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欣
(四川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68)
中庸“诚”观念的思想意蕴分析
高 欣
(四川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68)
“诚”是《中庸》之中重要的核心观念,对其思想意蕴进行分析有助于更为深入地了解《中庸》所蕴含的心性修养思想,体会其文化精神。“诚”观念脱胎于早期的鬼神祭祀活动,后确定成为人生修养的一项重要品质。经过众多学者发挥和诠释,“诚”观念具有了十分丰富的意蕴和内涵,成为儒家修身思想中重要的部分。并且伴随儒家文化的发展,不断充实和深化。
中庸;诚;修养;诚观念
先秦各家学说中,儒家以其积极用世的精神、刚毅直健的人格得到了后世众多的褒扬和认同。在儒家文化的背景下,儒者合于道义的行为和态度,并非凭空浮想,亦非外来强加,而是来自自身修养的觉悟。君子坚持“仁”的理念,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其修养作为其思想行动的指导。
这种内在自省色彩对于儒家后来产生了重要影响。如曾子所言——“吾日三省吾身”。儒家谈及自身修养,首重自己内心。以此为基,儒家修身思想主张“诚于中,形于外”,进而将修养境界概括为“内圣外王”。就此可以知道,“诚”的观念在儒家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它既是内在修养的首要条件,也是成就修养的必然要求。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①
——《论语·雍也》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②
——《论语·先进》
《论语》中关于“中庸”观念提到,孔子在其教育活动中已经引入。孔子将之视为完美的品德,是人生修养重要部分,只是很难将之坚持。正是由于此,孔子开始以“中庸”的修养进行教学尝试。并且依“中庸”之义,提出了“过犹不及”的教育观点。
根据朱熹《中庸章句集注》,《中庸》的作者是子思,这种观点十分广泛,也存在争议,但关于《中庸》思想的看法却是可以参见的。《中庸》全书的思想继承了孔子的“中庸”观念,是为了昭明祖德而作。至于朱熹将此加以确定,把《中庸》与儒家道统思想结合,从而阐释出了“十六字传心诀”。这反映了中庸思想自我确立和完善的过程。其间有对于儒道传统的继承,也有对于现实当世适时的改造。
正是如此,《中庸》一书的思想内容,反映了儒家对于内在心性修养的看法,同时也给予后来学者诸多启示。著名理学家程颢程颐更是对于中庸思想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中庸》内容“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熟读《中庸》,必然“只得此一卷书,终身用不尽也”③。
《中庸》丰富的历史内涵,加之众多学者深刻的发挥,赋予其独树一帜的文化品格。这是儒家传统思想的智慧结晶,绝非是“折中主义”和“调和主义”。最直接和鲜明的证据就是《中庸》之中对于“诚”观念的重视。
通观《中庸》,其中关于修养的众多问题,都涉及到了一个核心观念——“诚”的观念。“诚”观念在《中庸》之中反复提及。《中庸》之中的“诚”观念有着十分丰富的内涵,它既是个人修养的内在驱动,又是修养境界的完美总结。诚,既是进德修业的初心,又是“致广大尽精微,极高明道中庸”的境界,贯穿于个人修养始终。
“诚”观念是中庸思想的一大亮点,其丰富的文化意蕴,反映了中庸思想的深邃与精微。
“诚”,从字源上讲,可以看到元初的含义。“诚”字,最早出现是在金文之中,其解释为“实现诺言”。而在更早的甲骨文之中,虽没有本字对应,但可以在“戊”字部中找到一些线索。“戊”通指斧子一类武器,带有“不可变易”“确定”等性状。同时,“成”虽然也是武器,但引申为“就”的意思,表示已经发生、变为现实。而“诚”的言字旁则表示已经确证为现实的言语。这与金文之中对于“诚”的解释是一致的。④
这是对于“诚”最初的解释。“誠,信也”。《说文解字》则将“诚”解释为“信”,侧重表示其“言行若一”。⑤《孟子字义疏证》则将之释为“实”,注重发挥其“确实”的含义,并将之与“仁”“义”“礼”等伦理思想相结合。⑥通过“诚”在字源字义上的演变,我们可以知道,诚最初的含义之中就包含了“真”“确实”等基本意涵。
有关“诚”的观念,还可见于《尚书》等经典之中。
“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⑦
——《尚书·太甲》
“至诚感神,矧兹有苗”⑧
——《尚书·大禹谟》
《尚书》之中所提到的“诚”观念,与鬼神观念相联系。按照《尚书》的说法,人的内心之中必须要有诚,因为只有诚才可以与鬼神相交感。诚作为人与鬼神之间沟通的媒介,恰是二者的共通之处。于人,诚是人身最崇高的德行;于神,则赋予了自然鬼神以人格化的色彩。为此,《尚书》认为人神是可以交感的,同时鬼神也只会选择内心有诚的人加以庇佑。这与《春秋左传》之中的思想十分接近。
