儿童信息需求、认知空间、认知状态、情感反应、心理因素等要素。②能够引导儿童信息检索过程中认知与情感要素的搜索引擎可以更好地帮助儿童应对不同检索任务中的形成检索思路、构造与重构查询式、结果阅读与选择等各环节，从而提升儿童检索成功率。③现有搜索引擎满足不了引导儿童认知与情感的需要，改善现有搜索引擎的简捷方法是增加检索引导功能，在搜索引擎中加入智能搜索助手是一個可行的方案。④搜索引擎的外观与内容呈现方式对儿童检索活动产生影响，因此应注重其感官要素设计。

3儿童搜索引擎系统设计

31儿童的信息需求

儿童的信息需求通常与知识断带（Gap）有关：当儿童认识到自身已有知识不能解决所面临的问题（信息任务）时，需要通过信息检索来找到所需知识，完成新知识建构。儿童信息需求按照检索任务的复杂程度可分为两个类型[8，14]：①事实型需求，一般比较简单明确、基于事实或数据、不需要进行复杂思维活动来寻找答案的需求；②研究型需求，需要运用分析、综合等批判性思维，通过整合或区分不同信息内容，以及寻找一些难以定义的信息来获得答案的需求。事实型需求对儿童的认知水平要求较低，研究型需求对认知水平要求较高。信息需求按照自主程度可分为3个类型[15]：①指定型需求，是为完成他人指定的课业任务所产生的需求；②自主型需求，是自发的、完全为满足自身对某事物或主题兴趣而产生的需求；③部分自主型需求，是自主程度介于①、②之间的需求。自主程度越高的信息需求越容易引起儿童探索的兴趣，对应儿童检索活动中的积极情感。在实际中，儿童的信息需求可能是不同类型的混合，例如上文实验中的问题1是指定事实型信息需求。需求类型的差异对应儿童不同的认知水平要求与情感状态反应，儿童搜索引擎的设计应能实现对检索过程中儿童认知与情感双重需求的满足。

32儿童搜索引擎认知功能设计——具有认知引导功能的搜索助手一个检索过程的顺利进行需要儿童具有一定知识储备、问题分析能力和一些相关情境经验。本实验中9～10岁儿童已具有较完善的感觉认知与形象思维能力，长期记忆能力与幼儿相比也有大幅提高，但逻辑思维技能还处于初级阶段，人生阅历缺乏，导致他们阅读理解、问题分析、选择决策等能力不足[16]，在信息检索过程中容易找不到正确方向，检索陷入停滞。此外，同龄儿童之间存在的认知水平差异也导致了儿童使用搜索引擎的能力、技巧、信息检索成功率等方面的差异。因此，儿童搜索引擎应能根据不同儿童认知水平做出适合该儿童的调整。

321搜索助手认知引导功能的工作原理与方式

搜索助手为儿童提供认知引导，弥补他们在各检索阶段的能力欠缺。搜索助手的工作不是简单地传递知识或回答事实类问题，而是协助知识建构的过程，根据儿童的认知需要为其搭建不断调整和改变的知识脚手架。教育学的近距离发展区域理论指出：人类认知能力具有一定的带宽（即发展区域），靠近发展区域底部的任务，人可以独立完成，越靠近区域上部的任务越复杂，人要通过与具有更多知识的他人交流互动来完成。搜索助手工作在儿童用户近距离发展区域的上部，通过观察、询问等方式，定位儿童在检索过程中遇到的困难，给出有效的检索提示协助儿童检索信息。搜索助手还将实时自动记录下历次检索中的任务类型、主题、是否成功完成、完成用时、检索过程中的各种检索动作、动作频次、动作持续时间、所使用的检索式类型、使用的搜索引擎功能等检索数据，将它们进行分类整理，建立用户检索行为模型和认知地图，用以分析儿童的认知状态和检索技能，根据分析诊断结果，既可以在实际检索过程中提出有针对性的搜索建议，又可以提供针对认知水平缺陷的刻意练习和教学演示，帮助儿童不断提高信息检索能力。

322元认知支持功能

由于儿童的信息需求依情境不同而变化，因此搜索助手不可能也不必要提供面向各个特定领域的搜索建议，它可以通过提供元认知支持使儿童意识到自己在信息搜索过程中的心智活动，启发儿童有意识地监督自己的信息搜索认知，调整自己的信息搜索行为，从而达到提高儿童信息检索能力的目的。在检索过程中，搜索助手不断将儿童检索的历史行为数据与本次检索行为相对照，找到检索发生困难的关键节点，并在这些节点与儿童对话，向儿童提出与当前节点相关的元认知问题。如果检索困难发生在开始阶段，搜索助手会教儿童问自己一系列问题，如：“我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什么吗”、“我能用一句话或短语将这个问题写出来吗”；如果困难发生在阅读检索结果阶段，问题变为：“检索结果中有没有和我的问题意思相同或相近的”、“这条检索结果的内容是不是听起来很有道理”、“这个答案是不是解决了我的疑惑”等等。每当儿童遇到搜索困难时，这些问题的出现都能促使儿童反思自己的检索行为和策略，培养儿童信息检索批判性思维的发展，使他们更快成为成熟的信息用户。

