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赴俄旅行引发的悬案

萧祷

颜圣宪突然成了一个“透明人”。

一个多月前，他从台湾到大陆，再赴俄罗斯游玩。按惯例，他和旅行团的其他团员一样，用大陆签发的“一次性护照”申领俄国签证，可是在回台几周后，颜圣宪却突然被台当局废止了户籍。

如今的他没有户籍、没有身份，无法出境、无法驾车，甚至无法一个人出门，怕遇到警察临时抽查。

可是，不管是与颜圣宪同行的团员，还是曾经依此“惯例”出行的其他游客，都没有类似的遭遇。颜圣宪说，这种前无古人的滋味真不好受，自己已经变成“过街老鼠似的幽灵人口”。

“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29岁的颜圣宪住在台中市清水区，是小型旅行社“出发国际”的负责人。

据该旅行社官网所示，“出发国际”以台湾本岛和澎湖旅行为主要项目，兼顾境外旅行，业务范围不仅包括日本、韩国、东南亚多国，也包括欧美数个热门旅游目的地。颜圣宪不仅是这家旅行社的公司法人，其网站上也列出他是唯一一位客服人员。

今年10月4日，恰逢中秋，颜圣宪身为领队，带领参加“俄风海参崴、长珲高铁、西伯利亚铁路最终点五日游”旅行团的20名团员从台湾出发，到达吉林长春。

这是他第一次带这种从台湾经大陆转进其他国家的行程，因而此程“出发国际”委托了经验丰富的台湾康福旅行社办理签证、食宿、机票等诸多事宜——据称，该旅行社曾带过近百个旅行团自台湾赴俄罗斯。

到达吉林后，颜圣宪和团员们收到了一份“一次性护照”，与大陆普通护照封面相同，打开也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请各国军政机关对持照人予以通行的便利和必要的协助”，但不同的是，这句下面还有一行加黑字体，注明“跟随旅游团队一次出入境有效，出入境口岸：珲春”。

颜圣宪觉得有些新奇，便给“一次性护照”封面拍了张照片，发在了社交网络“脸书”上。

按行程，次日，他们一行人从珲春出发赴俄罗斯的海参崴，游玩三天后，10月7日，再从俄罗斯离境回到绥芬河口岸。入境之后，“一次性护照”已经作废，但是颜圣宪还将它保存了下来，带回台湾当作纪念品。

回到台湾后，一切照旧，颜圣宪继续他的生活和工作，只是没想到11月2日，他收到了台中市清水区户政所的一纸通知，称其户籍已被废止、台湾当局发放的旅行证件已被撤销，社保、驾照一切也都统统作废。

颜圣宪起初以为是诈骗，几经证实后震惊了，而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主管单位从未向他查证，或让他有任何说明的机会，“连问都没有问一声”，直接注销，造成诸多困扰与不便。

两方规定不一

因为一次旅行而被注销户籍，颜圣宪在台湾尚属首例。

尽管康福旅行社总经理李季柏称，颜圣宪的旅行团属“特殊团”，规划这样经大陆到俄罗斯的旅行团的案例并不多，但据其他台湾旅游业从业人员透露，过去20年来，这种“跨境游”极为普遍，行之有年。台湾人使用“一次性护照”出入境早已经“见怪不怪”。

1997年，国家旅游局发布《中俄边境旅游暂行管理实施细则》，其中第二十五条规定，台湾居民参加中俄边境旅游，需向组团或代办的旅行社报名交费，然后由本人到该地市、县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部门申请办理旅行证件。公安机关签发给一次旅游有效的护照，由边境地区的组团旅行社社统一办理出境手续。台湾居民持有的台湾居民来往大陆通行证件仍由个人保存。

除了该细则规定之外，还有现实的考虑。

2000年，中俄签署了团队旅游互免签证协定，自大陆跟团赴俄，花费很少，而若以台湾当局发放的旅行证件直接进入俄罗斯，有关手续繁复、时间较长、费用也是使用“一次性护照”的数倍之多。

“从2016年年初到今年6月，台湾地区人员因在大陆地区设有户籍，或是领用大陆护照，经自行申请或民众、单位通报，被相关单位撤销户籍的大概有179人。”台湾“移民署”工作委员苏慧雯称，可还没有类似像此次因领用“一次性护照”遭撤销户籍的情形发生。

