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彦,李莹霞,周 梅,王小兰,刘晓敏 ,李保刚
(1.昆明医科大学 a.护理学院;b.公共卫生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2.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云南 昆明 650032)
昆明市300名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分析
王海彦1a,李莹霞1a,周 梅1b,王小兰1a,刘晓敏2,李保刚1a
(1.昆明医科大学 a.护理学院;b.公共卫生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2.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云南 昆明 650032)
目的评估云南省昆明市社区失独人群心理健康状况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护理人员制定科学的护理措施以提升失独人群的健康水平和生命质量提供依据。方法于2016年9月—2017年1月采用量性与质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问卷调查300名、深度访谈19名失独者。结果失独者SCL-90得分为(161.40±24.30)分,心理健康问题检出阳性数为167名占55.67%。除敌对项目外,其他各因子得分均高于常模(P<0.001)。Logistics回归分析结果提示女性失独者SCL-90得分高;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越高、失独年限越长的失独者SCL-90得分越低。质性研究结果表明失独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体现在心身、认知、行为和社会文化4个方面,受个体因素、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3个方面的影响。结论半数以上失独者存在心理健康问题;失独者的心理健康水平受诸多因素影响。医护人员要加强心理学知识的学习,站在失独者的角度,体会他们的困境,了解他们的想法,充分创造并利用影响因素中的有利因素,构建完善的失独人群心理干预方案,改善失独者的心理健康状况,最终提升失独人群的健康水平。
社区;失独;心理健康
在不同的丧亲类型中,失独的反应是最强烈的[1]。对失独者而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同时也失去了生命的传承、生活的希望和依靠。纵观国内外文献,失独者的心理问题尤为突出,通常会出现严重而持久的悲伤反应[2]。根据Chen等[3]的研究,失独者精神倍受打击,会产生抑郁、恐惧、绝望、自杀等严重心
1.1 量性研究
1.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于2016年9—11月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方法,以云南省昆明市的300名失独者为研究对象,即在昆明市5个主城区每个主城区随机抽取6个共30个社区;在每个社区中抽取10名失独者进行问卷调查。调查对象入选标准为:死亡独生子女的生物学父亲或母亲,年龄>49岁,现无存活子女(包括领养的子女),失独时间≤3年,无(外)孙子(女),在社区中居住时间>1年,能进行交流,可独立或可由他人协助完成调查。排除标准为:有精神障碍、拒绝参与者。
1.1.2 研究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进行研究,问卷包括:(1)一般情况调查表,在广泛查阅国内外文献和听取专家意见的基础上,严格遵循问卷设计的原则和方法,自行设计一般情况调查表,主要内容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失独年限、子女性别、子女去世时的年龄,共8项。(2)症状自评量表,该量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心理健康状况测试量表之一,共包含90个项目,分为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和其他(反映睡眠及饮食情况)10个因子,每个因子分别反映出受检者一方面的情况;采用0~4分评级,0为最轻,4为最重,总分最低分为0分、最高分为360分;总分>160分为阳性或单个因子≥2为阳性症状[6-7]。该问卷信度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 α系数为0.80。
1.1.3 资料收集方法 调查对象签订知情同意书后,经由统一培训的调查员进行现场一对一、面对面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均为100%。
1.1.4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采取双录入制录入EpiData3.1数据库,采用SPSS 19.0进行分析。调查对象的一般资料采用±S、频数、百分比描述。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及单因素方差分析。影响因素采用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法。当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1.2 质性研究
