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人生之塔

左宏梅+赵琳

〔摘要〕为何以及如何将结构式绘画技术应用于班级团体心理辅导，本文做了理论上的总结，并在实践基础上提供了一个规范的实操流程。绘画技术应用于班级团体心理辅导，既发挥了团体在形式和动力上的优势，又兼容了绘画作为表达媒介所独有的特殊魅力，使得团体辅导更加活泼高效：人际互动变得更加自然，自我表达变得更加积极，情感交流变得更加真实，强大的团体动力对个体的积极促进和大量的潜意识的涌现对自我觉察的深刻触动，都会在应用绘画介入的团体辅导中得到很好的实现，使得团体辅导既有广度又有深度。同时，结合对绘画作品的分析和评估，也可以筛查出需要特别关注的学生，从而延伸团体辅导的效力。并且，这一技术应用于其他学段班级团体心理辅导中也有很好的拓展空间。

〔关键词〕结构式绘画；班级团体心理辅导；毕业班

〔中图分类号〕 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17）33-0018-05

一、理论依据

1.班级团体的意义

班级团体心理辅导指的是以中小学班级团体为对象，采用科学恰当的心理辅导策略和方法，通过设计和引导团体成员之间的互动交流，促进个人在团体中认识和探索自我、学习新的态度与行为、增进心理调适能力、预防或解决心理问题并激发个体潜能的一种学校心理輔导形式。班级团体是中小学开展心理健康教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载体，也是支持和促进学生心理发展的最具效力的教育生态系统。具体来讲，班级团体的意义在于以下几方面。

第一，班级团体促进个人改善人际互动。以班级为单位开展的团体心理辅导，可以给学生提供一个更广阔的互相交流思想和情感的空间。因为在此形式下建构的团体，多以心理成长为目标，遵循价值中立、开放平等等团体原则，在共同的团体目标和一致的团体设置之下，学生之间不仅仅可以谈论他们的问题或困惑，并且能够从有相似学习或生活困境的同伴身上获得积极的反馈和支持。所以，团体环境能够让学生有机会认识到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也有机会在真实的人际环境中自由地尝试新的人际交往方式。

第二，班级团体增强个人归属感和社会适应。通过团体本身所提供的人际间坦诚的交流，学生在袒露自己的想法、价值观、情绪和情感甚至是心理秘密的同时，能够体验到轻松感、归属感。尤其是团体中有目的地设置的小组分享、大团体分享等互动环节，会使学生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看似不为人知的烦恼痛苦，其实并非仅仅只有自己会体验到，事实上其他伙伴也有类似的苦恼、担心和行为表现。团体提供的这种内心深层次的交流能够有效地减少个体在与人和周遭环境互动过程中可能产生的疏离感，从而促进学生个体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和体验融入集体之中，增强社会适应。

第三，班级团体提供情感支持促进个人心理发展。班级团体辅导能够为不同年龄阶段学生现存的普遍的成长性困扰提供独特的支持性作用：在安全和谐的团体心理氛围下，与班级团体中其他伙伴分担自己的困扰、丧失、担忧、失望等消极情绪，一方面自己的言说能够降低自身的孤独感，同时缓解自己在经历负面情绪时的无助感。这种内心情绪和情感的袒露，也会促进学生有意识地整合自身一度压抑或隐秘的观念和情感。另一方面他人的倾听和同理也会带来特别的情感支持，从而令经受负面情绪困扰的同伴看到希望。在收获新观念的同时，团体成员的自信心逐渐增强，并且能够在各自生活中逐渐良好地发展。

2.绘画的作用

为学生提供灵活且恰当的表达方式，是每一个心理老师“工具箱”至关重要的准备之一，绘画技术就是其中的一种。绘画治疗技术不仅在个别心理辅导中大有作为，应用于团体心理辅导也有其独特而明显的优势。

首先，绘画的形式介入促进了团体动力的形成。绘画作为自我抒发和对外表达的媒介，其在心理辅导中的应用，增加了学生自我表达和人际互动以及辅导关系形成的灵活性和主动性。尤其是结构式绘画技术，即在团体中按照既定的结构统一地有步骤地引导成员绘画相同主题的方法，更是为团体成员建立充满亲密感和信任的融洽关系设置了一个促进参与的框架，主题表达和自由分享的增加，也为心理辅导活动注入创造力和活力，很显然，对个体积极性的调动也会快速促进团体心理动力的形成。

其次，绘画的自由创作启动了个体内在的疗愈力量。绘画作品透过象征和投射与个人的潜意识工作，因此绘画的形式可以激发心灵中的创造性，绘画的创作可以提供有创意的刺激，绘画的结果能够反映出学生丰富的意识或潜意识的信息。如此，个人的潜意识就会有所发展，问题也有机会得到客观化的呈现，个人情感和内心观念也会变得更加丰富，从而创造出个人内在自我疗愈力量得以启动的机会。