之所以颜圣宪“见怪不怪”的行为被台当局“逮”住，有岛内媒体报道，有人告诉颜圣宪，是因他在“脸书”贴出“一次性护照”才遭“检举”，毕竟团队的其他成员未收到通知来信，但此说至今无法证实。

“一次性护照”是否为真正护照？

同样无法证实的是，台湾当局的“认定标准”。

据岛内“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人民关系条例”规定，主管机关获知当事人领用大陆地区护照后，即通报其户籍所在地户政事务所，废止其在台户籍，同时通报相关机关。此次通报颜圣宪的清水区户政事务所是接获“内政部”函件，便通知颜圣宪来办理注销户籍。

但“一次性护照”是否为真正护照，颜圣宪表示仍有疑问。他向台中市选出的国民党籍“立委”颜宽恒陈情，因此事为首例，希望台当局能放宽认定，别把一次性的临时证件与真正的护照等同。“我现在一头雾水，台湾不认我这个身份，大陆也没有认我这个身份，变成我两边都没有户籍。”颜圣宪说。

台当局内部对此也存在争议。

据台湾外事主管部门称，当事人被除户是因为“持有大陆所签发护照”，陆委会发言人邱垂正表示，民众不得在陆设有户籍，亦不能使用大陆护照，无论是否“一次性”都不被允许。

然而，“内政部移民署”则称，如果没有“身份转换”，则可以恢复颜圣宪的户籍。

如今，摆在颜圣宪面前的似乎只有再次申请户籍，他需先到台中地方法院公证一份委托大陆人士的委托书，寄交海基会，再转大陆海协会，由海协会交给原来申办“大陆护照”的城市，开出在大陆无户籍证明，再呈交台湾“内政部移民署”，查证属实后，“内政部”发函当地户政事务所，颜圣宪才能重新申请户籍。这其中有些地方需要颜圣宪亲自去跑，但作为一个“幽灵人口”，他如今却是寸步难行。

“未来是不是只要从大陆去其他国家，都会发生这个状况？”颜圣宪疑惑地问道。

“立委”顏宽恒也痛批，称如今台当局只要涉及到大陆事务并没有应对的方式，而是“便宜行事，都用意识形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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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市要建驻京办？

市长朱立伦：尽快研议

近日，新北市议员陈明义建议市长朱立伦设立新北驻北京办事处、驻港澳办事处，为台商服务。

朱立伦表示目前已有工商发展投资策进会协助工商的发展，后又说“是可以讨论的方向”。

对此，陆委会响应，两岸事务应由“各部会”处理，且两岸关系相对复杂，应有整体的两岸政策思考，“不宜由地方政府片面处理”。

朱立伦也马上响应，称两岸议题应考虑全民需求，陆委会不必直接否定，新北市政府将会尽快研议针对新北市民到大陆就学、就业、创业等需求，在大陆选择某一城市设置服务中心或联络中心、办事处。

“神奇宝贝”公司亲自命名

国民党总部是“万恶的渊薮”？

去年，手机游戏“神奇宝贝”成为热门，一年过去，仍有不少粉丝热衷于到各地“抓宝”。

11月5日晚间，前国民党籍“立委”孙大千带着儿子到国民党中央党部“抓宝”，他发现，党部大楼在“神奇宝贝”游戏中被命名为“万恶的渊薮”——万恶渊薮是成语，指各种罪恶聚集和发源的地方。

原本，孙大千以为这是某些人的恶作剧，但进一步了解后，才发现这是“神奇宝贝”游戏官方所下的标题。“这不是政治问题，这是会伤到孩子的问题。”孙大千认为，这如同在孩子心中种下一个恶魔，可能会让孩子有把不同意见的人当敌人的仇恨心态。

蒋介石密函曝光

1949年黄金密运“第一手”内幕

1949年前后，蒋介石曾下令将大批黄金从上海运到台湾。但关于密运黄金的史料，多半来自口述历史或日记，一手文献史料如今终于曝光。

11月12日，中正纪念堂展出一封蒋介石写给时任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的密函，显示蒋已做好“弃守上海”的心理准备，并要求汤恩伯将“上海重要物资”运台，千万不要落入“匪手”。

展览主办方称，当时国民党政府在上海储存的物资，“还有什么比黄金更重要？”而据研究资料，在这封书信署名日期的隔一天，汤恩伯便把储存在上海银行的第三批黄金领出，送到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