1.2.1 研究对象 遵照扎根理论研究方法,于2016年11月—2017年1月,采用便利抽样和理论性抽样的方法获取研究对象。便利抽样根据研究的目的,在量性研究调查对象中,充分选取有代表性的失独者以提供最大信息量。理论性抽样则根据分析过程中形成的概念指引后续的资料收集,有目的地来选择研究对象,直到达到“理论性饱和”。共有19名失独者参与质性研究。
1.2.2 研究工具 (1)访谈者:即本文第一作者,注册护士,讲师,博士研究生在读,从事护理工作10余年,多次参加质性研究的学习和培训,有一定的研究基础。在整个研究过程中,能够对自己的身份保持反思与觉察,以避免带来“二次伤害”。(2)访谈提纲:在专家的指导下制定访谈提纲,以开放式问题“请您谈谈失独后的心理感受”开始访谈,为了获取更详细的信息,运用探索性问题如“还有什么”、“请具体谈谈”等。(3)录音笔:用来记录整个访谈过程的内容。(4)现场记录单:用于记录访谈者的想法、问题,以及访谈时发生的事件等。
1.2.3 资料收集及处理 本研究参照扎根理论研究方法,因其可以使研究人员获得并深入理解参与者多个视角的内在体验[8],采用深度访谈进行资料收集。征得受访者同意后整个访谈过程进行同步录音。在正式访谈前,受访者签署知情同意书。访谈过程中根据需要随时记录。每次访谈时间为1 h左右。访谈结束后及时整理、转录、分析资料。参照Glaser(1978)[9]进行资料分析,即实质性编码(开放式编码和选择性编码)和理论性编码,从资料中产生概念,对资料进行逐级登录;不断地对资料和概念进行比较。
1.3 质量控制 调查问卷当场填写,当场回收;每次回收问卷时当场核实完整性与准确性,发现问题当即请被调查者更正或补充。验证访谈提纲恰当与否及其覆盖面后形成访谈提纲并根据分析结果不断进行修改;访谈地点安静、无人打扰;为保证记录信息的准确性和全面性,运用当场核实、复述、反问、总结、追问、澄清等技巧;分析完成后的文字资料返回受访者进行核实求证,检验是否反映受访者的真实体验,以提高可信度和可靠性。
2.1 城市社区失独者的一般资料 本次调查的300名失独者中男性152名(50.7%),女性 148名(49.3%);年龄 50~65(57.16±3.95)岁;失独时间 12~36(23.69±6.33)个月。子女性别:男性193名(64.3%),女性 107名(35.7%);子女去世时的年龄 16~30(26.57±2.32)岁。见表1。
2.2 不同特征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比较
单因素分析结果表明,婚姻状况、子女性别、子女去世时的年龄与心理健康无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年龄、性别、文化程度、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失独年限对心理健康有影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城市社区失独者SCL-90总分的比较(n=300)
2.3 城市社区失独者SC L-90检出情况 被调查的300名失独者症状自评得分最低为67分,最高为300分,平均为(161.40±24.30)分。 根据SCL-90阳性筛选标准即总分≥160分,所调查的失独者心理健康问题检出阳性数为167名,占总人数的55.7%。参照任一因子均分≥2分则该因子为阳性症状的标准,SCL-90的10个因子从高到低依次为其他243名(81.0%)、恐怖202 名(67.3%)、人际关系敏感 161 名(53.7%)、抑郁132名(44.0%)、焦虑 116 名(38.7%)、强迫症状 95 名(31.7%)、躯体化88 名(29.3%)、偏执44名(14.7%)、精神病性 31名(10.3%)、敌对 35名(11.7%)。
2.4 城市社区失独者SC L-90各因子得分与全国常模的比较 表2是失独者SCL-90各因子得分与全国常模(n=1 388)[7]的比较,从表中可知,除敌对项目外,其他各因子得分均高于常模(P<0.001)。
表2 城市社区失独者SCL-90各因子得分与全国常模的比较 (±S,分)
表2 城市社区失独者SCL-90各因子得分与全国常模的比较 (±S,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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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Logi s t i cs回归分析 以心理健康问题检出情况(0=阴性,1=阳性)为因变量,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失独年限、子女性别、子女去世时的年龄共8项为自变量,进入法(引入标准α=0.05,排除标准 β=0.10)进行 Logistics回归分析,结果提示失独者SCL-90得分与性别呈正相关,即女性失独者SCL-90得分高;与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失独时间呈负相关,即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越高、失独时间越长的失独者SCL-90得分越低,见表3。
表3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Logistics回归分析(n=300)
2.6 质性研究
