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

2018-01-04 01:30
军工文化 2018年10期
关键词:型号研制设计师

1978科技的春天

1978年3月1 8日,全國科学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知识分子的春天终于来到了!

科学大会,犹如一盏明亮的航灯,照亮了中国科技工作者前进的航向;犹如春天的种子,播撒在了航空人的心里;犹如一股强大的动力,催促年轻的科研人员去追赶明天,追赶东方一轮朝气蓬勃的太阳!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

邓小平副主席操着那熟悉的四川口音,在全国科学大会上所作的重要讲话,以历史巨人的目光把握了时代潮流。这平实而深刻的讲话,穿越了人民大会堂的时空,在神州大地引发了深远而持久的历史回响……

1978年,顾诵芬已经担任601所总设计师兼副所长。这时歼-8已经试飞成功,但还有一些遗留问题,难以通过定型审查,他想在这一年使把劲儿,把振动等问题彻底解决。

1978年秋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到六院出差,顺便去628所查阅资料。当时有一本《机动飞机的实用空气动力学》,是苏联空军学院的教授写的。他仔细看了这本书动力装置的几章后,深感得益。原来米格-21发动机的稳定工作边界很窄,有些飞行边界点应该避开,减少进气道畸变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要解决歼-8空中停车,必须要知道这些。

回所以后,他立即组织气动室进气道组和动力装置室的同志将其中动力装置几章翻译出来,印发给有关同志阅读。在了解了涡喷7系列发动机在飞机上的使用后,发动机的停车故障就大大减少了。

振动制住了,但试飞中还是有问题。顾诵芬接管歼-8以后,为了将工作开展的更加细致和谨慎,不放心630所飞的结果与他们计算的数据到底有多大差别。1979年5~6月,他专门去了一趟630所,与他们核对试飞数据,回来后修改设计总结报告。

总结材料准备好以后,先请空军预审。当时空军内部领导层的意见不一致。就这样一直反复讨论、验证,他清楚记得一直到1979年12月31日晚上10点钟,飞机正式定型。

他说:那天,我喝醉了。

关桥

中国工程院院士

焊接专家、中国焊接技术领域的开拓者和领军人、低应力无变形焊接理论的创始人

1978年,关桥43岁,已人到中年,但他还年轻,他的思想异常活跃,他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去把握寻找课题研究的方向。他耳边还时常响起这样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他一头扎进图书馆,收集、整理、检索、查阅了10多年以来没有跟踪过的专业杂志、文献资料,他想从中拾起被历史耽搁和遗忘的知识与信息。

他不辞辛劳地下厂调查研究,把自己从事焊接学科研究的兴趣与解决生产现场实际问题紧密地结合起来,沿着焊接力学发展的思路,为论证“焊接应力与变形”研究的课题做好准备,组建课题组,去开展课题研究。

为了赶上国际前沿,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了有限元数值分析方法和用计算机编程运算。和同事刘纪达一起去北京工业大学(简称北工大)参加了计算机培训班,掌握了当时穿孔纸带编程的基本知识。

1979年初,他首次在《国际航空》杂志上发表了自己撰写的《钛合金薄壁构件的焊接应力与变形》的论文,他开始把自己的学术思想定格在了中国航空焊接科技事业的发展上。

这一年,他由一名普通的技术员晋升为工程师。这是“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全国第一次评聘工程师。他多年的梦想也开始逐一实现。

李明

中国工程院院士

飞机自动化专家、我国多种型号国产歼击机的总设计师

从1978年开始,李明在参与飞机研制过程中,在大量查阅国外最新资料时,他就开始关注并跟踪国外航空技术的发展趋势。

他发现,当时西方航空技术发达国家都在开展主动控制技术的研究与应用,美国已经在其F-16战斗机上将该技术实用化。这给了李明一个启发,那就是我国未来研制的飞机,不但要追求良好的机动性能,在飞行控制和火控系统等方面也要采用新的技术,特别是主动控制技术。

