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
出差回到家中,窗明几净,卧床之上换了冬令的被褥。母亲来过。
我的住處没有电梯,又在多层的最顶层,母亲上下楼力不从心,所以一直住在哥嫂家中。她总是时不时来我独居的住处看一下,打扫一下卫生,或者给我带些时令吃食。由于工作等原因,她来时,我往往不在家。
我总是在家里准备一些糕饼之类的点心,自己却几乎不吃。因为母亲患有甲亢症状,时常会有饥饿感,我给她备一些总没错。
仔细回想发现,与母亲的这种分离从中学时代住校就开始了,从母亲含辛茹苦的中年竟然持续到她力衰霜白的老年。生活虽然庸碌,却似乎也没机会停下奔波,骨血亲人数十年竟然不能长久在同一屋檐下。想到此,除了感慨,更多心酸与愧疚。
节令重阳,我把阳台上难得盛开的两朵月季剪下带去给母亲,她曾念叨过两次:为啥家里那盆月季总是不开给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