2.6.1 访谈的城市社区失独者一般资料 男性7名,女性 12 名;年龄 50~65(55.37±4.21)岁;失独时间 12~36(23.26±4.39)个月。文化程度:初中 1 名,高中或中专13名,大专1名,本科及以上4名;婚姻状况:在婚14名,丧偶4名,离婚1名;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情况:1 500~2 499元3名,≥2 500元16名。子女性别,男性13名,女性6名;去世时的年龄19~29(26.00±2.33)岁。
2.6.2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
2.6.2.1 心身方面 主要涉及情感和生理2个方面情感方面包含:消极反应(如悲伤、痛苦、抑郁、焦虑、绝望、孤独、愧疚、想念、无助、惋惜、担忧、烦躁、易怒)和积极反应(如快乐、感激)。失独者的自述,如:“孩子刚走的那段时间里,我是度日如年,非常痛苦”;“要是我能多关心下孩子,或许他不会自杀”;“别人都是有儿有女,甚至有孙子,只有我一个人”;“孩子没有了,都不知道活着为什么”;“就会想老了怎么办,像有的人去世好几天了才被发现”;“我的孩子真的很优秀,可是就那样走了”;“脑袋一下子就空了”;“我帮助到别人了,就会很快乐,我要尽量帮助更多的人”;“很感谢有那么多好心人帮我,尤其是我们厂里的那些同事”。生理方面包含:易生病、没胃口、睡眠异常、多梦、乏力、血压增高等。失独者的自述,如“晚上睡不着,就特别想孩子”;“根本吃不下饭”;“血压很高时,朋友就会赶紧送我去医院”。
2.6.2.2 认知方面 指通过心理活动(如形成概念、知觉、判断或想象)对外界事物的看法、理解和解释,包含:不相信、想不通、幻觉、自杀意念。失独者的自述,如:“孩子每天睡在我的身边,第2天一睁眼,孩子不在了,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像我们家在我们厂里是五好家庭,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有时看见别的孩子,还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回来了”;“孩子走了,我那时就想着跟孩子去算了”。
2.6.2.3 行为方面 指在内心的驱使下所表现出来的动作、行动方式,包含:哭、宣泄、自杀、回避提醒物、冲动行为、处置遗物、麻痹自己、忙起来、学习。失独者的自述,如:“难过了,就大哭一场”;“大年初二,我们这些失独的就会去西山,大声呐喊,诉说心里的委屈”;“有时和朋友聊天,没聊几句我就会发火,甚至摔东西”;“不敢去孩子曾经喜欢去的地方”;“现代的社会是信息时代,我学怎么用智能手机,也去学了电脑,主要就是看新闻和关注怎么养生”;“为了不去想孩子,我就让自己忙起来,又打了一份工,每天很累,到家洗洗就睡了”。
2.6.2.4 社会文化方面 指受到社会环境和文化的影响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反应,包含:隔离自己、社会交往日益封闭、害怕过节、自责。失独者的自述,如:“孩子走后,我大概有半年都没有出门”、“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人家一聊天就是孩子、孙子的,我什么都没有”;“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怕过节”;“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怎么有脸去见祖宗”;“有一年春节,朋友告诉我说另外的朋友害怕我们过年时去他们家,怕给他们带去霉运,所以我们很少和别人联系”。
2.6.3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
2.6.3.1 个体因素 指失独者的性别、性格特征、信仰、文化程度、经济、婚姻、身体健康状况、人际关系、学习力、自我调适能力等方面的因素。失独者的自述,如:“我学习用手机上网,聊天,看新闻,就很少去想孩子的事情了”;“孩子走了,他爸虽然也难过,但是经常开导我,每次他说还有他时我就好很多”;“我和厂里的那些同事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来我家陪我聊天”;“我开始信耶稣,我的孩子受完了人间的苦,到天堂去了,我也就没那么痛苦了”;“我身体不好,总生病,总得去医院”;“我觉得我挣扎的还是有点快的,2年的时间,基本走出来了”。
2.6.3.2 社会支持 主要指同命人、亲人、朋友、同事、机构、组织、社区所给予的支持。失独者的自述,如:“和我们这些失独的人在一起,心里就好过很多”;“像社会上,还是好人多。那段时间,我们一栋楼的那些老师就会给我送水果和其他吃的东西”;“我们小区的环境还是好呢,有时大家就约着一起买菜、逛公园”;“爱心鸟的工作人员们对我们帮助很大”;“有时社区也会打个电话问问,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2.6.3.3 应对方式 指失独者所做出的认知和行为上的努力,是有意识、有目的和灵活的调节方式,包括积极应对(如宣泄、聊天、寻求支持、参加活动、学习)和消极应对(压抑、幻想、回避)。失独者的自述,如:“我们失独的这些人在一起,有时大家会抱头痛哭”;“我的朋友会陪我聊天,都告诉我要好好活着,我感觉好多了,我要更好地珍惜每一天”;“像我会参加公益活动,每次做活动,其实对自己内心的触动还是很大的”;“我学习了两乐球,大家在一起心情就好多了,锻炼锻炼对身体也好”;“希望看病能有绿色通道”。