此后,李明开始留意国外主动控制技术资料的收集整理和学习,并在所内从各有关研究室抽调人员组成研究小组,收集与翻译国外资料,定期进行技术讨论和交流。

正是这个在当时看似业余性质的研究小组,为我国航空领域开展主动控制技术的研究培养了人才。

陈一坚

中国工程院院士

飞机设计师、FBC-1(飞豹)歼击轰炸机总设计师

1978年,是国务院、中央军委常规装备发展领导小组正式下达了研制飞豹飞机的第二年,当时国家催得很紧。按照王震副总理指示: “飞豹”是一个好飞机,今年(1977年)要初见成效,三年大见成效,尽快把这个东西拿出。”

陈一坚刚从文化大革命冲击中“解放”出来,“飞豹”研制任务就落到603所头上。1978年,他被任命为603所副总设计师。当时“飞豹”研制初期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没有任何原准机可以模仿借鉴,人才和设备缺乏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好在国门的敞开,为这个团队提供了放眼世界的机会。1979年,三机部组团出访联邦德国,探讨双方合作研制的可能性。在MBB参观的时候,陈一坚产生了一个强烈愿望:“飞豹”设计能不能一改中国长期师法的苏联标准,采用国际上先进的美国军用规范?

陈一坚跟上级一汇报,上面说要用也可以,就是要承担责任。规范相当于飞机设计的“宪法”,它都是飞机设计顶层最基本的准则。如果按照苏联规范去设计,就不会犯错误,但很可能达不到军委要求的一大堆战术技术指标。

大胆创新,勇于承担,陈一坚与团队最后商定:规范转轨!

回过头看,我们能编出源于“飞豹”,高于“飞豹”的歼击轰炸机规范,使我们在“飞豹”研制中的经验得到总结,从而指导未来更多的型号设计。这也是中国人第一次用两种规范研制一个飞机的成功实践。

张彦仲

中国工程院院士

航空系統工程及信号处理专家、国家大飞机重大专项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

1978年3月18日,是张彦仲毕生难以忘怀的日子。这一天,“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他怀着极其喜悦的心情,携带着自己的科研成果,以优秀科技人员代表的身份与王槐秋所长一道,参加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全国第一次科学大会。会上,他因为之前的飞机“故障诊断”的成果,获得了“个人重大贡献奖”。

全国科学大会后,1978年7月,三机部在天津召开了航空科学技术大会,会上提出了“三个一代”(更新一代、研制一代、预研一代)的发展航空工业战略指导方针,并初步规划了飞机“三个一代”的目标。会议还制订了八大关键等预研规划,积极安排了科研基础设施的建设,建立起由科学研究所、产品设计所、工厂研究所以及院校科研所等四方面组成的航空科研体系。从此,航空工业开始了向重点抓科研和新机方面发展的重大转变。

不久“三个一代”的提法和30%科研经费用于预先研究的做法,在国防口其他军工部门和企业也得到普遍推广执行,影响巨大。

张彦仲参加了这次航空科技发展规划的制订。并在全国科学大会之后,干劲倍增,发奋钻研,积极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去。

1978年11月25日,中共三机部党组(1978) 91号文任命:王槐秋为所长,蒋志迪为党委副书记,张宏任总工程师,黄唤宗、薛维新和张彦仲为副所长。张彦仲时年38岁。

冯培德

中国工程院院士

飞行器导航/制导/控制专家

1978年,改革开放的大潮涌动,国家经济建设需要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更需要充分调动知识分子的积极性。为此,中央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举措,并选送了大批优秀人才出国留学深造。

冯培德就是其中一位,1981年8月,冯培德作为访问学者被派往美国田纳西大学进修两年。冯培德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是由于那里有一位著名教授洪箴,他写过一本有关捷联惯导的书。要在国外大学中找到一个本领域的同行不是件容易的事。

1983年,冯培德在美国完成研究工作后,也有人向他谈起如果留在美国参加一个项目,年薪可达几万美元。对此,他一点没有犹豫,按期载誉回国。

在冯培德即将结束在田纳大学学习研究工作的时候,洪箴教授写给618所张守恒所长一封信。其中指出冯培德是一个具有明显业务特长的人,他具有坚实的数学物理基础、在解决实际问题时很有创造性、具有广博的技术知识、具有解决实际问题的独特的技巧,并且他在掌握新知识、新的工作方式(意即使用英语)方面表现出特殊能力。洪箴教授说:“我要祝贺你们单位,有这样一位聪明且有经验的成员。他对中国来说,或者对于您的研究所来说,确实是一位宝贵的人。”