公曰:“吾享祀丰髫,神必据我。”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繁物。’……神其吐之乎?”⑨
——《左传·僖公五年》
《左传》也认为鬼神只会选择有德的人加以庇护。但还有一点表达更为明确,那就是人神之间沟通的关键不在于神,而在于人,只有人的德行才是作为凭借的唯一依据。只是关于这种德行,《左传》笼统概括为“德”,而《尚书》则更为具体的解释为“诚”。
“诚”在较早的观念里,存在着两重属性。诚,是本植于人心的,是人内在重要的德行,但是同时,诚又具有对人自身的超越性,可以与自然鬼神相交感,是人外在行为的一大指南。
对于诚的记载,还可见于《易传》。
九二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龙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君德也。”
……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虽危无咎矣。”⑩
——《易传·乾卦》
《易传·乾卦》在“九二”爻中,我们上面的论点得到了印证,在这里“诚”与“德”是对举的,可见,《左传》和《尚书》之中关于人神的思想是可以共通的。
《易传》认为诚德,对于人心的邪念有化解和抵抗作用,这对于“龙”的发展是十分有利,所以“九二”象为“利见大人”。进而《易传》把诚德称为“君德”,此处对于“诚”的事用,已经有了认知,对于人的言行提出了规范和要求,那就是“言善信,行必谨”。
在“九三”爻中,“诚”已经触及到了更深的层面。“诚”已经开始与个人修养相结合,只是还比较粗糙。一方面,《易传》认为诚德的建立要靠对言辞的修养,要靠对言的践行;另一方面,认为“诚”的修养,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需要自始至终坚持。
此时,有关于“诚”的观念的内涵,已有新的扩展。诚,不但是静态的品德,更是动态的修养,修养中要加强自身的言与行的要求,这样才能不断修正自我,提升自我。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大学章句集注》
《大学》将“诚”提升到更重要的地位,提出“诚意”,将之作为修身进业的八条目。其对于“诚”观念的发挥,是与“慎独”的观念相联系的,主张君子的修养在于能够关照己心己念,排除不善,真诚审视自我。《大学》认为,这种状态便是意念的真诚,是“正心修身”的前提和起点。“诚”的观念在此和其他的修养观念已然组成了有机的统一体。
综上可以知道,先民关于“诚”的认知,起源很早。而对于“诚”观念的重视和崇尚也是一个由来已久的过程。《中庸》将“诚”作为个人修养的核心,也正是得益于此。
“诚”观念在《中庸》之中,得到了更加充分的发挥。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中庸章句》
《中庸》首次提到“诚”是在此。“诚”依然是与祭祀鬼神相联系,正是通过这种祭祀的仪式来体现。《中庸》认为祭祀活动中的虔诚与庄重就是“诚”的形象体现。这种细节尽管不容易把握,但却肯定了“诚”是存在于人心的。并且,“诚”的特征就是流露于细微之处。这是《中庸》对于“诚”观念的基本立场。正是如此,《中庸》认为诚是无法掩盖的事实。朱熹有鉴于此,认为为学也应该注重对于心境的要求,将这种“诚”的心境转化为“敬”的态度。他在《答胡广仲书》中提到:“近来觉得‘敬’之一字,真圣学始终之要。”他认识到“诚”乃是人的求学的心境,必须加以重视。只有做到“持守坚定,涵养纯熟”,才能知求学之真趣。
此处,诚虽然也是和鬼神祭祀相联系,但已不同先前。《中庸》之“诚”是细节的形象显现,透过细节,从而将“诚”从玄虚的理念落实到很具体的心境。这反映了“中庸之诚”在人性认知上的突破,也透露了“诚”观念转向内在心性自身的探究。
在下位不获乎上,……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中庸章句》
孟子曰:“居下位而不获于上,……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
——《孟子·离娄》
《中庸》此章与《孟子》对“诚”观念的表述相近,但有同有异。两者皆认为诚是天之道,诚是自然赋予人的天性。正如《中庸》一个重要特征便是主张“性自命出,命受于天”。这里“中庸之诚”是对于儒家思想传统的继承和确认。但同时也存在损益,突出表现为“人道”的理解。《中庸》认为“诚之者,人之道也”,人是诚的践行者;而《孟子》认为“思诚者,人之道也”,人是有志于诚。区别在于,“中庸之诚”带有明显的实践倾向,不是停留于对“诚”的认识,而是要把“诚”落实到实践中去。两者相较,“中庸之诚”是明显的突破。正是如此,两者在“诚”的思想上也有了区别。《孟子》只做了简单的结论,诚可以驱动人性修养。而《中庸》则更为深刻:“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从天性上讲,诚能够发育人的自觉、自我体认;从后天上讲,人在实践中能够“择善固执”,从而完善自我修养。