33儿童搜索引擎情感功能设计——具有共情功能的搜索助手减轻认知状态中由不确定性而产生的焦虑感可以帮助儿童建立自信，使他们在困难的信息检索中坚持下来。减轻焦虑感的方式不止纯粹的认知帮助，鼓励、热情、幽默和趣味性对缺乏认知经验的信息搜寻者同等重要。具有共情功能的搜索助手通过绘制儿童信息检索过程中的情感地图，提供儿童所面临情感障碍的线索，预测出何时应出面协调，提供情感干预。

搜索助手从干预儿童搜索动机的角度出发来干预儿童在信息检索中的情感体验，它最根本的目标是使儿童保持检索和求知的热情，不要变得泄气、失望或冷漠以至于放弃了正在进行的检索任务。动机干预的形式有两种——外在动机激励和内在动机激励。

外在力量作用于个体成为驱动个人行为的外在动机。在信息搜索中，外界分派的指定型搜索任务可能由于儿童觉得这项任务没有价值而无法引起儿童对搜索活动的兴趣，这时候外在动机激励就很必要，它可以使儿童对低初始价值的搜索活动产生积极情感。即使儿童愿意进行某项搜索活动，也很可能由于在搜索过程中遇到挫折而想放弃，此时外在动机干预可以鼓励儿童重拾信心。在搜索引擎系统中，外部动机激励以搜索助手对儿童行动给予反馈的形式出现。搜索助手通过对儿童检索行为进行评分、奖励、给出适当的社交性或促进性评语使儿童产生心理的踏实感等各种方式，耐心引导儿童将检索进行到底。

检索活动的内在动机是用户检索的目的，指向检索活动本身，它使儿童得到情绪上的满足，产生成就感。内在动机提供了一个促进学习和发展的自然力量，它在没有外在奖赏和压力的情况下，可以激发行为，比外在动机更加持久有力。搜索助手模仿人類教师激发学生好奇心、提供挑战性任务、增强学生对知识控制感的方法，在信息检索过程中制造激励儿童内在动机的效果。控制感、好奇心和挑战性之间需要平衡，太多的干预会减弱儿童的控制感和天生的好奇心，而太少的干预会让儿童觉得任务过于复杂。为了做到恰到好处，共情搜索助手根据从用户历次搜索行动中得出的情感地图，建立诊断模型，对信息检索各阶段中儿童的需求、情绪和愿望进行主动和互动地引导和激励。当发现儿童处于搜索的初始阶段时，它知道对儿童来说探索、发现、冒险、犯错都是重要的，所以检索系统此时就先不干预或极少干预用户；它还知道检索任务何时对儿童来讲会感到沮丧，这时搜索助手会给出适当的情绪响应，防止儿童失去检索兴趣。

34儿童搜索引擎感官要素设计

搜索引擎的感官要素主要有视觉和听觉要素，它们通过在一定程度上对儿童认知与心理产生影响来影响儿童信息检索活动的意愿、效率和结果。

341视觉要素设计

符合儿童审美。儿童一般偏爱明快艳丽的色彩和活泼生动的形象，因此，儿童搜索引擎的静态用户界面构图与颜色搭配应引人注目，搜索助手可选择魔仙、萌宠、机器人等儿童喜闻乐见并具有动画功能的形象，搜索助手与儿童交流时展示夸张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以受儿童世界欢迎的方式使儿童在使用搜索引擎时产生愉悦的审美体验。

易于儿童使用。使儿童能够轻松、直觉地理解和辨认出界面要素及其功能。为此，可适当增加带有图像的检索结果，在检索结果中将查询式中用到的关键词高亮显示，通过增大字号、行距、改变颜色等排版方法的改进辅助儿童更轻松地识别检索结果信息内涵。

342语音要素设计

语音要素作为视觉要素的辅助要素加入搜索引擎。检索过程中搜索助手的提示或解答可进行语音输出，搜索引擎具有朗读检索结果的功能。语音要素的加入增加了一个信息输入渠道，可以增强儿童对信息内容的理解，增强搜索引擎系统的易用性。

35儿童搜索引擎工作流程

4结语

儿童使用搜索引擎进行信息检索的活动是一种智力和情绪相结合的体验，是认知、情感和行为之间相互作用的多维过程。本文通过实验研究发现，为能更顺利地完成信息检索任务，需要具有认知引导与共情功能的儿童搜索引擎帮助儿童更好地理解和处理自己的信息需求、任务和问题，所提出的基于认知与情感的搜索引擎模型在工程实践中整合现有搜索引擎系统的效果优势后，有望帮助儿童用户在复杂多变的网络环境下坚持自己的检索，获得知识、技能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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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郭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