3.1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 本研究调查的300名失独者SCL-90得分为(161.40±24.30)分;半数以上的失独者心理健康问题为阳性,并且在失独1年以后仍有300分的高分情况出现,提示失独者总体心理健康状况不佳,这与国内北京大学人口所课题组[10]和洪娜[11]的研究基本一致。参照SCL-90任一因子均分≥2分则该因子为阳性症状的标准,失独者在失去独生子女后在睡眠及饮食、恐怖、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等方面问题突出,与陈雯[12]、颜能等[4]研究相似,但本研究以睡眠和饮食问题突出。SCL-90量表9个因子得分及总均分与全国常模的比较进行分析,除敌对因子外,其他各因子得分均高于常模,说明失独者的心理健康水平明显低于全国常模;敌对因子分低于常模的原因可能与失独后生活没有希望、无助,而对世事漠不关心有关。
质性研究结果表明城市社区失独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体现在心身、认知、行为、社会文化4个方面。情感方面,除了现有研究所关注的消极反应外,有5名失独者表现出积极反应,如感激和快乐,这也反映出少部分失独者正逐渐由受助者转向助人者。失独不仅摧残着失独者的精神,也使他们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表现为易生病、没胃口、睡眠异常、多梦等生理方面的反应,这从一定程度验证了身心交互作用理论。对于失独者来说,子女死亡意味着半生的付出顷刻间化为乌有,他们甚至会出现自杀等消极意念。但也有少数失独者选择忙起来、学习等积极行为。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自责主要体现在男性失独者中。女性失独者更多选择隔离自己,社会交往日益封闭。此外,中国的一些传统佳节,却让失独者“每逢佳节倍思亲”而害怕过节,不愿与外界接触,陷于自我封闭状态,难以走出丧子阴影。
3.2 城市社区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研究量性研究结果表明,女性失独者SCL-90得分高,分析原因可能与中国社会女性的角色定位以及女性对子女的照顾、付出的更多有关,因此失独后心理问题较男性突出;最近1年平均月收入越高者得分越低,原因可能与较高收入使其生活更有保障,对子女经济依赖少,故失去独生子女对这部分人的影响较小;随着失独时间的延长,失独者的痛苦逐渐减轻,故失独时间越长心理问题逐步减轻得分也就越低。
质性研究深入探讨了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主要体现在个体因素、社会支持、应对方式3个方面。个体因素中,如有的失独者提到“每次他说还有他时我就好很多”,可见配偶对健康有保护作用,如给予日常生活照顾、精神慰藉等,这与焦开山[13]的研究一致。有失独者提到了“我开始信耶稣,我的孩子受完了人间的苦,到天堂去了,我也就没那么痛苦了”,失独者相信子女摆脱了人间的痛苦,到了天堂或极乐世界。Ungureanu[14]认为信宗教是独特的应对方式,对缓解丧子之痛有积极的作用。对有信仰宗教的失独者来说,死亡并非终止而是生命的成全。教育水平的不同,使得失独者在特定社会文化背景下,会采取不同的理解和方式来解释丧子事件[15]。社会支持有助于失独者心理正常化,可以协助处理悲伤和减少隔离[16],积极的社会支持,特别是非正式的主观支持有助于弥补失独者的情感缺失,帮助其尽早摆脱心理困境。一般而言,人际关系较好获得的支持也较多。而本研究中,53.7%的失独者出现人际关系敏感,以至于他们不能很好的获得支持。有的失独者采取“我们失独的这些人在一起,有时大家会抱头痛哭”来进行宣泄,心理学研究表明,宣泄是自我调适最有效的途径[17]。Anderson[18]认为使用积极应对策略的失独者比使用消极应对策略的失独者心理健康水平高。压抑、幻想、回避等消极的应对方式,虽然可以暂时逃避心理问题,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失独者采用寻求支持、参加活动、学习等积极的应对方式,会获得外部的情感支持和积极的心理体验,以改善心理问题。尽管失独是毁灭性的打击,但仍有少数失独者在失独事件中表现出积极的一面,如“我要更好地珍惜每一天”、“我要尽量帮助更多的人”。总之,上述因素既相互独立,又相互影响、协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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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方玉桂]
Status Quo of Mental Health among 300 Community People after Losing the Only-child in Kunming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WANG Hai-yan1a,LI Ying-xia1a,ZHOU Mei1b,WANG Xiao-lan1a,LIU Xiao-min2,LI Bao-gang1a
(1a.School of Nursing;1b.School of Public Health,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China;2.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Kunming 650032,China)