“中庸之诚”在承续儒家传统的前提下,对于“诚”观念进行深化,使得“诚”的含义扩展到“诚”的认知和“诚”的实践。从中发现了人性中“自觉”“自知”等要素,这对于儒家的心性论和修养论可说是一大贡献。
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中庸章句》
“诚者,理之实然,致一而不可易也。天道无勉无思,然其中其得,自然而已。”
——《二程集》
“中庸之诚”在涉及到天人关系的时候,又有新的创新。在早期,诚观念伴随鬼神观念而生,天是人格化的天。而在《中庸》之中,此时的“天地”,已转变为自然万物。更确切的说,当之和人性修养相对举的时候,则已然成为了“义理之天”,即天道的法则。正是这种转变,“诚”观念下的修养,才能实现天人关系的合一,完成从“尽己天性”到“与天地相参”的修身理想。后来程颐直接就认为“诚”是天理实际内容的体现,是“理之实然”。这预示了在“中庸之诚”已然摆脱了原始神秘外衣,转向对于义理之学的演绎。
“诚”观念下的天人关系,脱胎于远古祭祀活动,只是其所阐发出的义理赋予了人性修养更为庞大的格局,也赋予“诚”观念更深一层的灵魂。
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中庸章句》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诚心守仁则形,形则神,神则能化矣;诚心行义则理,理则明,明则能变矣。变化代兴,谓之天德。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夫此有常以至其诚者也。
——《荀子·不苟》
“中庸之诚”对于“诚”观念进行了细化和分类。这主要体现在《中庸》中的“曲诚”思想。《中庸》认为,诚的修养是一个阶段化的过程,经历“形”“著”“明”“动”“变”“化”的六个阶段,最终达到至诚。这为诚的修养划分出了不同的层次,也使得诚的践行变得更加明晰。这与荀子的看法异曲同工。荀子所代表的儒家思想带有强烈社会责任感,所以荀子的“诚”观念包含了“守仁”“行义”的具体对应,进而以形(存意)和理(求思)作为个人修养的途径。这种具体事用的考量,也是对于“诚”之修养的重要补充。诚的本质是一致,然而诚的修养却必然要经历一个由不完善到完善的过程。
“中庸之诚”可以划分为三个维度,从对象上讲,“诚”开始关注于人具体行止的剖析和认知;从传承上讲,“诚”是因于儒道传统之上的突破和创新;从功用上讲,“诚”是心性修养实践上的总结和确证。
通过前文分析,诚是中庸思想的核心。那么后世“诚”观念又有怎样变化呢?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於中而形於言,……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毛诗序》
诗之道所以能有此三事者,诗者志之所歌,歌者人之精诚,精诚之至,以类相感。
——《毛诗注疏·卷一》
《毛诗》认为,诗是人情浓烈的升华,可以“动天地,感鬼神”。又《毛诗注疏》所说“诗者志之所歌,歌者人之精诚”。情即是诚,“精诚”乃是人感性的情感体验。透过此,又看到“诚”观念蜕变的又一方向。
唐代李翱十分推崇《中庸》,他关注到诚的感性因素,对中庸思想作出了性情之辨。李翱在《复性书》中认为性是天命所生,包含圣人之品,但常常因为“情”的遮蔽,迷失大本。据此,李翱提出了“性善情恶”学说。但李翱对于性情的看待又是辩证的,认为两者不能截然分开,“情不能自生,乃是由性生发,性不能自显,需要有情而表达”,所以圣人善于修敛自身情感,从而导情归性,回复天性中的“至诚”。这种对于情感因素的引入,是对于内在心性更为深入的解析,也是对于中庸思想思辨的探索。这也让诚的观念汲取到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北宋苏轼对于情感因素又有其独特视角。这与《毛诗》非常一致。
苏轼在其著作《中庸论》中认为,圣人之道,其本是人感性的情感内容。因此君子要追求自身修养(君子欲诚),那就必然要重视此本源,否则,只知道勉强自身,而不知投入自身情感,那就是“虽欲诚之,其道无由”。
在此,“诚”观念被赋予更多感性内容,与情感密切联系。对情感内容的关注,使诚观念更加鲜活贴近人心。至此,诚观念的内涵意蕴已然较为立体和丰满。
苏轼的这种观点,也为中庸思想的解读带来了新见,这表现在诚明关系的认知问题上。
历来学者肯定“自明诚”,认为明白了道理,然后自身才能够修养。诚身有道,这符合日常的认知。朱熹就认为“先明乎善,而后能实其善”;但有关于“自诚明”,则多认为没有现实操作性。朱熹将之归于“圣人之德”,仅仅是一种可能性的感叹。
苏轼对此着重发挥情感在认知中的作用。对于“自诚明”有了一番全新解释。苏轼认为《论语》中“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乐之”是因为心中有诚。求学之所以有先后之别,就是感情对于人自身积极性的调动,“知之者未至,而乐之者先入”。自身有诚,就必然倾注更多感情。关于此,《孟子·弈秋》有其例证,两个人学习对弈,结果天壤之别,其原因便是“一人专心致志”,“一人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个人主动性在学习认知中的作用彰显无遗。这种情感对于认知的促进作用,一方面更能调动人的主动性,另一方面让人在认知探索上走得更远更深。