再次，绘画的最终成果搭建了人际交流的桥梁并促进个人整合。绘画作品和关于作品的探索和讨论，搭建了团体中人际互动的桥梁。图画建立起来的这种工作关系，刺激了学生和其他团体成员以及辅导老师的相互作用，增加学生的自主性，并有机会促进其进行更深层次的分享。这种他人同在的心理场域有利于扩大学生的客观自我，从而促进其健康人格的整合和发展。此外，艺术具体可见，透过触摸、观看等感觉动作，学生可以比较出自己与他人的相同与相异，透过对作品的掌控与支配，找回自我主控能力。

3.两者结合的益处

对于一个处在毕业季面临中考的班级，因为即将面对同样的挑战，团体成员相较平时，会更加表现出高度的相似性。例如，大家都会变得更加紧张，同时对不久的未来也更加充满期待；大家也都会更加敏感，想要保持更加高度的注意力和良好的应试水平。在这样一种具有共性特质的心理氛围下开展结构式绘画体验团体辅导，除了上述团体的形式和绘画的特质能够做出积极的贡献之外，其独特的作用还在于：首先，体验式的绘画形式没有标准答案，学生根据自己内心的意象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形式轻松活泼，因而能够启动每一个学生积极参与、自主创造和自由表达，从而有效地缓解过度的紧张和焦虑情绪。其次，相同的体验主题和分享话题，可以有效地为学生提供共同的心理支持。借助这个支持性的平台，学生可以发展同感和反馈的能力，促进其在觉察和解决自身紧张和焦虑情绪的同时，提升应试的信心。最后，绘画形式的融入，有效提升了班级团体工作的效率，辅导老师可以很快获得辅导班级考前心理状态的评估资料，并能从其中筛查出需要进一步单独协助或干预的学生。endprint

二、辅导目标

1.通过人生之塔的三层逐级探索，引导学生回顾初中三年的成长历程，并透过三个主题意象的表达，通过三组问题的分享，完成成功经验的回顾和个人积极品质和内在资源以及外在资源的探索。

2.通过人生之塔的轮廓描绘，凝聚学生积极的自我认同和正向价值肯定。

3.通过点燃蜡烛，交换蜡烛，互相祝福，凝聚班级团体动力，增进学生之间的情感支持，以及团队归属感和安全感。

三、辅导形式：绘画体验、会话交流、音乐放松、行动表达等。

四、辅导媒材：统一印制的“人生之塔”A4画纸（等人数）；心形小蜡烛（等人数）；24色彩铅笔（等小组数）；多媒体；背景音乐。

五、辅导过程

1.团体暖身及分组

（以36人班级为例）准备六种不同颜色的彩色纸各六张，分散放在讲桌上。上课开始请同学们来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拿回到座位上。然后用游戏“桃花朵朵开”进行相同颜色的组合。方式为：老师说“桃花朵朵开”，学生问“开几朵”，老师依次说开两朵，开四朵，开六朵，共进行三次。开两朵时分享的话题是：在你眼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开四朵时分享的话题是：这种颜色让你联想起什么样的记忆。开六朵时分享的话题是：请你为这种颜色打一个比方。最终让手拿相同颜色彩纸的同学六人组合形成六个小组。这样，他们就可以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结成红色组，蓝色组等六个组。游戏中关于颜色的使用可以让学生初步感觉颜色是可以有象征意义的，而这些意义并没有标准答案，重要的是它们在自己心目中代表着什么，从而为团体下一个阶段使用颜色绘画打下认知和体验的基础。

2.团体工作

第一步：小荷才露尖尖角（背景音乐《巴格达的星空》）

设置目的：三年的时光每个人都会有成长的收获，通过自我回顾和有设置的问题引导，让学生在回忆中梳理自己的成长历程，回顾自己的成功经验，从而增强自我肯定。

引导语：回顾自己三年前初来乍到，成为一名初中生，那时的你是什么样的？也许，那时的你有点紧张，经历过彷徨，经历了困难的过渡；也许恰恰相反，你意气风发，你心怀梦想，你拿出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勇敢迎战一切未知的挑战。我不知道，在经历了将近三年时光的洗礼之后，当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回顾那些细细碎碎的成长历程，不知道你曾记否那时的你是什么状态？如果这一种状态连同状态里的感受能够用一种事物或其他的图像来代表，比如，可能是一种植物，也可能是一种动物，那么，三年前的你，曾经的你，究竟会是怎样的？请你跟随音乐，让自己轻轻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让时光倒流回到当初，让回忆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事物代表了你呢？它是怎样的状态？它周围的环境如何？请你努力让自己的记忆赋予它以具体的形态和颜色。当这个画面越来越清晰，请你将它在脑海中定格。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试着用你面前的画笔将这一幅画面描绘在人生之塔的第一层。