ObjectiveTo assess the mental health among community people after losing the only-child in Kunming an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in order to provide the basis for scientific nursing interventions.MethodsMix-methods including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by using questionnaire investigated 300 people and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by using in-depth interviewed 19 people were used in September 2016 to January 2017.ResultsThe SCL-90 score of people after losing the onlychild was 161.40±24.30.Totally 167 persons had mental health problems,accounting for 55.67%.The score of other factors was higher than norm,except that of aggressiveness/hostility,(P<0.001).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SCL-90 score of female was higher;the higher the average monthly income in the last year and the longer losing the only-child,the lower the score of the SCL-90.Qualitativ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four core categories of mental health were identified including psychosoma,cognition,behavior,and social-culture.The influence factors included 3 domains including personality,social support,and coping style.ConclusionMore than half of community people after losing the only-child have mental health problems,which are influenced by numerous factors.Doctors and nurses need to enhance the psychology knowledge,to realize the plight and understand the thinking in the perspective of people after losing the only-child, to sufficiently create and use the favorable factors, in order to construct a thorough 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program to better the mental health,and ultimately improve their quality of life.
community;losing the only-child;mental health
R395.6;R473.2
A
10.16460/j.issn1008-9969.2017.22.001
2017-08-31
云南省科技厅-昆明医科大学应用基础研究联合专项资金面上项目(2014FB012)
王海彦(1981-),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硕士,博士研究生在读,讲师。
李保刚(1959-),男,上海人,本科学历,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院长。理问题。颜能等[4]研究发现失独者心理问题主要是抑郁、孤独和自卑。根据身心交互作用理论,人的心理与生理相互影响,长期的心理问题会导致躯体疾病的发生。城市失独者更关注生活负性事件——丧子[5],心理问题也更加突出,而目前在心理干预方面的专业人员不足以及相关组织机构不健全。因此,要借助社区工作人员的力量开展针对失独者心理问题的干预。心理健康是指一个人的生理、心理与社会处于相互协调的和谐状态,本研究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采用量性与质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深入探讨了城市社区失独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为护理人员针对失独人群制定科学的护理措施,实施心理干预、提升其健康水平和生命质量提供依据,现将结果报道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