杨风田

中国工程院院士

飞机总体设计专家、歼-8飞机型号总设计师。

1978年,正是歼-8飞机定型之前的关键时期,与此同时,研究所在研究歼-13飞机的同时就已开始研究歼-8飞机的改型问题。1979年,杨凤田组织总体组黄超逸等同志,探讨歼-8增加外挂的方案,并提出了将歼-8由机头进气改成两侧进气,加装大口径雷达,增加挂弹点,从而使飞机具有超视距作战能力,并可攻击地面目标。这一建议得到了总设计师顾诵芬、副所长管德等人的支持。

随后,杨凤田组织团队讨论研究,很快完成了歼-8大改总体方案论证,绘制了总体布置图、外形数据图,编写了总体布置说明、重量重心计算报告。并反复论证,多次争取向上级汇报,直到1980到4月24日,国务院王震副总理召集有关方面负责人开会确定歼-8大改正式上马。

歼-8Ⅱ型飞机的立项意义非常重大,为形成歼-8系列飞机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而且使空、海军航空兵看到了希望,更使工业部门的一盘棋走活了。

在歼-8Ⅱ型飞机研制期间,杨凤田先后任总体室副主任、主任,型号总设计师助理,型号副总设计师,成为总设计师顾诵芬的得力助手。

他像耸立在黄河急流中的砥柱山一样,迎着型号研制中出现的各种技术难题,组织人员一个个攻克、排除,千方百计地保证歼-8Ⅱ型飞机的研制顺利进行。

唐长红

中国工程院院士

新型“飞豹”“歼轰-7A”总设计师、“运-20”总设计师

他1959年1月生,1978年考西北工业大学空气动力学专业,1989年获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固体力学硕士学位,历任中国航空工业第一飞机设计研究院专业组长、研究室主任、副总师、总设计师、副院长,中国航空工业副总工程师。长期从事飞机气动弹性、结构强度、总体设计工作。

他说——

大型运输机对一个国家发展所起的作用,不单单是运输;航空装备制造业作为工业文明的代表,它的意义也绝不仅仅在于造出了几架新飞机。航空工业的跨越式发展折射出的,是国家工业水平的强大、是人才实力的提升,更是文化自信的展现。

孙聪

中国工程院院士

歼-11、歼-15舰载机、FC-31“鹘鹰”总设计师、航空工业副总工程师

他1961年2月生。1979年考入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电子信息工程系无线电专业,1983年本科毕业到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工作;1999年12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飞机设计专业硕士毕业;2006年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获飞行器设计专业博士学位。长期从事飞机航空电子、隐身技术和飞机设计工作。担任多个重点型号飞机总设计师。

他说一一

中国人是有梦想的。为了实现这些梦想,我们需要手段来捍卫和平,协调好发展与和平的关系。我们要在军事装备方面迈向国际顶尖水平,我们有这个能力一步一步往前走,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

樊会涛

中国工程院院士

中国空空导弹型号总设计师

他1962年10月生,他常说“我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1979年,17岁的樊会涛仅在汝阳五高复习了5个月,就顺利地考上了大学,被西北工业大学发动机专业录取。毕业后怀揣着“航空梦”,他来到洛阳,长期从事空空导弹型号研制和预先研究工作,是多个空空导弹型号的总设计师。当他第一次扛起新一代重点型号总设计师的大梁时,还不到38岁。他主持研制的空空导弹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填补了我国空空导弹领域发展的多项技术空白,实现了跨越发展。

他说——

能承担重点型号任务是人生的幸运,是一个绝好的报效国家的机会,就是搭上性命,也要把这个型号拿下,让自己的人生因重点型号而与众不同!

杨伟

中国科学院院士

歼-20、歼-10系列、枭龙单双座飞机总设计师

1978年,他考入西北工业大学空气动力学专业,1985年硕士研究生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飞机系飞行力学专业。他长期在科研一线从事战斗机的设计与研发工作,从我国第一型自主研发的第三代战斗机歼-10到我国新一代外贸机“枭龙”“枭龙”双座,从歼-10的系列改进型到我国第四代战斗机歼-20,为我国航空科技和武器装备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他说——

我们会在战斗机的机械化、信息化、智能化发展征程上,不断前行,再立新功,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喜。一句话:我们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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