分享话题：你用什么事物或图像代表初中生活最初的自己，为什么？那时的你，可曾有什么样的担心或顾虑？可曾有什么样的期待和梦想？最初的历程中，最让你难忘的一次人和事是什么，它对你有什么意义？你最难忘的一次失败是什么，它对你有什么贡献等。

第二步：天下栋梁初长成（背景音乐《寂静之声》）

设置目的：引导学生在绘画体验和主题分享中，多一份自我发现，多一份自我欣赏，多一份自我肯定，从而增强应试的信心。通过同伴分享，也可以增加同学之间的相互鼓励和支持，形成積极的班级团体心理氛围。

引导语：时光赠予了我们成长的光阴，光阴铺就了我们成长的路途。三年的时光褪去了你的稚气，赠还给你成熟。你拥有了令你自豪的特质，你开始变得独一无二……那么，当时光停在当下，你愿意为自己写下一个怎样的人生注脚？如果当下的你可以用一个图画来代表，那又会是什么样子？请你再次让自己的想象跟随音乐，让自己的思绪沉淀，让自己慢慢看见“天下栋梁初长成”时的样子。如果你的画面可以定格，就请你慢慢启动自己的画笔，将这一个能够代表成长三年的自己画在人生之塔画框里中间那一层。

分享话题：你用什么代表那时的你自己？为什么？你是怎样褪去稚气慢慢成熟起来的？三年来，你最有意义的成长在哪里？你最重要的收获是什么？成长中最令你骄傲的特质是什么等。

第三步：我的未来不是梦（背景音乐《梦田》）

设置目的：通过对未来的自己的积极想象和客观呈现，进一步促使学生产生积极的情绪和情感，发现自我内在的力量，增强自我的肯定和支持，进一步强化应试信心。

引导语：是的，所有经过奋斗的历程都配拥有灿烂的未来，所有经过打拼的梦想都配开花结果！就像歌曲里唱到的那样，“每个人心里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梦，一颗芽一颗种子……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在小满（本节课授课之时正是2017年5月21日）这个意味着夏熟作物开始结果的节气已过，芒种这个象征既有收获又有播种的节气尚未来临的夏天，你愿意为自己的人生一亩田种下什么样的梦想：也许，你最想祝福的是你的中考，也许你更想祝福你的未来。那么，请你跟随音乐的节奏，让自己的心打开去，让那片梦田在心里舒展，让那个梦想凝聚成一个清晰的画面，然后，亲手将它描绘在人生之塔画纸的最高一层。

分享话题：你的梦田之中种下了什么？那个梦想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将如何继续生长？这一亩梦田之中最有力的支持是什么？这份梦想对你有什么意义？你愿意付出怎样的努力来成就你的梦想？有谁可以见证这份梦田中将要孕育的成长和最终诞生的奇迹等。

第四步：人生之塔立心中（背景音乐《绽放》）

设置目的：通过人生之塔轮廓的描绘，凝聚积极意象，锁定内在能量，增加学生的自我掌控感，让那些被激发出来的能量又有再一次表达的机会。

引导语：你看见了没有，你的人生逐级在上升，这是因为你为自己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你充分认可了自己，你学会了欣赏自己，你对自己有了更加积极的期待。这一座人生之塔就是你亲手建造的，塔的内部已经建造得很完整了。现在，我想请你用画笔描绘你的人生之塔的边缘，也就是三角形的三条边。endprint

分享话题：你为你的人生之塔做了怎样的外在设计？寓意何在？意义何在？

3.团体告别（背景音乐《隐形的翅膀》）

辅导老师总结本节课同学们对自我探索的各种收获：更加接纳自我，肯定自身进步，内心充满力量，坚定前行信心，继续备战中考等，并引出团体的仪式性告别。

引导语：在这个特别的时刻，我想邀请同学们把一份深深的赞许、真诚的认可和稳稳的祝福送给自己、感谢自己三年来坚持不懈，跌倒爬起，勇往直前，从不言败。我也想邀请同学们把一份深深的感谢送给你的父母和老师，谢谢他们三年来给予你的支持，鼓励，奉献和引领。

现在，我想邀请同学们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出来，把你的这一份祝福也送给你身边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学友。请你去寻找想要祝福的伙伴，同时也接受伙伴的祝福。

方式是相互说一句祝福勉励的话送给对方。第一句话是“你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是”。第二句话是“我最想祝福你的是”。口头祝福结束，彼此交换蜡烛，再去寻找下一个祝福的伙伴。至少交换五次，越多越好。