通过苏轼的观点,可以看到“自诚明”与“自明诚”之间并不冲突,而是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对认知过程进行分析。两者之间相辅相成、互为表里。
《中庸》是记载儒家修养之道的重要经典。而“诚”的观念更是其精神的内在核心。只有对于“诚”的思想内蕴仔细分析和探究,才能更全面地理解“中庸”之中深邃而高远的心性修养之道。
注释:
① 杨伯峻,《论语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5.9,第63页。
② 同上,第113页。
③ (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2012.2,第17页。
④ 徐中舒,《甲骨文字典》,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2016.6,第1552-1553页
⑤ (汉)许慎,《说文解字新订》(藏克和、王平校订),北京:中华书局,2002,第145页。
⑥ (清)戴震,《孟子字义疏证》,北京:中华书局,1982,第50页;
⑦ (汉)郑玄,《十三经古注》,北京:中华书局,2015.5,第103页。
⑧ 同上,第89页。
⑨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2015.10,第309-310页。
⑩ 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7,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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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赵兴余.苏轼与司马光《中庸》诊释比较研究[D].陕西:陕西师范大学,2011.
[3] 向帅.儒家“诚明”之学的源与流[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4,30(7):27-33.
[4] 向楠.《中庸》心性修养论浅述[D].湖北:华中科技大学,2011.
[5] 韩丽华.回归诚明——李翱《复性书》研究[D].江苏:苏州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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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郑熊.宋儒对《中庸》的研究[D].陕西:西北大学,2007.
[8] 李冉.由《复性书》浅析李翱的心性论思想[J].中共太原市委党校学报,2012,5:67-69.
[9] 米文科.“自诚明”何以可能——张载思想中的“自诚明”与“自明诚”问题[J].唐都学刊,2014,30(2):36-40.
[10] 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5.
[11] 杨伯峻.孟子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5.
[12]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2.
[13] 程颐程颢.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2016.
[14]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7.
[15]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十三经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16] (清)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8.
高欣(1989-),男,汉族,四川天全人,四川师范大学中国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哲学佛教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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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12-0170-04