六、课后讨论

1.为何要使用统一格式的画纸

结构式绘画技术应用于团体，“结构”的含义有两重，一是引导整个团体活动进程中主题绘画按结构分步骤进行。二是绘画媒材做结构性设计，比如三角形画框、四格画框、台阶式画框等。本活动采用三角形画框并划分出三个层次，象征“人生之塔”及其逐层渐进的历程。媒材和格式的统一，从操作的角度来讲，有利于提高课堂的效率。从绘画象征的角度讲，统一画纸的使用，让接下来的主题绘画更加聚焦，同时也协助学生内在的心理能量得以凝聚，也可减轻在整张白纸上绘画可能带来的空间威胁感。其象征意义就好似在A4白纸这一层安全空间的基础上，又用画框创设了一个心灵安全表达的空间。此时，这一张绘有画框的白纸就成为了心灵世界的一个神圣载体。在心理意象上，也比较容易创造一个积极的自我，即——我是可以整理和创造我自己的，我是能够发现和完善自己的——也就是说，它兼容了促进潜意识意识化、净化心灵的作用。另外，统一的画纸、一致的画框和相同的步骤，也可以增加团体辅导的仪式感，令辅导氛围更加利于心灵的自由表达。

2.几个值得注意的教学要点

首先，不重视、不评估、不展示绘画的技巧。这样，每个学生才能用自己想象和能量所及的程度来不防御地充分展示自己的情绪感受和内在意象，因而才能获得与自我沟通的更多机会。

其次，辅导老师的引导技术方面要注意三个替代。一是用鼓励替代称赞。避免使用诸如“你画得好漂亮啊”这种错误的称赞，而要用“你用了丰富的颜色、你很专注于你的作品、你完全投入了你的绘画”等这样的正确鼓励方式来回应你看到的行为。二是用关注过程替代关注结果，也就是要善于在学生绘画和口语交流的过程中，关注他们人际互动、自我表达的方式和态度，关注学生是否投入了情感，是否融入了真实的人际互动当中。学生的行为参与和情感体验是积极还是消极、是主动还是被动、是融入还是隔离，这是非常有价值的关注点；三是用关注人替代关注作品。心理健康教育的主体是学生，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样的技术辅助学生呈现什么样的心理作品，我们最终关心的都会是这个作品的创作者本人：他为什么会画出这样的画？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因每一幅作品背后都有作者独特的象征表达和心灵故事值得被尊重和看見，辅导老师切忌主观解读或评判。

3.筛查需要特别关注的学生

团体的作用之一，就是能让我们在相当广泛的参照之下，发现那些看起来特别的成员，然后将其作为潜在的个别辅导对象。就本节课而言，表现出以下这些讯号的学生大概是我们应该留意和关注的。从课堂行为的角度看：那些没有办法下笔的、那些语言交流被动的、那些拒绝参与的、那些没有准备工具的等，我们需要给予其特别的关注和鼓励。也许是心理阻抗，也许是自我退缩，也许是人际沟通技巧缺乏信心，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们困难的表现正是他们心理需要成长的部分。从绘画评估的指征看：那些使用过分单一颜色或灰暗颜色的、那些画面内容单薄的、那些画面内容特别的（如异常的不规则、过分的凌乱、颠倒的、恐怖的、攻击的等）、那些模仿别人的、那些只使用局部或小部分画纸空间的学生，都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其自我发展的某些不足或困境——负面情绪困扰、自信心不足、某些压力或创伤事件的影响等——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绘画作品暴露出来的问题倾向都应该被采取恰当的方式纳入个别辅导工作之中。绘画评估心理发展状况指征的存在，增加了这种从团体中筛查特别个案的可能性。

4.非毕业班辅导主题的拓展

只要是被探索的主题有逐层深入的需要，都可以按照深入的顺次来设计自下而上的问题来用绘画的方式进行表达。因而这种结构式绘画的方式，也可以套用在其他年级的班级团体心理辅导中。例如对于初一的新生，可以应用“我的初中三年规划”主题引导学生用绘画意象描述未来三年自己要努力成为的样子，协助学生梳理积极理想信念和良好的自我期待。对于初二年级的学生，则可以利用“我的过去和未来”这样的主题，在三角形画框的最下面一层，总结自己初一年级取得的进步，在最中间一层探索自己目前遇到的最大挑战，在最上面一层描绘初三的自己想要争取的状态。

总之，一切期待唤起的目标、资源、关系、状态等都可以成为图画的意象，结合团体的性质和目的、主题和内容，然后用结构式绘画的方式协助学生进行有层次的探索，可以成为学校团体心理辅导的常用形式。

参考文献

[1]杰拉尔德·D·奥斯特，帕特里夏·古尔德·科农.绘画心理评估与分析[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3.

[2]苏珊·布查尔特.艺术治疗实践方案[M].武汉：世界图书出版社，2006.

（作者单位：山西长治市城区青少年活动中心， 长治，04600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